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从头再来
新浪网友:胡梅林
杜兵舍不得闪闪腰上稍稍富余的那一点点肉,他觉得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性感的女人的部位。
他不太喜欢很标准身材的女人,那只是一张好看不好用的观赏品,所以,他每次亲她都要捏她腰上的那一点点肉。说:“你要是私自去减肥了,我就跟你没完。”
“其实,我的腿更好看。”闪闪说:“每次一穿短裙,后面就有人排队。”
“我排第一个,让后面的人看不见。”杜兵说着,将闪闪的身体翻过来。闪闪长着白皙如玉的臀部。杜兵顷刻就沸腾了。
第二次,很持久。闪闪叫坏了床。每次都是这样死了结束,原来做爱其实是一种生命的极限。
杜兵说:“我们去伶仃岛度假去吧,江南和春雨去内蒙了。正好我们两个人自在。”
闪闪问:“你不去看行情了?”
“不去了,赚够了,该享受一下生命了。我杜兵一连打了两个胜仗。江南真怕死。不是我胆大,哪有今天。”
“又吹上了,知道你行,不然也不会看上你。”闪闪笑着说。她喜欢他的自信。
从蛇口坐船到珠海,再从珠海晃了一个小时的海船才到伶仃岛。岛上有别墅。坐在别墅的平台上观海望云,真是一大美事。当年文天祥选了这里跳海,真是好风水呀。
吃新鲜的海鱼,抹过量的芥末,更是快活神仙,辣得一脸眼泪和鼻水,两人像疯子一样地在岛上狂吃醉饮,然后做爱接吻翻跟斗,做到腿脚抽筋。
杜兵说:“不能再来了。”
闪闪还留着点羞,说:“我也不行了。”
杜兵黑黑地睡了几个钟头醒来,也不知道几点了。打了电话给股友,听到一个让人几乎阳痿的消息:“今天全线崩盘,是一个黑色的周末。”
吃饭的时候,杜兵心不在焉。
闪闪问:“你是不是太累了?”
杜兵说:“不是。”
“一定是,不然就有心事。快坦白从宽。”闪闪翘着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杜兵叹口气,说:“今天股票跌了。”
闪闪睁眼张嘴,神色紧张。
杜兵嘿嘿笑着,说:“不要担心,总是有涨有跌的嘛。我都不放在心上。”
“明天我们回去吧。”
“没事,星期一回去也来得及。不要打乱了我的计划。”
闪闪皱着眉头问:“你的什么计划?”
杜兵伸左手出一指,伸右手出二指。
“什么呀?”
“跟你大战十二个回合。”
“死呀你!”闪闪抡着筷子打他,红着脸。“谅你也没那好的体格。”
出人意料,杜兵身体很棒,简直棒透了。
闪闪滋润得一塌糊涂。
星期一,又是爆跌。杜兵粗粗一算,两百万见阎王了。终于把持不住跟江南通了一个电话。
江南说:“抛掉一部分吧,行情不好。再说,内蒙这单已经签了,也要资金。”
杜兵说:“我回去在看看走势吧。”
他回到深圳,已是收市前的半小时了。突然,买盘涌入,营业厅里人群一声欢呼高过一声。
杜兵庆幸自己没有急急地抛掉,不然又要损失一百万。仔细地看了大盘的走势,买盘还在进。这时,买入明天一定有上涨空间,全部买入,再透支一部分,肥了。再将资金撤出一部分给江南,省的他牵肠挂肚的,又加上一个女人春雨阻手阻脚,还能干事?想定了,便叫来大户跟单员,说:“张小姐,你给我再透支三百万。”
张小姐填了单,让杜兵签完字,就去柜台。一会儿,回来说:“杜先生,你已经透支很多我们这里规定不能超过本金,你只能透支两百万。”
杜兵手一摆:“那就透支两百万。”
杜兵将两百万全部吃进万科。
第二天的是不涨也不跌。
第三天的行情是小跌一点。
第四天的行情是没有脾气,涨一点又跌回去。杜兵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江南和春雨从内蒙直飞上海,去见狄克。
顾云鹏自己回了深圳,正好夏雨在的梅林新好百货开业。夏雨给顾云鹏的毛衣设了专柜。无论从生意考虑还是对夏雨的情感考虑,他都要捧这个场。
因为是梅林一带唯一的一间大商店,所以生意还算不错,。顾云鹏的毛衣,薄而且款式不错,短袖的套装卖得很好。顾云鹏找了借口,送了夏雨一套毛衣,说:“你穿着也给我做宣传。”
夏雨没敢穿,压在箱底。其实,她蛮喜欢那款式,但她不想让春雨说三说四。
顾云鹏将兰兰抱上车,说:“兰兰,帮爸爸追夏雨阿姨,好吗?”
