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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识舒曼的交响曲  

王崇刚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8月25日 16:45 羊城晚报

  在我看来,舒曼是最伟大最正宗的浪漫主义作曲家。他的音乐继承了德国艺术的传统,具有诗人和思想家的双重 特性。舒曼在创作中所体现出的独创性、丰富的想像力以及火一样的热情,使他的作品在当今的音乐舞台上仍占有相当重要的 位置。舒曼作为钢琴、歌曲和室内乐作曲家的历史地位已得到广泛的认可。但我发现他作为交响曲作曲家所做出的贡献却被大 多数人忽略了。

  舒曼是浪漫主义交响曲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他不仅谱写了迷人的旋律,而且创立了新颖别致的和声结构,对后来 的音乐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柏辽兹将一部交响曲不同的乐章用主旋律贯穿的创作方法,就来自舒曼交响曲的启发。在具体乐 句的构思方面,勃拉姆斯受舒曼的影响更是显而易见的。

  舒曼对柴科夫斯基有着更深层次的影响。我们可以从两人交响曲的比较中发现这一点。柴科夫斯基《第6交响曲 》第二乐章定音鼓的使用,与舒曼《第3交响曲》第2乐章的中间段落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两者调式以及和声结构也十分相像 。

  舒曼交响曲不受人重视的原因在于,演奏的难度较大。作为指挥家我有这样的体会,那就是即使是水平较低的乐 队演奏贝多芬的作品,听众也会感受到原作的魅力。而演奏舒曼的交响曲,只要指挥或乐队的某个声部出现一些细小问题,演 出效果就会不像样子。但如果是高水平的演奏,舒曼的交响曲对于演奏者和观众来说都会是一次激动人心的艺术享受。

  舒曼不善于谱写管弦乐作品的说法是错误的。他可以很准确地想像出管弦乐队某乐器演出某段旋律的具体效果, 并以此为依据创作出异彩纷呈的乐章。大家听一听舒曼《第2交响曲》3乐章中的双簧管声部和《第3交响曲》4乐章的巴松 管合奏,以及《第2交响曲》谐谑曲中令人眩目的弦乐,就能领略到舒曼谱写管弦乐的深厚功力。

  在给乐曲配器这个环节,特别是在音响平衡方面,舒曼的确缺乏经验。这一点需要指挥家来弥补。马勒曾将舒曼 的交响曲从新配器,但由于加入了太多的个人观点(有些地方甚至对旋律本身进行了改动),使这些作品显得过于虚饰,听来 不自然。因此对于舒曼交响曲配器方式的改动,必须建立在对原曲进行细致研究的基础上。虽然舒曼的交响曲有上述不足之处 ,但是,焕发起你对舒曼交响曲的兴趣,你不仅会从中获得真正的艺术享受,还会得到比指挥柴科夫斯基交响曲更多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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