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新浪网友:萧强
嗨,像蹩脚的文学故事吗?这样的故事随便从一本低级的但是还偏偏要加上高雅,后现代的口号的书籍中就可以寻找到。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几千年来文学青年们做过的梦。
众所周知,做文学梦的青年往往有一种特殊的女性观。我的女性观就非常微妙。一般中文学生的女性观,其来源大致上有这么三个。第一是传统文化中对女性的歧视,比如说老孔先生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什么的。在这种反动观念的指导下,中文系的男生们大多梦想红袖添香。自己坐在那里苦读圣贤书,自己的女人香气袭人,婀娜姿态。第二是现实中的女性给我的启迪。我曾经接触过大量的女性,大多数女同志虽然有一手漂亮的女工活,可是对国家大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我们那些高矮不一的男同志们总是不失良机的给女同胞们讲述国际风云,政治形势。女同志们崇拜的眼神客观上鼓励了这种看不起女性的观念。第三,是感情世界里的一些特殊个案。比如岳灵珊对于令狐冲的无情,比如梅加瓦地对于瓦西德阁下的无声反击,比如阿伦特对于海德格尔的特殊的爱恨观。这些个案错综复杂,明显使得同志们的女性观扑朔迷离。比起同志们,我的女性观却常微妙,我坚定的以为我的女性观点来自于少年时代无限遏止我活力的屠夫的女儿,为此,夜里醒来的时候,我多次咒骂她。
望时间可以返回,然后和她进行一次搏斗,像宇宙巨星赵薇和刘德华在紫禁城的决战。我得表明,我不是一个女性仇恨者,可是每当我想起那个披头散发的屠夫的女儿在我手中饱受摧残的时候,我就像余秋雨一样长长叹息,并且感觉到胜利的疲惫和绝望。
这种意识是危险的,我大学四年来的好朋友们坐在我的身边,语重心长,情谊绵绵。
我想他们的劝戒是不错的。就像瓦西德先生,总是当着国外领导人德面嘲笑和辱骂梅加瓦地。结果遭致恶果。我常常恶作剧似的想象在瓦西德先生的童年也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屠夫的女儿恶狠狠的骑在老瓦的身上,我仿佛可以看到老瓦浑浊并且瞎了的眼睛里的无奈和绝望,为此我无限的同情他。
我曾经是这样的一个人,无比的痛恨强者,无限的同情弱者。但是现在变了,我对任何事情没有了感觉。我想可能与我的经历有关。小的时候,哥哥把蜻蜓塞到火炉里,我绝望和哭泣。我的哥哥对我说:哭什么哭,男人吗?
我在那时候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分别在于流泪没有。我也知道你不能随便同情别人。
大了,看政治斗争的记录,看农民的辛苦,我会觉得有一种叫做同情的东西从心里滋长并且有转化为泪腺中的化学物质的可能。我狠狠心,装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同寝室的奥赛罗神经兮兮的对我说,你太花了,哪个女孩敢和你在一起。他并且做出一副怜花惜玉的模样,眸子里散发一种仇恨的目光。
我傻傻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了我死去的朋友。我花吗,哈哈哈。
我转过身体,拼命的告戒自己,男孩别哭。
我觉得有时候我像是在对待小孩一样对待我。这种态度让我感觉我自己不象话。我必须学会哄自己,像女人明明知道男人在骗他,却还以一脸天真的哄骗自己。这是中国人的通病,百科全书上有一个绝妙的定义,精神胜利法。
在我的经历中,这种胜利法支撑着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时刻提醒着我,别人可以麻痹我,可以伤害我。自己不可以,在最艰难和痛苦的日子里,别往伤口撒盐。
于是我疯狂的高兴、喝酒和旅游。我对每一个人微笑,从心里微笑。我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这使得我在某些时候能够撒上一些和谐和人性的光辉。无论强者还是弱者都需要这种光辉,我想。
这样看来,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堂吉柯德,一个致力于解放所有从心里受伤的衰落的绅士。
在酒吧里,我想起我居然是堂吉柯德,我就想笑。我看到了红酒和满桌子的狼籍,我听到了疯狂的音乐和习惯过夜生活的白领们衣冠楚楚,形同走兽。我就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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