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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会不会来(简写本)(7)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3月06日18:30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胡梅林

  半个月之后,齐月又要回深圳一段时间。

  大连的初冬是一阵北风一阵寒。天灰蒙蒙的,刮着大风。

  他们回到房间时,夜已经深了。齐月一天都没有整理行李,其实是怕她看着难过。他将衣服抖了抖,很机械地叠起来。她双手箍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在家里,她就这么缠绵他:“我就爱这么赖着你。”她觉着这样很踏实,尽管,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女孩子了。

  “告诉我,你爱我,真的。”

  “真的。”他将她搂在怀里:“我一定会娶你的。”

  “别承诺这个,我知道你做不到。”她挣开他,很失落地理理乱乱的头发。

  “盈盈……”他欲言又止,这个话题好象有点老调。从一开始,这就摆在了他们之间。

  如果说,最初只是一时冲动,可后来却是越陷越深。她为此恨过自己,深夜里,一个人去酒吧狠狠地醉过几回,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离开他。

  窗外的风,突然刮得特别的猛,撞在玻璃上,发出阵阵的响声,屋里显得份外的寂静。齐月轻轻地揽着她腻柔的肩,她推开他,然后又扑进他的怀里,象猫似的,倦着身体。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这么温顺,偶然有那么一点任性,几秒钟就过去了,他迷恋她,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很别致,她每隔一段都会买一套好看的内衣,她说她有内衣采购狂。最中意黛安芬的牌子,粉红的,浅兰的,象雕塑自己,当然这个雕像只展示给齐月。他每次瞅见这精巧的镂空花边的内衣,就觉得里面包着一团火,如逢勃的生命在跳动。

  “我喜欢你在我的身体里面。”她搂着他的脖子,疯狂地亲吻,疯狂地造爱,他在她的欢畅中谱写着灿烂,她丰韵的乳房在他眼前颤动着,令他兴奋不已。

  “我感觉到你的生命在我的身体狂奔,每一次都想死在你的怀里”她说。

  他非常惊讶自己的创造力。

  她枕着他的手臂半梦半醒,她不让他背对着她,她害怕孤独,她有很多孩子般的要求,但也就这么点要求。她觉得踏实。

  风仍在刮。

  飞机到深圳,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尽管是星期天,他也没有通知叶晨来接他。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或者说也没有这份情趣,当然,她也觉得没有必要。三年已算是老夫老妻。匆匆结婚,匆匆生孩子,然后又忙着养孩子,忙到都无法去浪漫一回,甚至都没有婚纱照,连象样一点的的合影都很难找到。齐月在路上给家里拨了个电话,没人接,然后就径直上了楼。房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他打开冰箱,空空的,心里一凉,知道我回来,也不准备点吃的。她一会儿打了个电话回家。

  “到家了?我马上回来,你先去冲个凉。”

  “知道了,买点吃的回来”他有点窝火,就知道冲凉。他忿忿的。肚子里忍不住叽哩咕噜。他不禁想起盈盈来。

  “老公。”她回来了,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便拉长了嗓门,撒撒娇。然后,就打开他的旅行箱,把所有的衣物一古脑儿扔进洗衣机里。放入洗衣粉和消毒水。

  “叶晨。”他在浴室里听见她回来了,而且在收拾他的东西。他对她的称呼一定是相当的没有情调。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愿意叫她叶晨,象革命同志似的。他觉着自然,叫小晨或者晨晨,都挺别扭。而她也没有表示过异议。他从来没有给她写过情书,因为他们进展太快了,快到令他都没来得及写求爱信。为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他淋着温热的水,擦试着自己的身体。突然间,有一股莫名的骚动。他盼望着她闯进来,象当初同居的时候那样,她总是鱼似的蹭得两人满身泡沫,老也洗不净,满屋子飘散着茉莉的芳香,满屋子的笑声,她的柔情,她的弹性的丰臀和那花骨朵般含苞欲绽的乳房,性感得令他常常神魂颠倒。每到周末,他们一整天疯狂地造爱,从卧室到客厅,从沙发到床上。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裸露着魔鬼身体,他说你是不是有暴露狂?她说我要迷死你,真的,就迷死你,让你下辈子还想着我。

  客厅的电话铃响了,他担心会是盈盈。叶晨她会怎么说?他冲完凉裹着浴巾出来,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会儿,我有事出去一下。”她按下洗衣机的按钮,进了卧室,没有拥抱,只是稍稍流露一丝丝喜悦。他有点失落,同时又如获重释,假使她似小鸟般扑进他的怀抱,那么一点内疚,会不由自主地生长出来。

  “去多久?”他随便问问。

  “一会儿,也许……不知道,公司有点急事。”

  “那我自己活动了。”

  “行,吃的买回来了,在冰箱里。”

  她很仔细地将口红描了一遍,修了修眼影,说:“你好象瘦了。你看我这样出去行吗?”

