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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C.
所谓深蓝,淡一点,爱情淡淡,深一点,爱情深深。而淡蓝和深深深蓝,都会重伤了我。。
(六)
爱情如樱花般盛开,随着迎风渲染的桃红花瓣给足彼此完整浪漫;如微凉的秋,幽幽森林,踏过枯叶碎落的沙沙声响;如河水不再流淌,茫茫皓雪中悄无声息的习惯冬眠。
年复一年的足足失望悲伤迷惘和嚎啕。终于我找寻到了所要的幸福,却意味失去存在的幸福。
绮绮和黛,我是错过了谁。
依然徘徊在等待的车站。初夏将至,闷热心慌。天空乌云密布,一场冷雨越过万水千山,吹过海誓山盟,飘过远方,降临在城市上空。突如其来的意外,毫无防备的淋在了迷茫中。
莫名阵阵悲伤,静态等在奔跑而过的人群中。
想像伤情片断,电影画面无论黑白或是色彩,表情男女们枯萎在雨里。而后黛朝我走来,高举起深蓝色的大伞。她疑惑的望着我湿湿的发和粘身的粗格衬衫,伸手轻柔擦拭,“很冷。”
靠近胸口,黛的双手环抱着我,自然低垂。深蓝的伞挣脱束缚自由坠落在黑白城市中,唯美的一点蓝,豪雨继续疲竭的咆哮着。她咬紧嘴唇,身体在寒冷中微弱颤动,“ANDY.吻我吧。”
我点头。
闭上眼睛。
唇上很热,像道伤痕,拉远我与绮绮的距离,欲望慢慢发烫,燃烧尽身体的寒冷。拥抱激情,熬过那场沱滂大雨,却错过了开口的理由。黛睡在我的怀中,微翘薄唇,额头滚烫,高烧复燃。
中途她醒来几次,喂些退烧药片和开水,盖好纯白柔软的被子。我坐在床边,握起黛冰凉而炽热的手,来回吻在唇边。她安静的睡着,虽然身体仍然无力。仿佛梦中轻盈微笑,温柔交替。
也许我们捏着烟花漫步于冷冷冬季;也许背着她翻越陡峭山崖;或拥挤在狂潮般的人海里,快要失散了方向,彼此所眼见的对方,却有着同样的深蓝。
ANDY.黛玩弄我的头发,“我好了。全都好了。”
想看看天空。
拉开窗帘,房间登时光芒万丈。待视线渐渐清澈,大雨停息。轻淡的蓝遍布天空,依稀远见繁华的喧闹和寂静。附近低楼上升起了炊烟,灿烂蔓延,却找寻不到我要的深蓝。
(七)
城市被钢筋水泥和重型货车包围,四处狼藉,不久应该金壁辉煌。两只美丽的天鹅垂挂吊车绳索上,彷徨中等待死亡。相信爱情之死,在可有可无的黄昏,或是那场雨后。
必须面对抉择的睡在黛身旁。绮绮偶尔打来电话,忍住悲伤,我木然放掉话筒。
伪装快乐的生活,黛兴致盎然的跑遍楼下便利超市,买大量蔬菜和速食品煮出焦糊状饭菜逼我进食,如同恋人般调戏和亲昵。开始相信所谓宿命和追寻的割舍,断绝了与绮绮的一切联系,真爱死在身心疲惫的灵魂深处。
在丁柔叔父的店铺打杂,梳理头发,刮净胡子,穿深蓝制服,镜子前微笑的哭了。春天过后,言语被沉默取代。
丁柔的叔父是个长乱发的日本男人,矮瘦的身形外套灰黑衬衫。空闲时坐在最爱的23号餐桌,碧螺春茶和蓝色忧郁。
有时喊我陪他,随意家常的话题和抽烟,慢慢接受平静。习以为常的安稳和悠然让我忘掉绮绮和曾经激情。
接近凌晨,客人脱下华丽西服,喝冰凉啤酒,又将领带束紧,消失在朦胧夜色中。一个个越进我的视线,越出。谁都正在悲伤,试着咆哮,而后明天依然龌龊生活,是城市人群的最后归宿和不变悲哀。
与丁柔间有过无话不谈,可在渐渐逝去的光阴中爆发沉默。依稀怀念童年,天真烂漫的骑上石马;像飞鸟般从半人高假山上跳落;爬上厚矮榕树的枯枝,曾经的快乐轻易和不需伪装。会做奇怪的梦,大而深的山洞,四下燃起彻夜通明的火把,和丁柔无休止的嬉戏。也在次日黑暗褪色时坐在高高山顶,欣赏漫天的深蓝。
那个时候,丁柔让我坚信一个世界还有深蓝。
现在的我们忘掉昨天忘掉誓言,庸庸碌碌的生活,生活在各自小小的圈里。隔了深深海洋,失去开口的理由,连一句话都变成施舍。
“ANDY.聊聊吧。”接近打洋,她递给我小瓶喜力,窗外的灯火熄灭最后一盏。
围绕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包括邻家的猫,喂过的哈巴狗和打过架的玩伴。我的天空忽放晴朗,驱走浓云,追逐纯真的幸福。
ANDY.丁柔喝了一小口啤酒。“还是不爱说话。”
热闹会让我不知所措。
“有爱的人了。”她忽然问。
有不爱的人。
“为什么交往。”
把剩下的啤酒统统灌进嘴,无声的离开店铺。凌晨的夜有些微凉,身上的短袖快抵挡不住寒意,不停颤抖和打喷嚏。
