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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白行(中)

新浪网友 贫血 http://living.sina.com.cn 2000年3月14日 15:42 新浪生活

  2月6日(大年初二)

  早上8时。睡袋里冷得无法再赖下去,冰手冰脚十分不幸福地爬起来。打开门,阳光明媚,蓝的天,白的雪,黄的地 。有点儿受宠若惊。店老板煮了锅手擀面片作我们的早餐,木柴吃得很痛苦(不习惯北方的面食),一大海碗面只动了几筷子 。吃完早饭,店老板帮我们去找向导,由于昨夜体力严重透支,木柴等人提出请驮工。向导就是绿野向山他们推荐的老司。木 柴的包决定让老司背,东奔西走的工兵铲,小怪、张清的帐篷,张清的黄豆猪脚汤,我的书,不知谁的火腿肠、制热袋、蜡烛 、荧光棒、GAS罐------大家觉着重的东西都塞到了木柴的包里,加上木柴包里原有的东西,45L的包重得象块铁 ,难怪老司掂过后,拒绝背这个包。老司正在闹感冒,两天没吃东西,此次出来给我们作向导已是勉为其难。最后东奔西走主 动提出让老司背他的包,他背木柴的包,解了僵局。又找了一个姓李的老汉随行,老汉背了个蛇皮袋,里边装了他们的食品和 衣物。老司在街边小店买了双老解放,当街换上,一行人马总算出发了。时间是上午11:15。

  还是8000M走在最前面,我们稀稀地跟在后面。走了没多久,东奔西走赶上来说木柴吐了,吐得很厉害,决定放 弃。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处置,张清用对讲机通知了走在前面的8000M和小怪。小怪、8000M分别下去换、取了 木柴身上的水壶、食品,让木柴先回后畛子休息。一行人继续赶路。12:30到铁甲树。过了铁甲树,就开始是真正的爬山 了。老司在前边带路,李老汉断后。踩乱石,走独木,基本上没什么路,幸亏有雪,踩着前面人的脚印,不至于迷路。其间8 000M停下来给大家训了次话,大意是多走路,少休息,今天晚上一定要按预定计划赶到南天门宿营。走吧。低头走在苍莽 大地间,脑子里只想一件事,千万别拉下。渐渐地,队伍拉开了,前不见去者,后不闻来者,一个人走在只有脚印的雪上,听 着寂静中自己弄出的声音,想着几年前发生在这里的迷路的故事。感觉脊梁沟不停地冒凉气,心里直发慌。脚下不由的快了起 来,希望能赶上前面的人。看到张清的黄衣服,心里安稳了许多。张清也在急急地往前赶。事后一交流,敢情张清跟我一样, 也怕。到了三合沟,看到老司和8000M在等我们,不由的一阵高兴,终于能歇会儿了。放下包等其他人。不久东奔西走上 来,又一会儿李老汉上来说下面人的不上了,回去了。时间是下午2:30。后来才知道,是小怪崴了脚,沈雷、陆明光陪他 下去。8000M看看我们问,你们还有谁要下,我摇摇头说,我不下。东奔西走说来都来了,还是要上去的。张清,因为走 得太急,腿抽筋,考虑了一会儿,决定下去。李老汉提出要下去,老司也说要下去,老司说自己感冒头疼,让李老汉继续带路 ,李老汉说他没走过,还是老司上,两个人你来我往推了半天,最后还是老司上。8000M让大家把包都重新理一下,能精 简的尽量精简,多出来的东西让他们带下山。我把自己原来带的两条睡袋(一条羽绒,一条四孔棉)拿出换了木柴的一条奥索 卡1000克的鹅绒睡袋,一件较重的羽绒服,换了木柴那件较轻(奥索卡)的羽绒服。这时我的日高包(62L)包里包外 的东西有:一条睡袋,一件羽绒服,一套抓绒衣裤(奥索卡),一副抓绒手套、围巾、帽子、护耳,11双袜子,一双羽绒手 套,一双奥索卡WATERPROOF手套。头灯,12节5号电池,一把瑞士军刀,一个急救箱,一个塑料饭盒,一副雪套 ,一个日高雪镜,一个膳摩师水壶(1L),一个防潮垫,一个地席,一块巧克力,一包果珍,半包奶粉,一小袋自配高山食 品。检查公共装备和食品:两顶双人帐(一顶日高,一顶奥索卡),4罐GAS,20几包方便面,几包榨菜,两小袋火腿肉 ,几包制热袋,几根荧光棒。多亏东奔西走临出发前火线采购了炉头和20根防风火柴。理完包,老司,8000M,东奔西 走,我继续上路。

