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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深沉(7)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5月24日17:12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苏格拉底

  第六章 你可以不相信的大学生活

  为新女友买花-----------------------------------38元

  请女友吃饭-------------------------------------143元

  和女友看电影-----------------------------------10元

  买保险套---------------------------------------10元

  被女友的前任男友打伤,花去医药费----------------168.30元

  请寝室哥们儿喝酒-------------------------------287.50元

  为女友的前任男友承担医药费---------------------2864.90元

  眼看着屏幕上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宋体字接连跳出来并排好队形,确实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只不过自己的十根指头却不太轻松。

  “某大学生在退学前一周的支出纪录?”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并未吓我一跳,因为我早从屏幕一角反光中瞥见了手捧酸奶瓶和干面包的易靖。

  “嘛意思?谁的支出纪录?”易靖将手里的干面包塞到我面前让我啃了一块,又递过酸奶让我吸了一口,一脸迷糊地问,“你的?我的?”

  我含着满口的食物“呜呜”了两声,赶紧在这篇小小说的下方敲出作者的大名:苏格。

  “不会吧?”易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真的假的,你小子会这么有出息?”

  “Shut up(闭嘴).”我好不容易完成了吞咽动作,一手掰了易靖一块面包,慢条斯理地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酸!”易靖只一个字就差点没让我噎着。

  “艺术!”我愤愤然说道,“这是小说的艺术。”

  易靖作恍然大悟状。

  我这才心平气和:“咱们的HOMEPAGE(主页)也该有点自己的东西了,东拼西凑是搞不出个性的。”

  “有觉悟。”易靖若有所思,“可要达到你的那个深沉标准,兄弟我是万万不能。”

  “深不深沉无所谓,别太庸俗就行。”我抬头一看挂钟,10:08,随口问道,“今天怎么不出去卖?”

  “卖你个头啊,”易靖显然以为我故意这么说的,“专业课还上不上啦?”

  “课?”这个字仅在我舌头尖上打了个转,我便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Come on, baby!”

  又一次非法关机,不过是有意的,没时间了!如梦初醒的易靖显然也来不及抱怨那块破表了,拎起书包撒腿就往外跑。“没义气的家伙。”毫无准备的我落在后面只好骂骂咧咧锁上门。

  当我俩一前一后、跌跌撞撞地来到教学馆敲开108教室的大门时,已经是10:13了。

  石观音—此处行文疏忽,我本该叫她石丽音教授,一不小心就媚俗了—照例是一言不发,一副漠然冷淡的表情。

  我们也照例厚着脸皮把四周围惊讶、愤怒、鄙夷、戏谑、赞许、声援或许更多的是无动于衷的眼神照单全收,以两颗平常心坦然自若的穿过过道,走向最后一排。

  ——大势不妙,空座只剩一个。

  易靖和我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伸出右手。

  ——锤子对剪刀!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在心底不断吟唱这句歌词的我只有硬着头皮重新穿过目光如梭的过道,坐在唯一剩有空座的第一排。

  结果这两堂课的感觉也只有用“坐如针毡”这个词来形容才贴切。

  正因如此,我的笔记本上才勉强记下一些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将来我都莫名其妙的“天书”。

  ——天书的作用不在于要你会用,而在于看你在考前一晚上能发挥多大的主观能动性,背下多少符号公式、段落章节。

  这是一个JUNIOR STUDENT(大三生)的肺腑之言。

  度日如年中终于盼来电铃那一声欢快的鸣叫,我没来由地竟有了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Class is over.

  易靖有一种令我望尘莫及的本事—他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扫出他所熟悉的背影。

  这一次走在赶赴食堂的学生大潮里,他又表演了一次。

  “不好意思,有个校队的哥们儿在前面。”易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无歉疚地说,“午饭自己搞定。”

  “喂喂,我可刚被炒了鱿鱼啊!”我一脸委屈。

  “OK,那就吃份鱿鱼好啦。”易靖扔下这句话后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匆匆消失在人头簇拥的男男女女中。

