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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里迢迢的伴娘
结婚的前两个月，王思懿对我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当伴娘吧。我当然很是高兴，可是也没有太当回事，因为我知道她太忙了，片约一直排到年底，几乎没有什么空挡属于自己，所以不能抱太大希望。一天下午我们一起和青年作家兼导演刘毅然、制片人邹小堤吃午饭，这时的思懿已经签了刘毅然的新戏《江湖行》，在片中扮演女主角。在此之前刘毅然 的《霜叶红于二月花》、《春风沉醉的晚上》在圈子里很是叫好，被大家称为新一代的作家电影，思懿能为自己在新片中担任角色十分开心。我们边吃边聊，思懿突然提出六月六日要放两天假给她，因为她要赶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刘毅然当即同意了，思懿当下又喝了一杯，高兴的样子像是她自己要结婚一般。
之后的两个月里思懿跟着剧组转战天津、上海、杭州等地，我则为结婚搬家等各种事忙得不亦乐乎，中间我们经常通电话，剧组每换一个地方她都会打电话来告诉我关于拍摄的情况和她自己的心情。然而接近六月的几天因为剧组进入了杭州附近的莫干山，夜景戏增多，加上景点频繁更换，我们失去了联系，我想这下没戏了，伴娘没有就没有吧。五日下午，我正为次日的婚礼忙得焦头烂额，电话响了，那端传来软绵绵的台湾口音，是思懿。“我回来了我刚下飞机我在机场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到。”她一口气说了一堆话，这边的我惊得半天反应不过来。四十分钟后思懿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脸色有些疲倦，不施任何粉黛(平时她就是很少化妆的，她喜欢素面朝天)，但依旧光彩照人。她穿了一件印着米老鼠的大T恤、一条宽宽大大的牛仔裤，头发在头顶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像个纯情的女学生。她一见我就眉飞色舞地说：“累死我了，可是一想到你要出嫁，我又好难过好难过噢。这么好的女孩就这样嫁到德国去了。”我就开玩笑说：“不如你也跟我一起嫁过去吧。”她说：“好啊，好啊，你老公有没有弟弟或者没有娶亲的哥哥，要是我看看还顺眼，就考虑一下。”两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一旁正在认真煞有介事地写婚礼发言稿的我的丈夫呆呆地看着这两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不明白我们在说些什么，思懿便用英文跟他逗笑打趣。她叫着我丈夫ERNEST的中文名字“陈来福”，而且故意用山东口音，结果，来福没笑，她自己已经笑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的婚礼上，思懿化了淡淡的妆，穿了一件丝质的短款礼服，显得高贵雅致，漂亮的身材一览无余。她很懂得自己的任务，殷勤地替我招呼每一位客人，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还主动替我去跟人敬酒碰杯，一点也没有大明星的架子。幸好我们的婚礼是西式的，没有一个朋友起哄闹酒，否则，我那可爱的伴娘早被灌醉了。婚礼快结束的时候，思懿悄悄对我说：“我也好想结婚噢。”望着她有些泛起红晕的明媚娇憨的脸，我心中涌起许多的爱怜，也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情景。
二、结缘潘金莲
