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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会不会来(简写本)(11)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3月07日11:22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胡梅林

  大连的四月,是一个樱花盛开的时节。因此,赏樱花就成了大连人和游客们的一大盛事。大连赏樱最出名的地方要数樱花湖。

  终于盼来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齐月和佳佳、梁超一行人就驱车直奔樱花湖而去。佳佳喜气洋洋的兴致十分高昂。齐月每次看见她就不由会想,要是盈盈在那多好。沿着和煦的海风吹拂的海岸,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拐进了樱花湖区。穿过一个山间峡谷。之后是一片开阔的盆地。已经有很多的游人了。

  从平地一直漫到山坡,层层叠叠色彩缤纷的樱花树,象一朵朵彩云,飘泻在山间峡谷,真是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拾阶而上便是樱花湖。眺望过去,湖绕山转,出于花间藏于花丛,倒映水面,有几叶小舟泛于湖上,影影绰绰宛若仙境。齐月没有料到樱花的色彩如此丰富而绚丽。他记起,一年前做的那梦里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齐月,愣想啥呀?上船了。”佳佳用肘子碰碰他。

  “噢,这樱花湖什么时候就有了?”齐月问道。

  “据说唐朝时候就有了。”佳佳说。做电台主持人的经历,让她知道得比较多,尤其是关于大连的名胜民俗和人文地理。

  他们将小船划到湖心,这湖边的景致倒影湖面,碧波轻漾,竟是另一番涤荡心情的美色。佳佳伸手到水中,让水流于五指淌过。大连的四月仍旧有点凉。佳佳穿了一件方格背带裙,套一件米黄的薄圆领细绒衫,头发齐刷刷地别在耳朵后,象个大学生,乖乖巧巧的,惹人喜爱。她嬉嬉闹闹在齐月面前无拘无束。

  “佳佳,讲讲这樱花湖的来历嘛。”梁超怂恿她。他知道齐月喜欢这样的话题。

  “这樱花湖…”佳佳刚一张口,还没有完成抒情的语气,齐月和梁超就一阵鼓掌,引来邻近几只船上的游人的回头注目。

  “谢谢,谢谢。”

  “各位听众,各位观众,现在是大连人民广播电台,我是主持人佳佳。”齐月又逗她。佳佳撩起几滴水到齐月的手臂上,绯红着脸,嘟哝着嘴说:“再弄,我不说了。”齐月摸摸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笑着说:“广播嘛,有那么多忠实的听众,梁超是不是呀?”

  “是呀,是呀。”梁超摇着船浆,一个劲地附和。

  “我真的生气了。”佳佳站起来,舞着秀拳去捶齐月,船猛一晃,她站立不稳,尖叫一声跌倒在齐月的怀里。

  她的身体非常柔软而有弹性,齐月伸手扶她的一瞬间便就是这种感觉。胸脯碰到他的手臂,然后被有力地托在他的怀里,她第一次如此近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人的味道。只一会儿,他的力量便有些迟疑地从她的身上退去了。

  她收拾起笑容,坐正了整理好揉皱的裙子。眼角难为情地扫了一眼齐月和梁超。和齐月接触多了,竟也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喜欢。这时的梁超倒有点显得碍手碍脚。

  齐月低头去看水面,努力地将那份突然冒出来的不安份平静到水里去。

  “唐朝时,有很多日本人飘洋过海到大唐来,当时也带来了樱花的种子。这个湖据说就是那个年代建起来的。你看,现在还有不少日本人来这里观光吊古呢。”佳佳娓娓道来,以此平抑自己的窘迫。

  "有没有什么与樱花湖有关的动人的爱情传说什么的?”梁超随口问道。

  “有啊,”佳佳微笑着瞟一眼齐月。

  齐月不明白她为什么瞟自己一眼,也许并没有太多的含义,于是说道:“说一个听听嘛。”

  “据讲,噢,这个故事是有一次做节目,一个老教授讲的。”佳佳见他俩聚精会神地听她的下文,不觉有些得意起来,掳了掳齐刷刷微翘的发梢,接着说:“唐朝末年,当时,辽东这一带与高丽经常有战事,再加上唐末兵荒马乱,辽东半岛更是狼烟四起。有一天,从这樱花湖的一座山崖上,你看,那边。”佳佳伸出手指着远处的一处山峰,看起来确有几分险,“那就是马跳崖。从马跳崖上跳下来一匹战马和一名守边大将,叫马殷。这马从崖上跳下来,被一棵松树,叫救命松。等下我们划船过去,上岸就能望见。被这树拦腰托住,不过,这马还是摔死了,而那大将未死,被樱花湖的一个女子救起。这女子是匈奴一个部落王爷的公主,因为部落纷争才躲到这山中来的。”

  “后来呢?”