  于是今天我这一顿LUNCH(午餐)吃得很是不爽—我还真叫了份鱿鱼炒肉丝。

  姗姗回到寝室,一看门开着,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拍档已经回来了。

  “你小子红卫兵抄家来了!”我怒不可遏的冲着翻箱倒柜把寝室弄得乌烟瘴气的易靖大喊道。

  “我还造反派呢!”易靖不敢正眼看我,嘴里咕哝着顶了一句,手上仍在坚持不懈地努力着。

  我愣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过去打开窗户,把头伸出去。

  “GO-GO—GO,OLAY—OLAY—OLAY……”当我听到很熟悉的一句歌词—好象是一首跟足球有关的歌,捂着鼻子回头一看,发现拍档同学手里挥舞着一件半旧不新的22号球衣就好像在挥动一面战旗。

  “你别老那么狂野如火,至于这样吗?”我真恨不得能迎头泼他一盆冷水,“兴奋过了头小心训练休克,我可不想再去医院看你。”

  “谁说要去训练?”易靖眼一瞪,似乎是很严肃的质问我。

  “不训练你鬼叫干嘛?”我故作吃惊状,心里隐约已猜到五六分。

  “我靠,不至于这样吧,”易靖比我还要吃惊,“下午对工大的比赛你竟然不知道?”

  ——果然是球赛!工大?不是我们学校的死对头吗?

  “那又怎么样?”我懒懒往床上一躺,故意不经意的说,“对一位非球迷来说,你的要求近似于苛刻—哦……对了,你不也是刚从‘同事’那里打听来的吧。”易靖语塞,好半天才恶狠狠地说:“那又怎么样,你到底去不去?”

  “算了吧,”我索性闭上了双眼,“我可不忍心再看你坐冷板凳了,你可是当局者迷,我这叫旁观者清,惨—真是惨不忍睹呀!”

  “没义气,不去算了,何必损人。”易靖一边迫不及待地把球衣换上,一边不满地咕哝着,“我起码是作为一个热爱学校荣誉的好孩子去的。”

  我翻身坐起,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向来深明大义。得了,几点开始?”

  “一点正!”

  “也太早了吧!”

  “别废话,马上走!”

  “走就走—你锁门吧!”

  被迫放弃午睡一肚子不情愿的我本来就不是个足球迷,更谈不上热爱学校荣誉云云,老实说,这次置身于声嘶力竭几近于歇斯底里的人堆之中,纯粹是给拍档面子,若不是由于四周噪音太大,我站着也有可能大梦一场。

  绿茵场上(如果校足球场也可以这么叫的话)23条汉子—没撇下裁判—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在我视野里晃来晃去,追逐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皮球,这情形只会让我感到滑稽。

  ——我真难以理解四周的同窗们哪来那么大的冲动?

  耳朵里已被不断重复的诸如“中锋,插上!插上!”、“右前卫,顶住!顶住!”、“射!射……”此类的足球术语所灌满,当然,也少不了东北地区通俗易懂的大小俚语、各种脏话,因此,我这时很后悔没把随身听带来。

  不必眯起眼睛在场上寻找拍档的身影,因为此刻他正一如既往的在坐自己的冷板凳,视野中的他不停地跟身边的教练在说话,一脸的可怜巴巴,而铁石心肠的教练汪SIR好像已吃下了秤砣,连头也不歪一下。

  不过这会儿汪教练恐怕是坐不住了,场上的一边倒局面连我这种非球迷都看得出来,工大的那帮小子好像专跟我方的守门员同志过不去,老在那个—那个什么,对,禁区的周围打游击,我方的球门看来岌岌可危。

  汪SIR果然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的发号施令,嗓门之大想必可以响彻全场—如果有个喇叭或麦克的话。

  然而,不知是我方球员心理素质不过硬还是起了逆反心理,汪教练的一番良苦用心结果适得其反:工大球员乘我方防守出现混乱之时瞅准破绽突破入禁区之内并打入了一个角度极刁的入球。

  ——零比一。

  两军交战凭的就是气势,看来如今工大已占了上风,我不无叹息地这么想着。此刻易靖脸部的表情似乎比教练还难受,教练不过皱紧眉头,他却一直在咬牙切齿—正是一副网上聊天失利的狰狞表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工大的小子们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但我对此感觉只有一种,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的确,作为一个替补,易靖表现过火了点儿。

  但我很快又修正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从易靖偶尔偷偷瞟上一眼的某个固定角度看过去,我发现了症结所在——卿丽!

  她也来了!