几年前电视连续剧《水浒传》刚刚拍竣，一次聚会时碰到了演员李强，在这部戏里他演那个让人们骂了好几百年的淫荡顽主西门庆，围绕着西门庆自然要说起另一个同样遭遇的同犯潘金莲，大家的热点当然就集中在扮演者的身上，可不么，有的人说看《水浒传》就为的是万绿丛中的那一抹桃红，一百多条好汉中的一点儿妩媚。淫荡也罢，奸妇也罢，什么帽子也不能夺去潘金莲遭人们注意的地位，于是大家纷纷询问有关这一抹桃红的消息。李强故意卖关子，慢条斯理，然后单字往外蹦出“不错”，“温柔，真的温柔”，“白净，真的白净”，“水灵，真的很水灵”。我接着说：“可恨，真的可恨”，大家哄地笑了。李强开始正经起来：“这女孩是台湾来的，演戏特认真，别看国语说得一般，台词背的特熟。关键是挺敬业的。年轻女孩不容易。”在李强的一番介绍下，这个台湾来的潘金莲先入为主，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王思懿这个好听的名字也同时记了下来。
那时的思懿还不像今天这么出名，只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关于她是如何击败包括呼声很高的林芳兵在内的国内影坛无数对手的，还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是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在台湾的一位朋友那里思懿得知大陆要拍摄《水浒传》，从小就爱看古典小说的思懿很兴奋，因为那一群水泊梁山好汉们的义气当头、侠骨盖天令她十分钦佩，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其实也有一付豪爽义气的侠客禀性。对于被千人唾恨的潘金莲，她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是啊，换了她自己，换了今天的任何一个女孩子，如果身边守着的是这样一个虽然老实厚道，却丝毫无法令你心动的男人，恐怕也是离多聚少，现代人看古代人总有些不公平，导演不是说用现代思维去阐释吗?好吧好吧，我得会一会有这样想法的导演呀，我得争取呀。于是她找到自己的经纪人吴小姐，请她去联络。剧组在万里寻她不得结果的时候，王思懿的玉照出现了，白净清新的脸上闪烁着青春和真挚的光彩。于是她就成了灯火阑珊处的最后赢家。很简单，幸运的光环就这样降临到这个台湾女孩身上，她成了万人瞩目的潘金莲。
起初她是没有料到的，这个契机是她的演艺生涯甚至一生都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王思懿收拾行李飞往大陆，在《水浒传》里扎下了根。
可是没过几天，思懿就遇到了大问题：看不懂剧本，原因很简单：在台湾她学的都是繁体字，大陆的剧本却是简化字，聪明的姑娘傻了眼。于是她就天天请人给自己翻译，然后再一个个注上拼音，然后闭上眼睛拼命背诵台词。很快，她就看懂了简体字。案头做完了，等到开机时，思懿又发现自己跟大家不搭戏。在台湾时往往是多机拍戏，现场切换镜头，导演要求不是很严格，演员表演也比较随意，可是大陆的表演却比较程式化，尤其是古装戏，演员习惯了拿腔做调，所以思懿的表演节奏和大家不一样。而且，她还说了一口呢喃侬语的台湾普通话，夹在好汉们中间显得太离谱。李雪健说的是一口山东话，幸好潘金莲从来没有机会调戏过宋江，否则两人在一起就成方言小品了。于是，思懿又开始天天练饶舌头、学儿音、甩水袖、摆兰花指。镜头里的潘金莲风情万种，千娇百媚，镜头外的王思懿连连称苦：每天练得舌头都疼，哪里还有情绪飞媚眼。后来，她也随着朋友们大叫我的昵称，叫我作“平儿”，但是两个字始终还是连不到一起，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倒是透着几分娇憨的亲切感。
三、再扮孟丽君
某日，我的好友、曾经制作过电视剧“姐姐妹妹闯北京”并由此发掘了后来红遍大江南北的新星小燕子赵薇的制片人赵云声大姐告诉我说，她要拍摄《孟丽君》，希望我帮她注意一下合适的演员。于是，那几天我们俩只要聚在一起时就谈孟丽君，谈这个当女人时被男人追，被迫扮成男人时又被女人爱的聪明才女。谈她的性格，谈她的遭遇，她的传奇故事。由于越剧和黄梅戏的成功，王文娟和马兰分别扮演的孟丽君已经很是深入人心，所以，电视剧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演员的选择和表演。赵大姐和我天天翻着国内的电影画报和杂志，对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女明星挑挑拣拣。赵大姐提出找歌星宋祖英来演，她的道理是：宋祖英不仅名气大，而且形象甜美俊秀，扮演小生也一定好看，加上她又是初次涉足银屏，如果宣传得体，会产生很好的新闻效果。可是，宋祖英毕竟没有演戏的经验，能否挑起三十多集的大戏，谁也没有底。