  齐月说:“行,回头率绝对高,不回头的,一定是近视。”

  她飞了一个媚眼:“去,别人都不相信我生过孩子。”

  “我也不相信。”

  “真的?骗我?”

  应该承认,三十岁的她仍然很有魅力,丰韵的曲线,总会让人有些想法。

  她出门已经几分钟了,他就一直静静地坐在厅里,静静的头脑里空空的,懒得动,屋里也安静极了。他想起盈盈来。自从盈盈出现于他的生活里,他的心境便充实了起来,觉得完整了。有时一天都不会想起秀或者雨婷,而从前却几乎天天想起夜夜梦见。顿时,他发觉盈盈已然成为他生命中关于精神和肉体最完美的结晶。这对于他是一种升华。

  叶晨回来得很晚,已经是十二点过了。齐月已经入睡。她冲完凉,聂手聂脚地钻进被子,齐月睁开朦胧的眼睛,然后,翻身再睡。她以为齐月会说什么,却没有。她想解释,但终于没有说话,可心底还是觉得有点欠意。老公回家第一天,就回来这么晚。可是有应酬,也是没有方法。尽管,她很讨厌这样的应酬,这个局长,那个老总的,他妈的,没有一个正经东西,看见美女就挪不动,借公款挥霍有时候,她看见那些男人找小姐,就想起齐月,她不敢保证齐月不这样,生意场上混,免不了的。谁说出淤泥还可以不染。重要的是别当真,更要紧的千万别染上什么病。所以,齐月每次出差回来,她都会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清洁一遍,防患于未燃嘛,不过,齐月是个值得信赖和依托的男人。他有责任感,当初,嫁给他,也就因为这。叶晨每每想起老公,比比别人的老公,心里还是十分满足,十分滋润。当然,最幸福的是乖儿子明明。想起儿子,她就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唉,女人就那么点寄托。

  深圳的早晨,海风一吹,空气格外的清新,齐月早早地起床。他约好鲁东堂喝早茶。齐月挑了一张靠窗的位。美溪酒家的生意总是这么好,人很多,他喝着茶飞快地浏览了一下今天的报纸,重点看了一下股市行情,平平淡淡的,已经低迷了好一段时间。

  鲁东堂最近显然有点发福,肚子呈中部崛起之势。

  寒喧几句,要了几碟餐点。齐月就切入正题。

  “我们公司下个月就可以完成大连新世纪商城的收购,裙楼有五层商场,面积约有一万方,在大连算是第三或第四。我们打算引进一家档次高一点的百货公司来做。”

  “楼上是什么?”

  “写字间,包括五层裙楼总高十四层。”

  “地点怎么样?”

  “闹市区,原来就是百货店,因为经营不好,连续三年亏损,按我的眼光,那个地点蛮不错。”

  “你们想怎么做?”

  “出租、合作都可以。”

  “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会组织一个班子实地考察一下。”

  “行,不过要快。”

  “这我知道。”鲁东堂沉思了半晌,将半截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这两年,深圳百货竞争日益激烈。好几家大百货都采取向内地扩张来寻找利润增长。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也考察过好几个城市,但因种种因素都没有获得实质性的进展,所以,齐月的这个项目,林董也提过,他也表示出很大的兴趣。对齐月而言,这着棋也是极其重要的。

  喝完茶,齐月就马上赶去公司,集团林董下午从香港过来,专程听他汇报大连项目的情况,所以齐月也不敢怠慢,得好好准备,再说深圳公司这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样了。

