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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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12日15:55 每日新报
文/段家军
婚期终于定下来了,就在“三-八”妇女节。我用红笔在日历上画了个圈。恋爱两年,看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我心里恨恨的:要娶我竟一点儿不露急相。其实我明白是房子问题。他却故意开玩笑:我想和你谈一辈子恋爱。
婚事临头,自然开始忙碌起来。
除去上班,剩下的时间便全是考虑买什么,怎么买,到哪买。有时两个人蓬头垢面、疲惫不堪回到充作新房的屋子,放下手中大大小小的物品,坐下来一句话也不想说,整个找不到做新娘、新郎的感觉,似是两个苦力在做搬运,将东西从各个大小商场搬到这个屋里。惟一的快乐是搬什么回来,往哪摆由我说了算。
东西越多,女主人的感觉便越强。这个天地属于我俩,而他是属于我的,这感觉太好了。
看到我们用疲累与忙碌一点一滴搭起的小巢,总想用买来的俗而又俗的东西营造出一个不俗的氛围来。因为这是我理想的家。于是,到晚上,我先开吸顶灯,又开亮台灯,又打开壁灯,准备营造出一个温馨的灯光布景。他忍不住干涉了:这每月的房租水电可是从我工资单上扣的呀。
婚期临近,装修布置已妥,俩人气力欲尽,局部细节缺陷便交给每隔一天来视察一遍的公婆处理了。最后一晚,公婆、父母举行了不知是两礼拜来的第几次会晤,讨论明天的活动安排,我俩被撇在一边。几点车过来接,几点客人到,几点酒席开始,茶具、烟酒、糖果再次清点,我突然感觉,在我心中庄严如诗的婚礼,明天是否会变成一出木偶戏,由他们操纵我俩上演,而我俩肯定是蹩脚演员。
出嫁前的那个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望着朦胧的月光,我想:筹备结婚,真是一桩磨练意志的苦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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