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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故事:爱你所以离开你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4月22日09:27 上海青年报

  一直以来,很喜欢看那部《东京爱情故事》,却没有想到女主人公莉香的际遇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刚进公司就听说技术部来了新人,刚从大学毕业的男生。

  同一天路过技术部,刚走到门口,里面突然有人出来,跟我撞个满怀。“对不起!”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没关系,不怪你。”

  一个干净斯文的男孩,个子蛮高,身上的牛仔T恤衬着他很精神。我眼前一亮,随即意识到他就是同事们议论的新人。

  他的名字叫昊。

  中午吃饭,我又一次碰到了正在找座位的他。“嗨到这里坐吧”我挥手示意他过来。“真巧,又在这里碰到你,谢谢!”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坐在了我对面。

  “你是新来的吧”“哦是的,刚开始工作,有点不适应,所以早上慌慌张张,把你撞倒了。”“没关系啦不是说过不怪你吗打起精神来,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我刚进公司时也是这样。”“谢谢前辈你这个人很随和,蛮有亲切感的”“前辈好像我很老似的,我还不到23周岁呢亲切感总算这几个字中听,算你有眼光对了,你也23吧”

  “嗯不过生日已经过了,是比你大,看来要以兄妹相称了”“别臭美了给你阳光,你就灿烂啦”因为我的开朗和无拘无束,才一天时间,我们就熟悉了。下班我们也是一起坐公车回家的,我和他各自租的房子恰巧只隔两条马路。这难道是天意?

  那晚,我破天荒地辗转难眠,为这份许久未有的心动感觉。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努力克制自己激荡的心情,我要把这份感觉当成一个秘密。他很信任我,什么事都会讲给我听,除了他的恋爱史。我相信像他这样一个出色男孩不会没谈过恋爱,但他只字不提。想必其中定有缘由,我耐心等待着,我渴望分享他的一切。

  我猜得果然没错,一次他参加完大学同学会之后,显然受了刺激,终于把他的困扰、他逝去的爱告诉了我。

  原来,昊的四年大学生活中确曾有个女朋友,两人一见钟情,可就在毕业前夕,她突然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不再爱他了。昊不相信,她是那种柔弱的古典女孩,感情特别细腻,怎会背叛爱情,昊不能接受却又无力挽回,因为她分手的决心很坚定。昊过了一段不见天日的痛苦时光,后来来了我们公司。

  我费尽三寸不烂之舌,说了一大通诸如“天下何处无芳草”之类的话,可昊说“曾经沧海”,神情黯然。“至少你们曾经爱过,不是吗?”我说。这句话总算有点力道,昊的情绪得以平静。我心里酸酸的,但相信他的消沉只是暂时的,更确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他爱上。

  看着昊愁肠满怀的样子,我暗暗鼓足勇气,但表面上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昊说:“我有一个办法,在你同学面前我充当你的女朋友怎么样?这样你去参加同学会就不会感到难堪了。”一口气把话说完,我的心怦怦直跳。昊一点没意识到我的“别有用心”,而是感激地点点头。我有我的私心,而昊,我其实知道他并没有对她死心,他也许想以我来刺激她,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真的爱上了他。

  或许,爱就是这样,无法言喻,即使我明知昊依然爱她,却丝毫没法减少对他的爱恋,相反,我更觉得他是个专一的好男人,而且因是暗恋,这份爱变得更为强烈起来。

  自然,以昊女友的身份我参加了他们的同学会,也见到了那个让昊魂牵梦萦的女孩菱,她如空谷幽兰,我见犹怜。我一向挺自信的,觉得自己青春又漂亮,但比起菱,我似乎稍逊一筹。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这种自卑情绪只维持了几分钟就消失殆尽了,我和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而对于沉默内向的昊,我始终觉得我比较适合他。

  我以一贯的微笑面对昊,我们无话不谈,互相关心,他是一个对朋友蛮照顾的人,做事特别有责任感。因为信任他,我甚至把自己住处的钥匙额外配了一把搁在他那,以防我丢三落四的“恶习”使自己常常进不了家门。

  昊毫不犹豫地担当起我的保护人角色,但对我的痴痴凝视,竟毫不察觉。我们一起上下班、吃饭、聊天、看电影,似乎亲密无间,而我知道他对我的关心仅限于友谊,他爱的依然是菱,而我只是他的一个很要好的女性朋友,这一点时常让我黯然神伤。