  齐月走进办公室,从员工的精神面貌中可以看出,公司一切正常,电话声不断,他们今年的目标是完成八千万的销售额,秘书已经将这段时间的一些文件和报表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的办公室上,他粗略地翻了翻,然后,端着水杯给办公室里的植物浇上一点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植物的生长情况,每次出差回来,他都要这样做一遍,风水很重要,而植物的生命反映着风水的变化。有一次,他桌上放着的一盆兰花莫名其妙地调谢,之后,没出一个星期,公司就连连出事,在河南被骗去二十万货,至今也没有追回。

  秘书打电话进来说,王副总问他现在有没有空。“让他过来吧。”齐月又仔细地阅读了这个月的销售报表。

  王毅推门进来,“齐总,早。”

  “最近,深圳市场怎么样?”齐月招呼他坐下。

  王毅一边翻手中的资料,一边说:“深圳这个月回款了八十万,比上个月上升了百分之十,应该说不错,现在,秀目前在深圳的知名度很高,周边市场的销售增长也很快,现在的问题是,缺人。”

  “招聘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理想,应聘得不少,可是有料的不多,初步定下五个人,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看一下,不过,你定不来就差不多了,恐怕下一步要挖人,另外,员工培训要加强,唉?古姿最近销售如何?”

  “据说,深圳回了九十万。古姿的市场基础很稳,除开进口的牌子,国产的竞争对手主要是古姿。”

  “我想跟古姿联手,先打击一下进口的品牌,旁氏、花王好象最近有新动作。你看怎么样?”

  “我约一下老田,听说,老田最近准备开大连市场。”

  “是吗?”齐月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老田是古姿的老板,三年前,在美颜企业时,老田是齐月的顶头上司,年轻气盛的齐月与老奸巨滑的老田经常有磨擦,后来矛盾越来越深,没有料到三年之后,他们竟成了商场上的对手。老田在行销方面的才能绝不是平庸之辈,齐月很清楚,因此,老田的一举一动,他都盯得很紧,何况,老田的产品比他的早一年面市,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不过,老田和他不得不面对同一问题,就是进口品牌的竞争。宝洁的产品,联合利华的产品,花王的产品,这些跨国公司的著名品牌,个个都是航空母舰,在一个海里航行,稍有不慎就会给撞沉了。

  秘书敲开门,说:“齐总,林董下午两点从香港过公司。”

  齐月点点头,发觉王毅流露出一点点紧张的表情,连忙补充了一句:“给公司员工通知一下,别出什么问题,该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

  “据说,集团在美国的投资出现问题,”王毅终于憋不住内心的担忧。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其实,齐月也早就风闻。集团大了,好事坏事,总是传得很快,应该说每个员工都关心公司的兴衰,公司是衣食父母,这点在情理之中。

  “集团在旧金山的地产亏空很大,董事长最近跑了几趟旧金山,这个月集团给我们的广告费一分都没拨下来。几个市场都催得急。”也许是因为过分的担心,王毅点燃了一支烟。齐月最不满意王毅的地方,就是太有忧患意识了,有时候,做事思考问题粘粘乎乎的。齐月对王毅笑笑,想以此缓释一下他的忧患情绪。“哪个企业都会有资金紧张的时候,很正常,别想那么多,记得约一下老田,明天晚上吧。”

  王毅叠好资料,出去了。

  齐月跟盈盈通了个电话,听到盈盈甜滋滋有点娇嫡的声音,他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爱情的润泽的确很奇妙。

  下午,林董在办公室,召集部门经理以上的人开了一个会,详细地听了最近的工作汇报,顺便说了一下集团在美国旧金山的业务,亏损面很大,对集团有影响,但不致于动摇集团的基础。最近,资金周转方面,会有一些困难,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然后,齐月在会上简单介绍了大连的投资计划。散会的时候,齐月能明显感觉出每个人的表情都有很大的改观,他们从董事长的说话里,从齐月的大连计划中抓到了一点点希望。暂时将忧虑搁置起来。这一段,集团里甚至有被某某公司收购的传言,而齐月透过林董的神情也隐隐约约看到了点什么,林董没有在深圳多作逗留,下午就飞往上海。

