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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博格达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1月21日10:47 新浪生活

  作者:新浪网友 中国病人

  七月二十九日

  被叫醒时天刚蒙蒙亮,由于昨天夜里WOODHEAD、APPLE、5V才从北京的犄角旮旯里赶来,再吃完晚饭已是深夜,只睡了几个小时。

  手忙脚乱的洗漱完毕,胡乱的收拾完东西,行李乱七八糟的堆在中巴车上,看上去还真象一只探险队。和我们一起进山的还有:乌鲁木齐是登山探险协会副秘书长老董父子、宋玉江和他的七名旅游者。

  达坂城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镇,只是公路旁堆积着一些店铺而已。我们将在这里吃早饭、再补充些食物,然后转乘越野车。下了车根本顾不上吃饭、买东西,先四处找姑娘,一无所获。后来WOODHEAD告诉我达坂城只有石头,没有姑娘。他还说王洛宾没见过漂亮姑娘。

  吃完了饭,所有人和东西都塞进两辆吉普车,沿着崎岖的车道驶出达坂城。十二点左右,到达一条河边,汽车无法继续前进了。我们稍微休息了一下,雇了些牲口,开始了漫长的徒步。在此之前,王老板和杨春风已率先遣队温、路客和慢鱼先行进山,临行前布置给先遣队的任务是最迟明天修路到4700,建好C2,不知他们的进度如何了。我和WOODHEAD打赌说他们肯定正躺在大本营晒日光浴呢。由于想尽快到达大本营,正常应走两天的山路我们打算一天走完。

  牲口驮着驮袋我们背着背包在山道上鱼贯而行。本打算所有的行李都雇马来驮,轻装前进以节省体力,再雇两匹马给老师和APPLE,可雇马时发生了些争吵,同行的还有几个宋带到大本营旅游的,就没好意思提,只好两名女生轻装,我们负重了。老师是陪我来游玩的,体力不好,我陪着她断后。到后来老师已是在挣扎着前进了,大伙都抱怨我们是来登山的,不是来穿越的,不应把体力浪费在到大本营的路上。

  到七点钟左右终于又雇到四匹马,我们骑马翻过了最后一个达坂,来到了一个湖边。混乱开始了,有的马夫说不能走了,再走天黑了马回不来了,包卸了一地。好说歹说马不走,人替我们背过去。老师跟着他们挣扎着向大本营走去,我实在走不动了在原地休息。对讲机终于接通了大本营,得知先遣队果然都在BC,原来是已建好了C2,全部撤回了BC。赶紧请他们出来接应。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当我们再向前走时发现马夫们并没有把我们的包弄到大本营,而是稀稀拉拉的扔在了路上。一人一个还勉强能背,再多就万万背不了了,我们的御寒衣物大多随第一批行李已运至BC,都是风衣单裤,只有5V有抓绒衣裤,只好留下他看包,我们去找援兵。天已经全黑了,由于走散了,我们此时的一队人马,八、九个人里没有一个认识到大本营的路,对讲机也不知被谁带走了,只有两盏微弱的头灯的灯光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不知用了多长时间,艰难的翻过了一个碎石坡,终于看到了远方几盏头灯在晃动,援兵到了。王老板、温、路客和慢鱼带着水和果仁的身影从夜幕中走来,竟意外的发现另外一只小分队:老师和一个牵驴的少年哈萨。老师抱住我嚎啕大哭,原来她跟随的那个马夫半路上扔下包跑了,天漆黑,她又不认识路,一个人实在无法移动两个大包,幸亏遇到了那个牵驴的少年哈萨。王老板说这一带有狼,真后怕老师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荒原,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开她半步。不知5V是否已成了狼们的盘中餐。交代了5V的所在,兵分两路,慢鱼带我们向大本营移动,王老板率领温和路客去救5V。

  本以为可以顺利的到大本营睡大觉了,没想到一条大河又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水流湍急,浪花飞溅。河水冰冷刺骨,老董试图趟过河,试了几次都退了回来,不记得他后来是否是趟过去的了。多亏那名少年哈萨用他的驴一个一个往对岸运人,他也连同驴和乘客一起翻倒在了河里,成了落汤鸡。为了表示谢意,我们邀请他到营地过夜。

  我到营地时已是十二点半了,足足走了十二个小时。慢鱼把自己的帐篷让了出来,老师已经在昏睡了,并一个劲的说冷,我赶紧找出羽绒睡袋裹在她身上,生怕她感冒了,在3500米的地方感冒可不是好事。坐在帐篷里才感觉到饥饿,这一天只是出发时往兜里揣了半块馕边走边吃,还没用过别的膳,从慢鱼的帐篷里翻出半袋葡萄干一股脑吞了下去,裹着慢鱼的棉睡袋昏了过去......

