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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四-五)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8月29日17:00 新浪生活

  四

  我当然要回来,在我知道全部真相之前。我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我不能自己养活自己,甚至缺乏解决问题的能力。在真相大白之前,我还不得不与这些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一起吃饭,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一起生老病死,没完没了。

  老爸到底有没有去过南方,或者与南方人究竟有没有瓜葛,开始进入了我的视线,成了我调查的重点。首先,我对我家里所有来自南方的东西,进行了调查,这花掉了我几乎整个下午的时间。因为这些东西来自南方,因此它们都很可疑。下面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与南方有关的物品清单。

  一台14英寸幸福牌彩电。经查来自江苏省常州市。使用时间大约10年~20年。父母亲仍不舍得扔掉,现存放在他们房间里。

  一个电热水壶。使用年限不详,大约10~20年。在该壶底有模糊的上海字样,经查可能来自上海。

  一台29英寸长虹彩电。生产日期1986年。经查来自四川省绵阳市。

  一台格兰仕微波炉。生产日期1986年3月2日。经查来自广东省顺德市。

  一台老掉牙的长岭冰箱,生产日期不详。经查产自西安。

  三包乌江牌榨菜。生产日期1987年9月15日。经查来自四川省涪陵。

  一大包常州牌萝卜干。生产日期1987年10月20日。经查来自江苏省常州市。····· 而最让我感到有所收获的是:我找到一封来自南方的信,准确地说是一封寄自江苏常州的信封。我找到它的时候,它正与老爸老妈其他的信件躺在一起,被老爸老妈放在屋里桌子下的一个抽屉里。信封已很明显的发黄,上面还残留着水分子浸渍过痕迹。字迹很模糊,模糊得让我甚至不能确定它上面是否真的写过字,是否真的从一个地方寄到另一个地方,跨越万水千山,经过了一段不平凡的历程。

  岁月如流水一般流过生命,一些细节永远无法再现,现在它以一个普通信封的形式存在,轻轻地躺在我的手上,不声不响。我想像着它原来的样子,然后把它翻过来,很自然地,我看见一个淡红淡红的圆形邮戳,它依附在发黄的信封纸上,字迹依稀可辨。它上面印着江苏常州,还有数字8的字样,日期是七十年代的某月某日,与我出现的年代大至相符。我感到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花了好几秒钟,我才把自己稍稍安静下来,但我的手仍在可怜地颤抖。

  我看见自己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把它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我想我来迟了一步,一些东西在我来到之前已经被改变。我把它小心的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我在想,写这封信的有是谁?他(她)与我是什么关系?他(她)与老爸老妈是什么关系?他(她)为什么要写信给我老爸或是老妈?

  另外,在老爸老妈房间床底下,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里面藏着一个铁皮大箱。我把它拉出来,感觉很是沉重。它用一把造型很古董的铁锁牢牢锁着。大锁已生锈,透着沧桑岁月的斑斑锈迹,我用手试了试它的可靠性,发现它仍坚固得让我伤心。我在想,里面装着什么呢?里面装着什么,我无从知道。真相被人为的掩盖着,但我有权知道有关真相的一切,因此在真相大白之前,调查还在继续。

  那个审神密信封是来自江苏常州的。江苏是什么样子?常州是什么样子?我一无所知。为此我特意去钟楼书店买了一本中国城市地图册来。翻到常州页,打开地图,竟惊奇地发现常州的街道名与西安城竟有一些相似,也有钟楼,有南、北大街,东西大街什么的。这种相似说明了什么,仅仅是偶然的吗?还是有一些必然性?我不知道,城市的历史我一窍不通,只是在朦朦胧胧中我对常州这个江南小城有了一些亲近感。

  我再看它的文字介绍。

  它的文字介绍是:常州具有2500多年的历史,古称延陵、毗陵、晋陵、兰陵,隋文帝开皇九年(589年)定名常州。位于江苏省南部,沪宁铁路中段,北倚长江,南濒太湖,京杭大运河穿城而过。地级市,包括武进、金坛和溧阳3个县级市,总面积4375平方公里,人口三百多万,中市区人口面积280平方公里,人口近八十万。

  这就是我对常州的全部印象。多年之后,我南下上海,经过常州,我特意在常州呆了二三天,走访了一些相关的人和事,常州的形象从此在我心里变得丰满起来,留在我的心里面再也难以忘记。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了,那时候父亲已去世。