  “后来,他们相爱了。”

  “然后,又生了一大堆儿女,这就是樱花湖的祖先,”齐月笑着接她的话,传说的结局总是相似的。

  “不是的,这个故事很凄美,这也是它的感人之处。”佳佳打断他的猜测,“后来,这个大将告诉那女子说他要立志成就一番霸业,建立自己的王国。因为他对朝庭已经失望了,而且被叛军追杀。然后,这公主的爷爷,匈奴的一个王爷也是一名隐居的武林高手。便教会他盖世剑法。在他学成剑法准备带公主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那王爷跟他说,凭你这身剑法是成不了霸业的。你要成霸业必须到大唐的生门,长白山的余脉千朵莲花山,那山中有一千座山峰,一峰一真气,如能聚每峰之真气,练就千朵莲花剑,必定能成就千秋霸业。于是这马殷便带上公主辞别王爷直奔千朵莲花山练剑,练了九百九十九天。到最后一天却发现,只有九百九十九座山峰,这千朵莲花剑不就练不成了吗?这时,公主才明白过来,爷爷说的第一千座山其实就是她。千朵莲花剑必须在最后一剑贯通一痴心玉女的精血,称之剑魂。这剑法才能发挥出一剑如千剑的威力。于是,公主秀就从九百九十九座山上跳下去,化作一座玉石山。那马殷便含着泪在这玉石山练成了千朵莲花剑。”

  “你刚才说什么?公主秀?那个秀?”齐月好奇地问道。

  “秀是公主的名字,秀丽的秀,也就是你那个产品的名称秀,是一个字。”

  “那后来呢?”

  “后来,马殷回到他的家乡洞庭湖,建立了自己的割据政权,自立为楚王,还发行了自己的货币。”

  “楚王?”齐月听着楚王这两个字,觉得有意思。外婆还说自己是楚王转世呢。好玩。他兴致一来,便伸手从颈下拽出那枚铜币给佳佳看,半开玩笑问道:“你瞧瞧,这是不是楚王的货币。”

  佳佳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几遍。梁超也凑过来看稀奇。佳佳又抬眼疑惑地瞅瞅齐月。齐月见她眼神怪兮兮的,便问道:“怎么了?这么瞧我?”

  “我在想,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为什么?我祖传的。”

  “这正是当年楚王马殷的货币,那个教授给我看过图案资料。据他讲,背面有这种龙凤纹样的,流传到后世最多不超过五枚,价值连城呀。”

  “那我不是发达了?”他心里想,如此看来原先那几个玩古币的朋友说的有根据。这还真有点楚王的意思。天底下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这枚玉呢?”佳佳对这枚玉有一种女孩特有的敏感。她猜不是他老婆送的,就是盈盈送的。总之,一定是个女孩子送的。她问这话时,盯着他的眼睛看。

  “公主秀送的。”齐月仍是半开玩笑地说。心里想道应该是秀送的。

  “问你实话。”佳佳不甘心。

  “就是实话。”

  “不理你了”佳佳脸一别,瞧一边去了。

  女孩子说不理你,那是假的,不可当真。这个简单又深奥的道理,齐月十五岁那年就懂得了。所以,不等船靠岸,他们又嘻嘻哈哈,海阔天空无所不聊无所不吹了。

  也许是天气晴朗,所以这天的游人特别多,一群一群拥挤在狭窄的山谷通道上。衣着漂亮的女孩在花丛中闪闪烁烁亦是动人的风景。是男人都会多看两眼。青春靓丽的佳佳更是这风景之中的点缀。因此,他们也自觉骄傲起来,这笑声也爽朗了许多。

  齐月一路上还惴磨着楚王,公主秀,铜币。这些东西怎么与自己有那么多的巧合?难道我的前世真是楚王?秀有可能是千年前投身为玉的匈奴公主吗?真是奇巧。秀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或许会是盈盈?雨婷?都不太像,也许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吧。想到这,便注意起周围的妙龄女孩,从背后看,从远处看从近处看个个都花枝招展,令齐月不禁心旌飘摇。

  佳佳瞧见齐月四顾美色,心中燃起一股妒火。于是站在山崖边伸出手给齐月,鼓鼓地嘟着嘴,说:“我走不动了。”

