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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俗!(4)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5月14日17:10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冰人

  第四章 我居然没有死

  就这点儿想法搁在我心里足足放了半年。我想,女人痛经一定没有我现在痛苦。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我没课,可别的老师们都有课,办公室里静的让人心里发慌。于是我呆呆的坐在办公室里看天。天阴得厉害,厚厚的云密布在天上,云很低,仿佛压在人心上,不一会,竟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轻轻打在校园的土地上,是母亲的手在轻抚顽皮孩子的头。大约过了一刻钟,小雨渐渐转为大雨,只见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的窗棂啪啪作响,这是母亲摸的烦了,在用鸡毛掸子痛打孩子的屁股。我正看的有趣,想知道老天爷这个导演接下去如何安排。门忽然“咣珰”一声开了,跑进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打扰了我美妙的心境。我刚要发作,却看清来人是刘清,于是改为静静的偷窥美人出“雨”。静静的看自己喜欢的人是一种享受,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是一种乐趣,看她坐在镜前打扮是一种刺激。我心里痒痒的,忽然涌起向她表白爱情的冲动。可话一出口就变了样,我说,打扮这么漂亮干吗,我晚上也没说要约你出去呀。她瞪了我一眼,说你约我我也不去呀。我说,你这么说话也太伤人民群众的心了。她又看了我一眼,大有深意的说,伤心我到不怕我就怕你对我上心,这话要是让我男朋友听见得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他可是公安局的。我看到了她眼里闪动的亮光顿时心里一凉,知道自己是没戏了,可还不甘心,就想知道:自己究竟差哪儿呢?我开始套她的话儿。我说生活不能自理我倒不怕,我怕出人命。我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儿,她说还不到一个月,可感觉还不错,男方家里对她也挺满意。我心想,应该是你对男方家里挺满意才是真的!到现在我才知道前几天总有一辆公安的轿车停在校门附近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下班的铃声响了。雨还是那么大,可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头盔冲进雨幕。我来到刚买了一个星期的摩托车前,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就像刚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我搬家了,但到学校骑自行车也就二十分钟。我一咬牙用了半年的工资买了一辆摩托车,我当时心里想的不是上班方便,是想着带着她一起到处玩方便。可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因为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轿车比摩托车舒服。看来报纸上写的《二十世纪末轿车开始进入家庭》这篇文章的作者一定进行了精确的社会调查。但他没写明白是什么样的轿车进入谁的家庭。我想一定进入不了我的家庭。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我冲出了校门。男人的自尊让我从心里感到一种耻辱。我和她男朋友有可比性吗?我一米七二他一米八一;我要是有个学生给我送礼得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人家天天有人吃请不去都不行;我发一回狠掉一层皮才买了辆摩托,人家一点血都不出就能开上轿车;我爹妈都是干什么的?退休工人。人家爹妈都是干什么的?他爹是共产党,妈是人民政府;我平常就喝水,喝白开水,他喝血,喝老百姓的血。在这种情况下还指望我能喝的是水挤出的是奶来?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我和他一起争女人,压根儿就属于不平等竞争!我把头盔前的面罩打开,让冰冷的雨水打在火辣辣脸上。然而心中的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我拐上环城路,像一匹受伤的狼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前面有一个路口,但雨中根本看不到信号灯,我也不想看。感觉前面没有车辆就一加油猛冲了过去。这时我突然感到了来自左方的车灯,下意识的踩下了刹车。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的左侧传来,我随之被抛到了空中,同时耳中听到了尖锐的刹车声。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侧卧在地上,一辆红色桑塔纳停在我身边不足五米的地方。这时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禁不住连自己都感到惊讶。还好,我没事,兴奋的我直在心里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来表达我再世为人的心情。我马上想到了我的车,那可是我半年的工资呀!还好,它的一个轮子正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我想站起来找找它其余的部分,突然发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我勉强挪动腿,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可屁股刚离开地面,又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时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天呀,我瘫痪了!当时就晕了过去。

  “他受了严重震荡,脑部有小面积淤血,左臂、肋骨、左大腿三处骨折……”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心里一惊,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母亲那担心的脸。

  “你醒了,大夫,大夫他醒了!”母亲惊喜的叫着。

  正和医生谈话的父亲和医生一起奔到我的床前。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儿。”

  我尽量想大点声,可声音只在我的嗓子里打转儿。我看见在妈眼里的泪花,想抬手帮妈妈擦一擦,可左手便如钉在床上一般,一动不动。

  “妈,我的手怎么了,怎么动不了?”

  母亲眼里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说话。父亲转过身,悄悄的用手擦着眼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医生尽量让自己把话平稳的说出来。

  “你的左臂是3度粉碎性骨折,今后可能永远不能动了。”

  医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像在我耳边响了一个炸雷,我头一仰,无力的靠在了床上,泪水无声的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耳边再次响起医生的声音:“他现在能醒过来,说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受的震荡非常严重,脑部有一个很大的淤血块必须进行开颅手术取出淤血。他的断骨已经接上了,他年轻,估计两个多月后就能走了。”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就是他的左臂是高度粉碎性骨折,目前医学上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恐怕要残废了。”

  我没见过一夜白头,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儿。可当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三天以后,我却知道了头发是怎么变白的。这三天,每天早起我都会发现妈妈的鬓角又多了一缕白发,眼角又多了几丝皱纹,这三天,妈是目不交睫的守在我的床边没离开过一步。直到我和爸哭着要妈妈回家休息时,妈才答应。我看得出,她实在挺不住了,要不,是不会走的。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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