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剑
说衩,就会有人想起旗袍,想起《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的曼妙曲线。其实,旗袍的美不光是曲线,还有高衩,这样才方便走下阶梯去买一碗柴爿馄饨,但歧义的是,旗袍的衩不仅仅为了行走方便。这显然和李煜“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中的意思不同,古装的衩在诗句里走起来轻轻巧巧的样子是可见一斑的。
但同样的衩,穿在古希腊斯巴达城里的女子,就和今天大家理解旗袍开衩的意思差不多。当时斯巴达曾经有过这样的风行女装,全身仅穿着一件掩不住膝盖的衬衣,两侧开到腰际的高衩因为走路一掀一掀,教整条大腿在街头一览无遗。斯巴达以外的地方耻笑这样的长衩,他们戏称穿这种服装的女子为“买弄大腿的女人”,因为古希腊的大多数地方单件的长内衣只在家里才穿用。
发展到今天,衩,已经成为最常用的时装词汇,设计师都有开衩癖,女装甚至到了无衩不成衣的地步。想来也是,窄窄的裙,没衩难免扭动,有衩就有了灵动,风情实用两相宜。用一句民谚倒也确切:上帝在此处关了门,就会在别处开扇窗。
在多数情况下,更在意衩的一是女人,二是裁缝,前还是后,单边还是成双,高一点还是低一点,局外人懵懂,他们却认为是个精心的伏笔。不过,开衩要恰到好处,有个外国的时装设计师曾说过,短裙一旦提高到膝盖以上30公分就有关于意识形态了。旗袍的高衩也是这样,对设计师对穿衣人对看的人都是一种考验。衩开高了,有人是会过敏的,都知道《子夜》里,吴老太爷死于高衩旗袍。所以,衩不只是撩人,也能杀人,火烛小心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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