  在齐月的心中,佳佳就是一个小妹妹,喜乐无常,所以要牵就她。但又不能太随便了,毕竟她还是一个迷人的女孩,一旦迷上,那是很难找到归途的。齐月将她轻柔柔的玉手握于掌指间,象对亲妮的情侣,往山崖上攀登。梁超倒知趣地跑在前头,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登上山顶,松劲风急。这松林的苍翠与山下湖边雪樱的缤纷是两种境地。一刚一柔,景趣盎然。

  齐月站在临风的崖顶,眺望着升腾着薄雾云烟的山涧,飘飘袅袅,透出几分空灵。那救命松盘昂的枝杆,竟是梦境的写照。齐月脑海一闪,空寂无垠,犹如穿越千年时空的感觉。突然,人群中一片惊呼。

  天空划出一道七色彩虹,光耀夺目。

  “我的天!”他在心里轻声地欢呼道。这是如何的一番美景呀。

  这时,他望见曲折盘旋的山径石阶上走着一位秀发齐肩的女孩。晃一下面容转背下山而去,那背影。窈窈窕窕的,连走路的姿式都与秀无异。一定是秀!他肯定着,回过身就往山下奔。要追上她,那一定是秀!

  “齐月,你怎么了?”佳佳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齐月这才意示到还有佳佳和梁超。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我看见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先下去一下,我在门口等你们。”

  佳佳极其失望地瞧着齐月一溜小跑消失在山间。

  齐月沿着湖边一步一张望,却找不见刚才的那个影子,不禁心急火燎。他望见船上坐着一个女孩却有几分相似。于是站在岸边码头,静静地等候着。那是一群好几个人。他不知道见了面该如何跟她打招呼。她也许会大吃一惊。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她笑的时候,一定会露出好看的小酒窝,这是她最甜最欢心的样子。秀,你怎么还是这个发型?是呀,是不是老土?不土,我蛮喜欢。你喜欢,我就一直留着。

  他心里说着话,嘴角抿着笑,心儿也砰砰地四处急窜。

  船儿近了。

  那女孩回眸一笑,很美,却不是秀。

  齐月很不情愿地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走,这时,佳佳和梁超已经跟上来了。

  “人呢?”佳佳问他。

  齐月摊摊手,“看错了?”

  佳佳却得意起来,哼,自作多情,演砸了不是?

  然后,他们去茶馆里品日本茶看日本舞蹈。齐月心里老惦记着那个背影,便心不在焉,话也没多说。等他们出到山门,已是日落黄昏,游人也稀稀拉拉地散去了。

  齐月打开车门,望着前面的旅游通勤车上上下下的人群,很是失落地坐进驾驶位。佳佳和梁超正在小店里挑选着小纪念品。女孩子就是罗嗦。他将一盘磁带塞进音乐卡座,按下放音钮。这黑人音乐便昂然地唱出来。

  他边哼着,注视前面的旅游车,胡乱地想着不着边际的一些事情。那车启动了。这时从车窗里控出头来,一绺秀发如瀑布垂下来,那女孩侧脸一笑,十分的灿烂。秀!他打开车门,那车却一潘烟开走了。齐月坐回车里怦地关上门,一踏油门,追了上去。山道弯弯不便追赶,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相撞。终于拐下山坡到海湾的平坦大道上。他加速超上去与那车平行而驶,猛按着喇叭,摇下车窗挥手向那女孩示意。一车人都惊奇地望着他,那女孩也转过脸来,她却不是秀,只是很像。

  旅行车靠边停下,那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大声问他:“有事吗?”

  他朝那司机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那司机唾了一咂口水,愤愤地骂道:“脑子有病。”

  齐月将车停靠一旁,沮丧地眺望着那不远处的海滩和渔船。他明白了自己所追逐的其实只是一种幻觉。也许是因为太思念秀的缘故。从前却没有如此思念过,今天是怎么了?好象她真的就在身边似的。能听得到她的笑声闻得到她的体香。这种感觉象有强大的引力吸附在他的脑海,一刻也抛不开。也许让海涛冲一冲,海风吹一吹,会好一些。他思量着便踏着路边深深浅浅的野草,走到不是很宽的沙滩上,沙滩上零乱地散落着一些残缺的海贝,半露在细沙外边,有一些蓝墨色的海藻和枯枝。这样不太有诗意和美感的沙滩,倒恰好合他此刻的心情。佳佳从出租车里瞧见齐月停在路边的白色雅阁车,忿忿地想,这齐月抛下我们一个人跑这儿来潇洒,哼。于是气鼓鼓地与梁超下了车,要兴师问罪。

