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记者接到一个热线电话,从话音来判断,对方是位年岁不大的女孩子。记者告之,如面谈请到报社办公室。对方说:“我的事情很想马上就说,但因为……”迟疑了一下她又接着说“因为某种原因,不方便去你们报社,能不能请你破例出来和我就近谈一次?”
深圳的交通四通八达,非常方便。对方为什么不能出行呢?答应她可以“破例”一次后,记者心里不由得多了几个问号。
在康泰娱乐城一楼麦当劳,记者见到了这位约访者。看上去她也就是20岁刚出头,长得眉目清秀,身材颀长,走起路来步态轻灵,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她的身体有什么不便之处。直到在桌上对面落座以后,记者才在她的面部看到了一些苍白和憔悴。
这天的气温让人感到燥热,记者要了一杯加冰可乐,约访者却反其道而行之,要了一杯端着感到烫手的热奶。
和一般的约访者不同,坐在对面的这位女孩坦率地告诉记者她的工作单位和真实姓名。但这里把她的真名隐去,姑且称之为“文梅”。
文梅是江西人,大学毕业后在老家的电信部门搞计算机。为了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去年年底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到深圳。文梅说在深圳的5个月里,她在工作和感情生活经历了几件前所未有的大事。来深圳的第二天,被一家经营进口家私的私营企业录用为秘书;10天后,认识了现在的男友并很快发展到恋人关系,随即两人无性同居;一个月后,文梅跳槽到一家刚开张的大型中外合资企业当行政管理人员;相爱3个月后,他们的无性同居变为有性同居;有性同居的当月,文梅发现自己怀孕;怀孕45天后,“也就是今天上午”,她用药物做了流产。
至此记者劝她先回家好好休息,约访另找时间进行。但文梅说,现在她感觉谈话比休息更重要。
“5个多月来,我感觉自己真的变了很多”,文梅说。她上大学时也谈过一个男朋友,她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自己珍贵的“第一次”保留到新婚之夜,所以和大学时的男朋友在交往中始终坚守着一个明确的底线。但来深圳后,她的观念防线就一步步地发生了“和平演变”,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好像既身不由己而又顺理成章。
文梅的“和平演变”是这样开始的。那天临下班时,家私公司的老板说让文梅陪他到一家宾馆去见客户。两人吃完饭,在宾馆房间里等到晚上九点钟也没见客户的影子。在等待的时候,老板就一直和她没话找话、东拉西扯。扯来扯去老板就暴露出他的真实用心。文梅临危不乱,虚与委蛇,乘老板去卫生间冲凉之机夺路而逃。
正当文梅感到孤立无援时,阿兵就雪中送炭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说来还有点浪漫。那天她从公司所在的写字楼15层乘电梯去一楼,行至九楼,上来两个小伙子。其中一个身材很高,文梅要仰起脸来才能看到他的面部,只一眼,文梅就把他归入了帅哥一族。
“小妹,你好,我叫阿兵。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帅哥主动和文梅打招呼。文梅感觉他的笑容和话音又温和又活泼,很有亲和力,就和他聊了几句,还交换了电话号码。当天下午,阿兵就请她一起共进晚餐。
文梅了解到,阿兵没白叫阿兵,他真的当过兵,还是部队里的护旗手,复员后,在文梅同一座写字楼的另一家公司做业务。
第二次一起吃饭的时候,阿兵就提出要和文梅做朋友。文梅感觉阿兵虽然很讨人喜欢,不过仅见了三面就和他做感情上的朋友,未免有点操之过急,过急则容易生乱,她可不愿意落个始乱终弃的结局。但文梅转念又一想,如果老板知道她有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男朋友,可能就再也不敢想入非非、轻举妄动了。正当她犹豫不决时,阿兵说,“在深圳节奏这么快的地方,有电梯不坐,为什么非要走楼梯呢?”于是她就含混地答应了阿兵。
没过几天,阿兵又用他时尚的“电梯”理念说服文梅搬到了他租的一间民房里,两人进入异性合租加无性同居的状态。“说来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我和阿兵晚上住在同一张床上,头三个月里,尽管他不断提出要求,但我一次也没答应过他。我们俩真是百分之百的无性同居。”文梅的一个亲密女友和她打赌,说她绝对坚持不过三个月,谁知事情真的让女友不幸言中了。
文梅说,记得好像是在两个多月的时候,晚上阿兵拿出一件她没看见过的东西,他解释说是外用安全用品。文梅不从,俩人就吵起嘴来。一气之下,她当晚就搬到了女友家里。
“分居”的头两天,文梅一个人自由自在,感觉挺好。后来她不知怎么就越来越怀恋和阿兵在一起的日子:晚上下班回家,爬那段高高的上坡台阶,强壮的阿兵为了让她省力,常让她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回到家里,做饭洗衣服等家务事他也是干得又多又好;还有阿兵的见多识广、软语温存,也让文梅回味无穷。回味过后,她常有马上就回到他那里、和他厮守在一起的冲动。但她也知道回去就意味着妥协,妥协就面临着防线的失守。于是她就在两难中硬挺着。挺了一个星期,她感到实在挺不住了。这天阿兵和她一起吃晚饭时说,咱们俩肯定要结婚,迟早也是这么回事。接着又搬出了他的“电梯”理论。吃完饭,文梅就跟他回了家。
文梅认为采取安全措施,是男人想逃避责任的表现。发现怀孕后,阿兵倒是想承担责任,他提出两人一起回他的老家,登记结婚、生孩子过日子。但文梅前思后想,感到还是在深圳的发展机会多,就否决了阿兵的提议。在深圳就地结婚吧,两人都感到在这座充满竞争的城市里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还不具备结婚成家养孩子的条件。最后,文梅只好选择了药物流产。
听了文梅的讲述,记者说,阿兵的“电梯”理论本来就是站不住脚的:婚姻感情这等重大事情,怎么能和上楼乘电梯相类比呢。上楼当然是越快越好,但婚姻感情则要该快时快,该慢时慢。如果一味图快,就很可能会酿出苦果来。
/本报记者 张建强
责任编辑: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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