丁柔从后面拉住我,一拳头袭在脸上,登时渗出鲜血。抬头,冰凉的啤酒浇湿头发,麻醉了伤口。
站在三层楼屋顶,天空悄无声息的漆黑和寂静,伤口依然很痛却莫名清醒。
快要破碎的画面在残缺里盛开,绮绮的哭泣,绝望的心被嘈杂人群撕碎。我们看见了对方的深蓝,却距离遥远而无力。
“怎么可以和不爱的人交往,我无法理解。”丁柔的语气激动异常。
走到绝境面对悬崖,快要坠落城市上空。平伸手臂,绮绮。我一遍遍的念着。复杂被脱下最后的伪装,空荡的走路和生活。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真实。
“可我不能,丁柔。”转身远去,独自卖醉在孤单街头,走到这一步再也无路可退。黛,终是有疼她的责任。
(八)
微弱的黎明,停留在人行横道中央。红绿灯熄灭,隐约看见日出的灼热。就此躺下平摊四肢,放纵撕碎心痛的边缘。一遍遍呼喊绮绮,温柔如烟雨般痛快淋湿身体,慢慢蒸发后飞向上空,从不曾发生过,错过。
忽然盛夏,城市有难以捉摸的悲哀。人群中彼此陌生,麻木望着对方惨白鲜活或是肥胖瘦弱的脸,吝啬所有微笑。
孤独穿越人潮和人烟稀少,重复昨天走过的路和发生的故事,原来不同的只是脚步和心情。绮绮仿佛走在身旁,真爱可以不死。
曾和绮绮沉默不语的走过喧闹和寂静,用一个眼神交换要说的话题。虽然她激动的揪住我的衣领,“ANDY.和我一起你无话可说吗。”
平淡却还是我要的幸福。
沸腾燃烧了城市的温度,大多数人足不出户,店铺生意极度冷清。落地的抹布粘湿肮脏,喉咙干燥,几个伙计绝望嚎啕在门前,勾引稀少的人群。
“ANDY.坐下。”丁柔的叔父喝一小口浓茶,眉头皱紧又缓缓舒展开。
“生意不好哦。”他说。
嗯,天热的缘故。
“你不快乐吗。”
不是很好,你呢。
“很好阿。”他将棕灰色的茶壶盖掀开,“蒸气散走后,水慢慢转凉。”
怎样。
“开始结束在刹那间,记不住也留不住。”
我点头,“有时却不能不想。”
茶壶加满沸水,他捏住壶嘴和末梢稍微摇晃,倒一小杯。“尝尝。”
淡了。甜了。
因为冲淡了,因为过去了。
和黛的爱情冲淡在流逝的时光中,而绮绮相距遥远有时仍然贴近,故意做作故意逃避,城市宛若巨大的迷宫,借一道窄墙戏弄着相爱的对方。
还在一起又会怎样,依然悄无声息的路过大街和小巷,靠眼神延续话题和争吵。拥抱激情和欢乐是否相爱着对方,隐瞒和欺骗让自己悲伤。
茶淡了。人散了。心碎了。那会怎样。
(九)
微凉初秋,忍耐在郁闷中爆发。决定分手。山盟海誓的代价是狼狈不堪,以为穷困潦倒要借用下个秋天忘记。
平淡的出乎意外,喝完咖啡后黛收拾了照片和衣物,坚持不让我送她,不要电话也不要见面。
“ANDY.若有一天,还会相遇在人海中。”
酒馆角落找到丁柔,淡绿色长恤,短发扎成马尾。
“我打算离开。”
去哪。
“店铺结束经营后,叔父打算回东京居住。”
“你随他去。”故作若无其事的摇晃酒瓶,黑玻璃内的气泡瓦解在橙柠檬中。
是的,正好消磨时光。
“我又失业了。”将整瓶喜力统统喝完,痛苦纠结成悲伤,随后恢复平淡。
“你和她呢。ANDY.”
“我想我爱她。”
“是吗,我想我也爱你。”逃避绮绮很久的承诺丁柔却说的那么轻易,我默然哀悼。
几天后飞机划过城市上空,带来幽幽小伤,短暂失业。
二零零一年除夕的城市张灯结彩,换上粗线深蓝毛衣,独自徘徊在空荡中。曾想过和绮绮相遇会在某年某月的某天又目送她远去,终于发现现实让人无法坚强。
“你怎么能够狠心,悄无声息的离开我。”绮绮颤抖着身体。“说阿。ANDY,打电话给你,在你家楼下等待。为什么你还要装聋作哑。”
零碎几户鞭炮声响过,忽然静静沉默。所有悲伤彻底止步。
ANDY.和我在一起无话可说了吗。
“绮绮,我爱你,却害怕找你,怕找到不爱的你。”
她疲倦的瘫在路边,深深吸了口气,“我累了,累得一塌糊涂。”
那就拥抱着。
零点钟声敲响,在春节联欢晚会的呐喊和城市的俗套中又一年走到尽头。仿佛天空遍布深蓝,失去了得到了爱过散场后又重新开始。
一次次吻绮绮,思念已然发烫。
(十)
仍习惯徘徊于车站前诺基亚的塑料招牌下自然而然微笑,想起黛说过,“我们终会相见的。ANDY.”
绮绮幸福的抱住我。
深蓝色的957公车停靠站台。瞬间,突然看见了黛。
原来爱情有时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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