  五

  铁头,还有王达,他们是我的同学兼死党。我们同在西安城里边家村的一条小巷里长大,在那个年代里读着同样的书,经历着同样的经历,做着大同小异的梦。在大人眼里,我们是那种属于不是那么乖的孩子的那一种类型。在我们有限的整个学生时代,我们得了一种只要一呆在课堂上就头痛的病,因此逃课成了家常便饭。老师也很理解我们,在对我们进行多次教育无效之后,断定我们已无可救药,开始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敢对我们太认真,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老师们已对我们无能为力。

  在逃学的日子里,生活是如此轻松有趣,阳光变得分外透明。我们三个人在西安城的大街小巷整日游荡,有许多日子在不经意中过去。

  在这千年的西安城,美妙的去处有不少,几千年来老祖宗们就在这里斗争,生活,建立自己的都城长达一千多年,留下了大量的今天所谓的文物古迹。今天,这些文物所代表的时代在中国历史上长期占据着重要地位,翻开中学的中国历史课本,你可以发现一大半的篇幅与这座城的历史紧密相连,研究历史的人没有人能回避这座城的历史。

  我们也不能回避这座城的历史,我们的历史从某种意义上说,成了这座城历史的一部分。当然在我们的整个少年时代,我们不太知道历史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只知道学校里天天要上历史课。历史在某种意义上说就等于一天一个课时45分钟的历史课,就等于那本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历史课本。

  在西安城里,有一句流传很广的俗话,说“江南才子西北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意思是才子江南的多,大将多出自西北,陕西的黄土地里埋了不少皇上。老百姓们死了,随便挖一个坑,埋了就算了,最多每年清明时节去加几把黄土,上几簇香。而皇帝官儿们可就不一样了,皇上死了不叫死了,叫驾崩。驾崩了怎么办,皇帝老儿在死之前就叫风水先生江湖术士在城附近四处打探,挑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最好是合什么龙脉的。选好位置,便大张旗鼓地动工兴建。例如我们今天所知道的秦始皇陵、乾陵等等,堪称皇帝老儿们的经典之作。这些坟墓的规模之大,就是罚我做工一千年也不可能完工,而这与我是否具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几千年后,历史学家站在这些陵墓前,仍为它们的规模之大叹为观止。在西安城的文物里,尤其以坟墓居多,以坟墓文物的价值著称于世,有地上一座城地下一座城的说法。

  当然,在西安城里,除了坟墓那些古董,还有很多其他的文物古迹,它们和闻名于世的秦始皇陵,乾陵一样,成为西安城历史文化不可分过割的一部分。例如城里边的钟豉楼,大雁塔,碑林,青龙寺,保存完好的古城墙等等。

  而城西南角的城墙公园是我们每个星期必去的地方。城墙很雄伟很古老,保存得很完好,护城河很宽,很深,易守难攻。而公园就在墙与河之间静静地展开,没有硝烟,没有战争,只有浓密的树林,开阔的空地,有花有草,像城外的庄稼地一样,一切显得很自然,绝少做作。城墙公园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公园,这种特色不是人为的,是历史赋予的,所以很有生命力。

  在那里我们很熟,我们甚至连5角钱的门票钱也不用掏,骑着自行车大摇大摆地进去,守门的人对我们不敢对我们怎样,她早已对我们的行为熟视无睹。进得园去,我们一般会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把书包丢在一边,要么海阔天空地胡吹些什么的,要么打打牌,有时候什么也不做,把自己整个放倒在草地上,让那狗日的日子快快过去。而那时最有劲的事,莫过于偷窥那些恋爱中的男女,他们一般悄悄躲在树林里,有的像在一本正经地聊天,有的偶尔做做小动作什么的,很吊我们的胃口。有时候我们只老老实实地偷看,最多偶尔夸张地怪叫几声,有时候激动起来我们会扔一块土块过去,叭的一声打在树枝上,把那些痴情男女吓得悻悻地离去。

