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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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26日11:2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流浪爱情
兰在我心里始终都是最美的女人。今晚依旧让我砰然心动。
美丽的敌人是岁月。苍老,死亡。如花的容颜终归是要凋谢在残春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却又好象隔了千山万水。我的手心冰凉。在转身的瞬间,却发现心如止水。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今天早上刚到。”她的声音在酒吧的嘈杂里如同天籁之音。
命运就是如此地可笑。皮皮离去的吻别在我的嘴角,唇香未散。
“你们都坐下来吧,别太激动,漫漫长夜,还有很多时间。”玫瑰出来打圆场,她问我,“老猫,你喝什么?”
冰冻的喜力倒进胃里,隐隐地痛。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我记忆里的那付样子。”兰注视着我,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
我在心里微笑起来,然后一点点在脸上绽放。
一切都变了,爱情是没有脚的,它离开了,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一切真的都已经是往事了。
干杯,为了往事。我举起酒瓶,面对这个我曾经视若生命的女人,安定从容地说。
兰的眼神在迷幻的光线里,变得沉重伤感。她不停地喝着红酒。
玫瑰忽然开始啜泣,没有任何理由。
“你哭起真难看。”我递了张纸巾给她。
“今晚的相遇真的是个错误吗?”玫瑰嘤嘤地问。
错误?很多事情是无法简单地用对或者错,来判断的。错爱固然是疼痛,可是我们一路走来,无论风雨还是天晴,无论是欢笑还是留泪,都曾经那么用心地相互扶持,在彼此的心里,那段时光永远都会是最美的风景。只要真正爱过,就从不会后悔。
在这一刻,我想起了皮皮。
皮皮说,你是个伤痕累累的老男人。你无法爱上任何人,是因为你惧怕爱情。
现在我突然迫切地想见到她,因为我要让她知道,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爱情了,一直看不清楚,此刻我已经可以看见她的样子。美丽,单纯象初放的雏菊。
走出CLUB的时候,在上车之前,兰伸出手来紧紧地抓着我,眼角的泪花如同珍珠。“可以最后一次吻我吗?”她问。
我俯下身去,就象许多年前那个深秋的街尾。第一次初吻。而这一次,我亲吻的是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一吻,没有任何痕迹。
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情是注定不可以回头的。物似人非,爱情何尝不是这样。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
满屋子的野雏菊,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悄然开放。
皮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又一次响起,你舍不得我离开吗?
是的,皮皮。我舍不得你。
我们不再会继续堕落,在欲望的深渊里。我们是可以相爱的,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孤独,寒冷,我们需要相互取暖,也许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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