兰兰一本正经地点头。
顾云鹏觉得兰兰的样子很好玩,点她的小鼻子,问她:“你知道什么是追吗?”
兰兰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顾云鹏说:“你就跟夏雨阿姨说:常来我们家玩,好吗?”
“好!”
顾云鹏去接夏雨吃晚饭,趁春雨还没有回来,抓紧机会。他知道夏雨有点怕春雨,看得出来。
夏雨到商场的柜台上转了一圈,晚上约了顾云鹏吃饭,当然,也要告诉他柜台零售的情况。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猛然想起给兰兰买的一支小绒猫咪,拉在了办公室,便匆匆折回二楼。
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夏雨掏钥匙开门,径直去自己的桌上取了小绒猫咪,觉得口渴,取了杯子去接水。旁边正对是老龙的办公室。隔着磨沙玻璃像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晃动,听见轻微的女人的声音。心中疑惑,谁还在老龙的办公室呢?
夏雨喝完水,身影散开变成了两个影子。另外一个影子的动作像是在整理衣服和裙子。夏雨嘴角一笑,也许是他老婆来了。快走,别打搅老龙的好事,踮着脚,轻轻地把门关上离开。
夏雨下到楼,顾云鹏已经到了。夏雨将兰兰抱在怀里。
“去东湖,好吗?新开了一家豆花村。”顾云鹏说。
“好呀。”春雨下意示地抬头望二楼的老龙办公室,却看见营业员张萍站在窗户边,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对伟大的前胸和肉乎乎的脸。照男人的观点应该是蛮性感的那种。老龙还有这份嗜好?夏雨很是不屑。
吃着很辣的川菜泡椒鱼,兰兰也辣得满头大汗。
夏雨问:“你们去内蒙怎么样?”
顾云鹏说:“很顺利,你姐也很开心。”
夏雨说:“我姐很开心?”心想,我姐没有挑你毛病?
“是呀,跟江南骑着马在草原上狂奔。”
夏雨大叫说:“哇!这么浪漫?”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哪知道?”夏雨猜顾云鹏大概还不知道,姐还没有跟前任离婚呢。
“阿姨,到我们家去玩,好吗?”兰兰说。这是第三次说这话了。顾云鹏乐呵呵地摸着兰兰的头,这真是我的好女儿。
“好,阿姨一定去,你真热情。”夏雨说。
“真去?我给你提前炖好鱼汤。”
“你会?”
“又当老爸又当老妈的人,什么不会?”
