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烹调.SEX(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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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15日11:46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莫须有
李晓莞最后当然还是花言巧语地逃过去了。他也知道,秦淡眉不会真的那样对付他;挽涛更不用说,甜言蜜语叫他两声“大哥”,早就高兴得忘了自己是谁,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了。叫就叫呗,他本来就比挽涛小一岁,从幼儿园认识到现在,对他比最小的哥哥还熟悉些,跟又多了一位哥哥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躲过了撕嘴巴的危险,却不能躲过小桃红的email带来的谴责。当然,这封email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就像秦淡眉以前说的那样,它涉及的问题在整个男人群体中都不同程度地存在。问题是现在他自己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前对冯青青表现得就是很不负责任。从前是自我感觉良好,根本不认为有什么问题,现在要是仔细分析起来,却让自己都感到汗颜。
居然还是小毛孩子的时候,他就那样欺负过她,做出过那样不负责任的事情。为了让自己的实际上好奇多于色情的欲望得到满足,他撒谎、劝诱、哄骗甚至强迫,直到冯青青终于放弃了抵抗。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上初二——天哪!他真是不敢想象,万一出了事,万一留下一点儿后患,两个人后来会面临什么处境,可就难以想象了。这可不是一顿臭骂或者一顿毒打就能解决的问题,虽然他愿意为此挨上一顿毒打。学校里的学生经常有在感情上犯事的,尤其是成绩差的学生,往往被学校找到小小的借口给开除。和这件真正的冒险相比,后来在油菜地里的胡闹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那不过是一时糊涂,禁不起诱惑罢了,虽然当时仍然是太不谨慎,也确实表现得很不负责任。
后来两个人开始同居,大家开开心心过日子了。从大二到现在,算起来也有5、6年了,时间过得也真是快。如果他们当时敢于不怕被学校发现并开除,勇敢地要一个小孩子的话,那孩子也该快上小学了,然而他们两人直到现在还不够北京市规定的结婚年龄。这样的生活方式曾经让李晓莞的一个关系比较好的老师瞠目结舌,该老师现年35岁,至今仍是单身,跟曾在他班上念书的李晓莞同学比较起来,在现实生活的很多方面他简直跟婴儿一样无知。
从两个人住在一起那天开始,李晓莞就没有再费心洗过衣服(这段时间的衣服也一直堆在那里),没扫过地,除了自己一个人在家以外也没买过菜,更没有做过其它任何家务。就像冯青青有时候开玩笑说的那样:“你呀,你就是命好。小时候你们家里的人宠你,现在我又宠你。”除了说些甜言蜜语哄她高兴之外,他为青青做过什么吗?没有。即使偶尔和她一起洗碗,也是共同劳动,到后来青青还必须返工,因为他做体力活总是没有耐心,根本就做不好。
然而青青几乎从来不抱怨。她在家是独生女,按理说应该是被娇生惯养的。可是青青父母都是全凭自己的勤奋从农村奋斗到城里,在当地没有任何亲戚,医院工作又忙,根本没有人可以过分照管她。还是几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自己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了。也就是说,某个傍晚当李晓莞正在因为没拿到自己喜欢的那只金边儿细瓷碗而赌气的时候,当全家人都为了这个来猜测他的心意、轮流哄他开心、让他安安静静吃一会子饭的时候,冯青青正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给自己和尚未下班的爸爸妈妈做饭,同时还抽空把房间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好让父母看着高兴。类似的情况可能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冯青青的勤劳当然还会继续下去,他自己是因为逐渐有了廉耻,不好意思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跟家里的人过不去。
幼时生活环境的不同导致两个住在一起的人行为方式上表现出巨大差异。一开始冯青青还试图给他灌输一些她认为正常人应该具备的健康生活观念,诸如适当运动,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来锻炼身体之类,后来见他四体不勤到变本加厉,也懒得费口舌,宁愿自己多动手,也不支使他。还好冯青青考虑问题的角度很特别,她基本上没有提到过李晓莞跟她这样生活在一起是对她不公平或者别的什么,大家都很本色地住在一起,谁也不要改变谁,而且感情很好,这就够了。所以她保持着自己心灵手巧、勤快利索的习惯,也对他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懒惰熟视无睹。可以说,冯青青的这种放任态度把他进一步给宠坏了,他继续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照顾。姐姐有一次曾经专门告诫过他:“像你这样懒的人,这辈子就不可能离开女人独立生活。你将来结婚的时候,一定得小心,千万要找个真正的贤妻。”不过姐姐的这些话在青青这样的人面前显然是多余的,后来她知道了他和青青的关系,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劝他们早点结婚,一到年龄就办手续。李晓莞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在她看来,青青就是贤妻了,要赶紧抓牢,省得夜长梦多。
事情就是这样的。如果要简单概括李晓莞这些年来和冯青青在一起的生活,他只能客观地说,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寄生虫,理直气壮地寄生在对方身上,虽然除了开玩笑的时候,青青从来不会说什么。小桃红对男人的指责用在他身上是多少有些合理的。他太懒了,太不负责任,真的在一定程度上像是无所事事的金枝玉叶,虽然这个称谓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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