  8000M不再走在最前头,而是断后。老司头前带路,东奔西走起先跟在老司后面,后因走得太慢,让到最后(雪 地上踩出的路只够一个人走)。以后上山的路我们一直是按这种顺序走。雪已经挺厚,不时灌在鞋里,穿上雪套,还真管用。

  看见8000M戴上雪镜,我也拿出自己的日高雪镜戴上,走了不出5分钟,镜片内已是雾气腾腾,任什么都看不清 ,拿下擦擦,戴上,不一会儿又是满眼雾气。索性摘下这倒霉的雪镜,还眼睛以自由。问8000M会得雪盲吗?8000M 说不在海拔5000M以上问题不大。看看向导也什么都没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路十分不好走,不是石头,就是陡坡,时不时还要过小溪,走独木,加之积雪、冻冰,稍不留神,就会摔交。在过一 处小独木桥时,向导指着几根原木搭的桥说,有一年他带北京笨笨一伙人走到此处,桥断了,有一人掉下去摔伤了。听得心里 惶惶然。不由得不加了万分小心。然后就是只顾低头专心走路,无心观赏周边风景。

  只有在停下来休息或等东奔西走的时候,才抬眼看看四周,每每这么一望,心里总有那么点东西在动。仁者乐山,智 者乐水。我想我是仁者,我属于山,血液里总有一种对山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热爱。一进到山里,生命便充满生之欢欣与自由, 生命底层那份最真切的感动总能被山的原始魅力唤出。相比之下登山的艰辛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过程的艰辛不是会使登临一 刻的回眸更美丽和更另人回味?在一处谷地等东奔西走时,坐在冬日的阳光灿烂里,张眼望出去,醉蓝的天,头顶上山的边擦 着天的边,沟谷、山坡上挺着叫不出名的大小树木,虽是正月,照样露着生机,石头、溪涧纯白的雪上泛着明媚的莹光,新鲜 好闻的空气将人从里到外洗了个通透,都市里污染的心重又变得透明,告诉坐在一边的8000M,说想哭,眼泪就真的止不 住地流下来。问8000M生命中最难忘的是什么,8000M没想到我会边淌眼泪边问他这个问题,说一时也想不起来,说 快乐的事情稍纵即逝,很快会忘记,难忘的一般都是悲伤和痛苦。不用再说什么,沉默中,山回答了一切。临近黄昏,站立山 坡回身眺望,薄雾漫起,远处的秦岭层峦叠嶂,群山缭绕,脚下的深谷峪壑临风,苍莽辽远、深沉冷峻全部写在天地间,那一 番深远境界岂是言语能表述得清的,眼泪又忍不住汹涌而出,竟然失了声。8000M和向导象是有了默契,站在一边默声不 语,任我山洪倾泻,不为艰辛,只为生命在那一瞬的感动。等我哭够了,轻声说一句,走吧!三个人又默默上路了。

  除了早晨吃的一碗面片和几块大白兔奶糖,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水壶里的水也早已喝光。越上越高,越走越慢,走 不了几步,就得停下来喘半天。8000M教我一种他自创的陈氏呼吸法,喘气加呻吟。其实早想哼哼来着,怕影响大家情绪 ,没敢。经8000M这么一点拨,有恃无恐哼将起来。

  天渐渐黑下来,上山的路象是永远没有尽头,走得即没信心又没希望,不停地问老司还有多远到南天门,还远着呐, 要走两个小时才到老君殿,老君殿到南天门还要走一个多小时。今晚最好能到南天门宿营,南天门今晚有人住,前几天有几个 西安人进山,他们今晚会住南天门,而且南天门有水。老司告诉我们这些有用的信息。按目前的速度,大概要走到晚上10:

