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灰姑娘,不美也算不上温柔。我已习惯被忽略或者被遗忘,对感情更没有奢求。偶尔我会小小地遐想一下,想像有一天有人会像郑钧唱《灰姑娘》一样,给我感动,给我意外。
他,勉强可以算是我的师兄,因为工作合作的关系,我们有过数面之交。虽然只是数面,我对他却有极好的印象。他年轻有为又不锋芒毕露,有才气却不张扬,为人谦和,通常他总是很柔和地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当然最最令我倾慕的是他对工作游刃有余的驾驭能力和敬业精神,在内心深处,我一直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甚至于他惯常的沉默在我眼里都是“深刻有内涵”的表现。
那天的会议他也被邀请参加,工作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所以在会后接到他的电话我有些惊讶。潜意识告诉我一定有不寻常的事要发生。
见面后,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然后很突然地冒出一句:“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我听了差点晕过去,天哪!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有妇之夫啊。我想掉头就走,在举步的瞬间,我发现自己抵挡不住他给我带来的那种心灵激荡的感觉的诱惑,我想小小地沉醉一下。于是我们聊了一夜。这一夜,他用浓厚的文人气质轻而易举地征服了我,我受宠若惊地陷了进去。
这以后,我们开始了若有若无的暧昧交往,我也在理智与情感的矛盾中苦苦挣扎。对他家人的愧疚、相聚时怕被人发现的不安、等待的烦躁、对未来出路的迷惘、对他食言的绝望和一点点可怜的甜蜜煎熬着我的身心,那种时时涌动却不得不压抑的感情快要令我疯狂。我整夜整夜地失眠着。
接下来是他的妻子有所察觉,他也真切感受到了威胁———我的投入对于他事业和家庭的威胁。于是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牺牲我。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初春,他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是我打扰了你,可我现在不想继续打扰了。”原来如此,我的自尊心重重受创。
所谓的激情对我来说可以是生活的全部,于他而言则只是平淡生活的点缀,即使在最初可能尚有一丝真情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生活的原有结构,我只是他无伤大雅的补充。在他那由名利地位堆砌成的浮华圈子里,激情只是一种游戏,一种有“品位”人士敢玩能玩的游戏,我的落败是因为我不懂得遵守游戏规则。
现在的我异常平静,面对我的淡然,他后悔着当时的决断,只是我已经明白,有的激情是不可品尝,不可触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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