  城墙用砖块砌成,砖与砖之间有一些小缝隙,缝隙里长着一些一年四季长青的藤萝。有时候我们就贴着身子往城墙上爬,手脚并用,像壁虎一样,几下爬上去,常常把一些老头老太看得目瞪口呆。我们有时就坐在城墙上打牌,抽烟,喝喝酒什么的,站在城墙上往下望,视野很是开阔,白云在我们头顶飘过的感觉真好。那时候,铁头老爸的单位效益不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便一赌气申请下岗了,在X大校园旁边的太白批发市场里租了个摊位贩香烟,真烟假烟一起卖。我们就隔三差五地和铁头一起到批发市场去,说是帮铁头老爸卖香烟,其实是掩护铁头偷香烟。我们假烟不要,专偷真的,公主、金丝猴什么的。偷了之后便到城墙公园里去,几个人坐下来吞云吐雾。铁头做这事手脚干净利落,直到几个月之后铁头老爸才把铁头抓住了,结果是铁头屁股受了罪,挨了一顿好打。

  在城墙上我们做过的最恶劣的事件,就是在伟大的城墙上完整地体验了一次野外烧烤的滋味。那是初中刚毕业的那个夏天,我们全副武装地到铁头家里去集合。铁头的老爸老妈不在家,我们在铁头的带领下,恶狠狠地向他家的两个大母鸡扑去,把整个院子闹得鸡飞狗跳。那两个老母鸡最终没有逃出我们的魔爪,我们把它们的头按在地上,手起刀落,一刀剁下来,看着血从鸡脖子里喷泉一般射出来。两只无头鸡在我们手里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死了。之后,我们找了一些木炭及枯枝落叶,拿到城墙上点火烧起来,于是城墙上飘起一股白白细细的烟,缕缕不绝,一直向着城里的天空飘去。当傍晚的时候我们把香喷喷的烧鸡吃光之后从城墙上爬下来,发现整个城里似乎都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烧鸡味。

  城墙是我们少年时代逃课的见证者之一。如果城墙有记忆,记忆会发芽,记忆早已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但是城墙没有记忆,多年以后我和铁头们再到城墙公园去,城墙默不作声。记忆只留在我们心里,多年之后落地生根,让我们在某个风吹雪落的日子里,偶尔想起城墙及我们与城墙的故事。二千零一年的春天,我偶然从网络上看到一则有关城墙公园的消息,照片上是七八个男扮女装的人妖,他们竟然在我们熟悉的城墙公园里从事色情活动,为买淫者提供吹萧等服务,结果被警方一举抓获。看到这则报道,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恶心,然后是想吐。我打电话给蝴蝶,我说城墙公园有人妖。蝴蝶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一心一意呆在家里,立志做小说家。蝴蝶半天没吭声,说:城墙公园堕落了。我再打电话给铁头,我说城墙公园有人妖。铁头已经是三花集团的总裁,他自己一手创办了三花集团公司。平时铁头在上千员工面前是人模狗样的老总,在我们几个哥们跟前当然还是铁头一个。铁头在电话那头大叫:西客,城墙公园有人妖?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抓几个来。

  我们有时候去X大踢足球,那时候精力总是多得要命。X大那里爱踢足球的人很多,球技总体水平也不错。足球场上经常有球队在搞对抗赛,当然通常不是很正规的,所以我们也经常加入进去,狠命地踢,把自己累得像一条狗,最后带着一身臭汗,伴着夕阳回家。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如果是夏天,我们喜欢到北方乐园去游泳,在那里游泳有很多玩的花样,很对我们的味口。X大的游泳池我们也常去,因为那里的妞不但多,而且很漂亮,有好多国色天香的女子,在那里经常可以看到西安其他高校中很难看到的风景。我们常常玩这样一种把戏,瞅着妞多的地方,一个猛子扎下去,触着她们的腿,便惊叫起来,这时候我们便从远处钻出来,偷偷发笑。这种游戏在游泳池里一天天上演,我们乐此不疲。

  我们偶尔也到录像厅里去,大多是打打杀杀的片子,那里到了深夜有时会偷偷放放港台的三级片。就这样睁着眼,看着日子慢慢过去,夜深了便回家。那时候我们基本上还是好孩子,因为夜深了我们便知道回家,夜不归宿的事很少发生,偶尔看看通宵录像什么的不能怪我们,白天十二个小时对年轻人来说确实太短。

