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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二十七-二十九)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8月31日16:28 精品购物指南

  二十七

  流年似水,大学生活转眼过去。有件事压在心里多年,像是多年之前就哽在喉咙里的鱼骨头,不吐不快。那是在大四的那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因为与我有关,所以我想我得解释一下。说这件事不大是没死人,只损失了一些财物。说它不小是水火无情,人命关天。

  那是中国足球冲击世界杯的日子。中国足球一路高歌猛进,为取得世界杯的入场券拼得头破血流。有比赛的时候,我们总是按时守在电视机前,体育楼与8号楼那边有电视转播,电视进入宿舍是后来的事。那时候我们就坐在体育楼看,一个房间里挤了几十个人,房间里开了空调仍是热,空间里杂着汗气味脚臭味什么的,结果中国足球打到最后全体阳痿,把我们气得差点吐血。

  看完球我们回到宿舍里,买了几打啤酒。一边破口大骂中国足球阳痿,一边狠命地猛灌起啤酒来。随后听到酒瓶子破碎的声音在各个男生宿舍里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偶尔传来几声悲壮的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我知道那是哥们在出出积在心里的那股不吐不快的鸟气。

  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我一下头脑发热,一把扯起床单,点燃,看着它以一种燃烧的姿态从空中飘下去。

  很不幸的是着火的床单没长眼,它轻飘飘地落在二楼窗外晾衣服的杆子上,杆子上正晾着衣服。衣服见火便快乐地不顾一切地燃烧起来,窗帘也触类旁通,不点自燃,火窜入室内。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

  那天幸好发现得很及时,学生当时还未睡,看见火势便奋力扑救。损失是几件夏天衣服,一袭窗帘,几张席子,几个枕头,几套床单,几张床,几个箱子,几本书。

  第二天早上,校报的一个记者跑到我们宿舍来,指名道姓要采访我。他是咱们中文系三年级学生,看在我是他师哥的份上,我让他进来。我说我只给他三分钟时间,他可以随意提三个问题。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看完球赛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说:没什么感觉,就是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着。如果你也刚看过那场球,也和我一样热爱祖国的体育事业,你也会和我一样。

  他的第二个问题是:可以简单地谈谈发生火灾的经过吗?

  我说:当然可以。我们回到宿舍里,心里燃着一团火,我喝了一点酒,想把火气压下去,火气没压下去,倒越发升腾起来,于是我扯下我的床单,轻而易举地把它点燃了,它烧起来,从窗口掉下去,掉在下面一楼的衣服架上,再烧起来,火灾便发生了。

  他的第三个问题是:你知不知道在宿舍里点火烧东西是违反学校有关宿舍管理规定的?

  我说:知道,所以我要受到处罚。

  他还要提出第四个问题,我没给他机会,便说我有事要先走了。蝴蝶在我们窗户外面叫起来,我下来,然后和她一起出去了。

  这次事故并非我故意为之,纯属意外。

  对于这次火灾事故的处理结果是:赔偿损失,外加警告处分一次。

  这就是我大四那年的与我有关的所谓的放火案。这次放火案的性质与多年之前老爸文革时期的那次纵火案性质不一样。这次我的放火案是为中国那个什么球过分激动。而老爸纵火却是愤怒的火焰,他想烧死那些狗杂种,结果那些人毫发未损,而老爸最终却引火烧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二十八

  再说转眼到了大四,大家开始忙起来,一门心思开始往外跑,整天忙着找工作。在毕业之前,我一共投出去两份简历。一份投给城里的西安某大报,一份投给城里刚办不久的某小报。投给大报的那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投给小报的那份很快有了回音,说是如果愿意加入他们行列的话,过几天就可以去签协议,然后准备上班。后来我问小报的老总,为什么这么多人就会看上我。那老总,也就是郭主编,他看看我,说:你自己没发现你有点特别吗?我的眼睛不会看错的。我笑笑说但愿如此。

