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我们见到越来越多这样的女孩儿：她们染发、短发甚至光头，黑色的嘴唇、冷冷的表情；她们抽烟、喝酒、说脏话、旁若无人的大声谈笑或尖叫；她们游荡于夜晚的酒吧和Party，毫无顾忌地直视别人，愿意和所有的人调笑。但面对扑过来的男子，说“不”的时候永远多于“是”。

　　她们穿行在街边晒太阳老太太的目光中，用那种几近“无羞耻感”的直接坦然和挑衅逼人的眼神说：我就是喜欢Show我的身体，喜欢露出我的性感内衣，管你们喜不喜欢看！从反叛中获得满足感，因为引人且侧沾沾自喜。

　　当然，她们最终还是要嫁人的。

　　好女孩？坏女孩？物质女孩？欲望女孩还是叛逆女孩？有人说这是一波粉红色的革命，从少女们的表情、言语、肢体到衣饰，都冲击着原有的社会观念和社会秩序。

　　叛逆偶像

　　要知道这社会在流行什么？翻翻偶像的照片吧！从80年代开始，从西方到东方，偶像正在变得越来越叛逆，抽烟、喝醉、骂人、用可乐泼记者的脸……过去绝对要自取灭亡的行为，现在被认为很酷。这是少女们革命的结果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偶像们被制造出来的惟一目的就是———让大众消费。她们是变得叛逆，还是在制造叛逆？同样，少女们到底是真正叛逆，还是在消费叛逆？

　　物质女孩

　　60年代末，西方经历了一场深刻的性解放运动。“G点”的发现和《金西的报告》导致基督教保守观念和右倾势力节节败退，女性———和当时的男性一起———以极端的方式解放身体，作为精神解放的延伸和实践，她们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80年代末，麦当娜以身体作武器，成为商业流行的女皇。她将自己的私生活、身体表演、歌词和音乐集中起来，形成一个全面的形象。其成名作《物质女孩》就直率地宣布对肉体和金钱的欲望，公然撕破大众覆盖在性和商业上的面纱。

　　90年代末，英国出现辣妹组合。她们是新一轮性感商品的得胜者，她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和粗野，并且打出“新女权主义”的旗帜和“女孩力量”的口号，主张某种含糊的自主意识。于是歌迷以为大胆地把自己弄漂亮就是获得解放了。

　　“仆”族少女

　　80年代的日本曾掀起一阵burikko风潮。所谓burikko就是那种说什么也要扮作无知，回话声音一定要高出八度，常故作纯情、天真无邪的日本女性，她的发起人就是松田圣子。

　　进入90年代，日本进入“性”时代，最佳演绎者是宫泽理惠。她以SanteFe改变了大众对少女胴体的新要求：“脱了也很酷”，光明正大地成为全民美感幻想的化身。

　　与身体革命同时进行的，是少女语言上的变革。自80年代中期开始，部分日本少女放弃日语中女性化的自称atashi而改用“仆(boku)”，代表了破坏制度习惯的举动，希望改变传统上女性弱者的形象。内田有纪，广末凉子，都是“仆”族的强势代表。这一丛美少女的变革形象是：短发、充满阳光活力、说话男性化、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

　　短发青春

　　与东洋美少女比起来，香港的“玉女”在内涵和创造性上都要逊色得多。第一代玉女周惠敏是绝对意义上的淑女，连和人吵架的银幕形象也不多见。相形之下，无数少男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朱茵就活泼得多了，可以说说错话、发发脾气，但是依然长发飘飘。

　　直到梁咏琪到来，才终于《短发》，玉女们有了明快、坚决的个性和自我主张。

　　但到有N世代代言人之说的新一代玉女掌门张柏芝赶来，一切都不同了。凭借《喜剧之王》张柏芝一炮而红，但她在剧中的角色是个一心向钱看、满嘴粗言的妓女。看看周围，一脱成名的舒琪一样回到了纯情行列，不学无术的小燕子红透两岸三地。至于王菲，冷傲的造型、独立的人格，和生子、结婚、离婚种种无所顾忌的行为，那就是“天后”了。

　　文／乔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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