  ——虽然只是在大二时的校园歌手邀请赛上有幸得以见到女主持人卿丽姐姐的风采,但我想我一定可以记一辈子。

  因此,尽管他远在球场另一边,我仍可以这么肯定现在的她当然不可能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手持麦克,一身旗袍靓丽逼人的女主持人,和男友在一起的她穿着相当开放和大胆:紧身T恤衫,彩色迷你裙,加上一幅玫瑰色遮阳镜,标准的杂志封面女郎打扮。

  也许这正是易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但现在在我的眼中,却总觉得有些陌生。“嘘—”一声清脆的哨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

  我方的球员们满头大汗一脸沮丧的纷纷走下场,重聚在教练汪sir麾下,听他作总结评点及下半场指导。

  易靖也没闲着,从纸箱里拿出一瓶瓶矿泉水,送到各位同事手中,不忘添上一句:“哥们儿,踢得不错。”

  ——人人渴个半死,谁还有空回答。

  我仰头眯起了眼看了看正毒的日头,下意识舔起嘴唇,真还觉得有点渴。

  正踌躇间却见易靖拿瓶矿泉水朝我走了过来。

  “哥们儿,喝吧,难为你挺了这么久!”

  拍档就是拍档,这话听着舒服。

  于是我不客气地接过来一仰脖喝个底朝天。

  “爽快,那么坚持到最后没问题吧?”听了这话我才意识到拍档口蜜腹剑,居心不善。

  我也只有自我解嘲地说:“没问题!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红军老前辈。看不到你大展拳脚,我怎么会临阵脱逃?”

  最后一句显然把他气得不轻,看着他七窍生烟地走了回去,我真有些后悔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伤自尊了。

  下半场很快拉开了战幕。

  节奏明显加快了很多。双方场上的拼抢渐渐也达到白热化,优势一方想尽力把优势保持到终场,落后一方自然不甘失败,千方百计想扳平这一分。

  场上的气氛影响了场外,观众们便分为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人数大致相当,喊工大必胜的声浪似乎更高一0些,看来这一次工大是准备充分,倾巢而出。

  身在我方阵营的我却并未加入这场拉拉队大比拼,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在易靖和卿丽之间摇摆不定。

  我很为易靖担心。

  看情形,他真有些魂不守舍了。

  ——可卿丽毕竟是名花有主了,易靖难道还想重复自己的罗曼史吗?

  不过我倒是相信易靖的心理承受能力,悲剧上演个一千次就不再是悲剧了。

  正胡思乱想时,耳边蓦地响起了狂风骤雨般的掌声、吆喝声和喝彩声。

  工大又进球了?

  一看四周同窗们阴沉得好象要下雨的脸,我马上知道了答案。

  再转头一看,易靖的脸上爆了一颗原子弹;汪教练的眉心可以替换老鼠夹了。我虽然一向不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此刻也很难对我方前景保持乐观看法。

  汪SIR终于沉不住气,开始大换血——换下了一个前锋,一个中场——只可惜新上场的两人中都没有易靖。

  于是我有幸见到了从天堂堕入地狱的瞬间神情变换在拍档的脸上出现。

  那一刹那,我真的觉得他好可怜——即便是在他向我倾吐苦水的时候,我也从未有过这么沉重的心情。

  God saves him!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从心灵深处为他祈祷。

  日影在慢慢拉长,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场上尘土仍在飞扬。

  也许是因为工大的球员们求胜心切,打法过于急躁,忽略了必要的防守,竟给了我方球员一个可乘之机,也不知是谁一脚冷射,竟然偷袭得手。

  ——一比二。

  工大的拉拉队只听骂声一片。

  我也盼望着本校一方能借此机会扭转局面,所以也随我方阵营大声喝彩——当然这不是出于从众心理,只是一种良心发现,这时不喊两嗓子实在过意不去。

  汪教练脸上稍有了一点笑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大将风度。

  最倒霉的当然还是易靖,我方进球他当然理应高兴,但这么一来恐怕再也没有他上场的机会。

  个中滋味也只有他独自去体会,我不敢妄加揣测。

  不过我的视线停留时间最长还是在卿丽身上。

  因为我头一次发觉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也会有很疯狂的姿态——一个标准球迷的疯狂。

  相比之下,他的男朋友反而逊色多了。

  只是足球场上的风云变幻却跟此类的场外因素风马牛不相及,球迷的疯狂毕竟不可以替代球员的兴奋,否则英国人大可把冲击欧洲杯、世界杯的重大使命托付给足球流氓来完成。

  可以肯定的是,此刻我方球员的兴奋程度并不与球迷的疯狂成正比。

  反而是工大小子们在莫名其妙丢了一个球之后攻势愈来愈猛,大有将我方球门射穿之势。

  我的担心终于在几分钟后变成事实:无孔不入的工大球员凭借比我方高出不止一筹的竞技状态,在我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打入了应该是致命的一球。

