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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三十八-四十)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9月03日15:30 新浪生活

  三十八

  老妈的故事就讲到这里,现在我用所谓的文字把老爸老妈这一段爱情经历蜻蜒点水般地写下来是多么轻而易举,但当时的情景肯定是波澜起伏,蜿蜒曲折的,就像山间的溪流一样,总要经过千千万万个九九八十一道弯才能修得正果,流入大海。我所知道的老妈老爸的早期爱情就这些,老妈老爸的爱情我就写到这里。读者看起来可能会觉得很不过瘾,但我没法进行虚构,老妈不喜欢虚构的东西。如果有一天老妈把她和我老爸的爱情向我全面解密,我会再写一部与岁月一样悠长的故事,题目就叫《我所知道的父亲母亲的伟大爱情》。

  我是我爸的亲生儿子,这一点可以肯定,不容置疑。老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是1971年冬天,农历九月初十早上四点零五分,重阳节后的第一天。我早产了一个多月,刚生下来的时候很小,软塌塌,毛茸茸的,像一只在泔水桶淹过的小老鼠,重量只有四斤多,典型的先天不足。我小的时候多灾多病,又因为我生下来不足五斤,四舍五入,取我的小名叫五斤狗。这一叫就叫了十几年,五斤狗的称呼在我长大之后才渐渐废弃。

  至于我产生先天不足的原因,我想可以很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思考。首先我出生在政治气候比较紧张的年代,父亲的出走,给老妈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老妈心情不畅快,营养的摄取肯定受到影响,从而影响肚子里的我的生长发育。其次是父亲经过几年的奔波,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回来也是偷偷摸摸的回来,提心吊胆地在家里住上几天,再偷偷摸摸地离开。在与老妈求欢的时候肯定不能尽兴,造我的时候偷工减料是完全可能的,因此精子的质量就很难保证。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想让我出来,结果有一个精子成了漏网之鱼。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同是我父母亲的种,我姐姐长得天生丽质,身材高挑,而我生得尖嘴猴腮,像个非洲来的难民。后来有一次我见到一位搞生物研究的朋友,我特意向他请教有关遗传方面基因变异的可能性,他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

  但是父亲在离开西安城,南下逃亡的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当时父亲两手空空,没有一技之长,在人生地不熟的南方以什么谋生?他原定向上海去的,但最后为什么未到上海,半路就在常州下火车了?他在常州过的是什么生活?在那里是否还有什么朋友?这些对我都是个迷,老妈也不是很清楚。这么些年老爸从不说起他逃亡的生活,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隐情,我们不得而知。

  父亲走了,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我想父亲也从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快,要不他肯定会给我们交待点什么的。但是没有任何征兆,死神悄悄地降临,没有氧气管,心电图仪,没有白床单,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繁杂的过程全给省略了,就这么一下子,父亲安静地倒下,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在生和死之间,是多么干净利落,没有等待,生和死立见分晓。单单从这一点看,父亲就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

  父亲死了之后,老妈显得更加孤单。姐姐经常不在家,计划着要结婚了。老妈说你要是想回来住就回来吧,家里有的是房子,空也是空着。我和蝴蝶商量了一下,用一个星期天的时间搬了回来。我又回到了家里。

  转眼已到夏天,院子里的老杂毛树已长得郁郁葱葱的,天气开始热起来。我认真考察了一下那棵树,发现以我现在的那一点生物学知识,要真正认识它仍是不可能的。我问老妈那是一棵什么树。老妈说不知道,只知道是老爸回来后偷偷种的。

  我想那是一棵什么树呢,它长在我家院子里,就这么长了几十年。而现在老爸去世了,它还生长着,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三十九

  一天铁头打电话过来,当时我正下班回来,呆在房间里我和蝴蝶说着话。铁头在电话那头说是X大叫他去作报告,我是X大毕业的,对X大应该很熟悉,叫我也跟他一起去,壮壮胆什么的。我说用得着我去吗?又不是去打架,我在X大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开什么玩笑。铁头说去吧去吧,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母校是什么样子?我想了想,真的有好长时间没去X大了,在心底里真的有一种想去看看的冲动。于是我说好吧,什么时候?铁头说今天晚上,吃过饭我到你家接你。

