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痴情,好像都是女人的事,以至于受过伤害的女青年打电话到“情感热线”时,都要问我这个男记者一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弄得我哑口无言,好像自己犯了错。
其实男人也痴情。下个月初本人将会在“今日约访”中写一个“痴情男人”的故事,或许会感动不少人,因为这个故事弄得我好几次差点掉泪。痴情肯定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痴起情来也是非常感人的。
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32岁的男人,他叫水兴发,这是他的真名。他执意要记者写出他的真名,他想告诉一个叫小俊(化名)的女子,他是多么爱她,没有她的日子,他过得一钱不值,了无生机,徘徊在痛苦的深渊。
他俩是一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他们在同一家装饰公司工作。恋爱的过程非常简单,也很自然,但发展很快,不久就住在一起,他们感情很好,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剧变是在不久前发生的,小俊过年从她家里回来之后,跟水兴发说,她想搬出去住,因为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了。
这时候水兴发有了自己的公司,而小俊则在上海宾馆附近的一家公司上班,他们住在南山。水兴发想,也是,就同意她搬出去了。但只有一个星期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小俊还像从前那样,回到了她在南山的那个家。小俊在厨房里忙碌,准备晚上的饭菜,水兴发经过客厅时,发现小俊的手机有短信息发过来,便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他傻了。上面显示了这样一行中文字:“小俊,你是否回家吃饭?饭已经烧好了。”回家吃饭?小俊难道还有别的家?
水兴发自然要问她是怎么回事,小俊愣了一会儿神之后,说是她一个一般的朋友,水兴发不信,坚持要打电话过去核对一下。小俊不同意,后来生气地说,随你怎么样。水兴发便打了电话过去,对方是个男人,水兴发问他是小俊什么人,他说男朋友呀;水兴发说,我才是她男朋友!挂了电话,小俊承认的确有这么回事,他们跟另外三四个男孩子合租一套房,下了班闲着没事天天打牌、聊天,大家很快就熟悉了,两人又很快发展成同居。
水兴发感到非常痛苦,三天都吃不下饭,瘦了好几斤。过了这三天之后,他们用非常正规的方式谈了谈,便分手了。水兴发想,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这种事情不能太在意。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所受的折磨也一天天加深。他发现自己深深地爱着小俊,他甚至打电话求小俊说,发生的就让它发生了,我只希望你重新回来。但小俊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水兴发正生活在情感的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暗暗祈盼着那叶救命的方舟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把他带上。
有一位女同事说,男人痴情?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结婚,看他结了婚之后是什么样子,一个个都变了。
真的有人变了,但真的也有痴情男人。
袁凯是其中的一位。坐在记者面前的袁凯是一位地道的农民,他是特地从江西来寻找他半年没有音讯的妻子的,他已经寻找了二十多天。没有钱,每天啃个馒头,晚上睡在天桥下。他从东莞一路寻到深圳,他说他还会寻找下去,直到把妻子接回家。
袁凯只有二十多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跟他妻子小米是5年前结婚的,结婚之后他们一直呆在家里,种着几亩属于他们的土地,偶尔也做点小生意。尽管村里面很多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有的是举家出动,但他们一直不愿出去。不是不想赚钱,而是舍不得分开,也怕外面危险。但过年前,邻村的一个男人终于还是把小米说动了,他说他在东莞认识很多人,只要一个人过去,很快就可以帮她立住脚,到时候不但可以把袁凯接过去,甚至可以把两个孩子也接过去。
刚过完年,小米就怀着希望欢天喜地跟那个男人走了,但从那天起,袁凯就再也没有妻子的消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人世。袁凯把什么结果都想过了。后来他打听到那个邻村的男人是专门做皮肉生意的,专门介绍妇女到发廊里去卖淫。听到这个消息后,袁凯再也坐不住了,把孩子托咐给了父母,揣着一把尖刀来到了南方。他是准备找那个男人拼命的。
在东莞,他一家发廊接着一家发廊去寻找,没有妻子的下落,后来他碰到了一个老乡,说见到过小米,好像跟邻村那个男人到深圳来了,同来的还有好几个女孩子。袁凯猜想妻子肯定遭到了不测,否则她一定会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他一个人偷偷地在天桥下哭过好多次。
袁凯对记者说,他跟他妻子是初中时的同学,他从来没有爱过别人,只爱过她,如果他妻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也不想活了,他一定会杀掉那个带她出来的男人。
袁凯的眼睛红红的,说到伤心处止不住恸哭。记者劝他去报警,坏人一定会遭受惩罚的,小米也一定能够找到。袁凯说,如果找不到他的妻子,他是不会回去的,他相信妻子还活着,在遭受着痛苦。
/本报记者 李晓水
(本文袁凯、小米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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