夏雨觉得顾云鹏真是一个蛮不错的男人。
“我喜欢喝小燕姐姐做的汤。”兰兰说。
顾云鹏忙补充:“小燕是家里的保姆。”
夏雨忍不住笑:“还是兰兰老实,我说呢,你每天那么忙,还有空炖汤。”
“你来了,我一定亲自下厨。”
夏雨从顾云鹏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一种爱恋的情绪。也许是相处久了,人总是要生出点不同与普通的感情来。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兰兰躺在夏雨的怀里睡着了。下了车。顾云鹏从夏雨的怀里接过去。
夏雨感觉到顾云鹏粗壮的手划过腹部,像掏走一件心爱的东西,顿时,那里空空的,有些怀念。
春雨从上海回来,当天又去了广州。她将两件包好的毛衣塞给主任,说:“刚从内蒙回来,这是正宗的内蒙羊绒。”
“春雨,你太客气了。”主任笑呵呵地说:“春雨呀,你跟小梁离婚的事,我们几个领导也都开会讨论过了,现在也是婚姻自由的时代。这样,你让小梁也打个报告,我们再开一次会,通过就行了。”
春雨谢过之后,回去那又是三个月没有光顾的家。家里整洁了一些。梁羽说,准备考研。学习可以让他忘记痛苦,像和尚一样,念经可以忘记凡尘。
她其实从心里早已原谅了他,但原谅了错误,不等于还可以相爱。从离开第一天算起,也有一年半了。时光真是不知不觉无可奈何的东西。
梁羽说:“你铁了心要离。那我就写这个报告,拖到现在,大家都累了。”
春雨终于听到梁羽一句有骨气的话,决定给他用洗衣机洗最后一次床单和衣服。
梁羽伏在桌上写报告,写了几张。写不好,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这样,到春雨把床单和衣服都晾上阳台的铁丝了,梁羽才结结巴巴地开了头。
春雨说:“我走了,我不想下一次再来洗床单。房子归你,你给我离婚证。”
梁羽抓起那刚开了头的报告,又揉成一团,捏在手里,撑着头。他已经麻木了,“走吧,别折磨我了。”
春雨回到深圳,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江南还在办公室。听见他一声唉叹,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南说:“一句话说不清楚,来了就知道。”
春雨见江南、杜兵和李会计都在,个个神情严肃,她知道杜兵的股票栽了。这一段股市狂跌不止。她每天也看报纸,但听江南说,早就跑出来了。
江南问李会计:“我们现在还有多少现金?”
李会计翻了翻帐本,说:“十五万。”
江南盯着杜兵,问:“明天,从化过来人,要付三十万的货款,怎么办?”
杜兵很内疚地说:“我没预料到,会一直跌。”
江南说:“我反复提醒你,要注意风险。我们的主业不是炒股票。你把公司的资金都挪去炒股票了,现在,你自己说,怎么办?”
春雨说:“江南,你别急,杜兵现在斩仓出来。总还有一点吧。”
杜兵不敢直视春雨,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挽救的错误:“我已经透支了,斩仓出来也只能给营业部。”
春雨脑子嗡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设想过这样悲惨的结局:“你是说,全部赔了?等于零?一千万?”
杜兵低声说:“可以这么说,如果三天涨不回来,营业部只给了三天的期限平仓。”
江南脸色铁青。
这意味着一年多来,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千万,就如东流水。真是富贵如浮云,风吹顿散去。
沉默一阵,春雨觉得空气沉闷,便去开窗。一开窗街上喧嚣的车声杂响,更是闹心,重又关上。
“明天的三十万,什么时候来拿?”江南问李会计。
李会计说:“下午。”
杜兵说:“那三十万,我去想办法借。”
江南说:“好吧,今天就这样,但愿上天保佑,这三天出现奇迹。”
杜兵跟李会计走之后。
春雨陪着江南,一夜不见,江南就消瘦了,她望着江南,心里很不好过。
江南拍着桌子,说:“杜兵太固执了,太一意孤行。”
春雨说:“江南,事已如此。那三十万,不能拖一拖吗?”
江南摇摇头,说:“我跟从化厂合作了五六年,从来没有失过信。失去一千万,可以再赚回来,可是失去信,就很难赚回来了。”
“道理我懂,可是...”
“我这次失误在管理上,我以为两三个人的企业,根本不需要管理,其实,是个错误。如果有一个制度约束的话。杜兵不可能将帐上的钱全部挪到股市上去的。我太相信杜兵了。唉。”“李会计没有告诉你吗?”
“李会计跟我提过财务管理的事,但我没有放在心上,能从公司提钱的,除了你、我就是杜兵了,自己人还用制度吗?现在看来,是个很愚蠢的认识。”
“你别自责了,明天杜兵应该有办法借到钱。”春雨安慰道。
“明天过了,还有后天呢?这个月还有一笔三十万要付,在做的单除了内蒙的那单就没有了。”
“狄克不是有一笔大单吗?”