  00才能到南天门。8000M让我们把头灯取出来,决定今晚无论如何要赶到南天门。

  天已晚了,东奔西走还没上来,怕他迷路,等他上来一起走。好一会儿,东奔西走才摇摇晃晃爬上来,背着他的大包 象是背了座山,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行了,要求就地宿营。8000M告诉他决定,他说他眼皮沉得直想睡,不能再走 了,再走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头栽下去。东奔西走看上去确实衰竭得挺厉害的。再问老司后面的路象现在这样乱石+ 雪+悬崖还有多少,老司说还有两段。摸黑走这种路的确很危险,8000M决定就地宿营。老司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叫太白峡 。

  8000M找了块能宿营的地方,大家卸下包,准备扎营。时间是晚上7:00多。天已经黑了。8000M让我和 东奔西走拿一个大塑料袋和锅去装雪,用来晚上烧水做饭。一定要压实,8000M嘱咐到。8000M用冰镐平整地面准备 搭帐篷。他让向导帮他搭帐篷,显然是生了我们的气。也难怪,按照8000M的体力,他是早就能到南天门的,碰到我们几 个衰兵,生生拖牢了他,又没冬季野营经验,转来转去,不知该干些什么,东西乱摊了一地,半天帐篷搭不起来,天寒地冻, 大家都是又冷、又饿、又累,8000M直骂FUCK!说我真不喜欢和你们一起野营。

  以前没用过木柴那顶奥索卡双人帐,研究半天还是歪歪扭扭看着不象,冻得够戗决定放弃继续研究,歪歪扭扭就歪歪 扭扭吧,只要不倒,能睡就行。帐篷还没完全搭好,东奔西走就倒在帐篷里,看来是累得够戗。赶快帮8000M把另一顶帐 篷支起来,这顶日高以前用过,支得比较顺利。按照8000M指点,先铺地席,再防潮垫,然后是打开睡袋。先是准备在奥 索卡里做饭(较大,有雪裙),东奔西走躺在里面,坐不下4个人,又挪到日高。钻进帐篷,换上干袜子,把脚放在睡袋里。

  感激8000M的经验,让我们少吃了很多苦,长了不少见识。8000M用他保温壶里藏的开水(自己没舍得喝省 下来的)

  冲了两饭盒果真和板蓝根(他带的,他说果珍和板蓝根是高山上绝好的饮品),把东奔西走叫起来,让大家喝下。暖 活过来开始点火烧水做饭。东奔西走起先只想睡不想吃,8000M说必须吃,越是累,越要吃,不吃衰竭得更厉害,更危险 ,只有吃好,喝好,再睡一觉,明天才会恢复。

  东奔西走的炉头是临上火车前一天才托小怪买的,从没试过,装上GAS罐,半天打不着火,用火机点,火机打不着 (天冷),幸亏东奔西走还买了20根防风火柴带上山,火柴划着了,炉头还是点不着,接连划了几根,只听见冒气,不见火 苗。想是气温低,GAS罐的气上不来,8000M拆了两袋制热袋摇一摇,让我和向导揣在怀里捂捂热,去暖GAS罐。

  还是点不着,8000M说可能是炉头的问题,大家心都发凉,如果真象他说的,可就真的玩儿完了,开水都没了。

  东奔西走、8000M不甘心,继续试,皇天不负有心人,火苗终于窜出来了。

  化雪取水煮方便面,第一锅方便面熟的时候,满帐篷飘着诱人的方便面香,8000M把面连汤分到两个饭盒里,四 个人轮着吃,方便面从没被吃得如此香,四个人挤在连身都坐不直的小帐篷里,帐篷外是寂静、寒冷、漆黑的夜,我的心温暖 而感动,眼泪又一次无声地流下来。水足面饱,东奔西走先去休息,老司感冒头疼,找了感冒和头疼的药给老司吃下,让老司 也躺下休息,我和8000M开始烧明天的开水,锅小,水只能一锅锅的烧,一锅锅的灌,帐篷里温暖而静谧,只有老司的鼾 声和气炉的声音。

