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把妓女称为“夜蝴蝶”，这种“夜蝴蝶”在莫斯科大约有8万人——

　　从去年5月份开始，俄罗斯总统普京发动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反对性交易的运动，这场运动持续至今一直没有停止过。

　　但是，尽管官方作了许多努力，卖淫嫖娼现象还是较为猖獗。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一个部门能准确地说出莫斯科究竟有多少妓女。百万富翁们、各婚介网站和医生们较为接近的看法是，莫斯科大约有2万名妓女。但是，根据其它有关的材料统计，莫斯科则大约有8万名“夜蝴蝶”小姐。经过粗略估算，莫斯科每个月的性交易金额高达1500万至5000万美元。

　　街头“夜蝴蝶”人数最多

　　莫斯科内务总局的材料显示，在莫斯科市内的大街上，每晚有4500多名妓女倾巢出动，其中有90%年龄在18至30岁之间。这些人大多来自摩尔多瓦、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国以及距莫斯科市300多公里的一些省城。妓女们的工作时间，从每晚的8点左右一直持续到次日早晨的4点。她们没有休息天，也没有饭后的休息时间。凡是当晚没有被嫖客看中而带走的卖淫女，统统由“妈咪”们负责带回，这一天，她们就没有任何工资可拿。

　　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并且躲避警方，妓女们通常派出一个代表站在灯光较亮的地方或是较为热闹的地带侦察。一旦遇到有“性”趣的男人，代表就会将同伴们所在的地点告诉他们。一般来说，同伴们或者在不远的地方站着，或者从某一个院子里不断向代表所在的地点观察。

　　街头妓女的性交易价格取决于她们的外貌、工作年限及其服务能力。一般来说，一只“夜蝴蝶”一夜之间可挣1200-4500卢布，50%归她们自己所有，20%归“鸡头”所有，30%归放哨的代表所有。价格较高的妓女在接待老客户时，有权在出价上给予优惠，遇到特殊的日子既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休息，也可以继续外出挣外快，外出一次可净得300卢布。

　　宾馆“夜蝴蝶”收入差别大

　　与街头“夜蝴蝶”相比，宾馆妓女的工作环境和条件要优越得多。她们在宾馆里都有住宿登记，并且长期住在那里，决不会受一到晚上8点就出去站大街的苦。住在高级宾馆里的妓女们，在提供性服务时很是老到，也很能讨客户的喜欢。莫斯科内务总局的材料显示，这一类人数总共不超过600人，平均年龄在20-22岁，接受过不同程度的高等教育，大多掌握一门外语，收入可达每夜350-500美元。

　　当一名宾馆妓女，最受青睐的要数外国语大学和师范大学的学生；最受冷遇的是来自外省的妓女，因为她们在豪华宾馆里的工作最得不到信任。

　　在市内普通的宾馆里当妓女，“鸡头”们所提的要求并不苛刻，无论是学历，还是年龄，“鸡头”都不看重，当然也不保证向她们支付高额的报酬。这一类妓女的人数总共不超过1000人，平均年龄在20-25岁，收入仅为每夜20-50卢布。

　　貌似合法的按摩女郎

　　按摩房里的妓女貌似合法。她们身体健康，决无性病。按摩房通常由2-3个房间组成，由“鸡头”在市中心或地铁站附近租赁房屋。一个按摩房里，妓女人数一般在10个以内。莫斯科共有100个左右这样的按摩房，约有1200名按摩房妓女。