  七月三十日

  天蒙蒙亮时被雨声吵醒了,觉得有些要发烧的意思,要是刚到大本营就发烧岂不比去年更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突然想起昨天扔在外面的背包,赶紧跑出去盖好。出来发现帐篷门口竟有一壶热水,才想起温昨晚回来后就一直在外面的寒风中烧水。

  早晨王老板端来一碗香喷喷的抓饭,老师不爱吃羊肉,只好先喂饱自己。不洗脸不刷牙在被窝里吃饭真是享受。老师醒来说也有些感冒症状,十分紧张,赶紧试表,确定没发烧后又四处找药治疗感冒。根据我去年在慕士塔格大本营的经验,没想到博格达大本营会这么冷,根本就没让老师带厚衣物。只好把我的羽绒服拿出来给她穿上,使她看上去象一只熊。整个一个上午都在帐篷里嘘寒问暖,端水送药,直到看着她有些活蹦乱跳的才放了心。

  鞋昨天已湿透,只好穿着高山靴的外靴钻出帐篷,想欣赏一下大本营四周的风光。出了帐篷见到了许多久违了的老朋友,首先是王老板自己做的那顶炊事帐篷,曾经在那里吃了多少顿饭,多少个夜晚在那里围坐在马灯边聊天喝茶;炊事帐篷边是我去年的单身宿舍,现在借给了昨晚帮了我们大忙的哈萨。路客的黄色MOUNTAIN24支在营地中央,在两侧的OZARK商标上方他亲自工工整整的写了INTOTHINAIR,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WOODHEAD建议他改成THEDEATHZONE。四周雾挺大,看不清远处的山。

  温发烧了,近40度。大概是昨晚冻的。基本上一天都躲在帐篷里发汗。

  钻进王老板的帐篷里向王老板了解了一下同伙们的情况:路基本上都是他和杨春风修的,到C2用掉了500米路绳;二十七日,温和慢鱼向C1运输时,慢鱼只走到4000米左右就不行了,他的东西由温背到C1,这是慢鱼进山以来唯一的一次尝试攀登;温连续几天都在山上来回跑,体力消耗较大,他和路客二十八日用了十六个小时从BC到C2,路客在最后关头因天黑加背包太沉体力耗尽,东西全扔了,还想在雪地露宿,后被杨春风救回C2。

  在帐篷里多次听到类似雷声的轰鸣声,雪崩了,但是爬出帐篷却什么也看不见,据说攀登线路上不会发生雪崩。

  下午搬进了狼的那顶VE-25里。晚饭前和老师到冰川边侦察了一翻,一路上遍地都是天山雪莲,没想到心目中美丽的雪莲花看上去竟象一颗莲花白(圆白菜的新疆名字)。傍晚飘起了雪花,泡沫塑料沫般大小的雪粒漫天飞舞,不知是否该算冰雹。

  明天将做第一次到C1的适应,我现在也搞不清我到底有没有病,不知明天的身体状况将会怎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难道我的登山生涯真的将与病魔相伴?

  七月三十一日

  今天决定王老板率领WOODHEAD、APPLE、5V、慢鱼和我到C1适应,然后撤回BC。杨春风和路客待机。温还在发烧,已放弃登山。我的病好了,让我很高兴。

  宋玉江带着他的旅游者在我们没起床时就出发下山了。

  早上起来雨还在下,这样的天气我们可不敢出发,可看王老板和杨春风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在今天的任务不重,晚些出发也无所谓,我们决定等待天晴。

  十点钟左右,雨停了,但天空中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乌云。博格达依然乌云缭绕。我们决定出发了。

