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白丝帕绣着一双戏水金鱼,清丽与活泼。鱼似乎不应“囚禁”在此,应去大海中接受惊涛的洗礼。
这块手帕是她给我的,送的是回想,送的是伤心。
几年前刚到这个城市,许多新关系都要自己去拓展,是最孤寂也是最需要爱的时候。一次出公差时遇到她,她那清纯中蕴藏着的激情,深深吸引了我,我被她的强电流击中了,我们一见倾心。但因工作的关系,我们很多时间只能在电话里对诉衷肠。
次年春节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和她都没有回家乡,两颗孤零零的心走到一起。当时非常开心,吃遍广场上的风味小吃,上游戏房去玩具吧,更领会到她的细心与聪明。之后牵着她的手再次回到广场享受冷风给予的清醒。
她,很雅致也很女人,细心地帮我拉了拉领带,一双深情的眼睛似乎在说亲我吧。我窃看几眼绿色,窃听人潮中的欢悦声,暗暗鼓励自己的举动,亲吻她的脸庞。她的头发随风来到了我嘴里,我咬着柔细的发丝不松,直到她用绵绵粉拳打我。此时她的脸略显红辉,很美。
细看她,你就会知道这是事实,真美这是走向成熟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爱与被爱的幸福快乐。
幸福的时光很短,送走她之后。我边走边想她会是我永远的爱人吗,当时有路过的人狠狠撞了我一下,破坏了我的好心情。现在想来那就像一个不祥的征兆。
新千年夜是我和她第7次约会,也是认识后的第753天。
晚上九点左右见到她,在挤满人的街上随人潮蠕动,时时都会被挤,时时都会被撞。她似乎无奈或是无助,我把看到的都放在心里。茶坊,街头,都是流动的“黑潮”。寒风街头,她和我的额头却有细细汗珠。
十点左右,累加上吵闹,让我们不能尽情,而她的无奈让她说出了“好没劲”三个字你可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伤我,说明我做男人的失职。
11点左右才找到能座的地方,由于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觉得身体不舒服。在摸着胸口时,她轻声谈起一个男人,我意会到了什么,但不想追问,人只是呆了又呆。
送她走吧,因为我爱她,疼她,舍不得让她为难,哪怕是丝毫,男人就应承受风雪虽说有女性半边天,心里的血在洪流般地泻,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极尽大方。
12点车行在高架上,人们都在欢庆新千年的到来,万彩的烟花,她似乎迷醉了又微微地靠着我。我心里扑灭的火花又像抓住一线生机地隐隐上蹿,但见她一脸醉意,眼睛里有我所读不透的陌生,终于明白我已无力回天。
一点左右,她走上了住宿的楼,我走向街头。冷风袭向我,没有能够清醒得了我。对她的疼爱,已经深烙在心中。人在平日的欢乐,不会在意地记住,特殊日子的痛苦,会一生不忘。
终于,她说春节要回家乡结婚了,好突然,心好痛,泪落在手臂上。这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泪,是为我心爱的女人。绝望的,没有方向,感觉到心痛或说是脑筋错乱。而她则模仿古人送了我一条丝帕,说让我擦掉泪水。试问天下有情人心里的泪能擦掉吗?
我们真正进入交往并不太久,因工作,有时我会忘记去联系她。那么少与她沟通心情,致使放飞了她,放飞了我最心爱的人,而今悔不能补,而今痛不能已。
爱情?!
你说爱是不是从好美到好痛最后变成既美且痛地循环?
开场的时候好美。绿绿的草坪。好美,对亦是对,错亦是对,从自己的角度看恋人做得每一件事都合理都有理。
中场的时候好痛。球员踢伤了脚。好痛,痛亦是爱,爱亦是痛,你的恋人认为这是寻常事,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这痛就是爱。
终场的时候好美,美有胜的愉悦,痛有败的凄楚。好美,是与恋人共结连理,好痛,是踢伤下场。
我最深爱的人,也伤我最深。这段时间,昏昏,冷冷。非常洒脱的我,自认为可以忘掉和她之间的美事与痛苦,不行,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沈剑倾诉,言言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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