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杨打电话，我们互相问候，然后开始聊。

　　杨是一位外企白领，3年前和妻子离婚了。我曾经给他介绍过女友，虽然没成，但他很感谢我，有什么事喜欢和我说。前不久他和我说起才认识一位女友，29岁，长得挺漂亮，人也不错，因为不能生育，而她丈夫又是独生子，想要孩子，所以离婚。我觉得他们挺适合的，鼓励他和她交往。我问他：“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

　　“她刚才打电话，说今天晚上想上我这儿，给我做饭。＂

　　“唔，好啊，胃是离心最近的地方，会做饭的女人，也是爱的一项资本。＂

　　电话里，杨犹豫了一下，说：“说真的，我对她挺满意的。可是，上次见面，她告诉我说，她住在家里，没离婚。她和丈夫说好了，让她先找，找到了，再办手续。＂

　　我吁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我也觉得有些别扭。他们这样算是分开、还是没分开呀？他们这样，把我放在何处？所以我拒绝了她，她挺伤心的，我心情也不好。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杨的语气有些忧郁。

　　因为经常写一些爱情与婚姻的文章，经常有读者打电话或写信，咨询一些感情和婚姻方面的问题。对于他们的疑问，我只是倾听，提问，帮助他们理清思路，一般不做结论，不直接给他们答案。但是杨不同。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的回答直截了当：“你做得对。她应该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和你谈。＂

　　杨听了，语气显得轻松些了：“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我刚才和一个朋友说，他笑我傻，说什么现在很多人都这样，旧的不离，新的不拒，一个人可以同时和几个人来往，这样可以充分选择，这叫超现实主义。＂

　　“让他们超现实吧，我们要现实。充分选择可以，但要有一定限度。如果仅仅是见一次面还可以，但已经明确关系想往下发展，就要一对一，相互忠诚。所以像这个女人现在这样，不要和她继续交往，也不要给她任何承诺。她要想和你谈，一定先把婚姻结束掉。这样对双方才公平。＂

　　后来，这个女人又找杨，想让他给她一个承诺。杨拒绝了。她犹犹豫豫，过了半年才办好离婚。而这时，杨已经有新女友了。

　　开始，我真有点为她惋惜，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像她这样的女人，说穿了，就是对自己不自信，因此破坏了一桩很好的姻缘。

　　林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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