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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城疾走--30岁男人的感情经历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1月16日14:36 新浪女性

  新浪网友:青衣提供,欢迎网友投稿

  “那段时间,我仿佛是在和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恋爱。一个是电话里信里的,一个是面对面的。坦白地说,两个我都喜欢。接电话和看信时我喜欢第一个,面对面时我喜欢第二个。

  “……分手时我们显得十分平静,仿佛从相识相爱的开始我们就在重复着别人的故事。

  “她和她的丈夫--一个真正才华横溢的博士后远赴英国定居的时候是我来送行的。那一刻我们都很匆忙,似乎还有些慌张,总在担心可能忘掉什么……我象是她的哥哥,在手忙脚乱中不断地提醒她注意这个记得那个……可惜,我们都忘了自己……

  “后来她只给我写过一封信,给我寄来许多大不列颠的精美邮票……她告诉我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名字叫大青……”

  在感情的全盛时期中,我绝不否认自己是喜欢美女的。事实上到今天为止,我也完全愿意承认,我对漂亮、尤其是容貌、身材使人为之一振的女子抱有特殊的兴趣。

  《生命中的精灵》这组系列文章里,我将重新揭开自己心头的每一块伤疤,只为纪念逝去的片片往事,她们总是象珠链一般,在夜晚熠熠闪亮。

  我好象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在与女子的第一次接触中我就可以感觉出我们之间是否会发生故事。我常为此感到骄傲。

  那时,我在表哥为董事长的装修公司里任财务副总兼工程总监,并且同时,我还主持着一个私营公助的“京城打工妹信箱”。这个组织主要为来京的外地打工妹提供求职、住房、法律心理和医疗等方面的帮助。我干这个显得得心应手,因为有时候我对女子有极强的杀伤力。

  我本人并不出色,身高1.68米,大专学历,长得也不酷。但我总是表现得很象个男人,很幽默、很有内涵,而且懂得体贴。我是一本可以让她们慢慢读下去的书。

  重要的是,我是个拄双拐的残疾人。

  残疾人对女子来说是有很强的安全感的。她们自认为可以单方面控制事态的发展。

  有一回我在打工妹们住的地方看到一本相册,里面有个素淡的女子,依着蒙娜丽莎的画像露出浅浅的、多少带有几分哀怨的笑意。我想,难道是画中人恬静的笑容正在深深感染着她么?

  我的目光轻轻地从她的面孔上扫过,心象被一只无形的手不经意地攥了一下,一种久违了的预感浮出水面。

  合上相册,我的心中渗出鲜血。

  曾经无数次用泪和血记录过许多走入自己的生活的女子。她们有时轻吻我心灵的创伤有时摇曳我不安的魂魄……多少次这些女孩化做萨克斯的呜咽或是小提琴的金音灿烂,多少次她们化成迷离流转的吉他,躺在我的膝头,任我雄浑低沉的胸怀和枯槁有力的手指随意拨动她们每一根热烈的琴弦……永远无法记住那些随爱而来的乐章,总是在一个人孤单的夜晚,悉数涌上心头。

  我的文字是真实的,所以常常把自己和别人感动。

  那天过去很久,我一直没能与那个使自己砰然心动的女子相识。我更象一名守株待兔的农夫,虽然急噪,却也适应了这种方式。

  机会来的时候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给我看相册的打工妹在电话里问我,能否把我的文学作品给另一个女孩看看。

  我心中灵光一闪,漫不经心地问,我见过她吗?

  名叫刘芳的打工妹故意卖了个关子:也算是见过吧,不过只是照片。

  我当然不会拒绝她的建议,虽然我还不敢认定,她就是她。

  第二天一个暴雨初歇的深夜,刘芳打来电话,说她刚看完了我的长篇小说《影子的传说》,让我主动给她写封信。当时我刚刚入梦,不免在心里骂了句有病,就又沉沉睡去。

  很快我就收到了她的信--

  群青先生:

  这封信本来是在那个暴雨的夜里写成的,后来经过几次修改,抄录如下:

  北京已经完全进入了雨季,今天却是今年的第一次倾盆之状……你的大作我刚刚读到四分之一,暴雨就来了。在我看来,它仿佛是应和着你的节奏来的……随之,电也断掉了。我找出一截蜡烛,静静地蜷缩在床上,读你和你的女孩……这时候狂风大作,蜡烛摇曳不定,光线也是时明时暗。我只好腾出一只手环护着它……而当我的眼泪快要流干了的时候,蜡烛也刚好流尽了最后一滴,在颤抖中熄灭。我又用火柴照明,翻出一只玩具手电筒,继续读着。

  在那样的夜里,我的情绪沉浸在你营造的故事里,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不一会儿,手电微弱的光亮也渐渐地暗淡了,我只好合衣躺下,想象着那个用你整个生命呵护的女孩将是怎样的一种幸福?而你在这本书中所时刻预示着的--“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的结局又让我的心底隐隐做痛,久久不能平静地睡去。万般无奈,我撑起一把小小的雨伞,一口气跑到了外面的路灯下……

  群青先生,我是不是很傻?

  那本书我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读完了。读完时,我已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后来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早来了。

  我开始蒙头大睡。过了几乎是一个世纪我才醒来。你的故事又在我的眼前完整地重演了一遍,感觉好清晰,好象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群青先生,我已经被你感动。

  于蓓。

  我相信任何男子看了这封信以后都会有一种沉没的感觉。但惟有我知道,她是我的。

  那天在电话里我们聊了近三个小时。看公用电话的老太太先是给我拿来了椅子,后来又为我端来了茶水。

  于蓓是个北京女子,与人合资开了一家旅游服务公司,自己是总经理。

  现代科技的发展无疑给感情的交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我们充分利用和享受着。正象那句广告词中说的:“随时随地传信息”。

  那时我的呼机随时都会出现这样的句子:“如我想象的那般好吗”?“请记住,有一盏灯从来没有灭过”……

  我们常爱争论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我比她年纪大,自然群青是先有的。而于蓓这个名字却象是一直在默默地遥相呼应着的。用她的话说,就是火车站上的留言板,群青的字,只是留给于蓓的。

  慢慢地,我们都迫切需要见面了。

  那一天我正好在生病,汗流浃背,精神萎靡,胡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她就那样地来了,穿一身筒裙,淡状素裹,却难掩分外娇媚。公司里所有的男同事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大献殷勤,表哥也不例外。女同事们则平添了一种遭遇天敌的感觉。

  于蓓是美的。美在相貌和身材,美在简单和直接。

  我却显得十分地不自在。因为她带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于蓓邀请我出去吃饭,我推说胃疼,想拒绝。这时一位顾客上门投诉,说他家卫生间的瓷砖贴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我立即指派一名工程监理带人全部砸掉重装。就是这么几分钟的工夫,那个小伙子不见了。我幸灾乐祸地问:你男朋友呢?于蓓微微一笑,说我让司机自己回去了,一会儿我来开车。我自知理亏,低头和她走了。

  于蓓和我想象得一点也不一样,或许她根本就不是电话和信里的那个纯情的女子。

  一路上我不停地出汗。虽然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却让我感到心力交瘁。

  于蓓并不征求谁的意见就把我带到了她的住处。而且同样不由分说地开了罐啤酒给我。

  我说我已经戒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换鞋,身体形成一具美妙的弓型。

  我感觉自己又要坏了。

  于蓓出人意料地问:你知道究竟是你小说中的哪一句话打动了我吗?我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故做漫不经心地反问:我那里字字珠玑,谁知道是哪一句?

  于蓓斜卧在我面前的地毯上,一字一顿地念道:“……这个世界上,男人可以做许多事。但唯有伤害女孩子的事不可以做……”

  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的缘故,我们半天都没有开口。

  就这样对视到暮色降临。凝眸中,两个人仿佛都在深入对方,都在抚摩对方。

  沉默至夜,于蓓将手搭在我的膝头,嗓音沙哑地说:我给你做蛋炒饭,好不好?

  那一天我们没有做爱。或许在开始时我们都是那样想的,并且洗干净了澡,她还为我擦了背。

  事实上我们的确是相拥而卧的,她以一个我经历了三年的姿势依在我的怀里,听我讲我过去的故事。那夜深时,于蓓贴在我的耳畔问:你会把我当成《影子的传说》里的纯白吗?