我想到了王思懿——那个被李强形容得很纯很干净的女孩来。找了她的一些资料，知道她拍《水浒传》之前，在台湾做过时装模特，也演过不少古装戏，还是台湾国立艺专的舞蹈毕业生。于是通过李强，我们和王思懿电话联系上了，大家说好某日的下午在中央电视台的梅地亚中心见面。
那天，下起了小雨，天气阴沉沉的，叫人感到很闷。路上有些堵车，我们迟到了一会儿。进了大厅，我和赵大姐就四处张望。这时一个高高的女子朝我们走过来，她上身穿着一件胭脂红的很短很贴身的羊毛衫，下身是很短才刚过膝的黑色西裤，脚上是一双高跟儿拖鞋式的时装鞋，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披在肩头，白净的脸上未施任何脂粉，皮肤的质感细细腻腻的，正像李强所说的那样，女孩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那种清清丽丽的干净。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友好机灵的光泽，一对浓密的眉毛旺盛地插入鬓角，荡漾着青春的风采，鼻子秀美玲珑，像是工匠精心栽上去的。
她站在了我们面前，像是一道阳光斜斜地照射过来。眼前的大厅哗的一下就亮堂起来。我和赵大姐交换了一下眼神，赵大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跟男主角配戏呀?潜台词当然是立即看中了这个女孩。思懿很伶俐地笑笑，说换了高跟鞋会好些。一口呢喃的台湾腔。我们的初次见面竟然是这样开的场。
我们互相做了介绍。这个女孩就是王思懿，她很乖巧地给我们递上的是自己经纪人的名片。于是我们像是老朋友一样很快就聊入主题。思懿不仅外形靓丽，性格也很可爱，直直爽爽的像个男孩子，不像很多女演员，没有半点扭捏作态的样子，她大大方方地告诉我们她刚刚到大陆来，好多规矩不大懂，有什么问题希望我们多沟通，并表示如果片酬过高，她可以同经纪人商量，看看可否减低些，因为她比较喜欢这个角色。我和赵大姐都是那种爱护美人爱惜俊才的人，我们俩简直被这个可爱的美人给迷住了。我们谈了很多重要的话题，比如档期、她的计划和行程。后来思懿又很专业地给了我们一叠自己各种角度和姿势的照片，我们就告别了。
回去的路上，赵大姐就兴奋地用手机向她的上司汇报，态度很积极。
上司见过王思懿之后，就开始试造型试服装。因为那时她的合同还不是很多，所以相对有很多时间。她拿了剧本，认真地回家去读。后来，她就正式和剧组签约，扮起了孟丽君。剧组最初是在北京的郊区拍摄。我作为赵大姐的好朋友，也帮助剧组做些宣传工作，所以常常到摄制组去所谓“探班”。
一次，赶上午饭的时候，摄制组的剧务抬来了两只巨大的铁桶，里面是面条，一条长凳上放着炸酱和鸡蛋卤，我想思懿大概不会吃这样的饭吧?谁知，身穿古代男装、英气逼人的王思懿就端着一碗这样的面条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呼鲁鲁地吃得挺香呢!那双大靴子穿在她的脚上显得很滑稽，那付不造作的真实样子，使我很快就喜欢上了美丽之外并且可爱的她。
每次记者给她拍照的时候，她就飞快地摆好姿势，一脸妩媚。等人家拍完之后，她就立刻又顽皮起来。孟丽君虽然没有让她火起来，可是作为她在大陆的第二部作品，使她学到了不少东西，包括做人处事的知识。
四、华衣下的可爱
一来二去和思懿混得很熟，我们也慢慢地成了朋友。
我们常常在她拍完戏之后，聚在一起去吃宵夜。思懿爽朗的性格往往在酒桌上显现出来。她豪爽，喜欢贪些酒，当然只是啤酒，喝下去一瓶啤酒，笑话故事就多起来。思懿的笑话说得不是很好，她藏不住包袱，往往自己先把它抖了出来。可是不少荤些的段子从她柔声细语中用台湾普通话一讲出来，就变了味儿。大家笑的时候不是为了包袱，而是她那付认真的样子。可是她还是喜欢讲，喜欢听。她讲到开心之处就把双腿往椅子上一屈，用手抱住；要么干脆把双脚往腿下一伸，半跪半坐，一付懒洋洋舒舒服服的样子。等喝上一两瓶之后，白净的脸颊上就会涌上一些红晕，像是害羞的模样。
