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从古城西安来到北京,开始了漂泊一族的生活,经常居无定所,食不甘味。在南城的一个健身俱乐部,做文秘兼器材管理工作,薪水少得可怜。
一天晚上,两个喝得微醉的客人仍在边闲聊边摆弄着器材,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几次欲言又止。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高大而有气派,但一副“暴发户”般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态。
我终于困倦疲惫得趴在桌上睡着了。睡梦中,我梦见房东催我交下月的房租;弟弟在北京上大学,没有零花钱了……
当我被从睡梦中唤醒时,眼角还挂着两滴泪水。那个姿态傲然的男人看到我困倦而悲苦的样子很是惊讶,轻轻地说了一句:“耽误你下班,小妹,不好意思。”霎时,一种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泪如泉涌。当他知道我要骑车一个小时赶回租住的破败平房时,在身上摩挲了一会儿,往我的书包里塞了个东西,“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说完,拦住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其实,他往我书包里面放的是800元钱,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我的疯狂寻人行动就这样开始了。我不知道他居住在哪个城市,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茫茫人海,我竟然手足无措。
一直在这儿练健身的一个客人无意中告诉我,这个男人好像是安徽阜阳地区一个银行的主任,姓“徐”。我打长途电话到阜阳,找遍了几乎所有的银行,终于得知,他在建行的一个分支机构工作。
我承认,在那几天的寻找过程中,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一个充满神秘感而又善良的男人。他的同事告诉我,他在休假,并且我得到了他的一个手机号。
我遏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轻轻拨通手机。“对不起,机主已关机。”令我心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再拨,还是如此。我每隔一个小时就拨一次,竟然连续整天都关机。会不会给的号码是错误,我按照数学上的排列组合原理不停地把他的手机号在10个阿拉伯数字间来回排列着。我打了几百个电话,很多机主被我“你是徐先生吗?”这个莫名其妙的问话搞得恼火不已。就这样整整70个小时,三天三夜,我在他陌生而又亲近的气息中神魂颠倒。那个月,我的工资全部都交了电话费。
当我第一千零几遍拨打他的手机时,突然手机开通了,“喂,哪位?”那个让我夜不成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我瘫软在电话机旁,眼泪哗哗流淌。
我流着眼泪,轻轻对他梦呓般地诉说着……在我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不求任何回报,默默地资助了我,然后隐遁天涯。过了好久好久,电话那边终于开口了,“小妹,多多保重,人不可能永远泡在苦难里。”嚓的一声,手机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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