  我认真地摇了摇头:只要你别刻意地去模仿。

  我得到一个悠长的、热烈的吻。

  曾经我笃信,“宁杀错不放过”,但是那天我没有。尽管我当时很想,并且我深深明白,她也不会拒绝,或者说正期待着。

  在我们公司的门口,于蓓挽着我的手,状极亲密地说:晚上下班呼我,我来接你。

  于蓓最终彻底打碎了我心中的幻梦。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她在电话里大声地说:你以为纯白是在真心爱你么?如果爱得真是那般撕心裂肺,为什么她会屈从于她的母亲?在她的生命中,你和她的母亲,究竟哪一个重要?

  我粗暴地打断了于蓓的话。一朵花已经枯萎了,又何必去计较她盛开时是否芬芳?

  你是知道结果的群青。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纯白不会嫁给你,可你一直在回避。

  那又怎么样!?

  打工妹刘芳有一天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管不管北京女孩的事。

  她说有个北京女孩抱怨她的恋爱生活很不正常,她和她男朋友之间总是谈那男孩过去的爱情,还不能说过去那女孩那怕是一点点“坏话”……她说她很辛苦、很苦闷,她的男朋友根本不重视她。

  男人是太阳,女人是地球。我说:你告诉她地球除了自转以外还得公转。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刘芳不满地问:群青大哥你知道什么是现代的爱情吗?

  我笑了一下,认真说让那女孩离开她男朋友一段时间,看他有什么反映。不行就算了。

  她做不到。刘芳说:因为她爱他爱得要命……

  这时间我的呼机响了,于蓓说:我愿意为他,忘记我姓名,只要多一秒,停留在他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当天晚上,我坐着公司那辆破旧的212转了小半个北京城,然后捧着一支白玫瑰来到于蓓的住处门外。

  那天天气很热,于蓓回来得很晚,我已经从浪漫到沮丧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用烟头在自己的脚下摆了一个结实的围城。

  那天我以肆虐的方式要了于蓓的全部,于蓓哭了。

  我知道我们在彻底地相爱着。

  我知道在我心底又将刻上一条更深的印记。

  接着我也哭了。

  最早,我想找一个和我一样对文学有着浓厚兴趣的女子。除了红袖添香之外,还需要我在深夜叫醒她的时候她不会恼怒,而且可以对我刚刚完成的文字提出一针见血的意见。我几乎已经找到了,但她最终屈从了她的母亲……

  后来我开始下棋,一心想找个象棋爱好者。缠绵起伏之后还能够切磋棋艺。那一年我成了中国象棋国家级裁判,她成了象棋大师,嫁给了一个棋迷阔老……

  现在我迷上了计算机,盼着自己的妻子是个此中高手(是个黑客当然更是求之不得),前提是计算机出了故障她可以排除,而且还不会在我玩儿“星际争霸”的时候捣乱……

  我都得到了,却又都失去了。

  我真得很自私。

  我象只屡遭暗算的狼,时刻充满警惕。

  有时候我在想,象于蓓这样只凭一本小说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子究竟能否持久?

  于蓓真的好美,美得让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大款”。

  她的美常常让我醉生梦死。她的美可以给男人治病。

  在一次疯狂造爱之后,我想起一句老话: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可于蓓却说我是一把万能钥匙。

  于蓓具有双重性格,平时精明干练,在电话里却可以幽幽地为我唱王菲的《我愿意》,然后温柔万种地说,我要你是杯子,我就做白开水,只为和你不分离……

  她在电话里象极了纯白,但在生活中又成了计算机高手。

  我和于蓓的爱情不似和纯白的难分难舍,也不象与计算机高手的默契,却是二者兼而有之。我们常常争吵,结果是笑得喘不上气来。我们象两块坚硬的石头,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变成一对凸凹相嵌的齿轮。

  于蓓的乐趣之一就是出其不意地问我有多爱她。我就低低地吟颂: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比海深,我的爱情浅。

  我们结婚吗?