  齐月不免有些担忧,收购大连新世纪大厦的资金问题,尽管,大连北方信托的三千万贷款手续已经办妥,随时可以出款。可是,还差两千万,如果争取到国际百货鲁东堂去大连,包租五层商场,这样可以收到三百万的租金,假使集团一分钱都投不出来,这剩下的一千七百万的缺口还是很大,何况深圳公司一个月近百万的费用也是伤脑筋的事。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与大连新世纪大厦的收购合同条款。

  老田准时来到国贸的旋转餐厅。

  齐月很喜欢坐在高楼的玻璃内,品着咖啡奶茶的浓香,聊着天,看着城市的夜景。在大连也这样,几乎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约盈盈去大连国际大厦的顶层旋转餐厅。每当夜晚华灯初上,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站在一个置高点上,可以将眼前的一切洞察得很清楚,更有掌握的信心。象小时候,蹲在山顶的小木屋看满山飞舞的莹火虫一样。

  “田总,您好!”齐月握着老田的手。老田其实不过四十出头,正好大齐月一轮。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嘛,哈哈。”

  老田的头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留英硕士,总爱自诩为儒商。

  他正了正脖子上的金利来领带,说:“齐总,最近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现在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旁氏、碧柔也都在加大市场的力度,前几天,我跟小王商量了一下,看看咱们能不能联手,田总,您是老前辈,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绝对奋勇直前。”

  “齐总,你太谦虚了。”老田很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三年前,自己的部下,一个初生牛犊。当时说话可没有现在圆滑,常常不给他面子。不过,他还是十分欣赏齐月的才华。

  “我看这样。”老田沉思半晌,“我们可以组织一个班子,专门来策划这件事,其实,旁氏和碧柔的市场动向,大体,我们都比较清楚。我最近也想挤一下它们的市场。我们古姿在重庆、成都、昆明这一片西南市场,已经在着手这方面的策划工作。唉?小王,你们现在重庆的市场情况怎么样?”

  “刚刚开始。”王毅不便多说。

  “别对我保密了,其实不说,我也知道,我们的业务员都是互通有无的。”老田说的是事实,业务员跳糟现象很多。古姿的业务员跑到雪尚这儿,雪尚的业务跑到古姿去。他们彼此之间也心照不宣,这种情况是免不了的。老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旁氏的薄弱地区进攻,比如重庆、成都和昆明,如果在深圳,难度相当大,深圳还是非常崇尚洋货的。”

  齐月想起王毅说过老田准备打大连市场,于是试探说:“听说,田总上个月去了一趟大连?”

  “对,大连的市场看来不错,噢,在大连商场里有秀在走货。”老田马上意示到齐月话里有文章,他也听闻齐月正在大连谈一个项目,但话到嘴边不好多问。

  “我在大连的关系都不错,不如,我们从大连开始,作个试点。”

  “我考虑一下,过几天答覆你。”老田有点失望,其实,他的目的是想借这次合作,了解齐月在西南片的市场运作情况,那是他的重点市场,他打着更远的算盘。如果合作能挤出旁氏所占市场的一定份额,然后,再把秀挤下去,岂不是一箭双雕?当然,大连三百多万人口的城市也是一块肥肉。秀在那儿已经有一定的基础,如果能顺手牵羊,不费大功夫站稳大连市场,也是一件美事。不过,齐月使的是什么招,他一时没有琢磨清楚。需三思而后行。

  老田走之后,王毅一脸疑惑地问齐月,“其实,西南市场也挺好,旁氏和碧柔在那里的市场份额目前还不算大。正好是时机,那也是我们今年的重点市场。”

  “正因为是重点市场,所以我们要留神,老田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跟他共事过两年,他的作风我太清楚了。”齐月说。回来时叶晨睡得蒙蒙胧胧,伸出白皙的手臂搭在齐月的胸脯上,齐月熄掉灯。然后,一场风花雪月之后,就沉沉地睡去了。与往日不同的是,盈盈的笑容,盈盈的颤动的乳房,盈盈浪情的长吟,不时地闪动在齐月的面前,让他不知所措,很快他就败下阵来。叶晨有点诧异,心想也许是他工作太累,要不就是长期没有造爱的缘故。她记得有个故事:阿拉伯国王对他的女儿说,不要让她的丈夫离开她超过三个月,否则,她的丈夫不是去找别的女人,就会生病。齐月不知道会怎样?

