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麦当劳里的灯光刺白刺白的,一点美感都没有,汉堡包有10CM那么厚,根本无法在他的眼睛面前张开大嘴,外面的雨还没有停,话题又没有了,气氛还如此难堪,我再该和那个目光炯炯的男孩在再说什么,我思忖着拿了钱就走。
他又挑起话题:“那天我帮你洗手,发现你手上有佛心纹。”我的好奇心一下便勾了起来:“什么佛心纹?”他正儿八经的说:“把你的手摊开。”我不屑的扁嘴,但还是将手伸出来,他仔细的一看,又不可遏止的笑起来:“哎!你真有佛心纹呀!这样都可以蒙对?”
我抽回手,十分生气,他怎么这样爱捉弄我?我的气愤还没来得及发泄时,他又惊叫了一声:“喂!我和你一样,都在左手大拇指上。我老爸说心地慈善的人才有呢!”这句恭维让我不顺的气又平下来。
他突然眯着眼皱着鼻子说:“但你的心肠看上去很不慈善呢!”我真闹不明白,我的脾气在他面前怎么无法施展,受着他的摆布,但偏偏拿他没折。
门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霍的站了起来,冲向门口,他紧紧的追了出来,在大街上,侧着跑在我旁边,还把手拢在嘴边:“哟嗬!你没生气,你其实在笑,你没生气,你在笑。”
我真的被他说中了,可恶的我真不生他的气,我叉着腰停下来,指着他的脸:“我警告你,别把我当小丑耍,我”我的嘴被他捂住了,他神秘的嘘了一声:“我的女朋友不是小丑,她是全世界最美的白雪公主。”
我被他捂着嘴,近距离的看着他,放晴的天空有一缕微薄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他琥珀般的瞳孔里映出我小小倔强的影子,我探究的盯着,他突然俯下脸来,我大骇,可是他在我的耳朵边咬出一句话:“水儿,做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你不动摇吗?”我一怔,他开心的补充:“都是一滩滩的水嘛。”
他居然把我庄雪冰的名字拆的稀吧烂,我为之气结,却也轻易的原谅了他,可见女人天生都是信哄的。他的出现象股新鲜的空气,无孔不入的包围住了我,清爽的感觉由此而生。
他拉着我的手,象资质很深的情侣,我挣都挣不脱,我被他拖在后面看着他高高的后脑勺,冷冷的说:“象你这样的高手应该去挑战高难度的女孩子,何必拿我寻开心?”他回头看我,有些受伤的表情,转瞬一笑:“就是和你在一起才开心嘛!”
路过新华电影院,他突然说:“我们看电影怎么样?”看电影?我阴阴的想,他真是动机不良,也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尝尝我不是好骗的。
电影上映着《秦颂》,看到一半,他终于转过脸来在黑暗中凝视我,我暗自好笑,他的狐狸尾吧这么轻易的就露了出来,他说:“别动。”然后慢慢的欺上前来,我明知他会来这么一招,但一下却失了策,心下乱成一团,不知该不该在寂静的影院里给他一记响亮耳光而后抽身离去,他突然在靠我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住了,认真地说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你发现没有?”我深吸口气,望着他认真的脸,“发现什么?”“你的眼睫毛有一根比所有的睫毛都长。”
我张张嘴,不知所措的拖着长音“是--吗?”“你不信啊?”他上前来用手指去拔弄,真的拉住了我一根眼睫毛,正经的问:“给你看看?”“你,你疯了。”我气恼的拍开他的手,正巧转脸时碰上他的脸,我真是自已送上门,我赶紧向后仰了仰,他倒泰若自然的坐到位置上去了,两人望着荧幕,我心嘭嘭地跳,偷偷看他的反应,他眼睛一直定定的看着电影,半晌突然说:“哎,你的脸好滑。”
我气都没接上来,他真是可恶,简直坏到极处了,偏偏在觉得他坏时,有种感觉悄悄的冒出来,我觉得那叫喜欢。
后来我们开始相处,我才知道他是湖南长沙的,他说小的时候他总是去爬岳麓山,有回下暴雨玩得全身是泥,回来被老爸炒了盘‘竹笋肉’。我大叫我也是,我也前在小镇上,也是爬山的时候下暴雨,整个人都象只小泥狗呢。
我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可有趣了,每天都在食堂里排长队吃饭,我送了打饭的师傅一个精致的碗,他就把我的饭盆放在他勺子旁边,柯可点着我的脑门,哈哈,那么小你都学会了贿赂。
他还声情并茂地告诉我以前在寝室,楼上女生对他们来说可神圣了,可有一天,听到女生宿舍失火,他们乐了,兴高采烈的拎着桶和盆子去救火,希望以此博得美人青睐,谁知,奔到四楼半时,发现几个穿着三角裤的男生慌慌张张从女生宿舍出来。你说可气不可气?
我瞪大了眼睛,继而笑得眼泪都出来。
他的快乐与幽默深深的感染了我,象永不知疲倦的开心果,那些笑声堆砌的日子,让我从低迷的谷底走了出来,我的心不再纠缠于美林和海鸥,他们离我的世界一瞬间远了、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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