  他们在车里没有找着齐月,四处张望着,便发现不远处海滩上双手插进裤袋里垂着头踱步的齐月。佳佳猜他一定有心事。是关于那个他在樱花湖急急找寻的人吗?还是盈盈?她很是不安。

  梁超喊齐月时,齐月才记起自己一心想着秀,这一路追来竟将他们给扔下了。于是很过意不去地笑笑。梁超自然是可以一笑了之的,只是佳佳却让他难为情。他做个抱歉而无可奈何的手势,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好。

  佳佳也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说道:“是不是追哪个漂亮女孩追到海边了?好浪漫呀,人呢?”然后就伸长脖子故意左右地张望着。

  齐月尴尬地又做了手势,道:“对不起,我…唉,没有的事。”

  “看你紧张的。”

  梁超只是笑。

  “那边好象是个渔村,应该有些特色。我们过去瞧瞧,怎么样?”佳佳左右张望之时,齐越瞅见前边的渔村小平矮房顶冒出的炊烟,顿时有了解脱的主意。

  佳佳这么一听,也就顺着给他个台阶下了,扭身说:“那就去呀。”

  愈走近渔村,齐月就愈加踏实,似乎这理由也愈充分。渔村并不大,都是屋前附着用砖石垒成的小矮墙的宅院小平房。每幢之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过道里探头探脑的有几条狼狗,不过都是用铁链锁住是渔民用着看家的。佳佳怯怯地略有些惊恐。不由走得靠齐月近一些,几乎就要撞在一起,因此也添了几分乡野的蛮趣。从村口进去是一个斜坡,坡的尽头横着一道铁轨和不大的站台。透过站台旁高低参差的槐树枝叶的缝隙隐隐约约又是一湾海。于是,他们坚信,再走过去,一定会有更丰富的内容。

  面对站台是一小排简陋的小店。他们今天要的便是这种简陋小店里原汁原味的海蛎子晚餐。每家店前的小院里权当是露天的餐厅。坐在院落里可以看海,可以欣赏自己想要欣赏的渔村里古朴的风情。有几间小店坐满了人,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看样子也都是从樱花湖下来的。

  佳佳很快选定一家小店。

  “海蛎子要用海水煮”佳佳叮嘱着那店里写单的小丫头。

  齐月却是头一回吃用海水煮的海蛎子。

  “这才叫原汁原味呢。”

  梁超又要了几瓶啤酒和几盘海鲜,几碟汤菜。

  海蛎子熟得很快,放在桌上架着的锅里不一会儿就煮裂了。瞧见微张的贝壳里肥嫩鲜美的肉芽和飘荡出来的醇香,齐月期待着这可口的美味,心里默念着感谢上帝的食物。

  “佳佳,应该可以了吧?”齐月问道,便使出筷子去夹了一只放到碟里,用筷子拨弄着,正在思量如何吃它,却见佳佳一伸手拈了一只,双手一掰开,嗦的一声进嘴,接着又是滋一声是肥嫩饱满的海蛎子肉被咬破的声音。她美美地赞叹一句,“哇,好鲜啊。”

  齐月定定地看着她,象欣赏一手绝世武功一样。

  “怎么了?”佳佳见齐月看她便停下来问道。

  “没什么,”他心里琢磨着佳佳斯斯文文的,居然用手,而自己却还假装绅士,真够滑稽。

  “你在船上讲的那个故事有根据吗?”齐月问道。

  “故事吗又不是历史,梁超你说呢?”

  梁超附合地点点头,然后说:“我看,齐总那枚铜钱应该是真的,你想呀,齐总不正是楚国人吗?有可能真是祖上传下来的真品。”齐月重又想起秀。

  忽地一声长笛,驶进来一列火车缓缓地停靠在站前。下来的人不多,这是个小站。旁边几间小店宅院里就有人不紧不慢地出了店朝站台跑,稀稀拉拉的一群年青人。佳佳正面对着站台,边吃边望着。无意识的只是觉着那群人追追赶赶嬉嬉闹闹的蛮好玩。还有几个时髦漂亮的女孩子。其中一个人握着一杆旗,急急忙忙地差一点跌了一跤,逗得佳佳扑哧一笑。

  齐月和梁超好奇地转过脸去。

  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引起了齐月的注意。齐肩的秀发,圆俏的肩和纤柔的背姿简直和秀一模一样。他稍一抬屁股,望望佳佳,便又坐下来。这回不能太冲动,不然又遭佳佳笑话。那就太没面子了。他按捺着澎湃的心情,手里端起酒杯呷了半口含在嘴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孩。心里叫唤着,回头呀,回头呀!那女孩有几个侧面,却都没有看得真切,但越发象秀。她上了车。令齐月彻底失望了。于是,又盼着她从这边的某个窗口出现。而不是背面的窗口,心中这么祈祷着将嘴里的酒咽了下去。

