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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118-126)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8月15日14:59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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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去看我的心理医生,就是那个“博士学位”。我跟他说了脂肪减肥机还有我自己经常噩梦连连的事情。那个“博士学位”认真地给我做个分析,他说我的老公是因为过于压抑,而脂肪减肥机在震动的时候,实际上能让阳具产生快感,他说我的问题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如果这种现象继续下去,我的更年期可能会提前。他对我的建议是立刻与老公面对现实,找出问题所在。

  我说我们本来已经找到了问题,也准备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我意外地流产了,而且因为是意外流产,我们在数月内不能有任何性生活,同时因为我的年龄和身体缘故,我们可能不会有孩子了。而我们本来认为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所有的过去就将过去,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将使我们转移矛盾化解矛盾,但是一个新生命不会再有了,至少不会很快再有了。

  我的心理医生忧虑地看着我,他说:红云,你为什么总是回避你的问题?你们想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本身就是回避问题。

  我说:你要我怎么样才算是正视问题?让我把衣服剥掉给你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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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的家终于变得非常像一个健身保健场所,她给自己买了按摩仪,按摩垫,微循环震动器,还有磁疗脚盆,终日房间里是一片交流电的嗡嗡声;红云的老公不但不制止红云的疯狂健身计划,并且积极投入这一家庭建设之中,他甚至搬回家一台多功能运动机,能够做跑步,划船,推举,扩胸……

  彭芳芳在这中间去过红云家一趟,她试了试跑步机,然后对红云说你想干什么?没有疯吧?红云说没有,说着没有就哭了起来,她一哭,彭芳芳就慌了,等纸巾掏出来的时候,红云已经是鼻涕眼泪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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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按照“博士学位”的方法开始了每天的散步,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和我的老公锁好门,沿着弯曲的花园小路一直走。有一天,月亮非常好,我的老公突然掏出他的小宝贝,他对我说:吃吃蹬儿。

  我说不。

  我的老公开始对着大路撒尿,一边走一边尿,他在月光下晃晃悠悠地走,身后是一个一个圈,最后,他仰头看天,看了一会儿把小宝贝收起来,脸上满是伤感。以后的几天,只要是散步,他就要掏出他的宝贝,有的时候是奔跑,有的时候就是安详地走路,他每天都要重复这个游戏,在地上画圆或者画曲线。

  我默默地看着,后来我对他说:老公,我们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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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跟彭芳芳打电话,她说她和文军不行了。彭芳芳在电话那边咯咯地笑,她说跟我没有关系吧?

  红云说我是说真的。

  彭芳芳说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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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芳芳陪着红云住了一段时间,最后她给红云出了一个主意,你重新装修一遍你的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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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学文在看了红云的房间以后,他建议红云首先扔掉所有的家具,他说你看看你的这些家具,这些破烂只会让你感觉紧张,你应该为你的生活定下一种基调,比如说休闲或者说激情,你和你老公性生活不协调吧?没法协调,你看你们家,单调沉闷,像个办公室,我跟你说,日本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装修一遍房屋,至少也要更新一下墙纸,这叫换气,你懂吗?换气!

  红云最后看到了费学文的整体设计方案,他把卧室的基调定位为淡粉色,他说像红云这样有严重自恋倾向的人应该睡在淡粉色的卧室里,卧室的窗户要大,让阳光能够长驱直入,直接驱散她流产后的恐惧和忧郁;他把楼下的客厅规划为一个有壁炉的山洞,这让红云联想到亚瑟王圆桌骑士时期,费学文特意指出墙壁一定要装饰出凹凸不平的效果,用一种俗称文化石的墙砖就可以实现这一目的,他说这样装饰对红云的好处之一是让她感受到轻松原始,而且容易激起她的性欲,按照费学文所说的,红云和她的老公可能会因为他的这个设计而经常在壁炉前的羊毛地毯上像野蛮人一样滚来滚去其乐无穷。当然,费学文没有忘记给红云设计客房,他说客房最好是浅兰色的墙壁,深色地毯,给人一种优雅宁静的感觉。红云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听完费学文的设计报告,然后问他:是你喜欢浅兰色还是彭芳芳?费学文说我们都不喜欢这种颜色,尤其是彭芳芳。