  慢鱼的安全带上丁零当啷的挂满了东西,菊绳、扁带、上升器、下降器、一大堆冰锥和铁锁,看上去极专业,可有用的没几样,好象还相当沉,遭到了大家的嘲笑。他一马当先,在冰川上开路,看上去并不象他们说的体力极差嘛。冰爪在冰面上发出悦耳的“喀嚓”声,再次投入雪山的怀抱,并不象第一次那样惊慌与敬畏,而是感到十分的亲切。没过多久,王老板就领先了,慢鱼被渐渐地抛到了后面。翻过一个雪坡,我们进入了裂缝区,下了几天的雪,估计都是暗裂缝。出发前对裂缝区的了解是日本队修路通过,我们计划结组通过,可看王老板大摇大摆的丝毫没有结组的意思,还开始给我们介绍哪里是白水小姐当年掉下去的地方,多少年后又是从哪里浮出来的,在哪里火化的,听的我心惊胆战的,觉得四周的冰面都在冲我们咧着大嘴试图吞噬我们,试探性的要求结组,主要是怕开路的王老板掉裂缝里,被王老板否决。慢鱼也开始在后面嚷嚷着要结组,我想他更主要的目的大概是想让我们拽着他走吧。王老板不时的停下来等慢鱼,这样我们还能勉强跟上他。慢鱼的上半截开始打摆,看样子是真不行了,几次要求他把背包里的帐篷给我们,他坚决不肯,说要是帐篷被我们拿走了,我们就不等他了。总听他说自己早5000米晚5000米的,体力不应该很差,一问他他就开始控诉路客挑了他膝盖的筋,使他所有的锻炼都白费。

  WOODHEAD和APPLE走在最后面,回头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们走到山脚下的碎石坡下等他们上来。APPLE走不动了,只好把他留在坡下,据说上次慢鱼也是在这里倒下,躺在大石头上睡觉等其他人下来的,慢鱼狡辩说不是他不行了,是温非说他不行了,上去就下不来了,非不让他上,非要把他的东西背上去的。

  今天感觉非常好,体力也不错,跑前跑后的。

  雪坡三、四十度、雪不太厚,看他们在做之字型上升,或双脚呈外八字直线向上走,可我觉得这两种走法都不如用前齿直着向上走省力,体力好的情况下在这种坡度上用前齿奔跑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当我终于从队尾冲到第二个的时候,王老板已到一块岩石的下边,他示意我向右切,我向右横切了几步,惊喜的发现了路绳。我把路绳从雪中刨出来,用上升器咬住,挥舞着冰镐告诉身后的人。爬到王老板刚才说话的地方,发现他已绕到岩石后面去了,我坐在岩石下喘着气,这时王老板的声音从头顶上催我快走,说C1已经到了,我才不信,在此之前他还告诉我还有一半路呢。当我向上绕过岩石,发现C1竟然真的到了。

  C1建在悬崖上,据介绍这里本来没有一点平的地方,是他们用石头一点一点垫平的,。在我看来第二顶帐篷根本没地方了,看王老板的意思是要半悬空的支在悬崖边上,疯了?

  休息了一下,把运上来的东西卸在帐篷里,开始下撤。

  雪坡是滑下去的,正坐,以制动姿势握冰镐,若控制不了速度随时准备翻身压镐。费了半天劲滑到坡底才明白,这种坡度+这么厚的雪要想滑坠还挺困难。

  到坡底发觉双脚脚后跟内侧磨破了,走上坡路时没怎么觉得,下坡时立即感觉疼痛,在走路的重复动作下愈演愈烈,到后来脚都无法正常发力,尤其是穿着冰爪在凹凸不平的平面上行走更是苦不堪言。索性摘掉冰爪。

  快到BC时天突然晴了,博格达清晰完整的出现在天边。

  千辛万苦总算回到BC,拖掉高山靴一看,磨掉了一层皮。王老板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个蘸了碘酒的棉花球让我摁在伤口上,这一摁痛的我眼冒金星、哇哇大叫。听说路客的脚也磨得直流脓,想给他一个摁一摁,他听过我的惨叫就是不上当。5V的脚也被磨破了。五双SCAPPA磨破了三双脚,慢鱼情况不详,APPLE穿的是高翔的,号大,幸免。