  “看什么呢?看呆了。”佳佳问道。

  齐月没有回头,仍然死死地盯着每个窗口,扫视着每个窗口探出的脸袋,顿时,他眼睛一亮,秀!绝对是秀!没错的,就是秀!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他象狼一样跃起,撒腿直奔而去。佳佳和梁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鄂然地注视看他骄健的越过草丛和栏栅。

  “秀─”他奔跑着靠近火车一边大喊。

  那女孩探出头来,孤疑地回望着他,惊喜得忙乱无措地喊着:“齐月,齐月…”火车越开越快。齐月追了一段,跑不动了,弯下腰喘着粗气。他只看清楚秀旁边坚着一杆旗上印着的:“……编辑部”几个字。

  佳佳走出店外,心情复杂地瞧着他。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眼前的一幕,她绝难相信齐月还痴爱着盈盈之外的另一个女孩子。也许这就是他今天一天丢了魂似地追赶的那个人,她叫秀。原来自己在齐月的心中根本没有位置。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失败,好失败。

  齐月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佳佳闷闷地只顾吃着菜,喝着酒。齐月心里想着“…编辑部”几个字,也没在意佳佳的表情。梁超却已看出来,如坐针毡,不知如何开言,埋头翻烫着锅里的海蛎子添了点海螺。“海螺也不错的。”他递给佳佳,又说,“如果火再大一点,倒点醋就更香了。”说完马上觉着说错了。

  佳佳有些愠怒地斜了他一眼。

  店老板倒听到他的话了,殷勤地凑上前来,说道:“那就调大点火,丫头,拿一瓶醋来,陈醋还是白醋呀?咱家这刚从山西来的醋,味道好着呢。”

  “行了,行了,我不吃醋,”佳佳啪地将筷子往桌面一放,瞪着眼瞧店老板。

  齐月怔怔地看佳佳,不知如何惹着她了。

  梁超赶紧打圆场,支走了店老板。

  佳佳红着眼圈,真想嚎哭一场。

  “你没事吧?”齐月关切地问道。

  “我有事又怎么样。”她憋住眼泪,哼哼鼻子,道:“我没事,真的,来,喝酒。”说完,咕噜一口下肚了。

  齐月一时没想明白,于是也将酒咽下,看看梁超,梁超使个眼色。他便不说话了,拈了一只海螺放到她的碟里,故意侧着身斜脸逗乐地瞧她。

  她破涕而笑,然后,他们一同笑了。

  等到回到市里送佳佳下车之后,梁超才说:“佳佳吃你的醋了。”

  “怎么可能呢?”齐月终于有些恍然大悟。

  “怎么不可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齐月不再与他讨论下去了。与下属谈这样的问题,又是有家有室的人。总是不方便的。似有几层玩弄无知少女感情之嫌。想到另一问题,便问他:“你知道大连有多少个编辑部吗?”

  “这个很难说,国家的,省里的,市里的,学院的,少也有几十上百家吧。”

  天!那不是大海里捞针?齐月又倍感失望。“明天,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份关于大连市所有编辑部的地址和电话,”他仍存一线希望。

  “应该没问题,不过,地址有的可能都变了。”梁超有些奇怪齐月的举动。

  “九点钟之前给我。”梁超下车时,他又重复交代了一次。

  第二天,梁超给齐月列了一张清单。齐月又拿来地图让梁超将大体的位置一一标识出来。梁超大概猜出了他的用意。皱皱眉头说:“有些小巷车是进不去的。”

  “那你借辆自行车给我。”齐月想了想说。

  齐月将自行车放进雅阁车的尾箱,象个老农进城似的,开始了他寻找秀的历程。他采取鬼子进村扫荡的方法,自东向西逐条街逐个编辑部进行搜索。不便停车的地方,他便将自行车扛出来,骑着。敲着门叩问时那感觉象个邮差,“请问秀在吗?”

  “秀?没这个人。”看门的大爷就直接给他打发了。

  然后,他又蹬蹬拐进另一条街,再用一支红笔将已经造访过的地方划一杠红线。

  “请问秀在吗?”他重复着这句话已经十几遍了。

  “多大年龄?”一位中年妇女扶正了眼镜逼视着他。

  他心里不禁生出一线光亮:“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二十五、六岁?”中年妇女这么问他,让他看到曙光。

  “对、对”他使劲地点头。

  那中年妇女回转头,问里面坐着的另一个老花镜道“《星海晚报》新来的那个姑娘是叫秀吗?”

