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对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新婚的初夜,女人在灯下问男人:“你愿意为我去死吗?”男人毫不迟疑地“当然”。
结婚10周年的纪念日到了。这10年,女人生了可爱的儿子,男人在事业上有了起色,两个人都在为这个家苦心经营着。女人又在灯下问男人“你愿意为我去死吗?”男人诧异地看着女人说:“你疯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到了。这10年,儿子上了大学,男人事业上已有成就,一家人进入了相对宽裕的生活环境。女人看着喝茶的男人问:“你愿意为我去死吗?”男人看了看女人,心中有话但不忍说出,遂沉默不语。
结婚30周年的日子到了,这10年,儿子成家了,两个人也都退休,在家里安享晚年。女人仍然问:“你还愿意为我去死吗?”脸上依旧闪着少女的羞涩。男人又沉默了片刻,说:“不会,因为我们彼此已经不能分开了……”
故事说到这里,我不禁感慨万千,一时间仿佛触摸到了那不能言说的爱的真谛:两个热恋中的男女,海誓山盟只是语言上的一种真实的表述。走进围城之后,责任压身,淡忘了爱的表露,麻木了爱的感触。年过不惑,生活稳定,开始怀疑那几十年前的爱是否还存在。可真正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才发现,爱已不用言语表达,而是通过心在传述。在时光潮水的冲刷下,这种爱比爱情更纯洁,比亲情更温暖,比友情更执着……
我笑笑看了看妻说:“别问我是否会为你去死,我是一个和你游走于人世间经风历雨的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人。我们谁也离不开谁,爱到最真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妻在我怀中笑得很美。(毕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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