她好吃火锅，那种火辣辣的重庆火锅。于是我们就专拣那些著名的火辣辣的火锅店里去。那时认识她的观众不像现在这样多，她也不在乎被认出来，自自然然的。她的吃法很怪：叫服务员去拿一碗白醋来，然后放上盐，放上芝麻，然后再加入香菜就行了。她喜欢这样的佐料。我也如法炮制过，味道还不错。
她不仅爱吃美食，竟然能偶尔露上几手。一次，她随《水浒》剧组从泰国做宣传回来，买了不少鳄鱼肉干，一见我就吵着要聚会，给大家做鳄鱼汤、咖哩饭。于是，我们招呼了一大群朋友到我的小屋去吃思懿的咖喱饭，喝鳄鱼汤。她的样子挺像那么回事，系上围裙，然后找个人给她做小工，在她的指导下捣蒜剥葱，把所有的小活计干完。她会时常叮嘱小工干活仔细认真点。往往那小工也是个观众喜欢的明星呢!可是在她大小姐的指挥下照样乖乖地以当小工为趣，然后，轮到她亲自上阵时，小工要在一旁伺候着，递勺递筷子，忙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做得了。众人落座，她亲自掌勺，给每一位都盛得满满的，然后自己吃着健康减肥食品绿菜叶，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吃。等一位刚刚有要吃完的意思，她就站起身再去盛，吓得那位只求饶。她逼问人家：怎么样?好吃吗?那位快要撑死了的人就忙说：“好吃，好吃，要了命般的好吃啊!”她又温柔地命令：那么再来一碗吧!说着就要去拿勺子。那位的表情和哭差不多了。
鳄鱼汤喝过了，咖喱饭也吃完了，大家就开聊。思懿把腿一曲，开始找她自己舒服的姿势，像是一只蜷了的猫儿，乖巧温顺。哪敢有人抱怨什么吃多了，即便是给撑死了，就她那付小鸟依人的样子，谁人能相信会是叫她的咖哩饭给逼的呢?我那时自己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除了和我同住的侄女以外，常常会有三朋四友的来聚会，动手做饭，小宴居然挺多，思懿就是其中一个，有时候聊到了半夜三更，干脆就同床而睡了。她讲自己的妈妈和台湾的家。真是的，随着她的普通话日益地道起来，我们竟然会有时忘掉她是个台湾姑娘的事实。
思懿曾经有个小保姆，是山西人。小姑娘土里土气，可是憨厚得很，为自己能够照顾帮助台湾大明星而深感自豪。思懿对她也很好，一见面就先把姑娘从里到外给武装了一番。买了新衣服还剪了时髦的发型，不仅如此，还给她起了个洋名字叫——安娜。于是安娜每天跟在她身边，有时候给她帮些倒忙。思懿不会开车，出出进进都是打车，安娜就站在大马路上拦车。有一次，一上车，安娜就对司机说：上恐龙饭店。司机一听，以为她开玩笑，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北京什么地方有叫恐龙饭店的。坐在车后的思懿赶紧解释说：不是恐龙饭店是昆仑饭店。司机听罢呼哧一下笑出声来。她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像是说笑话一样。思懿说着一口呢喃的台湾普通话，而安娜却是一口山西方言，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人直好笑。尽管安娜出的笑话不少，可是思懿很少跟她发脾气，着了急就干脆自己出面了。所以常常看到思懿独自走在前面办事问路，而那个傻乎乎的姑娘安娜却跟在她的身后转悠。所以后来思懿干脆自己叫车，坐在前面，和司机聊天，让安娜坐在后面。她带着漂亮的眼镜，司机满面狐疑地看着这位美人，是不是那个倾城倾国的潘金莲?思懿就故意学北京人说话，可是就是发不好那个“儿”音。