  红云说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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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和她的老公开始逛家具城挑装修材料,他们的生活有了新的内容。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这么认真地装修过房子,他们不断地找费学文,不断地修改设计方案,最后费学文跟他们说:你们不能一天一个主意,今天要日本地台,明天要罗马柱,你们得明白,你们的房子只能体现设计师的一个理念,你们不能琢磨着把房子装修得像酒店的包间,一间一个样,那样没过多久,你们就该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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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发现其实红颜薄命不只是说女人,男人也有这么一说。比如说孔孔,他在剧组混着混着就跟一个半老徐娘混到了一起,当然孔孔跟红云很坦白地说了这件事情,那天他给红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首先语气平静地问候红云:你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红云说差不多了,你在剧组混得好吗?这个时候,孔孔抽了口烟,他把烟吐出来,烟圈一点一点扩大,孔孔说:我可能要做酒吧去了。红云也没有过多惊讶,她觉得孔孔做什么都是可能的,即使有一天孔孔人工受精生一个孩子,也是完全可能的。她说:酒吧,找好地盘了吗?

  孔孔说这些不用我操心,钱的事盘地的事都不用我管,我就管做就是了。

  后来红云说行,什么时候酒吧开张,我和彭芳芳去坐坐。

  孔孔说带上你们的男人。

  最后孔孔在结束电话前跟红云说:那个江一秋你认识吗?

  红云说:你不是说你跟她混到一块了吧?她要是早点生孩子,可以做你妈了?

  孔孔说:要是我爸是土财主,娶个三房四妾,你不是也可以做我小妈?

  红云想了想,就宽容地笑了,她问孔孔:你没有跟她说咱们的事吧?

  孔孔说没有,她也不见得有兴趣,我们的关系和咱俩的不一样。

  我们是什么关系?咱俩是什么关系?

  孔孔不想跟红云多纠缠,至少现在他不想多纠缠,所以他简单地结束了电话,不过在结束电话前,他倒是显得无比温存,他说:好好呆着,听说你要装修房子?客房别忘了装成浅蓝色的。我喜欢那种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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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孔梳了一个娃娃头,直发齐肩,刘海密密地一直遮到眼睫毛,特别爱笑,一笑厚厚的嘴唇就像冰刀在冰面上速滑一样迅速,以闪电般的速度咧到极限,嘴角的两条弧线棱角分明向双耳扩散,一嘴整齐细密的小牙非常性感。那天,孔孔穿了一件圣·保罗的衬衫,是那种略带一点休闲风格的格子衬衣,衬衫的扣子只系了中间几个,露出里面的运动型背心,明黄色,很鲜艳。

  我说:孔孔,你怎么打扮得这么嫩?

  孔孔说:这叫扮嫩。

  那天我老公和费学文没有去,彭芳芳带了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是那种自我感觉好得像个白痴似的巧克力奶油。我讨厌他,他就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总是不停地胡说八道,我猜他这是职业病,他把我们全当作现场观众了!

  孔孔现在笑得很迷人,后来我知道他这是得益于过气二流女明星江一秋的指点,江一秋在全面考察了孔孔的面容、气质以及个性特点之后,指出了孔孔的优点和缺点,她认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优点和缺点不是绝对的,当然这是废话,因为对于女人来说优点和缺点也不是绝对的。不过,江一秋虽然不是大学讲师,但她是自学成才、实践出真知的那类女人,她喜欢煞有介事谴词造句,她对孔孔说男人有很多种类,对一种男人是优点的东西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表现出来就可能是不可容忍的缺点,比如说沉默,对那些玩酷的人来说,酷得像个哑巴,严刑拷打都敲不开嘴,那才让人觉得神秘有味,沉默是金嘛;可是对于一个挺老实巴交,长相又不怎么有特点的男人来说,寡言少语就让人觉得特别讨厌,因为人家会觉得这个男人傻乏味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江一秋为孔孔设计了多种得体的举止,每一种举止配合什么服装以及脸上相应出现什么表情都做了详细周到的规划,甚至亲自指导孔孔进行场景练习,我怀疑她可能还耐心地为自己的设计编了号码,就像分镜头一样,仔细清楚,比如说15号设计,主要针对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客人,笑容——摸棱两可;说话——吞吞吐吐;托词——昨天没有休息好;再比如说16号,主要为那些自己讨厌的朋友所准备的,笑容——在笑的时候一定要抽烟或者手里玩什么东西,也就是说笑得心不在焉;说话——尽量不说话,或者聊特别没有意思的话题,类似有关民工打工难或者春运火车票难买这些问题;托词——我还有点事儿。

