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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八-九)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8月29日17:11 新浪生活

  八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场秋雨过后,西安城里的街道上铺满了落叶。脚踩在上面,落叶发出一种很干很脆的声音。风照例开始猛起来,在这个千年古城里四处游荡。而天气一天天开始转凉,西安城里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到来了。

  西安城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春天太短,秋天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旅游的好季节。当秋天到来的时候,很明显的,街头上旅游团队开始多起来。转眼又是星期天,蝴蝶问我这个星期天怎么过,我说我们又能怎么过,到什么地方去玩玩吧。蝴蝶说要不到城墙公园去玩吧,听说这几天制片厂正在那里拍一个电影。我说:好吧,咱们明天就去那。

  星期天八点刚过,我踏着自行车来到蝴蝶院子外面。蝴蝶家离我家其实并不远,只隔了几条街道。我在蝴蝶院子外面吹了两声长长的口哨。蝴蝶从窗口探出头来,向我望了望,打了一个只有我懂的手势。意思是叫我等一下,她马上下来。我站在路边等蝴蝶,心不在焉地看树上的叶子干净利落地掉下来,这是秋天的西安城的一个很平凡的早晨,街道两旁种满梧桐树,银杏树,杨树,枫树,所以地上的落叶颜色各异,品种丰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拉着她父亲的手从我身边走过,两个老头老太坐在临街的门槛上,用一种很古老的方式交谈,前面拐角处有几个早点摊,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那里很悠闲地吃早点,然后我看见蝴蝶从楼上下来,穿过院子,花枝招展地跑过来。

  “西客,我们走”蝴蝶熟练地跳上我的自行车后座。我们踏着自行车向城墙公园行前进。

  我说:早饭吃了没有?

  蝴蝶说:没有。

  于是我们来到路边的一个小摊摊。我们坐下来要了两碗豆浆,几个煎饼,开始吃起来。

  蝴蝶说:西客,我不想读书了。

  我说:为什么?

  蝴蝶说:读大学没意思,我想写小说。

  我知道蝴蝶的文学水平,偶尔能看到她风格独特的作品在报刊上发表。我说:你能确定写小说能养活自己吗?

  蝴蝶说:当然。

  我不再说话。我是一个不能负责任的人,我不能向谁承诺什么,包括自己。我不能养活自己,更不要说养活别人,我缺乏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我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生活的意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和蝴蝶吃过早饭,继续向城墙公园前进。我们到达城墙公园的时候,果然看见有人在拍电影。看人物着装的样子好像是一部大革命时代的韪材。一个穿着旗袍的美貌女子,一个孙中山模样的人,那个女子手挽着那男的胳膊,从一个很别致的亭子里走下来。开始,走戏,很简单的几个动作,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竟走了好几遍。好半天,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导演模样的人才大喊一声OK。

  我不耐烦地说:蝴蝶,我们走吧,进程太慢,急死人了。

  蝴蝶说:走。

  于是我们向公园深处挺进。

  前面介绍过,城墙公园是一座很有特色的公园。一边是高高的古城墙,一边是宽宽的护城河,里面有成片成片的树林,有很开阔的草地,景致看起来很自然,毫不做作。里面人总是不多,偶尔只有希希拉拉的几个人,很适合年轻人在这里谈情说爱。我和蝴蝶在河边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

  我和蝴蝶坐在河边,透过稀疏的树林,我们可以看到对面的街道和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X大的科技楼也隐约可见。天气很好,正是恋爱的好季节。我和蝴蝶坐得很近,所以可以清晰地闻到她的缕缕发香。蝴蝶微微红着脸,我们一声不响。蝴蝶的头发很好,很漂亮,使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用手去轻拂她的秀发。我说:蝴蝶,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

  蝴蝶轻轻地说:不可以。

  我用手摸摸蝴蝶的秀发,说:真漂亮,我给你编个辫子吧?

  蝴蝶不说话。

  于是我把蝴蝶的秀发抓在手里,轻轻地揉了几下,蝴蝶的汉白玉般的脖子露出来,很白,很丰满,很圣洁的样子,我甚至不敢用手去动。我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心跳变得急促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里荡漾,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我发现蝴蝶也和我一样,她可爱的脸潮红着,我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

  我轻轻地叫:蝴蝶。

  蝴蝶不说话,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娇羞的的样子让我心醉。

  我结结巴巴地说:蝴蝶,我可以吻你吗?

  蝴蝶不说话。我从后面轻轻地把蝴蝶抱在怀里,用口轻轻地吻蝴蝶的脖子,吻蝴蝶潮红的脸,最后吻在蝴蝶可爱的小口上。我们像两只发情的小猪,因为激动笨拙地发出粗重的气息。我们一下了忘记了整个世界的存在,地球转不转动关我们什么事,在那一刻,我心里只有蝴蝶。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开始暗下来,蝴蝶轻轻地靠在我怀里,我们脸上呈现出甜蜜的样子。

  蝴蝶说:西客你真坏。

  我说:我坏吗?

  蝴蝶:坏。

  我说:蝴蝶,我很丑的。

  蝴蝶说:你不丑,你很特别,只是你不知道。

  我说:是吗?

