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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的眼泪(11)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8月06日14:51 新浪生活

  (十)

  新浪网友:云昊

  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郑板桥用她惯有的不惊不乍没有起伏的声调对我讲:“小镭说她一会儿回来,她准备了酒,要我们准备好心情同她一醉方休。”

  “喝酒?她肯定又有事了,这家伙,如果要找我们两个陪她喝酒的时候,一定有事发生,这是她惯用的减压方式。”我甩动着散发着幽香的刚洗过的青丝,虽说有一种对小镭的担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我这个人把人类该有的劣病全都占全了,事不关己的时候,从来都是高高挂起。虽说常常用一种先知先觉的态度去敏锐的发现,却永远都不会为别人的事先知先觉而产生对自己造成一丝不安。

  小镭进门的时候,我刚刚好把录像机的时间调好,我知道今晚的连续剧不能认认真真的看完了,先录下来,等明天没事的时候再重温一遍。

  “good evening babe!”小镭穿着鲜红的长皮靴,一进门连鞋也不脱,把手里提的两打啤酒往地上一放,先对我一个大拥抱。

  郑板桥穿着她“美美”的长睡袍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小镭放在地上的两打啤酒对小镭致欢迎词:“你买这么多酒干嘛?买醉啊?要买醉可别找我,我正常的很,不陪你疯。”

  小镭开始脱她的长靴,这一直都是她进门后的一道风景,因为低胸的衣服加上繁锁的长靴永远是小镭的标志:“郑板桥,不能这么久不见我一见我就这样吧?装也得装得热情一点成吗?不过你真说对了,本小姐今天就是要买醉,你陪不陪着你看着办吧!”

  “这不对呀,怎么这么大的火药味?小镭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啊,在喝酒之前,我想我先实行一次摸底式的盘问行不行?”我问小镭。

  “不用问不用问,一会儿我自己全招,一概招认到底。”小镭终于脱掉长靴,像以前的她那样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接下来肯定是抱沙发靠垫。

  “还用问呀?肯定是假结婚的事出问题了呗。”郑板桥说。

  小镭神精质的跳起来,吓我一跳,我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却冲到冰箱前打开冰箱说:“不知道你们两个冰箱里还有什么存货可以下酒的。”

  在喝酒还没有开始之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小镭的手提电话连续响了三次,小镭每次都挂掉,到最后一次响的时候,小镭突然打开门,把手提电话冲着外面的马路狠狠的砸了出去。

  我和郑板桥全都目瞪口呆,小镭回身关门的时候还冲我们俩笑了一下,很认真的说:“我还没喝呢,不会醉,我现在很正常,你们俩个人不要把嘴巴张的像个大黑洞。”然后,她自作主张开了二瓶啤酒递给我们俩,然后笑咪咪的用她手里的酒瓶碰碰我们俩手里的瓶子一口气就喝光瓶里的酒。

  “你到底怎么啦小镭,出什么事了,别这样好不好,怪吓人的。”我还是忍不住说。

  小镭开始开第二瓶啤酒,想了一下回答说:“这件事让我从何说起呢?反正郑板桥说得八九不离十,假结婚的事cancel,就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呀?”

  小镭歪着头想了想说:“事情呢就简单到《美女与野兽》那样。”她格格的笑着

  郑板桥小喝一口啤酒说:“想开点吧!是你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

  小镭说:“你是想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对吗?可能是这样吧!不想说自己哑巴吃黄连,只想感叹一句,这个世界上的野兽是越来越聪明了。我们真的玩不过他们。尤其是当野兽手里又有本钱又有筹码的时候,我们就更加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而我这会儿最关心的是小镭的钱,我忍不住问:“那钱呢?一万块你付了多少?”

  “其实事情没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我只付了二千五百块。”

  “那还能要回来吗?”我紧张的问。

  小镭摇头晃的说:“这个世界哪有百分之百的事呢?能不能要回来看我对这二千五百块钱的理解了,如果有一天,连我范小镭也忍受不了为这二千五百块钱所要承受的屈辱的时候,这钱是真要不回来了。谁也不成。”

  “男人啊!都是这样的坏!”我感叹着。

  “是啊,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可剩下那个人人爱的可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想十个男人十个坏,没二话。”小镭吞一大口酒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说:“你们说,以我这样的情况,我找我某某情哥哥,他会不会帮我出一口恶气?让我来告诉你们。谁也不会帮我,一个女人最悲哀不是没有男人要,而是没有男人爱。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例子,太多男人仅是要我,而不会爱我,谁会爱我?而这些是我自己造成的,因为男人伤我,所以我就放弃他们,如此恶性循环而已。现在就是那十个里面唯一那个人人爱的男人出现,他也不会爱我,所以,我连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失去了。”

  看着小镭我突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这种突发的心酸感觉可能是从小镭身上折射到我身上的吧。因为我突然想到自己,同样是没有人爱的一个女人,爱人在哪?KK?还是现在在世界上某个角落还没有出现的人?一切一切情呀爱呀,发展到今天就变成一种最简单的模式。身边除了一些等着猎艳的男人,就是一些还没发育好就想泡美眉的小男孩,太多太多让人失望的情景每天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国内的时候做过的一档节目,我记得那是一段很辛苦日子,我下乡二个星期,去到一个今天我都忘记名字的小村庄里,每天面对那些吃不到含碘盐从而产生各种毛病的人群,深入他们的家里,看到很多触目惊心的东西,那两个星期,我见到了我活那么大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保括像“虱子”这种对我而言根本有形无质的小微生物。