  水直烧到半夜12点才灌满了我们的水壶。

  临睡前,8000M教我把明早要用的GAS罐放在睡袋里,说这样暖热的GAS罐明早烧起来快,是经验。

  这一夜睡得很香,梦都没做一个。

  2月7日(大年初三)

  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已经很亮了。帐篷里结了厚厚一层霜,一动就往下掉冰碴。睡袋里很暖活。听听没什么动静,乐得 在睡袋里多赖会儿。

  想着一会儿要在我们这个帐篷里烧水做饭,还是起来吧。我一动,大伙全起来了。时间大概是8点多。

  又是一个朗朗晴天,阳光已经明艳艳地照在帐篷顶上。

  经过一夜的恢复,大家精神都很好。东奔西走甚至兴致很好地欣赏外面的云海。我因在帐篷里扶锅煮面,只能干过耳 瘾。8000M安慰我说,明天我会看到云海的。

  早餐是方便面+压缩饼干,吃完饭,让老司吃了药。拔营起寨,已是9点多。

  许是适应了,感觉不再象昨日那么艰涩,加上阳光灿烂,心情特别好。路也走得颇为轻松。8000M说这样走还差 不多,我说大概是因为刚开始,比较生猛。

  8000M每人给了把木柴从上海带出的怡口莲,学会路上不时拨一块塞到嘴里。出发前把昨天顾不上吃的自制高山 食品(也是8000M教的,我们戏称饲料)拿出来挂在胸前,不时抓一把填在嘴里嚼嚼。今天的太阳就是和昨天的不一样, 一切都那么从容。

  一直是在雪里走,雪深到小腿肚。老司一直带我们走在前面西安人走过的脚印上,路上不时能看见他们丢的大白兔奶 糖糖纸。

  前面突然有人声,是西安人返回来了,先下来的是他们雇的两个当地的驮工。据驮工讲,山上风大雪厚,北坡坡很陡 ,没有植被,加上雪厚冰滑,人走上去很危险,所以他们原路返回。告诉他们我们打算走北坡穿越,他们说穿越的可能性不大 ,太危险,建议我们到达拔仙台后原路返回。看看8000M,我们中只有他有冰雪技术和攀冰经验。考虑到我们的实际情况 ,8000M接受了他们的建议,调整了我们的计划——登顶后原路返回,今晚宿玉皇池,到玉皇池卸包,轻装冲顶。

  老司一路都在担心穿过去后,到了汤浴如何回后畛子,这下他该放心了。

  老君殿我们正式碰上3个西安人,大家激动地握手、合影留念并互留地址,他们热情地邀请我们下了山一定要到他们 西安的家去。后来小怪、张清、东奔西走、沈雷、陆明光前后去了他们中老沈的家。得到豪爽、热情的招待。

  分手后我们上,他们下,大家各自赶路。

  过南天门(门锁着),到药王庙,时间是下午2:10。问老司照目前速度今晚天黑前能否到拔仙台。老司说如果能 在3点赶到玉皇池,差不多天黑前即5、6点可以到顶。

  东奔西走还在后面没上来,8000M提议我们先走,让东奔西走踩着我们的脚印慢慢走。

  老司说前面是一片马场,容易迷路,还是等等东奔西走一起走。看看时间不早,8000M提出今夜就在药王庙扎营 ,东西卸在药王庙,轻装前进。还是到玉皇池宿营吧,我说。不知为什么总觉着应该在玉皇池宿营(仅仅是感觉)。8000 M说你们的体力行吗?我垂下了眼睛。

  对8000M一直比较歉疚,我走得比较慢,有时停下来喘气,他跟在我后面,时常会撞在我的背包上。总觉着拖累 了他。他倒不以为意。他是要到乌鲁木齐去天山,途经西安,顺便和我们来拉拉体力。倒是我们的目的性很强。