  父亲叫我尽快做出选择,其实我已经没有选择,我选择的结果是最终进入了城里那家刚办不久的综合性城市报社,从事一个叫什么“都市在线”版块的工作。“都市在线”版块是一个比较综合性的版块,主要登载全国各地城市的一些奇闻异事。这种大杂烩般的版块极像老妈经常做的烩面,吃起来色香味齐全而且营养丰富,做起来却随意得很毫不费劲,对我来说没有多少压力,因此刚开始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心情愉快。

  主编姓郭,名长安,字一凡,号清尘居士。郭先生年方五十有四,个不高,但生得眉清目秀,神清气爽,一个可爱的小老头模样。他是六七十年代的大学生,也毕业于X大。当时他说他也毕业于X大的时候,我以为我听错了,他又再说了一遍,我露出很惊讶的样子,说:郭主编原来是校友,我感到很荣幸。郭主编拍拍我的头,说:年轻人,好好干吧。

  和我一起从事“都市在线”版块的还有一个人,主编说是一位小姐。我第一天到报社报到的时候,在总编室里我还未与郭主编说上几句话,一个美丽女子闯进来,牵引了我的视线,让我与主编的对话变得不知所云,牛头不对马嘴。我想,妈的,在这种地方也有如此绝色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何丽娜小姐。

  何丽娜小姐,年方二十有几,未婚,毕业于上海一所著名大学中文系,现在她坐在我的对面,和我在同一个十几平方的房子里办公。现在大街小巷流行一首叫什么《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歌,我想极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因为我一抬头,对面的何丽娜小姐就真的看过来了。与一个年轻女子呆在一起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感到很不舒服,时不时想起一些男女之间很龌龊的事来。当然并不是我心理有多变态,如果上帝和一个美女呆在一起,上帝也会心不在焉的。上班的第一天,我掏出烟来抽,刚把烟点上,何丽娜小姐一声捧喝把我吓了一跳。何丽娜小姐张开她的迷人小口,喊:哎,这里不能抽烟的。我说:为啥不能抽?何丽娜小姐说:不能抽就是不能抽,这样乌烟瘴气的怎么工作?看在何丽娜小姐漂亮的脸蛋的份上,我悻悻地把烟熄了,想,那婊子也太过分了,张狂个啥。

  几天之后,我与同事们混熟了,才知道我坐的这个位置原来有人坐的,那男士与何小姐合不来,合不来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一拍屁股走了。同事们好心好意警告我,叫我小心点,那女人有点变态。

  我说:那女人变态关我鸟事。

  美丽的女人总是有点变态,有人把她们叫作孤傲,那是一种比较文人的说法,我想与变态那是一回事。

  工作开始了,其实工作也就是那回事,我的工作很轻松。报社为了支持我们的工作,在报社楼里给每位单身员工提供了一间宿舍,并在宿舍里装了电话,配了电脑。那时候西安城的房租很便宜,租房什么的花不了几个钱。我抽空去西工大那边的电子市场买了个MODEN回来,开始了我的网络生活。那时候网络开始作为一种新生事物在媒体上广为传播,信息开始作为一种重要的东西进入我们的生活。后来我发现网络上的东西很丰富,放在我们的报纸上是多么的省时省力,激动人心。

  网络改变生活,网络也改变我的工作。后来我的工作就就情不自禁地演变成在网络中找呀找呀找朋友,寻找合适的新闻,不管是花边的,金边银边的,只要有可读性,我就把它们DOWN下来,放进我们办的报纸上。网络界有一个著名的“水龙头”理论。说是:信息就像自来水一样,打开水龙头,信息就流出来。那时候中国的网络设施还很不健全,或者说获取信息的成本还很昂贵,许多人还用不起。而许多地方连水管也没有,更别说水龙头了。我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为网络业作出一点点微薄的贡献,让信息在那些没有水管也没有水龙头的地方畅通无阻,完成信息自由传播的使命。