  钻进炊事帐篷,发现老师正在做饭,原来老董父子出外游玩未归,老师趁机炒个自己爱吃的菜。菜都切好了正要下锅,老董回来了,把我们都轰了出来。其实老董是好意,主动承担做饭任务,还要考虑全队营养和体力恢复。新疆人说话的口音听起来挺冲的,老师觉得老董严厉,又有些委屈,眼睛红红的出了帐篷,我赶紧跟出来哄。正好大家也钻出了帐篷,我就开玩笑向王老板告老董的状,说老董把老师说哭了,这一告状不要紧,老师哭的更厉害了。大家一齐努力总算把老师哄进了炊事帐篷,弄的老董也挺不好意思。最后,老董和老师尽弃前嫌,合作为大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大锅用长了蛆的羊肉做的羊肉汤、素炒莲花白、酸辣汤和一些小菜。

  王老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为了在山上能让大家吃的好一些,把高压锅背上去!

  八月一日

  体力恢复的不是很好,腿有些酸痛。今天上山的同伙有:王老板、杨春风、路客、WOODHEAD、5V和我。温还在发烧,慢鱼已经非常满意C1的高度,APPLE体力不支。

  天空中依然乌云密布,我们按计划出发了。

  杨春风和王老板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我们四个踽踽而行。没走多远,路客因为流鼻涕堵住了鼻孔,无法呼吸,撤回BC。今天感觉体力十分不好,脚也有些疼痛,被落在最后。

  等我最后一个到达C1时,同伙们已经把EUROHIKE支在了悬崖上,整个帐篷只是用一根8毫米绳兜了一下,让人感觉如果来一阵大风的话一定会变成风筝。

  支好了帐篷,大家钻进相对较安全的MOUNTAIN24里烧水做饭。王老板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掏出个小高压锅,他真给背上来了,实在是佩服。无意间看见谁的背包上挂了一把小锁,上面写着NOTFORCLIMBING,突然来了灵感,建议在路客的帐篷上就这么写,同伙们一致通过,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路客看到我们的作品时的表情了。

  杨春风先冲了一锅奶粉,之后又用奶锅冲果珍,水里全是絮状沉淀,让人觉得很恶心。他边喝边戏称是蛋花汤,还教育我们讲究的臭毛病若不改掉,会妨碍登顶,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主菜熏马肠看上去很可疑,总觉得是干燥的大便乔装成的,吃起来也很可疑,非常干燥,但很香。大鱼大肉的猛吃一通,这次的胃口很好,不象去年一点食欲都没有,我想这也是明显感觉体力比去年强的一个因素吧。

  吃完饭还是中午,和大本营通话得知老董父子明天将下撤回乌鲁木齐,大本营的燃料也不够了,他们坚持决定把煤气省下来给我们下山用,感动的我热泪盈眶。

  我们决定早早休息。我和WOODHEAD被安排在EUROHIKE里,王老板、杨春风和5V挤MOUNTAIN24。因为害怕帐篷掉下悬崖,我们俩决定穿着安全带睡觉,用上升器把自己固定在绳子上。由于上升器要伸出帐篷,我们极力要求在5V的EUROHIKE上开两个洞,被他拒绝了,只好开着内帐门,把外帐门拉好。

  我睡在靠悬崖的一侧,我们的脚下也是悬崖。悬崖边上比较平,但害怕翻身掉下去,所以就尽量向WOODHEAD那边靠,但这边是个刃状山脊,极其凹凸不平,没办法,为了生存,只好在刃状山脊上忍一宿了。

  八月二日

  昨天夜里睡的极不塌实,也许床不平的缘故,净做噩梦了,先是被鬼追,后来又被警察追。有一次半夜醒来吓了我一大跳:WOODHEAD没开头灯,可疑地端着一瓶显然是刚尿的尿,跪立在帐篷里,不知道想干什么变态的事,见我醒来才不情愿的拉开帐篷后门把尿倒到悬崖下。

  凌晨下雪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帐篷里,没吊在岩壁上感觉很庆幸,但是由于内帐门没拉上,雪已灌进了帐篷、睡袋,灌了我一脖子。头微微有些疼,不知道是高山反应还是夜里被风吹的。

  外面雾很大,能见度极差,上下左右7、8米以外就是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了。

  今天决定不走传统路线,打算从冰瀑区横切过去。杨春风说冰瀑区横切过去就是大缓坡了,散步一样就到C2了。还说他上回推着上升器跑,推太快了,居然把上升器给推出来了。听的我心花怒放的,觉得今天难度好象很小,会很轻松。5V不停的抱怨一宿没睡着。