  我觉得孔孔变得比以前丰富了,他看上去像一个标准的新好男人,就是那种阳光灿烂的男人,脸上身上全环绕着整洁健康。那天使我大倒胃口的是电视台的那个破烂主持人,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大纬,他自以为幽默地向我们自我介绍:叫我纬哥就行。

  我觉得他应该去看看一本美国畅销书,翻译成中文叫《恶俗》。恶俗和糟糕的区别就是包装狗屎和狗屎的区别。狗屎就是狗屎,很糟糕,没有办法,但是非要把狗屎包装成软黄金,系上缎带切片装入一个美丽的八音盒里,一上发调就唱“HAPPY NEW YEAR”的那种,就属于恶俗了。

  那个纬哥坐下后,冲我们每个人都笑笑,他左肩右挎地背着一个写满外国字母的书包,他是坐下很久以后,才把这个书包摘下来的。他的幽默很有限,比如说他做过自我介绍之后,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不是辉瑞制药的伟哥,那是治阳痿的药,我是经天纬地的纬。

  后来他开始表演脱口秀,他跟我们说:“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男人的床上用品,你们说对不对?”我知道他期待我和彭芳芳反驳他,然后他可以把话题继续下去,我才不上他这个小当呢。幽默有天生的和学来的之分,学来的幽默有学得好,有学不好之分。我认为纬哥的幽默首先是学来的,而且属于学得很差而又自以为学得很好的那一类。

  彭芳芳看上去没有那么讨厌纬哥,我猜她是和费学文闹意见了,她每次和费学文闹别扭,都要扯上别人,当然我个人认为她这么做很愚蠢,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刺激男人,现在什么时代了?男人和女人的这种吃醋型游戏太古典一点了吧?我想我需要找一个时间跟彭芳芳认真谈谈了,就是她想让费学文吃醋,怎么也得找我老公那个级别的,不能找这么一个傻逼是不是?

  纬哥见我们没有什么反应,就自以为得意地滔滔不绝:所以说女人要是图白头到老,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一个穷人家,反正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听说过这个革命道理吧?嫁给一个没钱的男人,没钱买第二床被子褥子的……我打断他:你有几床床上用品?不包括跟别人共用的?

  纬哥怒了一下,我看出来了,一个标准的平庸的主持人的怒法,就是脸上呈现少许不快之色,但是立刻得到有效控制,结果就像剪片子剪得特生硬,让我这样的人都看出来这段被生切过了!

  彭芳芳这个时候插进来,她一定是和费学文闹了什么别扭,一看她的化妆就知道,那叫什么呀!颧骨上两块高原红,嘴唇黑的像绍兴乌鸡的爪子,眼影打得如同光怪陆离的迪厅灯光,她突然张口,声音显得非常粗鲁,她说:男人是什么?男人不过是女人的妇女用品,女人离不开他们,但是也就是在经期需要,一旦过了非常时期,男人,去他的。

  纬哥脸上又浮现出愚蠢的伪幽默表情,他的笑容总是给人畏葸不前的感觉,一点不爽快,好像随时在等着导演喊“停”。彭芳芳在评论他的笑容时曾说过“像拉了半截子的屎”。现在,纬哥脸上就堆着这么一种拉了半截子屎的笑容,他说:芳芳,你不介意我纠正你一个说法吧?

  彭芳芳放荡地瞟了他一眼,说:我要是介意呢?

  纬哥说求求你了,让我说出来吧,你就当我说的是放屁,你就把我的话当作屁,你要不让我放,我就憋死了。

  后来纬哥就把他那个埋在肚子里的屁放出来了,他说完之后,彭芳芳干脆地下了结论:果然臭不可闻。

  纬哥这个屁是接着彭芳芳的“妇女用品”的高论有感而发的,根据他当时的反应程度,我理解了他为什么还能在电视台混。一个人把自己当作一个灵巧的屁,那多少就容易有点无知者无畏的勇敢和童言无忌的天真可爱了,凭这两条再稍微包装包装,就像糟糕的东西打扮打扮也没准挺雅俗共赏的。

  纬哥说:男人是妇女用品就是妇女用品,不就是卫生巾卫生棉或者OB吗?不过我好像记得妇女用妇女用品的时候是不需要男人的吧?怎么也得完了事儿呀!所以你怎么也不能把男人说成是妇女的经期用品吧?

  孔孔在彭芳芳说过“臭不可闻”以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想他可能是在想为什么江一秋还不来。彭芳芳把烟灰弹到烟缸了,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跟我说:你老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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