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能满足的,网络都能提供。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与生于80年代的,同时生活在两种情境之下:真实的和虚拟的。
越来越多的写手在网上成长:比如安妮宝贝,比如李寻欢,比如我们这期的作者风儿和婴儿,还比如你。
很多父母担心孩子沉迷网络,就像我们入世之前对民族工业的担忧。其实,大可不必。万事万物都是两面的,就算网络曾经搞乱了我们的生活,好在越来越多身陷其中的人已经在反省。
风儿说,50年代的父母给了80年代的我们所能给的一切,可也致使我们在世俗中沉沦,无法执著于现实的爱情,便只能渴求虚幻中的寄托。
婴儿说:虚幻总以现实的失望结束,这是黑夜给我们的黑眼睛,我反而可以更坦然从网络寻找现实。
我和你终究是会相见的,只不过这一次驻足对望的起点不是风采和风情,而是才气和才情。
虚幻总以现实的失望结束,这是黑夜给我们的黑眼睛,我反而可以更坦然从网络寻找现实。一生里安排的邂逅,只要能感动,百年一次不会干涸,瞬间一次也不会泛滥。
一
每次我思念着网上的“她“,我所能做的却是木然的牵起她真实的手。每天我们在校园里交错没有相爱,bbs的30分钟畅谈就做到了。每天我们重复相见和离开,我心也是这样跳动:我不爱她,离开她;我眷恋她,守着她。
2000年7月1日,毕业,离开曾经4年的南京,不再见她。偶尔想起“她”,会微笑。
二
从一个古都到另一个古都,环境变了,网络依旧。
一个青春活力的男子一天在办公室面对PC16小时,陷入网恋的概率是100%。而我至今相信那时候的我,十指敏捷地敲击键盘,仅有的一点才思全部紧急调用在大脑皮层,化作不羁和灵性自由穿梭于光纤之间,足以感动修女。
于是我和依依瞬间相爱。
当黎明将要破晓,我把手指移离键盘抓起电话嘶哑的唱给她《恋恋风尘》,“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常常追忆”。我听到电话那端有低声轻泣。
2000年9月1日,我们相约在我的城市和她的城市的中点。迷离的夜,依依幽怨地望着我幽幽地说:“我有一个五年的男友。”她是个在母亲的呵护下成长的乖乖女,母亲给她安排了一切,包括这个男友。
从此我和她一起在情感和理智里挣扎,两个月已经可以有无数次让我万念俱灰的决裂和忐忑不安的复合。当她决定每个傍晚陪我漫步在西湖畔,我说我已经没勇气让她为我背井离乡。
因为冷酷和优柔,我决定陪她聊到她业已推迟的婚期;因为柔弱和多情,她接受了每天给我一个电话直到嫁人。
三
我开始期待一个淡淡的女孩,过静静的生活;出现的还是捉摸不定的她。用流行的说法,思思是个像雨像雾又像风的女孩。她是如何认识我如何发第一条短消息给我,已经成了永远的未知。她经常默默来到5460上我们班的同学录,把握了我的过去并注视着我的现在。
我曾觉得我再也不要澎湃的爱了,却不得不用qq重拾欣喜和失落。无比厌烦短消息的我开始习惯了在餐桌上公车上十字路口回复她神出鬼没的短信。她什么都不愿告诉我只强迫我相信她爱着我。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将依恋维系在一个我一无所知的情绪飘忽不定逻辑与我相悖的虚幻女孩身上。
因为自认对依依只剩下内疚,所以对这段情感毫无隐藏。曾经饶有兴致听着和问着的思思终于问我,如果每天晚上我也不带任何感情的陪另一个男孩聊天,你能承受吗?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不欢而散,我不知道怎么完成她给我的抉择。事实已经多次证明依依是个头天夜里为我说的永别痛哭而清晨醒来又会笑吟吟地拨通我手机的女孩。
四
2001年9月1日,思思曾经许诺要来看我的日子。我换了手机号码彻底消失在依依的世界,重新出现在南京的沉闷的空气里。
我伸出右手避开她随后伸出的右手,拉起她的左手,走完了南京其中一条明黄色旧墙墨绿色栏杆的街。然后打车到南京站,在回到南京十个小时后回到了杭州。
读到尾声,你会发现你始终注意的是情感,而不是见面。
文/婴儿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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