  吃过早饭,四周依旧是白茫茫。我们顶着风雪上路了。

  这回杨春风断后,他说如果谁掉下去,他可以鱼跃抓住我们。我走在倒数第二个。一路上全是拉着路绳上,坡度已经很陡了,王老板和杨春风只是用手扶着路绳,不用上升器。有一段杨春风嫌我们走的太慢,居然躺在大石头上睡了一觉,等我们走出好远才开始追我们。沿途的路绳看来是多国部队留下的,粗细不一,我的KONG的上升器在抓6毫米绳时有时因为齿部结冰根本抓不住。有些路段要攀岩,用冰镐和冰爪攀岩感觉很爽。

  爬上一块岩石,上面放晴了,向上,能见度极好,脚下是一片雾海。我们纷纷站在岩石上照了相,做登顶状。看远处的鞍部上一排锯齿状岩石,王老板说C2就在岩石后面。

  要横切了,王老板和杨春风跑着横切到中点把路修好,我们再一个一个推着上升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他们再跑着去修下一段路。前半段雪坡向下延伸到雾里,看不见下面有什么,也看不见有多高,所以一点儿也不害怕。后半段下面视力所及的范围内乱七八糟的全是张着大嘴一口可以把我们全吞下去的巨大的裂缝,脚下踩的地方有一段好象还是一个小暗裂缝的边缘,不得已加快了脚步。等我们都横切过去的时候,杨春风又跑没影了。

  后面的路是四十多度的坡,根本没有杨春风说的大缓坡。雪时停时下。雪坡上雪很厚,陷下去就没膝盖。我们害怕暗裂缝,结组继续攀登,WOODHEAD打头阵,中间是5V和我,王老板断后。5V的状态好象不是很好,经常耍赖不走了,他的安全带还松了,走着走着就滑到臀部下面,离远了看就象裤子掉下来一样,他也不重新系好,就这么弱智般走两步提一下裤子。他的安全带自称是现在北京市面上出售的最好的安全带。王老板在后面监工一样的不断地命令:“不要停,走100步休息一下!”就差拿鞭子抽了。后来看无效,就吓唬我们,说我们正走在雪崩槽上,随时都可能发生雪崩。看看四周,遍布足球大小的硬雪块,还真象崩下来的。前进速度在雪崩的威胁下有所提高。短暂的提速后,由于5V又开始耍赖,速度又慢了下来。WOODHEAD经常被拽得停下来,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解开结组绳,自己向上攀登。

  结组一解体,同伙们纷纷加快了脚步,走不多久就看见锯齿状岩石,喊了两声杨春风,岩石后传来应答,才确信C2到了,可杨春风所说的大缓坡呢?散步呢?抬头依旧雾茫茫,但能依稀看见通向5080陡峭的大雪坡,也许称雪壁更合适,据说老温就是看见这个雪坡后放弃继续攀登的。

  杨春风已经在帐篷里快烧好水了。没多久5V也提着裤子跟着WOODHEAD上来了。杨春风眉飞色舞的说起路客曾经背上来一件衬衫,大家纷纷猜测路客都背什么上来了:西服?领带?皮鞋?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王老板和杨春风是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

  吃饱喝足后想早睡早起。WOODHEAD好象有些发烧,不停的唠叨着要死在山上了。我和杨春风睡两边,5V挨着我。VE25对于五个人来说小了些,躺下后不要说翻身,动都甭想。

  八月三日

  整夜无法入睡,头疼的象要裂开一样,5V不停的用身体的各个部位顶着我。狂风刮了一夜,噼里啪啦地象要撕开帐篷。

  天还没亮同伙们就起来了。我由于一夜没睡,头疼依旧,含泪(疼的)决定放弃。WOODHEAD还没死,但感觉不好,也决定放弃,并力劝大家一同下撤,未遂。5V说睡的很好,感觉状态不错,想继续上。我看见WOODHEAD冲着他直咽吐沫。由于杨春风上次在5080埋了顶帐篷,所以决定王老板、杨春风和5V不背帐篷轻装上,我和WOODHEAD下撤,留C2不拆,拆掉C1。