  ——一比三。

  而现在离整场比赛结束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工大阵营爆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而我方却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中。

  我注意到此时的教练汪SIR似乎也失去了信心,脸色阴沉地拿起矿泉水就喝,好像就在喝一瓶茅台。

  易靖不知是吃错药了还是发神经,居然这时还不识趣地走到汪SIR跟前说了句什么。

  ——傻逼到家了!

  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也免得让汪SIR拿他出气。

  出乎意料的是汪SIR并没有象我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他只是懒懒地回了句话易靖马上就欣喜若狂差点没蹦了起来。

  ——结果反正是注定了的。

  这是我对教练心理的无端揣想。我认为易靖的上场显然与小牛队初次使用王治郅有异曲同工之妙。

  眨眼的功夫易靖已经在场上左冲右突了,他顶替的是名前锋。

  工大人显然并未把这次换人当回事,甚至不屑于派人盯梢,他们仍然保持着原有的节奏,对我方的球门虎视眈眈。

  但事实证明工大人和我一样判断错误,这里不是NBA,易靖也不是王治郅。

  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的拍档在球场上竟会如此活跃,无论是抢断,带球还是传球都表现得似乎有如神助—莫非吃了兴奋剂不成?(以上所言纯属猜测臆断之辞,不过好在校队比赛也不用药检。)

  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出现带动了我方的节奏。作为一个非球迷我都看出来了此刻我方渐渐放弃守势,转入进攻,战线首次推到对方境内。

  我百忙中瞥了一眼汪教练,他的表情也是惊诧不已,想不到转眼之间场上会起这么大变化。

  显然工大球员被我方这一轮攻击打乱了阵脚,竟然都来不及回防,易靖做完几个漂亮的过人动作后突入禁区,对方已是门户大开。

  “射——”无数张口里喊出了同一个字,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身为拍档的我。——对方守门员双手敞开,如临大敌。

  易靖右脚提起,似乎已瞄准了对方球门,正当我们紧张的屏住呼吸的一刹那,他却轻轻用脚背一拨,把球传到右后方插上的6号脚下。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就在工大守门员微一愣神之间,6号毫不费力地就将皮球送入网底。

  球场四周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吆喝声、喝彩声、口哨声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稍后便有不约而同的窃窃私语传入耳朵里:“场上那个22号是谁?怎么从没见过?”

  在为易靖高兴的同时,我突然间又有些悲哀。

  所剩无几的时间显然已不容许易靖和其他我方球员停下来欢呼雀跃,易靖只来得及和6号拍了拍手,便赶紧回防。

  看得出,工大球员人人对刚失的一球心有余悸,但好在时间对他们有利,因此他们放慢了节奏,打法也审慎多了。

  ——只要拖过最后的五分钟,胜利者仍是他们。

  然而事实上工大队的技术本来就偏重于进攻,转入防御后结果是缚手缚脚,被动挨打,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因一个失误而遭我方抢断。

  球传了几次终于落在易靖的脚下,大家此时此刻仿佛有默契地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看这个22号的新面孔如何力挽狂澜。

  老实说,我对我的拍档也不是很有信心,所以实在为他捏把汗。

  ——四分钟,毕竟只剩下四分钟了。

  易靖带球想突入禁区,工大几名后卫一齐上来堵截,他无奈只有将球回传。球在我方队员脚下又传来传去几次,始终找不出一个突破点,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易靖脚下。

  ——两分钟!

  我实在不敢肯定易靖是否在我眨眼之间回眸看了一眼卿丽,或许这只是一种幻觉,但我宁可相信是真的。

  因为接下来易靖想也不想就起脚射门了——如果不采纳爱情使人盲目这种说法,我实在很难为这一无意识的一脚找出合理的解释。

  射门时离禁区还有十几米远,所以是地地道道的一脚远射——即使在我眼中看来。

  ——一般来说,远射的成功率很低——这是球迷易靖曾对非球迷的我说过的话——相信不光是球迷,只要是知道足球是啥玩意儿的朋友都不难理解。

  ——易靖还曾说过即使象巴蒂斯图塔、里瓦尔多、巴乔之类的大牌球星远射打门的命中率也不怎样,那个倒霉到家的罗伯特`巴乔在94年世界杯上还把一个点球给踢飞了。

  ——那么说这些话的人自己呢?