  再就是溜冰场,那时候整个西安都在流行溜冰这种活动,我们理所当然地成为溜冰运动的积极参与者。我们向父母撒谎说是学校交钱要买资料,骗来的钱买了很酷的溜冰鞋,于是整天拿着它招摇过市。然后到溜冰场上溜呀溜,让很酷的溜冰鞋充分发挥它们的作用,我和蝴蝶就是在溜冰场认识的。

  蝴蝶现在是我老婆,孩子他妈。不过十年前她还是我的女朋友。和蝴蝶认识是我十七岁那年。那时溜冰场很多,高档的低档的,大大小小,遍及西安城的每个角落。

  那时我们是溜冰场上的常客,我们常到园陵南路那边的溜冰场去玩。那天我们在园陵南路溜冰场上做出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高难度动作,引来阵阵喝采。喝采本来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我们要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很致命,为了它我们疯狂地玩命,我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累累伤痕就是明证。但是经过一次次的失败之后,我们的技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失败的事件已很少发生。

  那天玩累之后,我们停下来,坐在溜冰场边的栏杆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发出夸张的呵—呵—呵的喘息声,像是行走在沙漠之上的三只野狼。

  铁头说:看,正点吧,那小妞。

  铁头指着场上的一个女孩。那女孩修长修长的腿,T恤衫,下面穿一条吊带牛仔,显得是如此简洁浪漫,好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女。那女孩穿着溜冰鞋,正一步一步吃力的向前滑着,动作笨拙得很,显然是一个开始学溜冰的新手。

  我和王达异口同声地说:果然正点!

  铁头说:谁敢过去与她说一分钟话,这次溜冰算我请客。

  铁头瞪着发红的眼,看着我,说:西客,你敢不敢?

  操!我别无选择。于是我迈开步子,抬脚,滑行,向那正点的小妞走去。我无意去撞倒她。但她的技术之差出于我的意料之外。我刹车不住,她躲闪不及,结果生生地把她撞倒在地。更要命的是,她的脚扭伤了,于是我只好送她去医院。

  就这样,蝴蝶走进了我的生活。我的少年生活因此而改变。蝴蝶和我们原来还是校友,她比我们低一年级,我上高三,她上高二。她家离我家其实也并不很远,只隔了二条街道。蝴蝶是一个童年有问题的孩子。在那个年头,童年有问题的孩子很多。走在大街上,他们和其他孩子看起来没什么两样,除了爱,什么都不缺。但是蝴蝶是一个例外,她缺少很多东西,包括物质的和精神的。帮助蝴蝶为我的少年时代增添了些许光辉色彩,是那个年头里我最乐意做的不多的几件事之一。

  蝴蝶是一个童年有问题的孩子,自小起就喜欢写一些很沧桑很特别的句子。比如什么“我们是谁的影子,走在大街上我看不到你”,“我是一棵千年的树,在彩蝶纷飞万物生长的季节,在雨季到来之前,轰然倒下。”等等。在我们同龄人中间,我相信蝴蝶是很有才气的一个,如果有一天蝴蝶成为一个诗人或是小说家什么的我一定不会感到奇怪。当我每每向蝴蝶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蝴蝶总是说:能不能成为诗人小说家无所谓,能成为张爱玲倒不错的。

  我知道蝴蝶挺崇拜张爱玲,如果张爱玲未死,蝴蝶一定会跑去认她做干妈的。蝴蝶对张爱玲的崇拜是超越年龄界限发自内心的,毫不做作。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敢对着这星那星瞎嚷嚷,XXX我们爱你!整个一个肉麻。

  我说:你不知道张爱玲是老姑娘吗?你难道也想学她老死家门。

  蝴蝶说:老姑娘有什么不好,总比与你们这些臭男人在一起好。

  我说:我很臭吗?

  蝴蝶干净利落地说:臭,臭不可耐。

  那时候蝴蝶最恨两个人,一个是她老爸,一个是她老妈。那时她的父母正在忙着闹离婚,根本没有时间管她,蝴蝶过着一种很自由散漫的生活。正因为如此,蝴蝶有充足的时间与我在西安城里整日游荡,我们的爱情得于在那些贫瘠的年头里茂盛生长,最终开花结果。

  我说:要我们去把你老爸老妈放倒吗?

  蝴蝶说:让他们自已去死吧。

  蝴蝶说话的语气极其轻松,似乎与她毫不相关。如果语气可以杀人,蝴蝶的父母必死无疑,毫不夸张地说,至少已死去成千上万次。(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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