  有一天我们终于碰触到了这块火炭。

  于蓓总是一个人算卦,有时用扑克牌,有时用硬币,有时猜汽车的号码尾数,有时干脆是猜出门碰到的第一个人是男是女。

  结果不论是结不结她都会感到失望。

  而事实无情地证明,我们永远只能是两块不规矩的石头,永远无法变成一对咬紧的齿轮。

  于蓓问为什么我们不会相交呢?我说平行线虽然不会有交叉的时候,但他们的距离总是相等的;直线倒是可以交叉,可碰撞出火花之后又能怎样呢?还不是越走越远?

  于蓓笑着说我是狡辩,说我可以和许多女孩“交叉”。

  我也同样笑着称赞了她,并且因此想到了我的命运:我总是离她们越来越远。

  咱们都不结婚,也都不和别人结婚。于蓓说:一生一世都这样厮守,好不好?

  我说你做不到。

  真的吗?

  于蓓瞪大了双眼。

  于蓓越来越感到手足无措。

  我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我们随时都在控制自己。

  于蓓总是央求我说:群青咱们“私奔”吧?

  而事情的真相是:从没有人真正阻挠过我们的感情,她的朋友幸灾乐祸,我的朋友则妒忌我的遭遇。因此我知道,到底不能说服的,只是于蓓自己。

  我感到茫然,却并不痛苦。对于我来说,一切仅仅只是重演。

  冬季里我见到了于蓓的父母。我和他们谈得十分融洽,于蓓也恰如其分地显露了我们的关系以及这一关系目前的程度。于蓓的父亲面无表情,她的母亲却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我究竟可以给予于蓓什么?这一问题不可遏止地尖锐了起来。

  “虽然我目前一无所有,但我会用全部的真心和百倍的努力给予她终生的快乐与幸福。”

  我现在已经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尽管于蓓显得人单势孤。

  谈话终于不欢而散,于蓓义无返顾地跟我走了。

  她以为自己很壮烈。其实这种场面我见得太多了,已经麻木了已经不再会感动。

  整晚于蓓都在拼命地需要,我们都已经精疲力竭。我开始感到了大厦将倾般的惶恐。

  我们私奔吧。

  我爱她。我真的爱她。

  这个新伤引发了我几乎全部的旧病。她使我感到奄奄一息。

  我重新彻夜喝酒,再也不修边幅。

  于蓓说她的心在滴血。我每时每刻都在劝她走吧,可我又继续贪恋她柔情的细腻以及肉体的丰美。我舍不得放弃和她建立起来的默契,舍不得那种,让所有男人羡慕的感觉。

  婚姻是围城。

  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要出来。古今婚姻莫不如此。

  我和于蓓也毫无例外地被钱老先生说中了。

  我们绕城疾走,为一旦进去了将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来而头痛不已。

  我的感情经历的结局大体都是相同的,从来没有一个女孩曾经给过我婚姻的现实。

  于蓓决心那么做。她下定决心让我接受。

  然而我又是命中注定无法给予她平常人的一切。

  我们都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如同我们深深了解着对方一样。

  爱情是空中耀眼眩目的云,终有一天会降落坚硬的地面,变成冰冷的雨。

  于蓓熟读《影子的传说》,对于和一个残疾人的婚姻生活,她既熟悉而又缺乏准备,甚至还有几分恐惧。因为她深深清楚,很多健全人看起来最简单和平常不过的事对我来说都势比登天。比如,在她生病的时候我甚至不能给她做一碗普通的面条。

  和残疾人结合,意味着要承担一切。

  更重要的是,要敢于面对来自家庭或者朋友的任何冷嘲热讽和误解。

  这是常人很难很难做到的。于蓓也不例外。

  在每次疯狂地做爱之后,我们通常都是沉默。

  于蓓总在情不自禁地与纯白做比较,她常问我:在经历过一次那样披肝沥胆的感情之后,你还会对别的女孩产生“真情”吗?

  答案是相当艰难的。

  因此于蓓学会了流泪。

  我不可能告诉于蓓或者依次证明自己可以为她做一切。别说是煮一碗面条,就是一袋大米、一罐煤气我也能想办法弄到楼上去。但我绝不否认自身的残疾。那样做是极其不明智的,更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不负责任。

  我不能陪她去跳舞、溜冰或是游泳,这是不争的现实,也是完全无法回避的现实。正如纯白在信中所说的:我更是自私的,想要独占你的呵护,却又不愿付出一生。

  纯白既然做不到,又何苦勉强于蓓?

