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中,自有文化开场以来无论国度,美人这样的单词似乎总有些不幸的味道。红颜薄命倒也罢了,无非教世人惋惜一把,但若上升到了红颜祸水这样的境地,就不只是惋惜这般简单了,还得遭受唾弃。
说到妓女,自古到今都是下等职业,然而从妓的必定是美人,无可厚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出外寻欢的人自然找的都要是尤物,由此决定了大量的流传广泛的尤物榜样均出自 风尘。这一点倒是好莱坞的《红颜祸水》里阐述的明白,说的是十六世纪的威尼斯,这座举世闻名的水上城市出产了一位脍炙人口的美女维诺尼卡,由于和心上人门不当户不对,倍受失恋打击的美人在母亲的调教下决心成为一名高级妓女。调教过程是极有意思的,那时的女人普遍没有文化,这和中国古训“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同,她们唯一可做的就是取悦男人,当然,好女人只取悦自家男人。而当维诺尼卡的母亲在她面前推开一间图书室大门的时候,天真的美人问道:淑女是不能进来的。母亲则回答:高级妓女便可以。
这便教育人们,只有受过良好的教育的人才会有内涵,而有内涵的女人便知道如何激发男人的欲望,因此才可以走俏。这点东西方也无异,在中国封建史上的名妓无不是饱读诗书慧质兰心,目不识丁这种事大概只会发生在寻常百姓家,像舞榭歌台这样的东西堪称雅致的典范,普通女人在上面难免都是弄巧成拙。青楼里有如钱塘江边苏小小、秦淮河畔柳如是都是属才情过人方才声名远播的,卖身也能卖得风高亮节,若非才华横溢之流都入不了她的眼;还有宋朝遭朱熹迫害的名妓严蕊,仅凭着一首好词就轻而易举俘虏了当时太守岳霖,获得自由身;而像李师师这样的,连皇帝大冬天来一趟也只为送枚新鲜橙子,狼狈到连宿都留不了,在聪明的美人跟前哪里还敢有威严在。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维诺尼卡为了家庭开始了她的妓女生涯,我想从她内心中更大部分是为了打发自己空缺了的爱情吧。她一边穿俊于王公贵族之间,一边竟发展成了妙语如珠的诗人。她可以无所顾忌毫不客气地用诗句来挑逗这些华服高冠的男人,只因她是妓女并非良家女子,所做所说都是可以放浪可以接受的,所谓的“道德”当然不能适用于这个行业上,因此就连维诺尼卡当年的好友都万分钦羡地对她说:等我的女儿长大了,我要你教她成为一个宠妓。
理由很简单,女人,只有做妓女才获自由。但维诺尼卡回答她:我们都在笼子里,只是你的笼子小,而我的笼子大一些罢了。
一种社会下,无处不桎梏。漂浮起的笼子愈大,无非毁灭时的硝烟愈烈。当维诺尼卡成功地陪法国国王睡了一觉之后她的笼子膨胀到了尽头,这很正常,哪一国的国民愿意承认一名妓女作自家英雄的,欢呼是欢呼了,镇静下来一思想就恨不能吐上一口唾沫。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真是悲愤呀。
如古早时候的国粹西施姑娘,情景与维诺尼卡走向法国国王时是一样的,她们都在情人的眼皮底下被运到别人的怀抱,西施当然是贤良的,但其实也算得是名官方妓女。最终无非落得个花落人亡俩不知。
当年中国的赛金花也算是建功立业过,风靡了一时的民族艳妓。仗着流利的外语无敌的魅力救了慈禧救了北京,可能没有那么伟大吧,但总算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然而朝廷仍是十分不爽,女人貌美是用来倾城的,如今救城就是逆天而行。这样的想法和国外的教皇们不谋而合,于是维诺尼卡受到宗教的审判,中国宗教权势没多大所以还是朝廷说了算,赛金花一路流亡一路驱逐悲惨渡日。
基于东西方文化差异,两位命运相似的宠妓有了不同的走向。赛金花突然发现了宗教的好处,信仰佛祖比信朝廷要可靠,因为佛祖看不见摸不着,比之曾经身边依依相伴过的人竭然不同,既然可以触摸的肉体无信,那么这样空泛的东西拿来信信也无妨。无非是用来了度残生的。
维诺尼卡就来得比较幸运,若干男人站出来为她助阵以至于逃过了这一劫。在我看来这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原因出自于两个国家决策者身上,赛金花很倒霉地碰上了慈禧,这位老人当年也是如花似玉的美女,见不得漂亮的东西在跟前的。不似威尼斯,当权者也曾是维诺尼卡裙下之臣,总算有过恩情在。
这段有关红颜美人的故事就算告一段落了。说了这些,其实只是心存遗憾罢了,良辰美景是没有人不喜欢的,好景下看见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也是人生快事,怕只怕哀愁随形而来命运许多不测。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想起很多年前看黄梅戏听得这首被谱了曲的词,原来此种无奈竟是古今中外无所不同。
无端竟觉滑稽。
芭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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