  蝴蝶认真地点点头。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个杂种。

  蝴蝶说:我喜欢杂种。

  九

  一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家,我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老爸老妈的那个宝贝铁箱子打开。铁头打电话来,叫我到他录像厅去一下。我问有什么事,铁头就是不说,只说去了就知道了。我忽然想起那个叫铁头帮忙处理的信封,现在铁头还没有还给我,不知道铁头办得怎么样了。于是我放下打开铁箱的想法,踏上自行车,向铁头的录像厅赶去。

  铁头已不是原来的铁头了,铁头的录像厅自开业那天一炮打响之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在外人看来,铁头已经俨然是一个小老板了。我赶到铁头录像厅的时候,铁头正在写“今日录像”的广告,铁头的字还是那个鸟样了,龙飞凤舞的,看了特扎眼。一个很清秀的女子坐在门口,看样子与铁头关系非同一般。

  我说:铁头。

  铁头把头抬起来,看清是我,说:西客,来了。

  我一把抓住铁头,把他推进房间里,顺手关上门。

  我说:那个女人是谁?

  铁头说:哪个女人?

  我用手指了指外面,说:就是那个。

  铁头说:一个朋友。

  我说:不是一般朋友吧?

  铁头点点头,说:嗯。

  我说:铁头,你他妈把叶子忘了?

  铁头说:西客,我与叶子不合适,不可能的。

  我说:你他妈混蛋一个。

  铁头不作声,我感到自己激动得有点过火,有点可笑。毕竟,我只是铁头的一个朋友,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我没资格教训别人。

  我说:铁头,叫我来有什么事。

  铁头从床底下摸出来一包东西,神秘地递给我,说:打开看一看。

  我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搞什么鬼?

  我撕开厚厚的包装纸,十几盘包装不堪入目的碟片出现在我眼前。

  我说:是毛片?

  铁头说:对,从一个朋友那里拿来的,给你哥们看看。

  我说:谢了。

  我把碟片包起来,放进书包里。我想起那个叫铁头帮忙的信封。

  我说:铁头,那个信封你帮我搞定了吧?

  铁头疑惑地问:什么信封?

  我的心一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我心里骤然升起,铁头这狗东西可能把我生命中最最关键的物证,把那个信封给弄丢了。

  我说:就是那个发黄的,看不清字的信封,那天喝酒的时候给你的。铁头说:什么发黄发绿的信封,你从没交给过我。

  我说:铁头,你想抵赖。你不是有个哥们吗?

  铁头说:对。

  我说:那哥们的老爸不是在公安局吗?

  铁头说:对。

  我说:我不是交给你,叫你哥们老爸帮我把那信封上看不清的字给我弄清楚吗?

  铁头说:不对,你没交给我。

  我说:铁头,你他妈不要抵赖,王达那天在场,王达可以作证。

  我出去给王达家里打电话。王达不在家,是一个老头接的电话。他警惕地问我是谁?找王达干什么?我说我是你老爸,啪的一声我挂断电话。

  铁头说:西客,我真的没拿你的信封,你再想想,你到底交给谁了。

  我指着铁头说:你!

  铁头说:好了,好了,你再想想你是在什么地方给我的。

  我说:就是这里。我要在这里找一下。或许还在你屋子里。

  我开始在铁头房间里寻找起来。铁头也走过来,在床上,桌子上东翻西找,东西很多,没有我要的信封,我感到有点失落。我把目光瞄向铁头的床底下,那里是我们未搜寻的最后一块地方。我蹲下身来,低下头拼命往里看,里面光线很暗,隐隐约约有一些发白的东西。我爬在地上,一只手伸过去,终于够着了。我操,我感觉不对劲,东西抓到手里滑滑的,湿湿的,我把手拿到跟前闻了闻,一股怪味扑面而来,把我恶心得想吐。

  我说:铁头,这是什么?

  铁头说:套套。

  我说:是什么套套?

  铁头小声说:是安全套。

  我哇的一声吐出来。一脚把那套套踢飞了,正好粘在铁头的裤子上。铁头低下头,用力地才把它从裤子上抖落下来。

  我喊:给我点水,我要洗手。

  铁头拿一个杯子过来,水倒在我手上,流下来,我洗了洗手。我把手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感觉仍是臭。

  我说:铁头,你他妈混蛋。

  铁头说:我是混蛋。

  我说:我走了。

  铁头说:我送你。

  我从铁头录像厅头也不回地跑下来,感觉心里有些憋气,眼睛有些湿润。铁头在我身后追过来。

  铁头喊:西客。

  我头也不回。

  铁头再喊:西客!

  我停下脚步。

  铁头说:我真没拿你的那个东西。

  我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铁头那狗东西,把我最重要的物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搞丢了。就这样,一条重要的线索说断就给断了。真相仍深层地掩盖着,不见天日。

  多年之后,我想起这件事,感到事情有些扑朔迷离,便特意找了王达,那时王达正在上海交大读研究生,回西安城来度暑假,我问他是否记得在铁头录像厅开业的那个晚上,我把一个信封交给铁头的事,那时候他应该在场的,他也是当事人之一。王达失口否认,说不知道,他只记得当时大家很高兴,喝了不少啤酒,当时我喝醉了,便倒在铁头床上睡着了。

  我说:后来呢?

  王达说:后来你睡着了,我和铁头继续喝,喝到十一点,看见你还在睡,以为你不回去了,便先回家了。

  我说:这就是全部真相?

  王达点点头,说:哥们连我也不信?

  我说:自然信。(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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