  一个女孩,怎么可以把感情和婚姻分别交付给两个男人?二者必须选择其一。

  我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健全人的婚姻!可如果我生来就是个健全人的话,很可能只是个碌碌无为的人,很可能身强体壮会一手漂亮的木工活儿却只满足于每顿饭能喝上一瓶啤酒,很可能没有现在的思想,没有现在的百转柔肠,不会令女孩如此牵肠挂肚。而事实是,我能行,可惜大家不给我表现的机会。他们甚至于,不愿意去了解我。

  当年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我到四川万县去进行普及教育的工作,可到最后坚持下来的却只有我和一个文弱的女同志。

  我热爱生活和热爱生命的程度绝不输给任何人,而且只能是过犹不及。

  可惜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证明。而一个女孩本身恰恰是没有多少时间的。

  如果我根本无法给予对方幸福,那么,我要婚姻何益?

  我就是那个守株待兔的农夫。

  总是深切地期待着那个真正了解我、并且愿意一生与我同甘共苦的女孩。

  如果她永远不会出现,我就永远自己舔着自己。

  在我那年生日的晚上,我和于蓓到老龙头水库边野餐。于蓓送给我一把精美的瑞士军刀,我笑着说我自杀的时候才不会用这个呢,太疼了。于蓓就说我一定是个最大的乌鸦嘴。

  没想到她的话竟然那么快就应验了。

  就在于蓓暂时离开的片刻,我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救,并且看到了水中一缕时隐时现的长发。

  当时我来不及考虑自己能否帮得上忙,扔掉双拐就义无返顾地扑进了水里。

  幸好是水流把我冲到了落水者的身边,也幸好是落水者一把抓住了我,否则我一定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惨重的代价:救不了别人,反而成了殉葬品。

  第一次潜入水底的时候我就清楚了这个小女孩只是被水草缠住了右脚,并且因为她毫无章法的挣扎使得水草越缠越紧。

  浮出水面之后我一面告诉她事情并不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另一面叮嘱她一定紧紧抓住我的裤脚,不论发生任何事也不可以放手。

  我掏出那把瑞士军刀第二次潜入水中。

  由于烟酒过度导致的肺功能下降,这一次我只割断了三分之二多一点的水草就被迫上来换气。当我第三次进入水中使其彻底脱离羁绊以后,我已经不行了。

  救人者最后是被被救者拖到岸上的。我感到窒息和极度疲惫。

  小女孩哭着亲吻我呼唤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只是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于蓓哭得死去活来。我从她断断续续的喊叫中听出她在说:群青你醒醒,咱们去结婚……

  而我吐完水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于蓓咱们分手吧。

  生与死之后我突然变得清醒起来,有个沙哑的声音时刻提醒我已经到了必须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就象必须迅速斩断那些该死的水草。

  于蓓在我们感情的后期阶段做得非常感人,很多事都成了我后来我小说中的素材。

  但我感觉,她有些做作。

  恋爱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定期发作的病。那一次从死亡线上拼命地挣扎回来之后,疼痛的感觉已经麻木。真的是“有妈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都能对付”了。

  分手更成了一种轮回。如同只有黑夜才能标志一天的结束,黎明才是一天的开始。

  然而我的伤究竟有谁能够明白?

  有人相信我为爱哭过吗?

  有谁相信?

  永远告别情人时代的夜里,于蓓用力地撕咬着我,并且不断给予我一种超出人类的愉悦。

  她注定要进入别人的城中。而绝对不是我的。

  我们曾在那座本该属于我们的城前久久徘徊,想的不是怎样进去却是进去之后怎样出来。我们谁也不能根本负担对方今后的生活,这是致命伤。

  于蓓那一夜对我说她已经死了,死在我点起来的、她甘愿扑进的火里。

  我不无恶意地说她还会象凤凰一样在别人的火中涅磐。

  我是故意要刺伤她的,因为我已经伤痕累累。

  于蓓去找别人的城了。

  而我的城门却将永远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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