  以上种种念头只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视野中只见那小小皮球在半空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直奔球门而去。

  与此同时,工大的守门员伸手上托,纵身跳起。

  球的角度很正,但偏高,守门员的手没有够着,恰恰打在横梁上,反弹在地,弹了出来,被守门员一下抱住了。

  球到底进了没有?场外数千双眼睛齐刷刷转向主裁判。

  主裁判稍作犹豫,这时边裁已举起手中小旗指向中场。

  一声长长的哨音终于从主裁判口中吹响。

  ——三比三。

  全场沸腾。

  一脚力挽狂澜的易靖欣喜若狂之下做出了一个我认为是俗不可耐的动作——绕着全场跑了一圈并自作多情地向许多美眉抛去了飞吻——其中最特别的奉献当然是给卿丽的。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工大球员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相信是懊丧的心态促使了下面的加时赛变成了一边倒的对局:最终还是由我方全体球员齐心协力给这次一波三折的对抗赛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唯一遗憾的是我方的第二个入球不是易靖射进的,否则他就将作为校队里首位表演帽子戏法的球员而载入史册。

  胜利使得每一个人都有些疯狂,甚至连非球迷的我都有些情不自禁——相信只有工大一方例外。

  场上的我方球员为宣泄兴奋相互拥抱在一起,易靖的拥抱频率是最高的,几乎每个人都抢着和他拥抱——拥抱在大学虽然屡见不鲜,但这种大学男生拥抱的感人场面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校报的记者们想必是几个星期都抢不到新闻,一个个像狗见了骨头似的跑上去为这次比赛做专访。我向来厌恶这帮自诩为“无冕之王”的家伙,所以把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我宁可等他们写完了拍完了再去祝贺拍档,免得一不小心就出卖了自己的肖像权。

  校园美眉们手捧着鲜花也围了上去,看来球员们这次可大大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咦,好像卿丽也在其中。

  我不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恨不得让眼珠子凸出来。

  要是再能看清楚一点就好了!我不无遗憾的这么想,眼角一扫忽然发觉身边好像有个似曾相识的熟人手里拿着一架望远镜。

  “借用一下,待会儿还你。”我几乎是劈手抢了过来,迫不及待地举起来对准眼眶。

  镜头中的卿丽果然是手捧鲜花、一脸灿烂的走向易靖——那情形足以让她男朋友吐血。

  再转向易靖,呵呵,这小子大概是乐蒙了,张大嘴半天合不上,只可惜这里没有摄像机,不然来个大特写正合适——谁让这小子今天出这么大风头!

  卿丽把鲜花送到易靖手里,嫣然一笑说了句什么,从口形看大概是“辛苦了”吧。

  幸好易靖这次只傻笑了一下,没有说出“为人民服务”之类的傻话出来。

  镜头里的戏演到这里本可以平安无事结束的,但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易靖确实有点邪门,他竟然从卿丽的那束花里抽出了一朵红玫瑰。

  我这次无法从易靖的口形中猜出他对卿丽所讲的话,但从卿丽脸上泛起的红晕来看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卿丽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看得出来心里正犹豫不决。

  ——嘿嘿,这小子可没辙了吧!怪只怪他也太心急了点!

  正窃笑不已的我当看到下一个镜头的时候可笑不出来了。

  镜头里易靖真的像他给自己起的昵称——骑士——一样单膝跪在了地上,右手将红玫瑰举了起来。

  动作真的很规范标准,无可挑剔,我都有些怀疑他为了今天这一出自导自演的求爱戏是否彩排过。

  ——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看着呢!

  尽管我对易靖的求爱方式不无挪揄,但内心深处却很是佩服他的勇气。我扪心自问,假如换了我就万万想不到这种法子出来——就算想得出只怕也做不到。

  所以,作为局外人的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卿丽姐姐脉脉含情地从那个头一次扮骑士这么成功的小子手里接过红玫瑰。

  ——随之而来的是满场的掌声、口哨声、喝彩声。

  真他奶奶的罗曼蒂克!

  这是我把望远镜还给那个谁之后心情极度复杂之下无意间流露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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