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新浪网友:萧强
我觉得我对女生的态度是相当微妙的,一方面瞧不起他们,总觉得她们笨的无可挑剔;另外一方面又特别恐惧女生。我总能想起楼下的那个疯了的女人,她常常一丝不挂的跑到街上,然后被她做教授的丈夫拉回去暴打。
我喜欢做恶作剧,我也喜欢看恶作剧。可是我得承认我害怕看到那个女人,我害怕听到夜里她凄厉的叫声。几乎每隔一点时间,我都要做梦梦到她,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我不能出气。我常常被这样的噩梦惊醒,醒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的妈妈这时候已经在我的身边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个人独睡,妈妈疼爱的看着我,让我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明白,但是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说。就好像悠长而美好的小学时代里的另外一件事情。我从儿童文学上看到了“同性恋”这个词语,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好几次鼓足了勇气想问爸爸,但是都没有结果。
所以我想可能一切都是宿命,都是天生的。什么耻辱,羞涩,性心理可能在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积淀在骨子里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基因决定一切,或者说都是命。
我是一个共产党员,但是我相信命。我相信一切都是注定的,没有什么可以改变。遇见明哥和遇见屠夫的女儿在事实上是相辅相成,共同帮助实现我生命路程的定位。
对了,屠夫的女儿是另外一个我生命中出现的女人。小的时候,我没有女人和女孩的概念,常常混淆。我相信像我那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那样。当然现在不是了。现在的12岁的孩子就去聊天室谈论419,谈论怎么做爱。所以我就不说因为分不清这两个概念造成的笑话。
屠夫实际上是我们那一片卖肉的,膀大腰粗,好像加宽的张君,一脸凶像。我害怕他,但是绝对没有像害怕他的女儿那样。
屠夫的女儿非常的胖,以至于我没有想好用哪一个人可以来代称她。当然现在有了,就是香港的XX夫人。我不明白她是什么心态,看到我就好像阿拉法特看到沙龙一样,充满血腥,挑战和愤怒。我那时候智力发达,体形一般,在与她的角逐中总是败北。她常常小山一样的压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我嘶哑的骂她,所有的脏话倾巢而出。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像在听着一个年代久远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
她的态度非常潇洒。在石油大学毛主席像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背影就显示在我视力的余角,一直到我喊不出声。直到明哥来了,屠夫的女儿像一阵轻烟一样的跑走,明哥摸着我的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明哥身上。可是我不告诉原因。明哥瞪大眼睛盯着我,然后也一句话不说的离开,每一个脚步都那么沉重。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我十岁的时候。
我觉得回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写这篇东西是我坐在我的房间里,回忆的时候要少于写作,所以我感受的快感比写文字投入的苦痛要少一些。
回忆是为了麻醉,写作就是彻头彻尾的躲避了。今年是2001年,我正在经历一场痛苦的网恋。我所有的故事打算从容不迫的展开,可是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信心了。
但是我愿意再次投入到回忆的写作中去。从10岁到11岁,是我生命中不可以忘记的年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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