  第三天,鲁东堂约好齐月星期五下午去大连。他计划停留五天,前三天做市场调查,星期五赶过去,一来可以错开深圳的办公时间,二来可以实地考察一下大连周末的购物人流状况,这是决定他投资大连百货与否的关键指标。

  叶晨欢天喜地与齐月外出渡假的周末计划又宣告泡汤了。这个计划,从去年就开始制定,结果都成了空头支票。齐月的日程上没有星期天,在深圳尤其如此,叶晨翘着鼻子,一脸的无奈,嫁给商人就等于嫁给了肥皂泡,风一吹,就飞了。齐月说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自觉欠叶晨很多,这帐还不清,旧的未了新的又来。

  星期五的傍晚,齐月、鲁东堂和他的两个助手一行飞抵大连。梁超已经候在机场,三个小时的飞行并没有使他们感到疲惫。从机场出来,他们就直奔新世纪大厦,鲁东堂绕着大厦看了几圈,正好是下班时间,街上人流和车流拥挤在一起,人声鼎沸,车声隆隆,勿用置疑这是一块商业宝地。

  梁超在他们下榻的酒店设宴接风。酒过三巡,鲁东堂已喝到兴奋之处,齐月却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不胜酒力。这时候,梁超借着酒劲,虚虚实实,天上地下,把大连吹嘘了一番,就剩没说:“南有香港,北有大连”了。北方人的豪爽和大大咧咧也尽显其中。齐月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上,他觉着飘飘忽忽的。盈盈打过一个电话来,说她在房间等他。齐月也就更心不在焉。于是,他交待梁超陪鲁总去唱唱歌、跳跳舞,然后再那个那个。明天办公室抽一个人再安排做向导。领他们熟悉一下大连的环境。齐月向鲁东堂抱抱拳头说:“鲁总,不好意思,喝多了,我先走一步,小梁陪你们去玩玩。”

  司机送他到楼下,问他要不要扶上楼。他摆摆手说,不用,我还行。于是,实一脚虚一脚爬上楼,进了门。盈盈一看他通红通红的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便扶着他到沙发上,给他沏了一杯浓茶。齐月神志还是清楚的,只是酒劲让他心潮澎湃,血液沸腾。视线是晃晃忽忽的。齐月揽着盈盈的腰,贴着她的脸,盈盈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乳香,有点小孩的味道。齐月说她是个真正的乳臭未干的丫头。他闻着她的味道,就很陶醉。盈盈揉着他的额头,将香吻轻轻地印上去。齐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让她快乐快乐,便猛地坐起来,托着盈盈的臀将她抱在怀里,在厅里转了一圈。她一下没反应过来,茫然失措。等他将她重新放回沙发上,她才意示到,于是轻拍着齐月的肩膀,放情地笑着,娇嗔地骂他:“你这坏蛋。”

  齐月起身从旅行箱里拿出一小纸袋,盈盈打开一看是一件浅兰色的黛安芬的乳罩,型号是34D,脸儿一红,难为情地嗔道:“你不羞呀?敢去商场买这种东西?”

  “怕呀,但我还是很勇敢的。你戴上试试,我见你的乳罩都有点小。”盈盈又是一羞,“很少有合适的,因为我也不算太高,所以型号总是对不上”。

  “戴上嘛。”

  “不。”

  “让我瞧瞧。”

  “去,以后不许做这种女人做的事。”口里说着,她心里却幸福死了。

  “这是给佳佳的。”齐月又掏出一只礼盒。

  “给佳佳的?”

  “上次,你不是说她马上过生日了吗?我就替你准备啦。”齐月笑道。记得给女朋友的朋友送礼物,最能打动女朋友的心。这是他从《读者》上的一篇短文中学到的。

  “你真是个好老公,”盈盈搂着他的脖子,猛亲一下。他的确是个细心的男人。

  齐月贴着她起伏的胸脯,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柔柔的丰韵的乳房透着一股热量,渗进他的呼吸中,使他激昂起来。

  “我爱你,盈盈。”他低喃着和她接了个长吻。他一件一件地除下她的衣衫,然后,顺着内裤的边沿上下吻出一圈,用牙咬着轻缓地拉脱下来。他问她喜不喜欢印象画派,他说印象派便是性高潮。他每次都一丝不拘地塑造每一个细节。他们淌过小溪,游过大河,穿越密林,听着鸟语闻着花香,骑着马儿翻过几座山峰,终于到达山顶上的那座插着紫色的玫瑰花束的小屋。

