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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请大泡泡、二泡泡、三泡泡吃PIZZA(1)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1月14日19:41 新浪女性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雷颖说,要出国,于是她就出了国。

  肖可说,要减肥,于是她比以前更肥。

  旺财说,要与雷颖联系,于是就与雷颖联系。

  我说,要把阿桂变回原来的样子,否则我不会爽而只会不爽,可是我还是照旺财说的去做了。

  因为旺财说,你可以看到未来。

  就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我还差点就告诉它我喂它吃的喂它喝的给它买史努比借篮球飞人还跟那个长得远不如雷颖好看的小姨子一起去怀柔撒臆症的全部目的就是要看到未来。

  我说:“旺财旺财,你觉得光明鲜奶比较好喝还是蒙牛鲜奶比较好喝?还有,是不是有必要去给你买一份排骨?这几天你辛苦了,都瘦了。”

  旺财说:“是的是的,还有我现在磕瓜子的技术有些退步了,要是你能再磕半斤瓜子出来就更好啦,先谢谢喽。”

  要同雷颖重新联系,我必须先去见一下我小姨子,再取一个东西。

  我按照指示来到西门外的肯德基,看到该人穿件淡黄色的厚T恤冲我招手。“宝塔镇河腰。”我说。

  “什么?你说什么?”

  “好,就是这句,暗号对上了。把东西拿过来吧。”

  “喔,还有几个问题想问的。”

  “问吧。”

  “雷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扎过辫子吗?”

  “扎过,夏天刚到,说是太热,不过那时候她头发还短,不好看,被我强行解开了。”

  “有一天晚上你们去理发,她把挡风帽戴上了,你说她像个小鸭子……”

  “晚上?是中午吧?我怎么记得是中午?这些好像那个片子上都没有。你不提我都忘了。”

  “这个是一只新的Modem,”她把一个盒子推给我,“里面还有一张光盘,是些必要的软件,可以autorun,按照指示安装就可以了。”

  “它有什么用?心电感应?”

  “倒不是,只是会强化一些东西而已。当然,无论如何它的作用都是不大的,看你运气了。”

  “那那个让我看见未来的东西呢?难不成也是个软件?”

  “看见未来?”

  “是啊,旺财说的。你不知道?它不会逗我吧?我昨天可是磕了一晚上瓜子啊!”

  “喔,兴许有的,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其实对于阿桂,它了解得更多。――你磕瓜子跟它有什么关系?”

  “噢,但愿,不然我非让它吐出那半斤瓜子不可。”

  我拉住她的手使劲一攥,她啊地一声叫出来。

  我很高兴:“你输了,去点餐吧。我要一个4号套餐,可乐改大的。我先出去抽根烟。”

  我抱着盒子从北大穿过的时候,看见大讲堂晚上放《查理的天使》,就联系肖可一起观影。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过来,连连感叹天气终于暖和了,以后终于可以想穿什么穿什么了。

  我俩在12排找到刻着雷颖名字的椅子,并肩坐下。

  “我们以前也来这个地方坐过,”肖可说,“就是大讲堂刚建成的时候。跟雷颖来的,觉得特好玩。”

  “你们北大真寒碜,建个礼堂都凑不够钱,还得捐椅子。”

  “这话你也就是跟我说,你肯定不敢在雷颖面前说北大坏话吧?特别是清华的人。”

  “错。我当然说过北大坏话。连旺财都说北大女生有啤酒肚的越来越多了。”

  “它说过这话?你教的吧?它才见过多少北大女生,都是蹲包里悠来荡去的。”

  “它好像是没见过多少北大女生,见的最多的好像……好像也就是……你了。”

  “懒得理你。不过天气好了,你得多带它出来溜溜,整天憋家里多难受啊。”

  “是啊,什么时候咱们去春游吧。”

  “别逼我不给你好脸啊。我陪你来看电影是不是也得收费啊?”

  “唉,上回谈钱,弄得咱们挺不好的。所以还是不谈钱了吧以后,咱们得谈感情。”

  “嗯,谈谈。你帮我想想,我今天又收到玫瑰了,一大捧。这可怎么办。”

  “你小心,现在街上卖的都不是玫瑰,全是月季。”

  “那成,我今天收到一大束月季,怎么办啊。”

  “退回去换玫瑰啊,等他换完了你再拒他,不能让他白捡便宜――当然,他要是挺有钱,就别拒了,什么时候把我也介绍过去,大家一起唱唱歌吃吃饭什么的,都是年轻人嘛,很快就熟了。”

  “成,那我就不拒了。”

  晚上我把新猫换上,又把那些软件一一装上,包括一个中文平台,一个字处理软件,一个telnet软件,和一个视频播放软件。在装猫的时候我注意到RayShuttle的网络协议也是TCP/IP的。

  “未来是用这个东西来播放么?叫什么名?‘我知道你后年夏天干了什么’?”

  “是啊,现在雷颖还没上线,你可以播播看。”

  “啊?说播就播?”

  我大吃一惊,觉得有些像玩笑。难道未来就是酱紫看见的?

  按我本来的设想,怎么也得把阿桂再用毛巾被包上俩星期,我到了关键时刻可能还得沐浴熏香的。哪能这么说来就来?

  “你不是逗我吧?”

  “当然不是,你有什么可不信的呢,未来又不是稀罕物儿,无时无刻不有的。”

  “是不是我跟雷颖感应一段时间以后再看,未来会比较清晰些?”

  “都一样,这个播放器很好的,什么时候看画质都一样清晰。”

  “fanit。我能看几次?”

  “一次。”

  “如何选择我要看的那部分未来?”

  “你跟我说就是。你想看什么?”

  “当然是看看谁是我老婆啊!――噢,不,我选择看谁是雷颖的老公。”

  “成,我想先吃点瓜子再干。”

  “不,我还是看谁是我老婆比较好。你让我想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可是我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我实在又难以取舍。谁是雷颖的老公,和谁是我的老婆,虽然有可能实质上是一回事,但是如果不是一回事的话,它们的区别就大了。我养了这条狗半年,关键时刻绝不能草率。

  为此我想了一个小时。抽了好多根烟。

  真的很痛苦。幸福来临的时候人都会很痛苦。

  何况我还在一边磕瓜子又不能吃。

  最后我说:“我还是看谁是雷颖的老公吧。”

  旺财说:“哦,我差点给忘了,你没法看谁是雷颖的老公,这个不一定跟你有关。你只能看谁是你的老婆。”

  我眼急手快,一下子把床上报纸上磕好的瓜子一把抓起来,全都填到嘴里:“我靠,你把我当白痴啊你,这么骗我!”

  旺财自知理亏,不敢与我计较,还赶紧给我讲解那个播放器的用法。我按照它所说的把一切设置都弄好。

  “然后点开始,它会自动全屏。你会看到谁是雷颖的老公。不过我想我还是暂时出去避一避比较好。”说完它自己从床上跳下来,出去了。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想想怎么才能制造出点气氛来,想来想去也只不过是扫了扫地,整理了整理桌子,然后深呼吸几下,觉得还不够劲,又去大便了一下下,顿时感到身瘦神爽。

  最后我关上台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点了那个向前的三角形。

  然后我看到我自己走在街上。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原来我还是不能看到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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