江南摇摇头:“没有签合同,没付定金的单,都是虚的。”
春雨说:“我把车卖了,也值三十万。”
江南笑了,揽着她的肩说:“我不会让你从终点又回到起点的。你累了,先回去吧,我还要打几个电话。”
“干什么?”
“跟几个老朋友借点钱。”
杜兵加大油门,往前冲。脑子里过滤着平时有来往的几个朋友,尤其是股市上的朋友,三十万对于一个炒股大户来说,连一个交易的零头都不够。如果不是透支太高,自己也不会那么惨。后悔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这一段怎么就如此倒霉?
到楼下,停了车,飞速上楼,衣服都没有脱,便翻开电话本打电话。时间不早了。等到明天上班,恐怕人都找不到。
杜兵拨了电话:“老张呀,我是杜兵,嘿嘿...想借点钱,...不行?呕,也套在股票里了?那就算了。”
杜兵又拨了电话:“王总,我是杜兵...,嘿嘿...,能不能借点钱...,呕,最近有点紧张?那就算了。”
杜兵再拨了电话:“刘总,我是杜兵...,想借点钱。十万,八万吧...,不行?呕,最近在打官司?比较紧?那就算了。”......杜兵一连拨了十几个电话,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平时称兄道弟的,个个腰缠都是千万以上的身价,怎么现在就这么无情?应了那句常言:危难之中见朋友。
杜兵咬牙切齿,将电话本一摔,长叹一声,仰倒在沙发上,明天的三十万,怎么办?我杜兵怎么会走到这个境地?
闪闪回来了,自从那天溪冲跟他那个之后。不久,闪闪就搬来跟杜兵住了,既然将自己交给他了,那就好好看住他。
闪闪看着杜兵颓废的样子,知道股票又跌了。于是,强做笑脸。坐到杜兵怀里,杜兵勉强环抱着她,她觉得他的无力。
杜兵说:“我现在成穷光蛋了。”
闪闪说:“不是还有我吗?”
她主动地去吻他,杜兵响应着,在沙发上翻了个跟头。
闪闪说:“我先去冲凉。”
闪闪冲完凉,撒娇地喊:“杜兵,给我拿睡衣。”
没有应答。
“杜兵——”她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答。
闪闪觉得有些异常,半裸着身子,几个房间找过。杜兵都不在,发现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
“闪闪,我有事出去,你先睡吧,宝贝。”
闪闪想;什么事比跟自己做爱更重要?
她等到深夜一点,小睡了一觉,醒来还没看见杜兵。憋不住,给杜兵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嘈杂的声音,有狂响的音乐,听得出来是酒吧。
杜兵说:“闪闪,嘿嘿,闪闪,你别理我,我是穷光蛋。”
他已经醉了,闪闪急切地问:“杜兵,你在哪?”