　　一次普通的按摩价为40卢布，但花50美元就可以享有色情服务。

　　模特女郎成新贵附庸

　　贵宾房的妓女由模特代理公司提供。她们生就一副婀娜多姿的身段，平均年龄在18-20岁。这些人来自省城，是被莫斯科的模特代理公司以进行商业演出、拍电影和电视的名义而骗来从事卖淫行业的。模特代理公司实际上就是“鸡头”。他们同上当受骗来的小姐们分别进行谈话，说她是其中最优秀的，但是在进入成人生活后，就必须和必要的男人在床上睡觉，而那个和她睡觉的男人会给她功名。然后再解释说，和她睡觉的那个男人不是最主要的，还有其他的男人。为了让她和另外的男人再去睡觉，她会得到100美元的报酬。就这样，他们一再解释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虽说所有的男人都还不是那样的人，但美元却都无一例外地哗哗流进了她们的口袋。就这样，被骗来的小姐们慢慢演变成了俄罗斯新贵的附庸。这样的妓女，一夜之间可以得到300-500美元的报酬。

　　莫斯科一共拥有6家这样的豪华贵宾房，每一个贵宾房里有5-8个小姐同时进行“工作”。

　　当然，在当今的科技时代，通过因特网达成性交易的现象也非常普遍。色情因特网是针对害怕露面或是讨厌街头女的嫖客而专门设立的。

　　尽管莫斯科的妓女几乎到处都可觅得，但是占绝大多数的妓女还是街头的“夜蝴蝶”，她们占妓女总数的60%-70%。

　　“夜蝴蝶”境遇凄惨

　　街头妓女没有权利可言，更谈不上什么社会地位。她们必须遵守行规，否则将受到严厉处罚。比如，不得窃取客户的钱财。一旦违规被发现，她们的“饭碗”将被彻底端掉，甚至连生命安全都常常得不到保障。

　　在莫斯科，一共有300个“点”。

　　这些点上的“夜蝴蝶”们，全是自己直接“飞舞”，因为不为“鸡头”供职，不为组织供职，所以她们不会得到任何保护。这些街头女还常常涉嫌与犯罪分子有染。

　　莫斯科的妓女当初不少人都是抱着寻找美好生活的目的来莫斯科的。她们还没有下火车时，便有人将她们的证件予以没收。到达莫斯科之后，这些人便强迫她们卖淫。在最初的几个月时间里，这些人甚至什么费用都不会付给她们，几个月之后才给点钱将她们打发走。从省城带着小孩来莫斯科的，小孩还常常被扣为人质。

　　阿尼娅是一个真正的俄罗斯美女，来自罗斯托夫，今年才20岁，从事妓女行当已经4年有余。她拥有常客，常被带着去各个桑拿房、迪斯科舞厅和饭店。老主顾们给她注射毒品，通过这种方法来达到长久控制她的目的。主顾们还经常打她、踢她。有一次，阿尼娅被弄到了森林里，捆在了树干上，还被用枪射击。奇怪的是，她竟然大难不死。

　　执法机构有法不依

　　在俄罗斯，卖淫现象历来都不合法。但这一不合法现象却助长了内务部机构的贪污受贿，而且导致妓女犯罪现象持续上升。一些警察常常变成她们的监护者，常常能从“点”上“收取”10卢布到100美元的费用。

　　莫斯科警方一位官员说，我们可以根据刑法第241条“组织卖淫或是以卖淫为生”罪对妓女进行起诉，将她们判处5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但许多法院实际上不会对她们进行判决，更不会对她们判最严厉的徒刑。

　　刚到莫斯科时，笔者曾经问一位出租车司机：“在俄罗斯，最赚钱的职业是什么？”那位司机不假思索地回答：“男的数警察，女的数妓女。”我不解地进一步问道：“莫斯科不是没有红灯区，没有妓女么？”司机幽默地回答说：“您小看我们莫斯科是不是？街头站的，宾馆里转悠的，火车站闲荡的，按摩小姐，个体户小姐，还有贵宾房的模特小姐，不全都是妓女？如果不信，我带你去转一转！”

　　这就是夜幕下的莫斯科！也许人们对莫斯科妓女总数的看法不完全一致，但皮肉生意在莫斯科已经泛滥成灾却是事实。

　　本报俄罗斯特约记者/周光晨

责任编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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