  东奔西走总算上来了,一上来就喊头疼,走路也打晃,看样子有点象高山反应(海拔3200米),再走也困难。8 000M告诉他决定并让他就地休息。

  药王庙是个很小的破木板房,四周只用防雨布简单地围了围,四处漏风,里边一个香案,供了几尊简陋的塑像,靠门 有一张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块破木板,上面铺点草。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张床,其间的空地只够搭一个帐篷。查看了一下 环境,8000M告诉东奔西走帐篷扎在庙里,两个人睡帐篷,两个人睡床。

  交代完,我们开始收拾行装,拿出御寒的衣服,带上头灯、备用电池和8000M的1.8L的水壶,东西都放在8 000M的包里,8000M背包,我和向导空身。然后出发。

  路不算太难走,没有陡升陡降,除了雪有些厚。踩着脚印走倒也舒服。空身走到底不一样,汗也出得少。

  3:45我们到了玉皇池,老司讲玉皇池比二爷海、三爷海大,不记得是不是比大爷海大。旁边有座房子(不小), 不知道房子是派什么用场,没顾得上过去看,也没想起来问老司。玉皇池全都冻了冰,上面盖着雪,走到玉皇池边上,必须踩 着雪里露出的石头,问老司为什么,老司说这是乱石滩,石头下面的雪很深。用雪杖试了试,果真没底。太白植被只到玉皇池 ,玉皇池以上全是风化的花岗岩,劲风的缘故,雪都没有。

  问老司天黑前能否赶到拔仙台,老司说照目前情形到拔仙台天已经黑了。

  上到前面的那座坡能否看到拔仙台,8000M问。

  看不见,老司回答。

  8000M和老司已跑到前面看地形,我还在乱石上蜻蜓点水。不知他们俩怎么商量的。你不用过来了,8000M 冲我喊。他们俩也折身回走。

  为什么?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他们俩谁也没理我。我只好跟着他们回转。

  走出去好一段8000M才停下来,看着旁边的漂砾石问我走过这种路没有,我说没有。

  他说这种路危险难走,石头是动的而且尖,走不好就要摔交,一旦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不希望我们中有谁受伤 。他还说起去年他们登友谊峰夜行军时,一个女队员一脚踩空摔伤的事。

  我知道8000M做这个决定是出于对我安全的考虑,他希望我们能在天黑前赶回营地。

  我知道一旦回返,这次就不会再有机会登顶。8000M明天一定要赶下山,回到周至或西安,因为他定了后天去乌 鲁木齐的车票。

  8000M的谨慎是对的,在山上如果有人受伤,对人对己都是一件麻烦事。

  还是尊重和感激8000M的决定的。虽然心里很遗憾,他自己不也作了牺牲?!

  二天再来,笑着对8000M说,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回返的路走得很快,半个小时我们就回到药王庙。

  谁?我们的脚步声吓了东奔西走一跳,原以为我们到天黑才能回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东奔西走已经支好帐蓬,吃好 饭,正在帐篷里烧开水。

  老司捡了堆柴准备在门口烧火。

  时间还早,坐在门前看夕阳。没有思想,没有语言,只有感觉。把夕阳守成灰。喜欢黄昏和黄昏给我的感觉。

  今天一切都很顺利——装雪,化水,煮面,冲果珍,泡奶粉。。。

  东奔西走高山反应先睡了。临睡前要了我的电子闹钟说明天早上要6:00起床给大家烧开水。

  老司仍然喊头疼,吃完饭,继续让老司吃药。跟老司聊了聊他们家和他们村子里的情况,老司一个妹妹远嫁安徽,一 儿一女还在读书,除了种地家里没什么其他经济来源,挺同情老司,把药箱里老司能用的药给了老司。

  我也开始咳嗽,8000M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大概是空气太新鲜刺激的吧。

  这两天一直跟老司住一个帐篷,搞不清是老司传染还是自己着凉。

  照例把明天路上要喝的水烧好灌上,烧水之余还有心情聊了些登山以外的话题,话题居然聊到美国的民主与司法制度 ,到底是文明社会的人。

  照顾老司和我,东奔西走和8000M睡外面的床,我和老司睡帐篷。

  得好好夸夸木柴的奥索卡1000克的鹅绒睡袋,零下7度的温度热的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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