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7月中旬,我随所在部队在南海之滨一个千年古镇上执行任务。我住在城门边,每天早上一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古城门上四个历经沧桑的大字:靖海安澜!我默默地对自己说:“感谢生活为我开启了一扇门。”
部队的训练结束后,我带着野外的风尘归家探亲。寄至家中的应征信竟堆得像一座小山,但掠过我心中的却是惶恐与不安。我向父亲讨教,父亲说:“不要等事情有一个完美答 案时再作决定,而是及早作出抉择,再不断去完善它。”父亲的话给了我一颗定心丸,我决定:谋定而后动,速战速决。
在雪片似的信中,我选中了与我家同在一个地区的小文姑娘。
10月底,部队派我到小文所在的城市出差。办完公事后,我打电话给小文,她在电话中热情地说:“你来吧,在××路口等我,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她的语气就像对待一个老朋友。
我来到约定的地点后,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姑娘开着摩托车飞到我身边。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爱情鸟来到了。小文明眸皓齿,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尽显她的娇俏,一副邻家女孩的单纯模样,令人怦然心动。
吃过晚饭,小文带我去她家见她妈妈。老人家是虔诚的佛教徒,我们交谈甚欢,但老太太自始至终都是双手抱臂和我谈话。最后,她坦诚相告:“这件事不行,一是对你缺乏深入了解,二是当家的反对。”我只能抱憾而归。
以后的一个月,我和小文没有再见面,但一直保持着联系。11月底,我的另一篇文章《爸爸对我的鞭策》见诸报端,叙述的是父亲对我的教诲。第二天,我接到小文的电话:“我爸爸想见见你!”我自然满心欢喜,谁知正准备上路时,却接到通知要临时加班,只好取消约会。
我觉得很遗憾,没想到接踵而来的是令我喜出望外的惊喜。某天午休时,我被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门口竟站着俏生生的小文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原来小文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我的住处,大有明查暗访之意。
当天傍晚,我送她们到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车,乘客登车时秩序大乱。我先帮车站工作人员维护秩序,再护送她们上车。挥手相别时,我看到小文眼睛里流露出一股信任的神情。
后来,我终于得与小文的父母及大姑夫妇见面。小文的父亲精神矍铄,不怒而威;大姑温文尔雅,大姑父风趣幽默。我还惊奇地发现:小文的爸爸和大姑父都是有二十多年军龄的老干部。更巧的是,小文的父亲在转业前担任过和我一样的职务!相似的军营经历使我们心灵相通,彼此一见如故。我感到生命的前进方向受到了有力的牵引,美好的未来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今年元旦,阳光分外灿烂,我与小文举行了简朴而热烈的婚礼。婚宴中,部队的老首长雅兴大发,即席题对联一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四季恩爱五福临门六神保平安。”横批是:“文武双全。”
/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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