  如果你愿意把我们这种人称为窃贼了可以,但我会认真地告诉你这是我的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那时候有关网络的相关法规没有出台,因此我的做法并不违法。我从小开始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小时候和铁头们一起到外面混混也是小打小闹的,最多偷鸡摸狗而已。我的做法并不违法,相反倒还很深入人心,我们的报刊一炮打响就是明证。许多读者买我们的报刊就是冲着我从网络上DOWN下来的“自来水”来的。在那时候我就坚信新经济必胜,传统经济必败,而后来许多网站倒闭,说是泡沫太多,又说是烧钱太猛,而一些老媒体还活得很滋润,真让我大跌眼镜,禁不住狠狠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你见过网络窃贼吗?他们只用一种叫鼠标的作案工具在显示器上点呀点,DOWN呀DOWN,以前你没有,而现在你见到了,所以社会在进步。社会进步当然是好事,但何丽娜小姐对我的做法很不以为然,按她的说法是像我这样的文人是自甘堕落。我纠正她的错误,说:我天生就不是文人,叫我文人抬高我的同时也贬低了整个文化界,我只是一个文贼,专门偷窃文人文章的贼。何小姐对我不以为然,我对她的作派理所当然地也看不顺眼。那小姐一天到晚身上喷着浓浓的香水,整个房间里不知道整天飘着什么牌子的香水味,把我熏得头昏眼花,时不时想掏出香烟来,狠狠地抽一把。但因为我是报社新进人员,所以一些小事我并不与她多计较。但话又说回来,与我比起来何小姐很是敬业,敬业得有时候真让人大跌眼镜。在报社有一种广为流传的版本是,有一次她为了采访一个人,竟大热天里在人家门口堵了三天三夜,才见了人家一面,人家只让照了一张像,还不让采访。第二天她又穿过大半个城市去敲人家的门,最终才如愿以偿。

  我当然不会为了采访一个人三天三夜到人家家门口傻等。我的等待是很有限度的,通常情况下不会超过10分钟。

  我和何丽娜小姐谁都瞧不起谁,最终达成协议,一半的稿件归她组稿,另一半篇幅由我负责从网上DOWN下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一个多月来过着太平的日子。

  有时候蝴蝶也跑到我办公室来,蝴蝶除了继续写她的小说之外整天无所事事,时间多得要命。蝴蝶来了之后,两个美丽女人在一起照例会惺惺相惜的笑闹一番。从时尚服饰谈到目前流行的化妆,从外国的古典文学谈到中国的后现代小说,没完没了。后来蝴蝶半真半假地警告我,叫我小心点,不要给何丽娜那条美女蛇迷住了。我笑笑说:操,那能呢?

  后来真的与何丽娜熟了,发现她真的并不是多么可恶,相反有的时候倒是显得有点可爱。在那个年头里,美丽和不美丽的女子都很多,在美丽女子的身后总能看到三三两两像苍蝇一样不怀好意的男子。而何丽娜小姐还是单身一个,我想她可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地方,短命的玫瑰花当然会统统死光光。

  偶尔何小姐会与我说起她的前几任男朋友,青年画家大兵及成功商人健南,他们曾经是她身边的影子,后来俱义无反顾地离她而去。那一次她与我说起她的爱情来似乎动了感情,一改以前冷冰冰的形象。她问我问题产生的根源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除了蝴蝶与我摸着石头过河的爱情,其他我一窍不通。我说可能是你要求太高,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你自己,你以为你不是一个俗人,而你事实上是,这就是悲剧产生的原因。

  当我和何小姐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我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东西,其实我和她一般朋友都谈不上,但她用楚楚动人的眼神看着我,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把我看得心烦意乱,心惊肉跳。

  何小姐的爱情生活当然与我无关,我对美丽女子天生感冒,对蝴蝶是一个例外。我不是一个多情种,我是一个杂种。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

  上班的时候我在网络上四处游走,下班后我一般约蝴蝶出来在城里四处游荡。后来蝴蝶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看到天使的眼泪》出版了,蝴蝶很高兴,我也很为蝴蝶高兴了一阵子,蝴蝶早就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为此,我特意为蝴蝶小说的出版,在我负责的版面上发了一篇一千多字的稿子,极尽修辞夸张之能事,明目张胆地以权谋私了一回。这是我真正意义上自己动笔写的稿子,何丽娜小姐看了看,说我文笔不错。我说过奖了,好呆我还是X大中文系自费毕业生。