  吃过晚饭,铁头开车带着几个人过来,都是他公司的,我并不认识,铁头给我一一介绍了。铁头叫蝴蝶也跟着一起去。蝴蝶婉言谢绝了,说是正忙着写一点东西,要给人家交差的,走不开。铁头不再勉强,于是我们出来。一出来,看见刘二蹲在他家门口,我们过去跟他打招呼。却发现不是刘二,我才想起刘二已经失踪好多年了,是另外一个疯子,他不说话,只对着我们嘿嘿冷笑。

  于是我们上车,铁头驾着车,带着我们向X大驶去。

  夜色开始降下来,街头上的灯开始亮起来。街道上人来人往,走动着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很热闹。

  我们七点多钟到达X大,夜色中早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阶梯教室门口等候。我和铁头他们下得车来。远远听见有人说:来了,来了。然后有人涌过来,这个场面我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一般情节是这样的,XX明星的车子开过来,还未停稳,便有许多少男少女手里拿着签字本尖叫着跑过来,都是特不要命的那种。XX星在下车之前,自然有人过来维持秩序,围成一个保护圈,XX星戴着墨镜,便慢吞吞地下来,要么挥挥手,要么胡乱地签几名,然后逃之夭夭。

  再说我们下得车来,便有人过来,递过本子要签名。铁头便说外面天太黑,看不太清,先进里面再说。于是人群让开一条道,我们进入阶梯教室。我一直认为阶梯教室是一个大学里思想最为活跃的地方,是一个大学的精华之所在。

  我们进来的时候教室里早坐满了人,看见我们进来,便鼓起掌来,很热情地那种,这种场面我以前见过不少,一进来便觉得血往头上涌。

  我们被请到第一排桌子上坐下来。发现黑板上写着:热烈欢迎三花集团董事长、省市十大杰出青年铁头先生来X大作客。

  主持人用充满感情的语言简单介绍了一下铁头及铁头的三花集团公司。然后,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把铁头请到讲台上。那个讲台我们再熟悉不过了。在每所大学的阶梯教室或是礼堂里,可能都会有这样一张台子。它所组成的材料可能不是很特别,做工可能也不是很精致,但它绝对资格很老,见过大大小小的公众人物。大到国家元首,小到电台电视节目主持人等等,例如北大就有一个世纪大讲坛。而现在X大阶梯教室的讲台上,坐着的是三花集团董事长,十大杰出青年铁头。

  铁差清清嗓子开始说话。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切入正题。讲起大学生们关心的问题——他的发迹史。铁头从那个夏天的风雨之夜讲开去。我却觉得头晕,挤了一教室人,呼出大量的二氧化碳,和以前上大课一样,头想不晕都难。于是我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把头侧放在手臂上,这种姿势我很熟练,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我已操练了成千上万次。

  我坐在第一张桌子的旁边,趴在桌子上也没人注意我。今天的主角是铁头,学生们只关心他,在他们心目中,铁头已成为一个神话般的人物。铁头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响起,开始我还迷迷糊糊地听,后来就什么也没听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地把头抬起来。发现铁头已经结束了演讲。学生们围在铁头身边,好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争先恐后地问着一些比如“你们公司欢迎应届大学生到你公司工作吗?”等很低级的问题。铁头回答几个问题后,站起来,说这次就说到这里吧,大家有什么问题,欢迎下次再提出来。铁头站起来。教室里再次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也站起来,向桌子上看了看,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我向铁头走去。铁头看见我,说道:刚才你好像在睡觉。我说一下子睡着了,不好意思。

  我和铁头随着人流好不容易出来。

  外面夜色很好,X大校园笼罩在夜色里,充满动感和诗意。

  我和铁头出来,铁头邀请我去他那里喝一杯,我婉言谢绝了。我说头有点晕,想回去睡一觉。铁头不再勉强,说那就下一次吧。

  我说:铁头,我又错过了一次机会,你的发迹史,对于我还是一个迷。

  铁头说:让那些经历成为历史吧,关于我的经历我只说一次,而现在,已经结束了。

  我说:什么已经结束了?

