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写/沉香
再给婚姻一次机会
小鸥,女,32岁,医生
我和丈夫张林是大学校友,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自从认识他后,我眼里、心里就再没有过别的男孩。我常想,张林和我就好比是亚当和夏娃,我是用他的肋骨做成的。我们血脉相通,难以割舍。我自信,婚外情是绝不会发生在我和张林身上的。
然而,我错了。去年5月的一天,我意外地在张林皮包里发现了一张年轻姑娘的照片。直觉告诉我,张林和这姑娘的关系很不一般。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承认了和那姑娘的隐情。我的心碎了。张林流着泪恳求我原谅他,他说,他离不开我,他说,他只是对平淡的婚姻感到了些许的乏味;他说,他从未想过要真正地离开我;冷静的思考后,我决定给张林一个机会。爱一个人就要恒久忍耐他的一切,相爱的人不是没有怨言,而是爱化解了它。我知道自己的心,这颗心是依然爱着张林的;我也知道,这颗心是了解爱情和婚姻的。再热烈的爱情落实到婚姻,都将是平淡的,而平淡对追求高质量精神生活的人来讲确是婚姻的一大杀手。所以,会有“七年之痒”之说,会有“婚姻需要经营”之说。当然,我这样做,绝非原谅和支持他的移情别恋。我已经32岁了,我知道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一位情投意合的人并建立起一个家庭是非常不容易的。
既然彼此间还有感情,那么不妨再给婚姻一次机会,努力地来呵护它、经营它。
一切为了孩子
林灵,女,37岁,幼儿老师
发现丈夫有了情人,我整个人都蒙了。那个日子以来,我反反复复想的都是离婚。可一想到女儿可爱的小脸,便动摇了,她才只有8岁。
那晚,我和丈夫的争吵声吵醒了已熟睡的女儿,她茫然地望着我们,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令人心疼的惊慌。我搂过她,颤声问:“兰儿,你跟妈妈还是爸爸?”她望望我又望望丈夫,坚定地说:“两个都跟!我不要你们离婚!”说完,便“哇”地哭了起来:“我不要做张小淋,小朋友都欺负他没爸爸,我也不要做李一红,没有妈妈给她梳小辫、买花裙子。”面对丈夫的背叛,坚强的我没滴一颗泪,但面对孩子的无助,我的泪哗地一下淌了满脸。丈夫是不想离婚的,在单位,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那个和他好的女秘书也并非真正想嫁给他,听说她的男朋友正在英国读MBA。
丈夫知道,孩子是惟一能留住我、留住婚姻的砝码,因为孩子是我的生命,无法割舍。平心而论,他是个好父亲,对女儿很是疼爱。女儿4岁开始学画,每个星期天都是他骑车送她到少年宫。然后在门外等着,一等就是3个小时,无论寒冬还是酷夏。女儿上学后,每天晚上,他都检查女儿的作业,每一次家长会他都争着去。作为一名幼教工作者,我深知,父爱在孩子的成长中是和母爱同等重要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更加珍贵。
爱孩子,就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在我心里,孩子是最重要的,为了她,我可以忍受一切的痛苦和委屈。于是,我原谅了丈夫,但从此却不再爱他了。真的,不再爱了。
生存的尴尬和无奈
李丽,女,36岁,下岗职工
几年前,我和丈夫先后下了岗。亲朋好友帮我们凑了点钱,丈夫考了驾照,成了一名“的哥”。我只有初中文化,又不年轻了,再就业真是难于上青天。加上双方老人身体都不好,孩子又刚上小学需要接送,故干脆在家做起了“全职保姆”。
丈夫自打开上出租车后,脾气越来越大,我体谅他开车辛苦,便尽量让着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起初,他晚上9点就收车回来,可渐渐地,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到凌晨。我对他说:“还是早点收车吧,夜里开车怎么说也不比白天安全,万一遇到个劫匪,可怎么办?”他不耐烦地说:“白天开车能有晚上赚钱多吗?我这样拼命,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我只好闭了嘴,是啊,如果我有工作,他也就不必这么辛苦了。后来,他白天把车租给别人开,自己只开晚上,天黑出门,天亮才回来。车白天黑夜地跑,可拿回家的钱却越来越少了,我只当生意不好做,没想别的。
是邻居张婶告诉了我他和那个洗头女的事。我当时就哭了,觉得脚下的地一下子断裂开了,特别地委屈。
我虽然没有工作,但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也从未有闲下来的时候。婆婆脑血栓在床上躺了两年,都是我端屎端尿地伺候。我图什么?还不是图着让他在外面安心地开车吗。我想离婚,但张婶劝住了我。她说:“离了婚,你娘俩去哪里住?靠什么过日子?靠什么供孩子读书?”是啊,靠什么?我接触过一些单亲母亲,那种辛酸一提起来就让人落泪。把孩子留给丈夫,我实在是舍不得也不放心,说实话,孩子若跟了他,前程便毁了。可跟着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不怕吃苦,但却不忍心让孩子跟着我一起受苦啊。
现在,我托人帮我找了份工作,在食堂择菜,每月300元的工资。我不知道,生活的路今后会怎样,如果依旧是现在这样,我真的没有勇气提出离婚。毕竟,生存是首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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