思懿是个模特出身的明星，因此对时装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和逻辑，她很有品味和鉴赏能力。除了拍戏以外，她就喜欢购买时装，因此，她的衣柜里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时装，遗憾的是，一部《水浒》把她定位在了古装片上，她一连接了好几部古装和民国戏。也难怪，思懿的古装造型就是清丽可人。后来一部《紫荆勋章》让她如了时装的愿。在后来的日子里，思懿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时装界也请她去当评委嘉宾或者干脆去客串一下模特。比如陈逸飞的时装发布会就请她去走台。T型台上她走得有款有型。可是平时的思懿却不施半点粉黛，常常是黑黑的头发用什么东西随便一束，扎在脑后，牛仔裤白衬衣，纯情得像个女学生。然后，那张小脸，只要给点颜色就生辉，所以我们说思懿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儿。
思懿的祖籍是甘肃，天知道她的祖先是如何跑到遥远的岛屿台湾的。据说早在她的曾祖辈时她家就离开大陆了。所以，她应该还是比较完全地道的台湾人。思懿的爸爸身材高大，她说自己长得比较像爸爸，因为他很帅气。妈妈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舞蹈，后来还常常教人跳现代舞，这样，思懿毫无遗漏地继承了父母的文艺基因，爱上了这一行。她是台北国立艺专舞蹈科毕业的，后来当了模特，因为身材生得好看，眉眼也生得好看，就被挖去拍了戏，演了不少古装戏。刚刚要在台湾走红的时候，命运之神就又把她带到了大陆。然后，这个女孩就在日后火了起来。有一段时间八点档的节目，尽是她那张白净美丽的脸在人前晃来晃去的。谁都知道了有个女明星叫王思懿。然后，台湾演员这个前缀慢慢地快被人忘了。
四年前的一个傍晚，她打电话给我，说一起去吃饭。路上她才幽幽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大惊，那时她已经是个红星了，按道理她的生日宴会应该是隆重盛大符合人们对明星的想象才对。我赶紧去商店买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又买了一把鲜花，然后我们俩就来到亚运村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不少人望着推杯换盏的我们俩，感到惊讶，不明白这是何故?一个大明星和女友喝什么酒啊?思懿显得有些落寞、怅然。她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也不敢说再多的话。可是，我理解她的心思。她是个感情丰富而富有激情的演员，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按照她的年龄而言，她应该有个男朋友，或者结婚嫁人了。思懿不是没有男友，只是她的职业又往往使她游离于生活和戏剧中，真实与虚构中，所以她常常会显得有点曲高和寡，不如她的人和普通人是不敢来追求她的。很多男人以为她是高高在上、难以驾驭的。可是，她为爱情伤心过、痛苦过，也付出过，我曾经看着她的旧爱情破灭，新爱情再生；我看到过她在恋爱中的娇憨欢欣和幸福的样子，一如普通的邻家妹妹的平常；我也看到过她为爱情的破碎而伤感痛苦的面容。每一段的爱情，她都是认真的，投入的，真挚的。作为朋友，我由衷地希望爱神能够常常光顾这个远离父母、需要爱情的女孩。可是，问题就在于她是个女演员、一个明星、一个公众人物，所以，她不能也不可能像普通女孩那样去选择去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她是寂寞的，也因此至今她仍然不能获得平常女孩一样的平常爱情，思懿的爱情也常常活在戏剧中。这一点我理解。演员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华丽的外衣下，往往掩饰着许多的言不由衷，许多的苦恼和悲哀，甚至许多的孤独和寂寞。
最近，我听说她找到了一个很如意的男朋友，她幸福并且快乐地享受着爱情的美好。我在遥远的欧洲大陆祝福她，在电话里她曾快乐地说等她结婚的时候一定到德国来看望我们，可是，这个可爱的女孩什么时候能成为新娘呢?那个有幸能娶她的男人一定要幸福得飞上天了。
作为朋友的王思懿是可爱的真实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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