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逆水的鱼
新浪网友:胡梅林
八月的庐山,正是夏天出游的好季节。到了庐山脚下,先看三叠泉,这是三层从山涧中飞下的瀑布,险中有美,气势如宏,江南脱了鞋赤脚下到水里,说:“听说,这里可以一直爬到顶,就是庐山顶。”
春雨说:“那就爬上去。”
闪闪说:“爬上去呀?”
杜兵说:“爬不动,我扛你。”
爬了三个小时,爬到所有的人都腿软。江南喘着气说:“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闪闪靠着杜兵,说:“我真的不行了,你扛我。”
杜兵蹲下身,说:“你上来,我扛你。”
扛了几步,身体在陡峭的山路上晃动,闪闪吓得直叫唤:“啊!下来!下来!”
春雨似乎还好,没有闪闪娇气,毕竟是四个妹妹的大姐,总是吃苦在先,享受在后。
看到大路时,足足爬了五个小时,招了一辆车,去景区的酒店住下,冲完凉,吃完饭,就躺倒了,到夜色降临才醒来。
闪闪说:“腿要断了,你帮我按按。”
春雨给她捏一捏,闪闪痒得直笑。
春雨说:“我去叫杜兵帮你按。”
闪闪说:“他就不按那个地方了,哈哈。”
春雨也笑,时不时开点这种点到为止的玩笑,也是蛮有意味的。
闪闪问:“江南怎么样?”
春雨说:“你指哪方面?”
“当然是那方面了,一晚上几次?”
春雨一拍闪闪的大腿,说:“哪里呀,我们还没有呢。”
闪闪皱了鼻子,说;“我不信。”
“真的,我不想让他觉得,我还没有离婚,就跟他偷偷摸摸的。”
“跟梁羽还没有划上句号?”
“差不多了,这个月底吧,”春雨叹了口气,“离婚比结婚难上一百倍,所以轻易不要结婚。”
电话响了,听是杜兵:“我们早起来了,你过来吧,闪闪要你按摩。”然后鬼鬼地跟闪闪对笑。
春雨拉着江南说:“我们上街走走吧。”
房间里就剩下闪闪和杜兵。
闪闪问:“你休息好了?”
杜兵应道:“休息好了。”
闪闪惊叫一声:“你还有力气?”
杜兵笑着:“看见你就有力气。”
江南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吹着凉爽的夜风,说;“庐山真的不错,我说怎么主席没事就往庐山跑。”
春雨说:“你知道,庐山有一种鱼,叫石鱼,很小很小的,它必须逆水才能生存,一旦顺水或者停下来,就会立刻死亡。”
江南惊讶道:“还有这种鱼?”
只听说过庐山的劲松,没有听说过鱼。春雨挽着江南,靠着他的肩,慢慢行走。
江南说:“将来老了,就住在庐山。养养鸟,写写字,很不错的。”
春雨笑着:“看来你的心已经老了,你知道吗?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证明他的心已经老了。如果心老了,一切都会老的。”
“是吗?可能失败容易让人心老,或许是一种对现实的退却和逃避。”
春雨叹道:“人老了,就意味着对生命的退出。好了,不说了,这种命题太伤感。”
他们散步回来,没有惊扰闪闪和杜兵。
春雨经过闪闪紧闭的房门,看见亮起的“请勿打扰”的红灯。突然,心头掠过一丝冲动,想把今夜的美丽交给了江南。
江南还是那样,吻她的嘴唇,吻她的肩,一路吻一路脱,将春雨的上半身都脱露出来,像一颗新鲜的草莓。其实,每次江南这样吻她,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偶尔也会帮江南自慰。春雨说:“你今天,可以...猛一点。”
江南不解:“什么猛一点?”
春雨说:“你想要的都可以,你累不累?”
江南说:“等下可能就累了。”
春雨微笑着,说:“来吧,我喜欢逆水的鱼。”
江南是一条逆水的金枪鱼,在潮水中飞行。他觉得自己在不停地冲浪,跃起,俯下,坚硬的躯干在温柔的浪里,游进游出,一个大浪将他掀起,飞射而出。
江南说:“我是不是太快了?”
春雨伸着纤手摸着江南背上的热汗,说:“刚好。”
江南抱着春雨在怀里,其实,他觉得春雨才是一条逆水而行的鱼。
春雨刮着他腮帮上的胡扎:“还舍不得放下我?”
“就是舍不得。”江南觉得浑身又有了力量,说:“还要吗?”
春雨闭上眼睛,甜蜜地微笑着,吻他布满胡扎的下巴。
江南的身体如钢铁一般。
庐山真是一个很美很容易让人浪漫的地方。幽静雅致的美庐别墅曾经住过很多很伟大的身躯,山上越险的地方,风光越好。闪闪总是一惊一咤地跟在杜兵后面。
江南问春雨:“你站在高处,害怕吗?”
春雨说:“不怕,因为我把眼前的东西,当成是一幅画。”
仙人洞旁边有一块石头,据说,能从石头上看见桃花源和神仙的人,必然会交上华盖运。于是,他们都盯着那石头看。
春雨问:“你们看见什么没有?”
闪闪说:“我看见了更小的石头。”
他们一阵嘻笑。
江南说:“我看见一片竹林。你瞧。”
杜兵说:“有点像,不过更像猪八戒的犁耙。”
“哈哈哈哈。”
江南晚上梦见那片竹林,有炊烟和轻箫竹琴。在云雾间,鸟鸣飞涧,鲜花烂漫,但却没有看见桃花。这时过来一个仙人,笑脸吟吟地望着他。他虔诚地问那仙人:“长老,这里为什么没有桃花?”
仙人说:“桃花就在你的身边。”
他四周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再去找那仙人,也不见踪影。桃花在哪里呢?
江南醒了,手搭在沉睡的春雨的胸部上。那梦中的情景还萦绕在脑海,他捧起春雨的乳房,春雨半梦半醒地翻身,红润的乳尖轻轻地颤动。江南想,或许这就是桃花吧。
庐山让他们暂别了残酷和浮躁,但下了庐山,一切又是如初。
生存的城市像一个重重的铅球抛压过来。
江南说:“春雨,我一定要为你置一套最好的嫁妆。”
春雨幸福地依在他的怀里,说:“你真的不介意我现在还没有离婚吗?”
江南捧着她的脸:“让我看看,哪个地方还是别人的?”
“都是你的了。”上半身和下半身都给了江南;里面和外面也都给了江南;现在和未来全都给了江南。春雨想,唯一不能给的只是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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