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一次班级组织的爬山活动中接触他的。他看她脸色发红,呼吸急促,不言语就伸手拉住。朋友开玩笑说:“远远看你们,真像一对小情人!”顿时,她脸色绛红。他却大大方方地笑笑,说:“呵,女孩子爬山体力不支很正常嘛。”
过了年,她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动到了另一个城市。这期间她与他的联系最多也只是节假日时通封信,写些祝福的话,最好也不过是互相鼓励考上理想的大学。
他顺理成章地进了一所久负盛名的大学,她也进了一所普通的学院。让她幸福的是:她的学校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他学校的后门。
她和他隔三岔五的常见面。他总向朋友介绍说:“我的好朋友。小才女一个,难得的呀!”说的轻松,听的美好。站在他的身边让她有种满足的感觉。
她依然写文章,字里行间充盈着对他轻轻淡淡的暧昧。可他却依旧用那种语调说:“呵,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不过你真的才华横溢呀!”之后,她总是失落。“酒醒明月下,梦逐潮声去。文章信美知何用?”姜夔早已说穿了的。写的人这么强烈,看的人却如此咸淡,才华横溢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轻悄而惆怅地消失飘散在空气中。
她和他之间庭院恬淡,岁月无惊。也不见有其她女孩能比她更近地和他走在一起。旁人见他们,笑着说多称的一对。她不说话,以为自己瞒得滴水不漏,其实眼里早已爱意浮现。尴尬地望着他,他还是大大方方地笑着说:“红颜一知己嘛!”猜不透话语后面的意思。空气中流动着不安定的情愫,让她感到胃部丝丝抽痛,她不喜欢。
考试结束的那晚她和他约好见面。她等了好久,才见他姗姗而来。她感觉不妙,他沉默,她亦沉默,气氛有点压抑。他说他喜欢一个人很久了,可那个人却做了他最好兄弟的女朋友……其下云云,她都没听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如此坚定地嬉笑责骂他:“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爱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你明不明白,你知不知道呀!”
她一滴泪都找不到,感情空白到极点。听神秘园的音乐流逝在时空中,她想,信任有时是一件叫人容易受伤的事。
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无人替代怎样?忘不了怎样?她若不顾一切地说了又怎样?她想,昨日种种譬如昨日已死,今日后的日子她只能用一种温柔的心情为他守口如瓶。(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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