  二十九

  蝴蝶小说出版这样的大事,我准备好好为她庆祝一下。下午下班后,我去买了几瓶白酒,几个熟菜,外加一大把热气腾腾的羊肉串。我把这些东西一古脑的在我单身宿舍的桌子上摊开来,就等着蝴蝶来了。这样的庆祝方式很特别,我想给蝴蝶一个惊喜。我给蝴蝶打电话,想叫她快点过来。蝴蝶不在,电话想了好长时间没有接,真他妈的见鬼。

  我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酒瓶子及那些仍在发热的肉串和熟菜,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于是我拧开酒瓶盖子,大口大口地喝起闷酒来。酒刚喝了一半,门开了,何丽娜推门进来。看见我在喝闷酒,诧异地问:今天怎么了,一个人窝在这里喝闷酒?我说:蝴蝶小说出版了,想与她好好庆贺一下的,她不在。何丽娜说:原来如此。她在我对面坐下来,看见酒,她眼睛发亮,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她在一个空杯子里倒满一杯酒,端起杯子与我碰了一下,然后张开樱桃小口一口喝得一干二净。把我生生地吓了一跳,想:他妈的,女人喝起白酒来竟也如此拼命。

  女人喝酒是一个不详的征兆,或者说暗示着某种阴谋。这个晚上注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从一开始就有什么不对头,但在发生之前我一无所知,一任事态放任自由地发展。

  那个晚上我和何丽娜喝酒,你一杯,我一杯,拼命地喝。喝得我两眼发红,头脑发胀。何丽娜窃窃轻笑,美眼顾盼,娇艳的脸庞在我眼前不停晃动。不知什么时候,何丽娜和我坐在了一起,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秀发偶尔触到我的肩上,脸上。她笑着,兴奋着,身上热热的,好像发着汗,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致命的体香。她的乳房很流氓地高耸着,像两座神密的金字塔,透过薄薄的一层连衣裙,她白白的羊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我不知后来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她坐在我面前,我好像用手在摸蝴蝶的脸,那张脸很生动,我顺着她的脸摸下来,停在她白白的丰满的脖子上,然后继续游动,停留在她高耸的乳房上。她快乐地呻吟了一声,好像在鼓动我继续行进。于是我把手放下来,伸进她的裙子里,她把腿张开,我的手从她的腹部直转而下,进入杂草丛生地带。她又快乐地呻吟了一声,我的手指进入了她的生命之洞。

  她的手也在游动,像蛇一样,在我身体上四处游走,使我的被白酒侵蚀得有点麻木的神经末梢瞬间变得兴奋起来。她的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我的下体竟神奇地胀起来,硬起来,她把我的命根子紧紧地抓在手里,让我模糊地感到很饱满。我一把把她抱起来,轻飘飘地把她抛在床上,一会儿工夫,我就把她衣服一层层剥开得干净。

  她快乐地尖叫着,脸因充血而可怕地潮红着,我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她用她手纤纤细手指引着我,我的生命之根缓慢但很坚决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紧紧地抱住我,我不顾一切地在她身上冲撞起来。在那个颠峰时刻,我终于一泄如注。之后,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太阳照在我的床上,我睁开了眼,发现我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桌子上堆满空酒瓶子,空气中似乎还飘浮着若有若无的酒精分子。我敲敲脑袋,除了喝过酒,我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件像一场梦一样,我依稀记得是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的,但记不起都做了些什么事,后来仿佛好像是在做运动。我伸伸懒腰,起来。忽然发现床铺上有一摊东西,白白的,黑黑的,像一个大大的恐怖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它看起来是如此面目可憎!我下意识地使劲用手擦了擦那块地方,发现那东西粘在床上玩固得要命,我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的。

  我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那摊东西,努力想起好像与一个女子亲近过。那摊东西多么像人体的某种分泌物!那个女子是谁?我想来想去只想起只有何丽娜昨天晚上来过。没有其他选择,只有一种可能——我和何丽娜有了亲密接触。这个念头让我大吃一惊,如果真是那样,则我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和丑陋,不可饶恕。如果有上帝,如果上帝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上帝肯定是不会饶恕我的,他已经把亚当和夏娃赶出伊甸园了,他会继续把我也赶出伊甸园,把我流放到深山老林啃草根去。

