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泓默
从小喜欢写文章,每每写完作文,便“强迫”父母正襟危坐,听我朗读,因为得意,因为想听到称赞。
作文的流畅已经手到擒来,便学着写诗,朦胧的,七言五律,诗书看了不少,依葫芦画瓢,拽了好几首,依旧激昂诵读,得来父亲评价:无病呻吟。
回想那时,年少轻狂,干有满腔热情,少了生活阅历,即便华丽辞藻学得有模有样,堆砌成文,还是有肉无血。
如今,终于和文字打上交道,并得知很多女生在我那个年纪都因多愁善感的青春期,而洋洋洒洒写过美丽文字和几大本珍藏至今的日记。也遇到过几位在office里很有作为的女人,每天签署上百份文件的,还不忘挤点时间为自己的喜怒哀乐撰篇短文。她们说,这和写惯了的公式文件不一样,一种是职业的必备程序,另一种是情感的出口。
我喜欢让熟悉的人当我的读者,是一种情结。尽管写字已是每天的工作,我还是要让身边的人在我完稿后的第一时间,听我读,然后逼着人家谈感想,末了都会补一句:是否无病呻吟?这是少小留下的症结,总担心空空荡荡,徒有精致“外表”。好在如今成熟,经历的事情足以填充幻想,生活本质虽少了些许浪漫,却能够真实见人。
一男性友人谈读后感时,调侃:怎么会无病呻吟呢?绝对有病。
后来,一位公司主管级的女友让我帮她修改一封情书,目的是添加“风花雪月”,理由是想让看到情书的人感动,即便感动后依然不能相爱,也算了却女友的暗恋之苦。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出看家本领,极尽煽情之能事,等写完后,又担心无病呻吟坏了别人的好事,反复阅读,想起那句“绝对有病”。
最后,女友如愿以偿,让新近男友买“吉百利”酬劳我,我想这城市里的女人都怎么了,如今代写情书的秘密也可公开,不怕自己露怯,反而大张旗鼓地鸣谢“捉刀之人”,绝对有病。
细想之下,觉得这些“病”还是很可爱的:女友的坦白,使她的爱情因此少了些虚伪和做作,即便会失去一些光彩,但真诚的可爱,无懈可击;office女人的怀旧,使她们在紧张工作之余能得到充实的放松,尽管日记里的文字不免伤感,但片刻的柔情,在剥落浮躁的同时,透射一种遗憾着的美丽……
我想,正是这些真实的女人生活,让我的文字脱离了无病呻吟的嫌疑,即便被“笑贬”为“绝对有病”,我还是深爱着这“有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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