“你别问我在哪?我已经是穷光蛋了。”
电话关了。她想,我一定要去找他,听那音乐,象是纽约吧,他们常去的地方。
深夜一点多的纽约吧,人已经寥寥可数,所以很容易找到正在喝酒的杜兵,旁边还坐着一个妖艳的女人。闪闪一见就怒火烧上来,上去夺了杜兵的酒杯。
杜兵推开闪闪:“你别管我,我没用。”
那妖艳的女人,吓得拎了包,站起来,惶然失措地望着闪闪。
杜兵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你走吧。”
那女人拿了钱,就逃。
闪闪一把抓住她:“告诉我,他今天喝了多少?”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他妈的不知道?你就会灌酒赚钱,臭婊子。”闪闪扬起巴掌要打她。服务员拉开了她们。那女人趁乱,像泥鳅一样溜了。
闪闪对杜兵怒目而视:“告诉你,杜兵,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
杜兵拿起桌上的酒瓶:“你爱看不看,我穷了,你去找别人好了。”
闪闪眼泪哗地流下来:“杜兵,你竟说得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杜兵朝服务员吼道:“看什么看?拿酒来。”
闪闪哭着,说:“你还要喝?要喝我跟你一起喝,一起喝死算了。”
杜兵起身往外走:“我不跟你喝,你是闪闪,我是谁?是个穷光蛋。”
杜兵走出门外,夜风一吹,酒劲翻上来,脑子沉沉的,腿软软的。闪闪去扶他,杜兵太重,两个人跌倒在路边的花坛上。一手的泥土。杜兵想去停车场。闪闪使上所有的力气,才将杜兵弄到那辆丰田车旁,开了门坐进去。闪闪只好向春雨求救了。
春雨和江南赶来,将已经瘫成烂泥的杜兵弄回家。江南知道明天的三十万,不能指望杜兵了。
江南四点睡六点起,他第一件事是去加油站加满了油。第二件事是去春风酒楼喝早茶。秦总每天都会去那个酒楼喝早茶,他就是他头一个要找的人。其实,顾云鹏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内蒙一单,都是他垫的资金,已经过意不去。
他选了一个靠外的位置,只要秦总一进来,就能看见。
但他等到八点半,也没有看见秦总上来,拨了办公室电话,才知道昨天晚上,他已经去了北京。
江南又给梁总拨了电话:“梁总,忙吗?...能不能借个十万八万的,嚎,最近日子也不好过?那就谢谢了,以后再联系。”
江南再拨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一样。虽然,她也明白,在深圳谈借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非是有特别的利益和密切的合作关系。但是,今天这三十万一定要借到。有些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江南去洗手间,咬紧牙关拉了一泡尿,边洗手边想,电话解决不了问题,必须上门,碍于面子,总要借一点的。
江南开着车,直奔北方大厦。
“王总。”江南跟面前手戴两只大宝石戒指的香港人,寒暄过后,说:“帮小弟一个忙。”
“帮什么忙?”王总笑着问。
“借点钱,最近有点紧张。”
王总面有难色,说:“我们这几天...”
江南打断他的话:“几万都可以,我江南也是迫不得已。”
王总说:“唉,江南,你有困难,我怎能不帮你呢?只是手头现金不多,先借给你五万吧。怎么样?”
江南说:“谢谢了!王总真是危难之中的朋友。”
就这样,江南开着车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地借,五万,十万,最后的三万是从店里收银柜上拿出来的。他非常感激这位哥们,下了决心,翻身之后,首先还钱。
江南提了一皮箱,全是现钞,连同几张支票,交给李会计。
春雨望着这一皮箱的人民币,惊讶得背不过气来。
江南说:“李会计,你将这些存进银行,下午,从化来人,给他开一张汇票。”
到第三天,没有出现奇迹。营业部将杜兵全部的股票强行平仓。杜兵真的是不名一文了。每天在家喝酒睡觉,闪闪没有办法,只好请了假在家看护着他。
江南和春雨去劝过两回,因忙着内蒙的单,也无法顾及了。江南希望迅速恢复正常的业务。
有一天,春雨看见江南从对面走路到银都,奇怪地问:“你的车呢?”
“押给一个朋友,借了三十万,要付长沙的款。”
“那我也把车给卖了吧。”春雨说。
江南想说什么,但眼下不是豪言壮语可以救国的时候。
江南将春雨卖车的钱还了几个零散的五万,十万,虽然钱少,他不想拖得太久,再说也会很影响他的业务开展。
杜兵知道了,很惭愧,也将车卖了。
又付了几笔款,收了几笔款,这来来往往,帐上最后剩十万现金。
新业务没有进展,狄克的定单还在讨价还价。
江南、杜兵和春雨三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办公室,报纸上全是关于股市的恐怖消息。杜兵已经很讨厌报纸了,一根接一根地拼命抽烟。呛得春雨直咳嗽。
春雨说:“我们去哪里散散心吧。”
江南抬头看她,不说话。
春雨说:“我出钱。请你们去庐山。”
杜兵说:“算了,省几个钱,留着办嫁妆吧。”
“嫁妆还用我办?”
江南笑着说:“好,嫁妆我办,就去庐山,咱们从头来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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