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
两个人在一起,要能同患难,也要能共享乐。而她最难容忍的是——
电话里文隽的声音轻柔而细腻,像个饱受宠爱的小姑娘。见面一看,文隽确实娇小美丽,35岁的她看起来不超过25岁。这个广州女人刚刚经历了一次婚变,但是,这份她苦心经营了7年之久的恋情的逝去并未让她痛不欲生。她说,两个人在一起,要能同患难,也要能共享乐,有时候享乐时期的真情更可贵。她不愿意看到一个刚刚与她共过患难的人情感出轨。
文隽是1994年认识阿荣的,那时31岁的阿荣刚从日本留学回来。说实话,阿荣是那种貌不惊人的男子,个头也不高。但阿荣看似憨厚的外表打动了文隽的心,文隽说,找个男人就是要找个依靠,要有安全感的。文隽那时28岁,是该嫁的时候了。两人拍拖了一年,1995年,阿荣提出重新到日本发展,那样赚钱容易一些。为自己将来的家打下坚实的经济基础,这样做是应该的——文隽同意了阿荣的想法。阿荣到日本后,文隽也离开广州到深圳发展。
阿荣一走就是4年。在这4年里,有许多人追求过文隽,有些人长得很帅,有些人很有钱……但文隽都婉言谢绝了,在她的心里,阿荣是最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1999年,33岁的文隽有些儿急了,她告诉阿荣,如果他再不回来,他们之间只能告一段落。
尽管分隔两地已有4年,但阿荣告诉文隽,她依然是自己心中的最美。2000年3月份,阿荣从日本回来,两人开始准备婚事。
这桩婚姻真是一波三折,就在两人准备结婚的时候,阿荣远在加拿大的母亲病危,阿荣又匆匆扔下文隽走了。阿荣在加拿大呆了三四个月,办好母亲的后事后,他回到了深圳。
文隽说,阿荣在日本4年,究竟做了些什么,她是不知道的。她曾经猜测他在日本有个女人,阿荣初时不承认,后来见她追问得紧,便承认了。文隽说,这一点她不在乎,她不可能要求一个年轻男人为了自己过苦行僧生活。她只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够互敬互爱。
阿荣有个朋友娶了位日本姑娘,拿到了日本身份,阿荣便以朋友的名义做生意。办理婚事需要很多钱,阿荣回来时没钱,便要求朋友寄些过来,但朋友那边似乎很不情愿,要一点寄一点,每次的数目都很少。
阿荣有些着急,怕生意上出现什么变故,就又匆匆赶回日本,说是要结束在日本的生意。临行前,文隽和他领了结婚证。
阿荣所持的护照是花钱买来的假护照,这事儿只有他的生意伙伴知道,以前出入境都没有什么问题,但这次阿荣一抵达日本,便被日方以持有假护照为名扣留,接着被遣返到了香港。在香港,阿荣因为使用假证被判刑半年。
“屋漏偏逢连夜雨”,阿荣的境况一下子变得很惨。此时的文隽并没有舍弃他,她给他写信,鼓励他重新站起来,她还专程去香港探望了阿荣好几次……遭遇困境的阿荣非常感激文隽,他说将来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2001年1月,阿荣结束了牢狱生涯回到广州。因为已被日本方面列入黑名单,阿荣无法再去日本。他打了电话给他的生意伙伴,但那人消失了。
在日本打拼了4年多,阿荣的口袋里只剩下七八万元人民币。此时,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尽管文隽劝他从头再来,但阿荣还是不能振作,他每天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尝试各种各样的赌博方式,想以此来麻醉自己。不到3个月,阿荣口袋里的七八万元便化作流水了。
文隽说,陷入困境是值得同情的,但不能因为有困境就只会博取安慰而不思进取。她劝阿荣打份工,毕竟他的日语非常流利,但阿荣说自己无法接受做打工仔的现实。钱花完了,阿荣就问文隽要,尽管很不情愿,文隽还是给了他一两万。
文隽在深圳一家美资贸易公司做事,一星期乃至一个月才能回一趟广州。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全力帮助的阿荣又开始接受另一个女人的“资助”。
那个女孩是个按摩女,很年轻。也许阿荣对她承诺了什么,她对阿荣很好,拿钱给他花。阿荣常将那个女孩带回家住,阿荣的家里人看不过眼,便把此事告诉了文隽。
7年的感情不是说散就散得了的。文隽把阿荣这次的情感出轨看做是情绪低落时的一种发泄。加上阿荣苦苦地求饶,文隽原谅了他。她对阿荣说,男人跌倒了可以爬起来,但绝对不能依靠一个女人过活。
阿荣口头上答应得很好,表示一定要振作起来。但是文隽前脚离开广州,阿荣把那个按摩女又带回了家里,这一点阿荣的家人都看不过去。文隽伤心了,她说:“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个在困难时期做出庄严承诺的男人,生活还没有大的改观就已经忘了承诺,如果他的日子过好了,我又会是怎样的处境。”
文隽说自己不是一个轻易做决定的人,当她决定离开阿荣时,阿荣哭了,他用各种方式求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他说,他再落魄,也不会娶一个按摩女做妻子。但文隽去意已决,她没有回头。
2001年8月,文隽给自己一年的婚姻划上了句号,这段感情耗去了她7年的青春岁月。35岁已近中年,文隽说自己绝不会委屈自己的感情,因为爱是相互的,要付出,也要回报。
文隽安静地诉说着自己的这段感情,没有抱怨,没有咒骂。这样秀美的成熟女人,阿荣居然不懂得珍惜,这是阿荣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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