  盈盈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她缓缓地挪动着光滑的大腿斯磨着他,享受着这未尽的缠绵。其实,对齐月的感情,她也说不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爱一个有妇之夫。她从前甚至都瞧不起这种女人。就象现在,她常常恨自己怎么会沦落到做人的情妇。可是,要她离开他,她却做不到,齐月的身上有一种东西深深地吸引着她。是性爱吗?还是别的,她说不上来。

  齐月轻拂着盈盈的脸颊,她的眼睛特别的妩媚,越看得仔细就越发迷人。盈盈看他的酒意已经荡然无存了。于是起身倒了一杯牛奶,端给齐月,盈盈总是那么体贴入微,她说从小到大,她就这么照顾她爸爸。星期天,她总是早早起来将煎好的鸡蛋和调好的牛奶端到爸爸的床前。爸爸是个懒虫老爱睡懒觉。她说爸爸很爱她,是她总把爸爸带回来的女人一个一个撵走,所以爸爸总娶不了老婆当然没有人照顾了。

  齐月说你是不是醋坛子?盈盈便伸过手去,道:“那当然,如果你还敢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咔嚓废了你。”盈盈触到他的敏感之处,撩得他一阵兴奋,于是,他埋进她深深的乳沟中,尽情地陶醉起来……

  第三天,鲁东堂的市场调研告一阶段,几个人坐下来,谈了一些具体的问题,应齐月的邀请,区里主管商贸的李副区长和他们共聚了一顿晚餐。李副区长在酒席间举着杯,发表了一顿热情的、抑扬顿挫的讲话,欢迎鲁总到大连来投资,开商场。区委一给予最好的优惠政策。齐月自然又醉倒一回。

  第五天,鲁东堂临走时,他们初拟了一个协议,具体条款,等到深圳再商定。齐月又去区计委确认新世纪大厦最后的收购协议。经过两轮艰难的谈判,将付款期拖长至六个月,这给了齐月一个喘气的机会。下午,他拨通林董的手机,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又将协议的文稿传真到香港。林董让他等一等,没有明确地回复下来。齐月便悬着一颗心。下午,王毅又打过一个电话来,说集团恐怕真的出大问题了。齐月又给刘一传拨了一个电话,探探口风,却是含糊其辞。他越发意示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想他不能玩了鲁东堂,也不能对北方信托没有交待。还有李区长,而且很多事都是盈盈给牵的线,他不能让盈盈难堪。这一切的一切,不能不牵动着他的每一处神经。王毅问他与老田的合作还进不进行。他说一切按原计划,天塌不下来。

  他没有让盈盈知道,已经在悄悄发生的一切。盈盈说她等他收购完新世纪大厦之后,她就跟他分手。她要好好地嫁人,给爸爸生个乖乖的小孙女。她不想爸爸失望。爸爸就她这一个女儿。于是,他和她很珍惜每一个夜晚。他为自己超乎寻常的战斗力感到惊讶,这之前从未有过类似的经验,盈盈的确是他的人间天堂。

  第二个回合之后,他的确有些困倦,便沉沉地睡去了,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到了一个半山腰,不远处是纷乱的人群,人群中有几个人推推搡搡。齐月没有凑热闹的习惯,便独自站在悬崖前看风景。突然,那几个人冲过来,将他拦腰抬起,就要往下扔。他拚命挣扎,这时,又过来几个人将齐月夺过来,把他们赶跑。齐月不胜感谢之后,又站在悬崖边看风景。不料,救他的几个人猛得将他抬起又往下扔。他死命揪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奋力反抗,身下是万丈深渊……

  齐月浑身一颤,醒来了。他反手摸摸背脊,湿湿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将另一支手从盈盈的后脑勺下抽出来,下床到厅里去喝了一杯凉水。然后回房靠在床头。盈盈醒过来,睡眼朦胧地问他怎么了?齐月说没什么,做了一个恶梦,盈盈说,可能是太累了,没事的,睡吧。