  “好象是吧。”老花镜端着大茶杯热情地走上前来,一面上下打量着齐月,象是相女婿似的。

  齐月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

  “你去《星海晚报》打听打听,看在不在?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中年妇女总是有比其他人更多的好奇心。

  “听朋友讲的。”他敷衍着,想退出门去。

  “哪个朋友呀?”她仍然要刨根问底。

  “嗯,就是那个小梁,谢谢您了,我先走了。”齐月仓惶而退。

  “好嘞,走好啊,”那中年妇女起身送他,嘴里仍嘀咕着,“小梁?哪个小梁?”

  齐月扛起自行车往车尾箱一塞,驶着车直奔斯大林广场西边的《星海晚报》编辑部而去。车驶在又宽又直的斯大林街上,十分的舒畅。他吹着口哨,陡然发现自己好多年没有吹过口哨了。为什么没有吹呢?这么容易办到的事。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每天拼命地工作呀工作,为的是可以舒舒心心地吹一声口哨。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就吹它一回呢?他乱乱地想着这些问题,不一会儿就到了《星海晚报》编辑部。

  他边走边留意着编辑部进进出出的人流。

  “请问秀在吗?”他小声问坐在靠门的一位小姐。

  那小姐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圈,说,“你等一下,”然后,就往里边去了。齐月倏一下心儿不免紧张起来。一年多未见秀,这感觉倒显几分生疏了。心里不太踏实。

  那小姐一个人出来,说:“她去幼儿园了。”

  “幼儿园?”怎么会去幼儿园呢?他心里琢磨着,不会是…,却不敢再往下想。

  “你改天再来吧。”她说。口气很平淡,报社编辑部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因此,她也没有去想眼前的这位小伙子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个幼儿园,我有急事。”他很恳切地说道:“麻烦您了。”她迟疑了下道:“她象是在朝晖幼儿园,这儿出去往左拐,一直下去四百米左右,竖着一个牌,进去就是了。”

  齐月谢过她,骑着自行车直奔她所指的那方向而去。到门前,便听见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的叫闹声。看来是个规模不小的幼儿园。他将自行车斜靠一旁。扶正了歪到一边去的领带。他今天特意系了秀送的那条范思哲领带。上了台阶往里瞧瞧,立即走过来一个老师模样的妇女,笑着问他:“您找谁呀?”

  他答道:“请问秀在吗?”

  “您进来吧,她在那边,我去找她。”那妇女将他让进一间小办公室里,半敞着门,就出去了。

  齐月瞅瞅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锦旗和奖状,觉得有几分亲切感,明明也该上幼儿园了吧。他想着,低头看看办公桌上玻璃板下压着的照片,有一张放大的合影。咦,这不是秀吗?他欣喜地用手指擦干净玻璃面上的灰尘,以便认得仔细一些。秀甜甜地笑着,能分辨得出那嘴边浅浅的小酒窝。

  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本能地抬头望去,是秀,秀也看见他了,便贴上窗栏杆,激动地叫着:“齐月,原来是你?”

  齐月只是笑,隔着窗栏抚摸着她的手指,情深意切尽在其中。秀羞涩地瞧瞧两边,闪烁着甜美的眼神说:“我从门那边进来。”

  “噢。”齐月反应过来于是松开手。

  秀从门外闪过来,象小鸟一样扑进齐月的怀里。

  “你怎么会找到我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有点象童话。

  “我挨个街找,然后,上帝可怜我就悄悄地告诉我说在那边,在那边。”齐月抚着她柔柔的秀发,她的气味依然那么清澈诱人。

  “昨天,在火车上望见你,我就在想,你一定能找着我的。”她完全沉醉其中。

  “小孩。”她说。

  “什么小孩?”他问,没弄懂。

  “在看我们呢。”她有些难为情地轻扭着身子,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不,我不想放手。”他执拗地抱紧她。

  小孩子嘻嘻的窃笑声,让齐月转过脸去。一群小孩从半敞着的门边探进小脑袋鬼鬼崇崇地看着他们。见他转脸便哄地笑着逃散了。秀羞得脸有些微红,扯了扯揉皱的衣衫说:“我们走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齐月好奇地问她。

