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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的《洗澡》

新浪网友 妖灵妖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1月14日 10:55 新浪生活

  《洗澡》是部很简单的电影:刘家父子三人与一个澡堂的故事。大儿子大明(濮存昕扮演)与父亲(朱旭)不和,二 儿子二明(姜武)弱智。澡堂要拆,三人关系因此发生变化。看观片时总有这样的感觉:这么简单的电影似乎不应该出自张扬 之手。

  张扬的首作《爱情麻辣烫》是集锦式电影,可看作短片集。由于张扬在影片节奏上掌握有很大的差落,因此成绩相当 普通。要看他的实力,当然只有看正式的长片。《洗澡》全片几乎可以用枯燥来形容。这种枯燥不仅表现在镜头语言上的平均 主义,平淡无奇的家庭与观念冲突更是肥皂剧式的司空见惯。朱旭的演技越老越不精细,过火之处比比皆是;濮存昕更可以凭 本片拿1999年度中国电影最差男主角奖。他木然的表情和欲言而止的眼神无愧为电视广告之王的称号,因为只有在30秒 的电视广告片中才会看到这种“濮式”深情的表达。在一场表现他回精神病院看见被医护人员按倒在地的姜武时心情的戏中, 回打给观众的是他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的脸。难道这就是谢晋先生发掘的濮存昕吗?张扬显然是个聪明人,难道他看不出这部 电影的问题吗?

  直到唱歌的胖子出现,影片才开始有了趣味。这个关键性的人物为我们指引了影片的真正意图并不是象某些宣传所说 的“洗澡与洗涤人的心灵的关系”,而将主题直指人与环境的冲突。胖子只有在冲澡的时候才能唱《我的太阳》,换了任何场 合都不行,即使是结尾时的公众演出也不能演绎出《暴雨骄阳》式的峰回路转,因为他并不准备去适应环境,而是让环境去适 应他,他对环境根本不在乎。这个相当有趣的象征也同样适用于解释朱旭的死亡,因为澡堂要拆迁,而朱并不愿意离开,所以 他的结局自然是死亡。影片结尾以姜武独立在即将拆迁的澡堂过道上唱出《我的太阳》,证明了姜武也是这种不愿适应环境的 人,他的结局可想而知,因此张扬给了一个淡出结束。濮存昕扮演的大儿子似乎是想与环境争斗的人,但他用了逃的方法。由 此,张扬在影片中给我们展示的人与环境的冲突是悲观的,影片反射了现实生活中人不可能不适应环境变化的事实,而以此片 抒发了他对环境强烈不满的潜意识:不是死亡,就是痴狂。农家姑娘和西藏老妇及孩子洗澡的插入表面看来有些突兀,但在叙 述上依然贯串的是这种概念。

  张扬的实力在《洗澡》上基本可以看出端倪。此片在国际上获得认可除了证明国际影展的水准在降低之外,更可让国 人了解所谓国际大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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