  铁头说:关于我及我与南方的历史。

  铁头在南方的历史就这样告一段落。铁头发迹的历史因为那个晚上我的瞌睡错过了。铁头在南方的经历在我心里也是印象模糊,神龙见头不见尾。可是对于读者无论如果得有个交待,几天之后我在西安城里的一家大报上读到了一篇介绍铁头的文章。写铁头如何白手起家,写铁头如何商海拼搏,写铁头事业有成资产上亿如何回报社会,写铁头荣获十大杰出青年称号不愧青年企业家楷模,洋洋洒洒几千言。但谈到铁头的发迹史,显然省略了在南方挖煤的历史,省略了他哥们用生命换来的一万块启动资金的真相,只留下了一个空手套白狼般的商界神话。

  空手套白狼的成功案例在前几年的南方层出不穷,不足为奇。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有一首广为流传的《游击队之歌》,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只要敌人把它们强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唱起来荡气回肠,痛快至极。而多年之前南方有一所广为流传的歌是这样唱的:没有钱,没有币,银行给我们贷,没有土,没有地,政府给我们批;每一个项目都是我们自己的,只要我们胆子大,没有什么不可以。

  铁头就是这样富起来的。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我说不清楚。还是让那些很自以为是的经济学家们去评论吧。看看网络上的那些经济学家们,他们就要盖过文学家们的风头了。

  四十

  日子就这样过去。在不同的日子里不断有事情发生,先是姐姐结婚了,嫁了出去。姐姐出嫁那天,我和蝴蝶去市中心的世纪金花广场买了一条精美的白金项链,作为礼物送给姐姐。那天西南穿着大红的喜庆衣裳,脸上抹着一层白白的粉,唇上涂着口红,像一朵含苞未放的玫瑰,鲜艳欲滴,看起来很是美丽。

  蝴蝶当时看着姐姐,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意觉察的羡慕。我不知道蝴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蝴蝶有一天也要嫁给我了。果然过了不到一个月,蝴蝶说西客干脆我们结婚吧。当时我和蝴蝶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说着话。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照在房间的地板上,再从地板上反射到房顶上,房顶上白白的光线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里白亮白亮的,充满诗意。

  我说:好,我们结婚吧。

  于是我们开始着手准备结婚。

  我们新房还是决定就在我家老房子里。这样方便一点,不要忙这忙那的,烦。我和蝴蝶都是很随意的人,婚事办得越简单越好。我们把日期定在一九九九年的九月九日。没什么意思,蝴蝶说就是看着那天顺眼。于是我们一起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人为地把日子人为地划分为某年某月某日,一年有多少天,一月有多少天,一天有几个小时,一个小时有多少分,一分钟是多少秒。把很完整的时间划分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我不知道人类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何种居心,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人把时间人为地划分为某年某月某日肯定有所目的,虽然人类常常会做吃力不讨好的傻事。

  但我显然不会在意这些,一九九九年九月九日,蝴蝶将成为我的新娘。我似乎很久以前就下过决心的,我一定会娶蝴蝶做我老婆的。当蝴蝶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毫不费劲就说服了自己。

  一九九九年九月九日,蝴蝶如期地成了我的新娘。

  我们决定就在这一天里把我们婚事的所有过程结束,包括领结婚证及婚宴。在那一天里我们做了好多事情,为了给我的孩子们有个交待,让他知道我们制造他的过程手续是多么繁琐,我把这一天的发生的事情如实记下来。听说外国正在流行什么真人秀,我就在这里搞个文字秀。如果读者看起来不舒服,感到肉麻,身上起肉皮疙瘩什么的,可以跳过这一页。

  早上7点整,闹钟响起来,惊醒了我的一场好梦。我想迟一点起床,但生生被蝴蝶拉了起来。蝴蝶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岂能睡懒觉。我想了想,觉得今天再睡懒觉很不应该,于是和蝴蝶一起起来。在起来之前我吻了蝴蝶一下。

  7点过一刻,我和蝴蝶穿戴整齐,出现在餐桌前。我们毫不客气地吃掉了老妈做的早饭:绿豆稀饭加咸菜。顺便提一下,不咸不淡,味道还可以,很合我们的口味。

  7点半,蝴蝶开始往脸上涂脂抹粉什么的,我坐在椅子上看西安晚报。报纸的日期是1999年9月8日。

  8点整,蝴蝶化妆完毕,我和蝴蝶准备起程到民政局去领证。我进入房间里,蝴蝶的脸红红的,样子楚楚动人。我抱住她,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蝴蝶说小心点小心点,刚化过妆的。我说你化过妆好看,不化妆更好看。