  “报社与幼儿园合办一个栏目,我是责任编辑,所以常来,这群孩子蛮好玩的,可爱得不得了。”说起小孩,秀竟有些幸福之感,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吧。齐月用自行车驮着秀,秀箍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背。齐月很久没有骑过车了,于是摇摇晃晃东拐西颠,险象横生,弄得秀几次惊叫,好不容易折腾到报社。然后,将这结束使命的自行车重又塞回车尾箱。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去那火车小站的渔村去美它一次。

  微微的海风,暖暖的斜阳和一望无际的海面让人如在画中。齐月沉浸在与秀重逢的欢悦之中。这海,这风,这斜阳和秀那玲珑如乐的笑语,令他感受到人生拥有的快意。

  他们相拥着漫步于沙滩上,好象这就是归途。

  “你怎么会到大连来?”她问。

  “正好有一个项目,已经来几个月了,不过一直是大连和深圳两头跑,你呢?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学校毕业就分过来了。好象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在火车上看见你的那一刹那,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激动,真想跳下去扑到你的怀里,等到我回到家冷静下来之后……。”秀停顿下来深情地望齐月一眼。

  “你就又不打算理我了。”齐月笑道。

  “不,我无数次拿起电话,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在哪里,可是,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逃避着你,逃避着我自己。我害怕见着你,真的是这个样子。只是我这一刻见着你时,却发现我其实很脆弱,根本就没有从你的世界里逃出去过,从来都没有,我每时每刻都在心里边期待着你,而你真的象天神一样,降临在我的面前。齐月,我为什么离不开你?为什么?让我逃都逃不掉。”

  齐月环搂着她的小腰,仔细地瞧着她长长的睫毛和水汪汪的眼睛,

  齐月捧起她的脸,贴着她薄薄嫩嫩的嘴唇,缠着她甜甜的舌头轻轻地咬着她。秀轻哼着软在他的怀中。

  这晚霞似一幅印象派油画。

  他们喝着啤酒,吃着用海水煮的海蛎子,一直坐到天黑。只能听见海潮奔涌的哗啦声,偶尔也有几声渔村的狗吠。那一幢幢小平房里昏黄的灯光将这黑夜的海映衬得更加深不可测。但这并没有影响到秀的兴趣,她竟然也喝下去一瓶啤酒。脸红扑扑,似朵云。她说:“别忘了我是蒙古人,这点酒算什么?”

  也许是喝了点酒,也许是齐月滋生了她的放肆,女孩子野一野都一定是要有理由的,这是他认识秀以来,第一次见她这野性的一面,野得纯,野得清澈,是真正的蒙古大草原的味儿。

  他们哼着民歌小调,欢闹着踏上回家的路。

  他坐进车里,放着那盘黑人音乐的带子,说不上名字,他的英文不太好,却很喜欢这个旋律,非常的sex(性感),秀也喜欢。但不知道她听了是什么感觉。音乐是一百个人听有一百种感觉。

  一会儿,进了市区上了高架桥,他必须选择往何处去。便问秀道:“去那儿?”秀似乎在思考。

  “送你回家?”他试探地问她,却盼着她还有别的答案。

  她点点头。齐月只好方向盘往左下了立交桥。然后弯上一条坡路进到碧海新村。《星海晚报》的宿舍在这里。秀指指三楼的一个贴着窗花的窗户说:“那是我的家。”齐月下了车,绕过去拥着她的肩,吻吻她的脸颊和甜蜜的小酒窝。秀柔声道:“我上去了。”

  齐月又吻她一吻,靠着车目送她进了楼梯口。

  秀看着他,犹犹豫豫地迈上楼梯。她不知道该不该邀请他上去坐坐,因为她对他有一份期待,他一定也是。一路上,她都在设想,他走进她的闺房时的神情是个什么样子,或许拘拘束束的,坐立不安,或者粗鲁地将她抱到床上去。或者……,无论那种,她都喜欢。可是车到门口,她一下子便没了主意。这一年多来都在设法逃避着他,其实是逃避着这份期待。真的来临了又象是到了天涯海角穷途末路,却有一份恐惧和不安,不敢去想被俘虏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她害怕,所以没有主意。

  齐月在车里来回地闪着秀和盈盈的影子。推进浴室的门将盈盈抱在怀中,只是犹犹豫豫了那么一会儿,是因为盈盈来得快,令他没有时间去深刻地想那么多的问题,而秀却是他用七年筑成的一道篱笆墙之外的一个召唤。有时候,深思熟虑的结果往往是一事无成。对于感情尤其如此。齐月点燃了一支烟,烟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点缀。因为这点点缀而演绎出腾云驾雾的思绪来。他也没去想将这些没头没尾的思绪归拢到一块,拧成一股绳束缚自己,或者鞭鞑自己。那样则是冥思苦想了。他不喜欢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轻松些,随缘,一切流于自然。当然不可避免地会有困惑的时候,会有无奈的时候,所以当你遇到不好解的结时,就尽量让它松松垮垮的,如同这烟雾,看来烟有时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东西。