  我站起来,光着屁股把那粘上不明分泌物的床单拉起来,向着窗外,对着阳光照了照,窗外一阵风吹过来,床单轻飘飘地自我手中飞出去,在半空中晃荡了几下,最终落在楼下街道旁边的树枝上。一只麻雀好奇地飞到那面床单上,在飞走之前匆匆拉下一堆屎。于是那床单看起来更加面目可憎,但它随风摆动着,很张狂很风光的样子,活活脱脱像一面旗帜。

  就这样,我对着那粘满异物的床单看了足足有几分钟,然后穿起衣服,出来。忽然看见何丽娜的门也开了,她也住在咱报社的宿舍楼里的。她急急地走了出来。我怔了一怔,她很快地从我身边过去,好像对着我笑了笑,神情有点古怪。我想叫住她,但来不及喊,或者是我喊不出声来,她很快消失在楼面的拐角处。

  第二天上班,何丽娜没有来,她的坐位空在那里。我心里感到有点不舒服,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郭主编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过来,在我跟前停住,然后朝何丽娜的坐位看了看,告诉我说何丽娜有点事出去了,得请假几天,有些事要我一个人先做下来。我点点头,说:当然,应该的。郭主编走的时候照例在我头上摸了摸,我已经剃了个大平头。郭主编不忘说几句鼓励我的话,我当然只有一一点头称是的份。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又过了几天。上班的时候我照例在网上四处游荡,下班之后陪蝴蝶四处闲逛。只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件我一直没机会与蝴蝶说,它深藏在我的心里面,像虫子一样四处爬动着,一天天蚕食着我本就少得可怜的良心,让我对自己爱情的忠诚一度产生怀疑,从而更真切地为自己的行为悲哀。我想在根子里,我还是一个传统的人。

  我在蝴蝶面前话越来越少,不像一个男子汉的样子,这经常惹得蝴蝶发起火来,骂我是一头没有思想的猪。

  有时候我就让蝴蝶用刻毒的语言骂我,我无所谓,蝴蝶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多年之后,我告诉蝴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蝴蝶淡淡地说她早已知道。这很让大我吃了一惊,忙问是谁告诉她的。

  她说是何丽娜。

  她竟然说是何丽娜!!!

  原来何丽娜在离开报社的时候,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蝴蝶。蝴蝶说何丽娜当时有点激动,说我是一个好男人,她在那么一瞬间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她说她不想影响我们的生活,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我听了蝴蝶的话,半天没吭声。

  我说:你相信何丽娜说的话吗?

  蝴蝶恨恨地说:相信,我干嘛不相信。

  从那天开始,何丽娜一去不复返。又过了几天,郭主编进来,好半天才问我,是不是我与何丽娜工作上合不来,或是欺侮她什么的。我当然说没有。我一口否定,一口咬定我与何丽娜只是君子之交,无色无味的白开水一杯。郭主编拿出一个信封,说是何丽娜的辞职信。

  何丽娜辞职了。

  就这样,何丽娜与我的生活擦肩而过。我与她虽然有过亲密接触,但我与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交过,我和她之间连一般的朋友也算不上。我们只是在那个小小办公室里四平八稳地消磨着上班的日子,偶尔说说什么无关风月的题外话,但她可能有那么短短地一瞬间,把我看成她的非同一般的朋友了,这对于我无所谓,而对于她显然是一个错误。因此后来我常常感到些许的遗憾,如果当时我知道,我可能会对她稍为好一点点,至少在她离开之前会为她送上一束玫瑰花什么的。但是我没有,那天何丽娜走的时候天正下着雨,是长安城里一阵比一阵凉的他妈的秋雨。我向她简单地挥挥手,她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没有说,一转身走进了雨幕中。

  何丽娜就这样地走出了我的生活。而我的生活没有因为她的出现和消失而有任何的改变。我仍过着自己的日子,一日三餐,一天二十四小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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