  对昊的爱,一味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在他面前又要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样的状态使我累极了。每晚灯下,我通过写日记发泄苦闷,从初次见到昊时的好感到不可自拔地爱上他,笔笔记录在案,日记本装着我整个的内心世界。

  其实,我的心情自遇到昊就变得时好时坏,就像昊给我的感觉忽远忽近,只是我从不在昊面前表露,他看到的永远是我快乐的一面。要是没有那天,或许昊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爱着他。

  那天是我的生日,可从早上起就没见到昊,问了其他同事才知他请了假,我一整天都闷闷不乐。下班后,没直接回家,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

  回到家已快十点了,开门后的一切让我震惊,浪漫的烛光和我深爱的昊!他站起来。快过来吹蜡烛。我觉得自己在做梦,他的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柔情,是那种让人心跳的光芒。我真的在做梦,昊缓缓走过来,我被电倒了,他吻了我。当我睁开眼睛,床上摊开的日记本把我拉回了现实。不是在做梦,我挣脱昊的怀抱。

  “这太离谱了,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日记”我暴跳如雷。“君,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爱我,我太傻了,竟一无所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是你自己没放好,就这么摊开着的……”昊解释着,有点手足无措。

  天昨晚竟忘了放回抽屉。“好了,你既然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你走吧。”我恼羞成怒。“君,我———其实———”“你不用说了,收起你的同情,我不要你的怜悯,你走吧”

  “不,君,我爱你,是真的,请你相信我。不错,以前我是爱过菱,可那都过去了,我太笨了,竟然爱上你却不自知,君,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动容了,等他说这些话等了这么久,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

  我扑进了昊的怀抱,喜极而泣。

  昊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为了前途,他跳槽进了一家网络公司。虽然我们都很忙,但我们很幸福,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但,该来的始终要来,又一次他们的同学会,我因加班没去,昊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太累。我太了解他了,他说谎时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可否认,昊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我意识到我们之间有危机了,或许该分开一段时间,第一次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昊来找我,道出了原委。原来那次同学会根本只是他的同学们要重新撮合他和菱的一个借口,即使我去了,也会被支开。但问题并不在于此,而是菱说出了当时她决意要分手的真正原因。菱以为自己得了白血病,为了不让爱人痛苦,她选择独自承受,可那只是医生误诊,菱除了贫血,脸色不佳外,身体并无大恙,所以菱在同学会时便想与昊重新开始,可那时已多出一个我……

  听到这些,我心如刀绞。上天真是作弄我,一万人之中都极少有的境遇竟然会让我碰上?要是没有我的介入,他们仍是相爱的一对,要是我没去他们的同学会,他们早就和好如初了,我原来只是多余的人。

  “君,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我不会背叛爱的!”昊说完就走了。不会背叛爱,可菱也曾是你的爱啊,我在心中呐喊。

  再见到昊,已是七天后,可我觉得似乎已有几个世纪那么久了,他消瘦了许多。“君,你瘦多了。”“你不也一样”他淡淡地笑着,温柔地拥住我,在那一刻我像拥有整个世界,无比幸福,我知道昊回来了。

  可生活不会像电影中那样定格,所以生活是不完美的。在我身边的昊常会忧郁、走神。我虽然毫不怀疑他对我的爱,但也知道菱依然是他的牵挂。四年的爱情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他觉得对不起菱,而若选择菱,他又会觉得亏欠我,我知道他在左右为难。

  我向公司请了假,坐火车到了另一个陌生城市,把自己关在旅馆房间里,想了五天五夜。第六天,我走出房间,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我要离开昊。

  我辞了职,搬了新家,从昊的生活中彻底消失,除了一张留言条。

  昊:我爱你,所以选择离开你。分别有时候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一个美丽思念的开始,我会把我对你的爱深深埋藏在心底,直到永远。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最后祝你和菱幸福。

  故事已近尾声,虽在同一个城市,但我已有两年多没见到昊。或许将来在某一天某条大街上,我会偶遇昊,而他已为人夫为人父,只是不知道,到那时,昊的眼中是否也会有永尾完治那样的牵挂。

  (故事由君提供,小雨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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