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友:菊开那夜
是我不好,我侧过头吻他的脸。其实那晚是我无中生有,可是他最后也回吻了我,讪讪地分开了。我逃进出租车,他试图拉住我手却无力的碰了一下我的衣袖。
回到一个人的家,我洗澡,冲咖啡。我忘了放糖,想起小时候喝过的药水。打开午夜的电视,影影绰绰的人在说爱或不爱,男人漫不经心女人仿佛真的信了。他们熟练他们热烈,我在局外寂寞的埋进沙发里.喜欢赤足,没什么特别理由,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这样的散漫。认识司城的时候我穿着拖鞋坐在椅子上,鞋子半吊在空中慢慢晃悠,后来司城说他想起盈盈一握四个字。和司城没能坚持下去是败在缘份,怪不了谁,只好一味的推脱。可是我们还舍不得对方,纠缠总是影子一样在以后的日子若隐若现。
他到底还是结婚了,我抱着他哭了又闹闹了又哭,新娘的脸像麻将里的白板,我只顾趴在他的肩头任谁拉也不松开。场面混乱起来,他在我耳边轻轻说:“英爱不要这样,不要哭。”仿佛回到了那时,那时 我们相爱。第二天残醉撕裂我的神经。
泪如泉涌之后我和司城又开始陌生。我们总是这样,我疑心不过是止水下的暗涌。平日不动声色,一次热烈却不肯宁静,是没有正常死亡的爱情渐成了难以了断的遗憾,凝为琥珀诱引着各自的心在回忆里不肯轻易闭上眼。电话里他刻意叫我江英爱,我淡然的回话。空气流动着陌生,然而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和分手后一年多一样我们忘记不了那些日子。
小乔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常常用小乔初嫁了来笑她找不到周公谨。她说男友在广州,见惯了甲女配丙男的组合,我并不好奇。可是我后来还是见到了邓渡佑,刹间的花开了一地,仿佛是生生世世注定此时此地我们约了要遇见。一个牌子的烟,同样颜色的衣服。 我们开隐晦的玩笑,过招不着痕迹,交手不分胜负,如此的合拍与回应,让各自微微惆怅的眼波流连,寻求可能的契机,言语暧昧,试探或者存在的机缘。
可是小乔我知道,小乔是堵防备阴森的墙,上面写着闲人止步。她和渡佑甚至有点远亲的关系,因为没有血缘所以周围也是一片叫好声。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做新娘子的梦,恰恰这个梦是完全可能实现的。她如此笃定的等着渡佑回来的这一天。
仿佛没有存心去隐瞒,就像没有存心去经营感情生活。
小乔到底是知道了,她不哭不闹,选择的是割腕的那种。我一点也不惊奇,我知道只是淡淡的一道痕迹,渗出的血丝还流淌着任性。事态如她所料的严重,渡佑顶不住家长的压力,买了订婚戒指作为良心的弥补。我反而笑起来,小乔明知道我赤手空拳抢不了什么 ,也明知道渡佑是那种喜欢新奇的男人,我之于他不过是和以前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任何女人一样,只是跑来相互迷恋一场,吻久了便丢开手。她大可不必如此在意,他们终将是注定的百年好合。突然间我想到红楼梦里无人给林妹妹作主,其实这与我自己是不相干的,我想我比她好多了,起码可以给自己作主,我还可以先行告退,落得个不带走云彩的干净。
渡佑来找我,热咖啡轻音乐都一如以前,我却变得客气。他拉住我的手看着我,瞬间的眼神说了千载的话,我一句句驳回一句句忘记,时间直往绝望里跌。他感到乏味,感到我的乏味,一再确认无误他离开了。我抱着枕头对自己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又是一个人了。
第二天开始连着七天,渡佑都送花来,不是玫瑰,这是最后的芬芳,他留给我记忆中的温存也花开花谢,有时候就会差点感觉的火候,不能走到沸点。我们都不会有太激烈的表情,很快会适应没有对方的日子。这是走过沧桑的好处,也是我喜欢渡佑的理由,他懂得点到为止,知冷暖明进退,恰如其分的关爱,恰到好处的温度,不得不承认他是我想要的男人。越是别人的越想伸出手,越触及越遥远。还是小乔适合他,秩序是对的,我是轨外的,他是要回头的人。
我的情人曲散茶凉,我的寂寞锦衣夜行。时光流逝在酒吧的迷离中,化妆细致时,甚至有二十岁的男生跑来搭讪。碰碰杯,我记不得任何一张脸,只是想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去吻渡佑的那一夜,是我刚收到了司城的婚帖,大红色镶金边。女方的名字很普通,姓张名兰。我盯着那几行字看,心里黯然的念,赵司城和张兰,百年好合,并结蒂莲。
我被灰败围困,笑是惨欢,泪却找不到出口。任性的要求渡佑来拯救我的心情,这一切其实都是司城的缘由。如果不是当初一场误会,我已经做了他今生的新娘,误会澄清,我们却站成两个世界。
我打电话给司城,对方是女声。我知道她叫张兰,手一软,挂断了。和司城隔得更远了。
怀念那一天,我总是会想起那一天,我穿着拖鞋,司城笑着看我,我们初识,四目交织,如此干净纯洁,不渗一分杂质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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