  那两个星期每天早晨,我们一组人就会从县城开车一个多小时来到那个村庄,小孩子们就会站在村口等我们,对于我们的关注,是我们出现的第一天开始的,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摄像机,从未见过小轿车,从未见过我们穿着的各式各样漂亮的衣服。现在深深定格在我脑海中的一个镜头就是我同一个碘缺乏而痴呆的男孩子的对话,我问他:“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他回答:“妹妹!!”我很奇怪就继续问:“妹妹是谁?”他回答:“干妹妹!睡妹妹!操妹妹!”当时全组的人都笑了,因为我窘到惊吓过度,跳到一边,事后我回去看那段未剪辑过的带子时,我也忍俊不禁,笑了一番。一个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子,却不晓得是谁教会他讲那样的话。今天从那个满地牛粪鸡粪的场景跳跃到今天这个固定场景,文明的人群,干净的街道,还有很多穿着得体,看起来绝对不痴呆的gentleman。比如像小镭遇到的这个john,一个不会把内心话说出来的男人,他只会用各式各样的手段、头脑来想一件事,就是那个痴呆男孩子说的东西:“干妹妹,睡妹妹,操妹妹。”

  “男人不是东西,我也这样认为,干脆,我们今天晚上喝酒为了男人。为了骂尽天下该死的男人,好吗?”郑板桥微醉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

  “好,骂死他们,干杯!”小镭格格的笑着与我们碰杯。

  “刚才为什么在砸坏电话?你可以关机呀!”我突然想起刚才被小镭毁掉的那只手机。

  “嗯,说得也是,我真不该为了一个不该接的电话,毁掉整台电话机。这是我的错,我认错。人有的时候总会为自己突然无法控制的一种情绪而负责,所以今后我要学会在不想听电话的时候,关掉电话,仅此足够。”

  郑板桥问小镭:“既然假结婚的事不做了,还不搬回来住,房子现在还没有租出去呢!”

  小镭把眼珠子很夸张的转了一大圈说:“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每天都要学会‘关掉电话’这样的胸怀,可是在我的承受力到达极限之前,我还惦记着把那二千五百块钱要回来。不是同他呕气,只是不想同钱呕气。”

  郑板桥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事情到此为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这钱无论能不能要回来,都认了,谁让我们是女人,谁让我们不是加拿大人,谁让我们初来乍到……”

  “谁让我们非要选择来别人的国家。”我接过郑板桥的话。

  “是啊,是谁说出国好的?是谁说做国际公民就高人一等的?可是不论谁有说过或谁都没有说过,我们都在为这个努力,也许结果仅仅是在拿到那本护照那一刻,因为付出过多沉重代价从而对那本护照的得来都会表现出一种感官上的麻木。可是至今为止,我为此做的过多努力已使我麻木,我又怎敢奢望享受拿到护照那一瞬间的麻木呢?我们的距离还好远好远!我却已经好累好累。”小镭喝了酒以后,口才就显得出奇的好,还没容我接口,她又接着说:“我的骄傲只能建立在一个如井口那么大的一个生存条件里,跃出井口,就发现外面的天空根本不属于自己。收起骄傲,换成一种放得开和看得开,这中间不足外人知的过程,唯有自己可以体会那种感觉。”

  小镭的醉话令自己突然好有感触,也忍不住说:“是呀,谁不是呢?其实以前,我也曾经有过高傲,在没有出国之前,我不会低头看一眼脚边的任何一样需要我低头看的东西。但是今天,我会一步一低头,有可能只是为了拣起地上一粒芝麻,因为我想,这样拣下去,有可能我会拣到一瓶芝麻香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也并不例外,只是看得开也分几种,我们都在努力尝试着做到自己的极限。”说到这里一阵心酸,我就感觉自己要哭了,这是我的毛病,动不动就想哭。

  小镭抱住我的肩膀,居然在安慰我:“不要为这些事情难受了,换个角度来想,我们这就算是历经磨练快要修成正果了。成长的代价,成长的代价。”她重复成长的代价时,我又觉得她的口气滑稽得让我想笑。

  郑板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行了,行了,你俩别太多愁善感了,看看那惺惺相惜的样子?像是受资本主义社会迫害有多深似的。凡事都有其必然性,就像小镭想混身份,就必然会被那些想占便宜的人抓住他弱点。像小V,太多愁善感,太钟情于不现实的东西,与社会脱节,就注定要被男人骗。总而言之,人心险恶是真的,但是自己保护自己也是刻不容缓的。”郑板桥把刚喝空的空酒瓶放到地上说:“谁去放首歌听听吧?”

  “我赞成小镭去!”我举手,刚刚差点要掉出来的眼泪跟着啤酒又回肚子里去了。

  “我认为郑板桥离音响最近,应该她去。”小镭说。

  “我认为还是猜拳定输赢比较公平。”

  最后谁放的这张CD进音响不重要,重要的是garfunkel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的时候,我们又开始嬉笑打骂,无论是怎样,每个不开心的和开心的日子都是要在钟表匀均的嘀哒声中过去。谁又可以留住什么,谁又可以跳跃过去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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