  齐月闭上眼却无法入睡,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想一定是预兆着什么事情。他从前做过不少这种很明晰的梦。结果都预示了一些事情。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他不能很清楚地解释梦与现实之间存在的偶然或必然的关系。但冥冥之中,好象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这一切。也许是神吧。他开始琢磨最近将要发生的所有重要的事情,一一排除之后,就剩下大连收购一项。难道,鲁东堂会变卦?或者,集团出问题?如果真是这样,可不妙。

  天近黎明,从窗帘的缝隙之间透进微弱的晨光,齐月在脑海中大概摆出了一个龙门阵之后,睡意上来了。他看看表,五点零八分。还可以睡三个小时到八点,于是翻身入睡。等他睡来时,盈盈已经上班去了。煎好的鸡蛋和面包放在微波炉里。他给梁超打了个电话,说他想提前约见那几个银行界的朋友。

  梁超回话说约好在国际酒店公司办公室见面。齐月又仔细地研究了一遍新世纪大厦的收购条款。看看时间差不多。然后就下楼,往公司去。

  齐月这次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大家见个面,为将来做个铺垫,所以就海阔天空,泛泛而谈,谈到最近倒闭的一家知名企业。随后,谈到新世纪大厦和计划在大厦投资的一家大连最高档次的百货店。齐月又即兴发挥描绘了一番他在大连将要推出的一揽子投资计划。银行界的朋友对齐月的计划表示出极大的兴趣。齐月还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去看看深圳、香港的公司和集团其他的企业。他深知香港对他们的吸引力。梁超对齐月的话心领神会,随即就与他们敲定了去深圳和香港的日程。

  齐月在心里暗自祈祷,集团千万别出事。然而,他所担心的事很快就发生了。第二天,一上班便接到香港总部的传真:“速回深圳,召开紧急会议。”齐月坐在大班椅上,点燃了一支烟。他平时很少独自抽烟,只有遇到重大难题时,才会这样。他想起一岁半的儿子,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吮着大拇指,中途尿尿,也会拚命地吮大拇指,后来,他发现每当儿子吮大拇指的时候,就一定是遇着大事了。当然儿子的大事主要是尿尿和拉屎。他读过西方的一遍文章,文章说,男人抽烟和女人吃零食是幼儿时吮手指方式的转换。想想也不是没有根据。你说大男人总不能当众吮手指吧?

  他点燃第三支烟的时候,王毅打来电话:“齐总,你什么时候回深圳?我去接你。”

  “明天下午到,你不用来接,叫司机来就行了。”

  “另外,老田那边已经拿出一套初步的方案,他们计划这几天上大连,你看怎么办?”听王毅的口气,显然很焦急。

  齐月停了半晌,最后牙一咬说:“按原计划进行。”

  “有一点不稳定,不过,还没有大的问题。”

  齐月到深圳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糟。林董在高层员工会议上说了集团在美国项目惨败,造成周转出现严重困难。集团为偿还到期的债务,不得不出让集团部分股权,但最终方案还未定下来。另外,大连项目,集团现已无力出资,一切要等到重组后的新董事局来决定。

  齐月对林董提出来将大连项目转到深圳雪尚公司的名下,由雪尚公司来承担新世纪的投资。这样如果收购成功,雪尚公司的资产规模一下扩大到六千万。这便是他的零投入扩张计划。正是他那夜梦醒之后摆下的龙门阵。但是齐月要完成大连项目五千万资金的筹措,亦非轻松之事。如果不成功,不仅大连项目失败,连深圳大本营也会全军覆没。但此时的齐月也只有华山一条路了。他终于领略到什么是,“破斧沉舟,背水一战。”

  这时,他也越发感到鲁东堂对于他这次收购的重要性。天底下有些事总是周而复始,鲁东堂似乎将又一次成为他的贵人。他不知道他与老鲁前世究竟有什么缘份。想到这,于是计划约鲁东堂一聚。他知道老鲁好赌,尤其好打麻将,而他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浓厚的兴趣。只是今天,心神不定,倒想让什么事情将自己投入进去,可以忘掉一切,也许,麻将可以,有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这一夜,一直鏖战到零晨三点。

  第二天早晨,叶晨发现他和衣躺在沙发上。她猜得到他是太困了,却不想冲凉,而自己又不能容忍他不冲凉就钻进被窝里。平时蛮理直气壮,而此情此景,竟有几分怜惜,于是取了毛毯盖在他的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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