  烧水的雪是他们从门口取的,我看见他们昨夜的尿也是倒在门口的,于是决定第一锅水让给继续前进的同伙。快烧开的时候,发现水中有鼻涕状不明漂浮物,他们小心的把鼻涕捞出来,继续食用,我差点没口吐莲花。

  他们出发时狂风依然肆虐,反复嘱咐5V要注意安全。

  他们走了以后我对WOODHEAD说5V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因为我的经验在后面追人是最累的,而5V和王老板、杨春风的体力、速度相差太远了,陌生的路线一定不会自己在后面慢慢爬,追不了多久体力就会耗尽。

  风渐渐小了,吃完早饭已是晴空万里,能清晰的看见三个人在雪坡上前进。没过多久天又阴了下来,雪坡上半截一隐入雾中。5V在爬到一定高度时很久一动不动的,不知在干什么。被冻住了?而王老板和杨春风已钻进雾里,看不见了。

  头好象不疼了,我们收拾装备准备下撤时,5V果然在对讲机里要求下撤。于是我们就钻出帐篷观察他下撤的情况。从5V要求下撤后过了很久他都好象没怎么动过地方,我们不知怎么回事,怀疑是往下没有路绳了,5V时常说他若是女子定是美人坯子,于是我和WOODHEAD决定修段路上去,救个美人回来。我俩全副武装的出发了,看上去都挺象英雄的,可没走几步就觉得筋疲力尽了,看5V也一点一点的倒退着正向下挪呢,于是原地炼起滑坠制动来。WOODHEAD的动作倒挺规范,跟电视里一样。我在练习头下脚上仰面朝天滑坠制动时发生了翻滚事件,头朝下趴着滑坠时居然制动住以后的姿势依然是头朝下趴着,令我十分费解,这种姿势我都能制动住?使我对自己的制动技术信心大增。

  5V安全的撤了下来,也和我们一起练习制动。玩累了才回营地准备下撤。头疼又来骚扰我。

  我们把所有的东西装进背包,C2只留一顶帐篷,开始结组下撤,WOODHEAD先锋,5V断后。昨天的脚印居然还在,踩着脚印下撤心里塌实多了,不用自己在冰瀑区里开路了。横切时本想修路,可CAMP的冰锥怎么也打不进冰里,只好交替保护着通过,两人不动用冰镐把自己固定住,保护一个人通过。能见度很好,下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能看见,又没有了路绳,每一步都心惊胆战。见到路绳才松了口气。用上升器下降简直就是受罪,索性改用下降器,可6毫米绳用下降器也很不舒服。向下的坡度继续折磨着我的脚。

  对讲机里传来王老板他们的消息,马上就到5080了,回头看见雪坡顶岩石上的黑点就是他们,真是神速。

  到C1烧了锅水,吃了些东西,开始拆营。我们背走所有杂物,留下一顶帐篷和路绳。我知道自己的脚伤下撤很困难,背包没敢装太多东西,只好把WOODHEAD和5V当驴使了。其中WOODHEAD的背包最沉。

  雪坡上的雪比上来时厚,滑下去费了很大劲,到了坡底都傻眼了,山下的雪化的很厉害,露出了下面的岩石,地貌全变了,天气也变坏了,雾很大,根本无法辨认来时的路。只好呼叫王老板确认归路,得知雪太厚,他们在5080挖了一个多小时未挖到帐篷,下撤时冰锥滑坠,被王老板抓住,但没站稳,滑坠,用右手冰锥制动,冰锥脱手,一直滑坠到C2停住,无人员伤亡,现已横切过冰瀑区。真为他庆幸。他警告我们不要抄近路,近路裂缝多。慢慢的找到了上山时的脚劲,但雪化的太厉害,极难辨认。摸索着快到BC时,老温和慢鱼收到我们的求救信号赶来接我们回到大本营。

  大本营正在做好吃的,为了节省煤气,他们这两天一直用两个汽油炉做饭,由于汽油质量不好,烧一会儿就堵,老温整天都在修炉子,修好这个那个堵了,修好了那个这个又堵了,就没停过。

  怎么也联系不上王老板他们。直到黄昏时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才放了心。他们的背包据说只有驴子才肯背。

  看着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才明白过来:真的要撤营了,要和博格达说再见了。也许没有机会再回到你身边了。我会记住这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

  细细的雨丝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博格达,你也舍不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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