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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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26日11:12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流浪爱情
初春的夜色,凝重而且粘稠,静止象无法流动的河。皮皮的身体卷曲,象只拒绝飞翔的鸟。
肌肤在冰凉的空气中裸露,苍白柔弱。我把头埋在她的身体里,倾听她的心房在欲望的呼吸里颤抖。“抱紧我”,皮皮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感觉自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下坠,拼命伸出手去企图抓住什么,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感。只有风声在身旁划过。
皮皮长发纷乱,如同一只欲望的鸟,不停地振翅,想要高飞。
这一次,她没有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空闲的时候,皮皮基本上是呆在家里的,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去花市,买回一大堆的野雏菊,用整天的时间把它们修剪好,插在大大小小的瓶子里。满屋子都是淡淡的沁香,象空旷的幽谷。
有时候,花买得太多,已经无处可放了,她会把花瓣摘下来,撒在床上,撒在浴缸里,这个时候她的快乐是无法言喻的。我通常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眼前的皮皮是单纯快乐的,我常常会被她简单的幸福久久感动。
只有在黑夜里,在她无法遗忘的梦魇里,她才是是那只迷途的鸟,永远找不到归巢。
皮皮问我,“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
我沉思良久说,“是的,有过。”
任何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缺口。无法填补,也不会愈合。总是会在深夜里不经意地痛醒。
我的初恋在17岁,我爱着的那个女孩叫做兰。
那是个美丽,如同春天的女孩。
我爱了她七年,耗尽了我一生的爱情。最后她还是出国去了,嫁给了老外。
皮皮摸着我的头发说,“可怜的孩子。”
我笑了起来,摇着头说,“可是真的很奇怪,一个永远都忘不了的人,我却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是的,留在我记忆里的只有那些往事了。一首老歌,跟往事干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那么洒脱的。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但是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里,依旧听见心房在空寂里碎裂。我知道,我是不可以独自走出往事的深渊了。
我从不责怪皮皮,在欲望的颠峰上,喊着顾越的名字。
因为有时候,在我的脑海里皮皮也会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脸孔。
无法埋怨别人,是因为自己也曾经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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