  他贴着车窗仰起脖子,望了望泛着淡黄灯光的三楼的那扇窗户。秀这会儿在干什么呢?也许正站在窗前注视着自己呢。的确,秀站在窗的一侧看到他的车。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候了一阵子,才意识到他陷在了沼泽里。

  齐月摁灭了烟头,这时手提电话响了,是秀,她柔声地道:“你在干嘛?”

  “我在想你,顺便吸支烟。”

  “嗯,要不上来坐坐。”

  齐月没有说话,他知道一旦上了战场,他是战胜不了自己的。

  “上来吧。”停了一会,她说。象是给他信心。

  “不了。”他突然间让怯懦一下占据了上峰,草草地说:“我会犯错误的,我走了。”于是就发动了引擎。

  秀从电话里听到引擎响动的声音,便道:“嗯,拜拜。”她感觉到齐月握她的力量渐渐松驰,就剩下她孤单地驻立在窗棂前。

  齐月冲完凉,喝了一杯果汁,感觉这一天自从盈盈走后从未有过的充实。他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够守住自己。秀是那种让人激动但不太冲动的女孩,而盈盈却是既让人激动又让人冲动的女孩。也许是不同的女人才会有不同的男人。似乎是女人塑造男人而非男人塑造女人。当他想着这样的问题步入卧房时,电话响了。秀说:“睡觉了?”

  “刚冲完凉,准备睡觉。”他没有料到这晚了秀还会打来电话。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嘛。”秀娇娇地恳求道。

  “讲什么呢?”他觉得她象他儿子。

  “随便什么嘛,我要你哄我睡觉。”

  “我给你数羊吧。”他说。突然要讲故事,齐月却想不起来了。有什么好的故事在这样的夜晚讲给她听呢?总不能讲董存瑞炸碉堡吧。他倒有一些街边小笑话带点黄色,那只是在与盈盈完爱之余逗逗她快乐的调料。这故事不适合秀,他们还没到这一步。否则,秀会彻底地认为他是个品味极其低下的俗人。

  “不要数羊,唔,要讲故事。”她执拗着。她要制造一份属于她和他的一种气氛,就象他躺在她的身边,斯磨着她,柔情蜜意夜夜如此。

  齐月靠着床头,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听筒里是秀轻盈的呼吸声,象近在肌肤之间,让他不禁有些神往。终于还是想出了一个故事,是十几年以前,雨婷给他讲的一个故事,不知为什么,他一直都清晰地记着它。于是他说:“有一天,一对初恋中的情侣,相约到郊外的一座山上去玩,玩到傍晚回家时,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起先是小小的,后来就越下越大,将他俩困在山上的一间小房子里。一直捱到深夜,这雨仍在下。看来他们只有在这小屋子里过夜了。小屋子正好分为里外两间,中间有一扇门。于是这男孩跟女孩说:你睡里边吧,我在外边给你守着。这女孩就进了里屋,将门关了插了门栓。转念又想想,觉得不放心,因为是初恋,时间不长,这女孩对男孩的了解也不算太多。于是她又从屋里找来几块石头顶住门。唉,你在听吗?”他觉得听筒那边太静了。

  “在听呢,讲吧。”

  他接着说:“这女孩躺下了,心里还是不踏实,这荒郊野岭的,那门也不够结实,假使那男孩真要闯进来并不是件难事,也不会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声。既然这样,她起身将石头搬开,将门栓也拨出来,然后扯下两根头发系在门栓和门框上。她想,那男孩如有贼心只要一碰门就会开的,这结果和插门栓本质上是一样的。第二天,太阳出来,雨也停了。这女孩睁开眼醒来时一看,那两根发丝完好无损地系在门上,竟感动得泪流满面。”

  “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热恋了。”

  “再后来呢?”

  “应该结婚生子了吧。”

  “真好。”秀忧忧地叹口气。齐月听得出来,秀叹气的意思,便说:“睡吧。”

  “嗯,明天再讲一个,晚安。”

  当年,雨婷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才十五岁,这是雨婷一心向往的纯洁的爱情。未曾想,这故事竟感动了他一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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