  8点过5分,我把未婚证明,体检证明,身份证,户口簿什么的都带上,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少什么,于是出来,向老妈告别。老妈说路上小心点,快去快回。8点10分,我们出来。大街上人很多,阳光很好,秋天来了,天气不是太热。对面拐角处有几个早点摊,坐了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对面走来一个小孩子,是对面王大叔的小儿子王大山。他叫了我一声叔叔。我说王大山好,今天叔叔要结婚了。王大山说结婚干什么,生孩子吗?蝴蝶说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要结婚的,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8点一刻,一辆的开过来,我拉开车门让蝴蝶先上去,然后我上了车。司机问去哪里?我说民政局。司机说去领证?我点点头。司机说他已经拉了两对人去民政局了,我们是第三对。司机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说结婚的日子。司机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对他的看法表示同意。

  8点半,我们准时在民政局门前停下车来。我们进去,办证的人是个老头。我们把证明什么的递给他,他看了看,交钱办证。之后,他说了一些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吉利话,送给我们一本影集,两张大红喜字的剪纸,两个布娃娃。蝴蝶把来之前准备好的红包送给他,他很高兴地收下了。然后我们出来,前后不过十几分钟。

  8点50分左右,我们从民政局出来,打上的,马不停蹄地往婚纱店赶去。

  9点整,我们坐在东大街的一间高档的婚纱店里,化妆师开始在我们脸上身上涂抹起来。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们必须在10点半之前把我们收拾停当,之后我们要到南大街的一间酒店里进行婚礼。在化妆的时候,我给酒店打电话,询问情况,那边说一切安排停当,只等客来了。

  10点45分,化妆师把我们打扮好了。蝴蝶本就天生丽质,蝴蝶脸上的粉涂得有点厚,把原来的美倒盖住了不少。我想说但没说出来。我想化妆师的想法可能是要把所有新娘的脸上都抹上厚厚的一层粉,让人一下子认不出来才好。我知道化妆师的险恶用心,但人不把真相揭露出来。我们从婚纱店出来,坐在等在门口的花车上,向南大街的酒店进发。

  11点整,我们到达酒店,老妈和一些亲戚早来了,帮着我打点一下。铁头也早早地来了,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地样子。

  11点至12点,我们站在门口迎宾。

  12点过5分,婚礼进行曲响起,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我和蝴蝶手牵手向酒店的舞台走去。

  主持人说刘西客先生和蝴蝶小姐的婚礼正式开始。主持人是酒店的小姐,很会煸情的那种。主持人小姐说现在请新郎新娘介绍恋爱经过。我老老实实地把恋爱经过说了一下,顺利过关。然后交换信物,然后拜见父母,然后我和蝴蝶对拜。蝴蝶的老爸和老妈都来了,他们早已离婚了。蝴蝶的老妈其实长得很好看,知识分子模样,很像电影明星潘虹。有那么一瞬间我很为蝴蝶老爸婉惜,与蝴蝶老妈离婚他真有点得不偿失。那个模特小姐也来了,和蝴蝶老爸一起来,她也来捧场我很高兴。就这样乱七八糟的闹着,进行了近20分钟,终于结束。

  12点30分,喜宴正式开始。我和蝴蝶要轮流向同事朋友亲戚们敬酒。铁头提了一瓶酒过来,我以为他要和我来真的,我刚要谢绝他。铁头说假的,矿泉水,怕你喝醉了。我倒上喝了一口,果然是水。我和蝴蝶各倒上满满的一杯,铁头跟在我后面,我们到一张桌子一张桌子敬酒去。

  走到报社同事那张桌子,郭主编死活不喝酒。说是要我和蝴蝶表演一个节目。我和蝴蝶当场表演了一下交杯酒的喝法之一种。过关。

  走到同学那一桌子,以高中同学为代表的同学也跟着起哄,要我和蝴蝶也表演一个节目。我和蝴蝶商量了一下。我背着蝴蝶绕桌子跑了一圈,把我累的喘不过气来。过关。

  下午两点,喜宴结束,我和蝴蝶及亲戚朋友们回家。

  至此,我和蝴蝶的婚礼告一段落,这一天是1999年9月9日。

  我和蝴蝶就这样结婚了,蝴蝶成了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我们就这样把我们长达几年的同居生活结束了,取而代之于平凡的家庭生活。这种转变对于我和蝴蝶不知意味着什么。我们的爱情就像两只已经煮熟的鸭子,想要飞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放到宴席上来,一口一口地品尝,能吃多久就吃多久。蝴蝶说如果要我给它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我说我希望也是。听起来好像有点像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版,但当时蝴蝶确实是这样说的。

  千真万确。(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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