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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在太阳下恋爱或死去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7月17日16:47 新浪伊人风采

  作者:芭蕉

  嘉喜在几个小时内就狂吐了六次,伊人不禁懊丧地对盛杰说:难得见她这样的醉过。

  盛杰笑着一边去洗脸盆一边说:她受什么刺激了,成天看她都乐呵呵的样子,没失恋吧。

  伊人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恋爱。

  盛杰就叹气说:你们女人啊。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和伊人并排坐在嘉喜床前的地板上,顺手揽着伊人说:上次你醉的时候幸好没有吐啊。

  伊人不好意思地说:早知道就也吐了,省了你的好事。

  一会儿嘉喜忽然迷迷糊糊地叫了声伊人,伊人连忙答应着,她这才放了心,又翻身睡去。伊人就靠着盛杰说:我都困了,你借我用用肩膀吧,明天还你。

  盛杰问:怎么还法?

  伊人就说:拆了胳膊还不行吗?

  一说完伊人忽然油然而生了恐慌,好象一种梦境逼人而来,她又推开盛杰说:算了吧,我们还是这么坐着来聊天好。

  盛杰愕然说:我并没有说不让你靠啊,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伊人说:不用了。

  盛杰说:没关系的。他说着一边又拉过伊人的手。伊人就惊叫一声挣脱了,这使盛杰更加莫名其妙,他不解地看她。伊人愤怒地对他说:你不要动我,我说过不用了。

  盛杰这时也就动了气,说: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次次都对我这样。

  因为俩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嘉喜被吵醒了,迷茫地看着他们,见伊人正坐在面前,就紧张地说:你怎么在这里,煜找你,让你给他打电话。

  伊人当即变了脸色,过去用被子抱着嘉喜说:你醉成这样了,快睡吧。

  嘉喜做出一幅思考的表情,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已经告诉你了,让他别再找我了。

  这些话令伊人哭笑不得,她扭头看着盛杰,盛杰正也充满疑虑地看她,她把手放在他手上解嘲地说:她醉了。

  盛杰就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伊人说:不知道啊,没听清。于是盛杰也就不再追问了,但彼此都开始心事重重地坐着,伊人在困倦的时候问了声:听音乐吗?盛杰说:好吧。

  然后伊人便走到CD架上找了一会儿,又问:卡百利听不听?盛杰说:随便啊。

  接着就是"dying in the sun"的乐声流出来,这首歌是伊人十分喜爱的一首,这样的音乐能使安静的地方更加的安静,她本想问问盛杰是否也同样喜欢但却没敢出声,于是每个人都各怀心事般,伊人几乎是非常仔细地听着每一个音符,觉得耳朵都听得有些发疼,但时间却也就这样地过去了,一片碟播完竟然也开始有些晨光透进窗户中来。

  盛杰瞄了一眼仍然沉睡的嘉喜,似乎没有再苏醒的样子,他站起身的时候身体颤抖了一下,他说:走吧。于是伊人也跟着起来,因为没站稳便不自觉地扶着盛杰的手臂,盛杰没做什么表示,伊人就尴尬地又收回了,她理了理长发,抢先开了门出去。

  他们一路也都没有再说什么,伊人一直走在盛杰前面,她不想看到他的表情,觉得看到了反而会难受。经过一座小桥的时候,也许由于修理,人行道的一块石板被掀开了,直接可以透过空洞看见下面到桥墩的梯架以及再下面潺潺的河水,幸亏是河水,波澜不兴,伊人绕过那个空洞的时候觉得整颗心都沉了下去,虽然不是漫无边际,却是深不可测的。

  她甚至想如果一脚踩空,整个人也就将这样沉了下去,那么跟在身后的那个男人是否能够拉住她。她听见盛杰缓缓的脚步声走得并不安稳,好象清晨的神经还未苏醒一般。

  就这样一直到了伊人家门前,也不知走了有多长的时间,伊人在楼前停住回头看了看盛杰,他在身后也停了下来,伊人说:我上去了。

  盛杰说:今天不去团里了吗?

  伊人说:不去了,很累,你呢。

  盛杰说:那我也不去了罢,反正嘉喜醉成那样也清醒不过来。

  伊人点点头,就进了楼道,感觉盛杰仍在身后停留着,她又回头,盛杰正踟蹰不已,一脸欲说还休的样子。伊人也就有些不忍心起来,问:你还有事儿吗?

  盛杰说:倒也没什么事。

  伊人试探地说:是想上来坐坐吧。

  盛杰苦笑说:还是不上去了,我都受过很多次挫折了。

  这种拉锯似的谈话终于令伊人失去了耐性和好意,于是她说:拉倒,你回去吧。

  说罢就怒冲冲地三步并两步爬上了楼。

  伊人进了家之后仍然十分生气,因为盛杰今日的反常显得突如其来,令她觉得压迫。她迟疑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来到窗前,透过薄纱的窗帘她向楼下望去,却发觉盛杰正坐在楼外护栏的水泥台上背对着她在抽着烟,那些铁护栏将他隔成几个片断,每个片断看起来都很萧索又朦胧。她拿过电话拨了他的手机,过了一会儿看到他掏出电话,然后他转过头向她望过来,伊人忍不住泪水就汹涌而出。

  盛杰奔了上来,他们在门口就急切地拥抱在一起,伊人在他胸前泣不成声,几乎要把很长时间积累的所有的重负都释放出来。她每次这样面对盛杰就会觉得自己好象受过无数的委屈一般,可这些委屈回想起来都似乎毫无道理。

  但她哭了,简单的一种女人的脆弱,盛杰不断地吻着她,说:有时觉得自己是这样爱你。

  伊人抽抽噎噎地说:有时觉得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做爱的时候,伊人对盛杰说:没有你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跳舞。

  盛杰问她为什么,伊人就挑逗地说:因为你有激情,你能给我欲望。

  她一遍遍地问盛杰索要,在他撞击她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赤裸的身躯如同在海面上澎湃的起伏,他们的肢体密不可分地纠缠着可又抗拒着,一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盛杰趴在她湿润的身上喘着气笑她,觉得她冷酷与热情的时候同样叫人不可思议。

  香港的海是什么样的呢?

  伊人抚摸着他,梦呓般地问。盛杰不解地说: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海,它会带给你什么。

  不知道。

  那么就不要想它了。

  伊人翻过身说:可它改变了我,它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它让我不知所措让我害怕。

  盛杰安抚地对她说:那么就更加不要想了。

  伊人问:可你就不想在海洋上面跳舞吗,那种感觉可能一辈子只能体会一次。

  盛杰说:不要也罢,我跳任何一个舞都会很快乐,如果没有海我想也不觉得遗憾。

  你是个舞者,你却没有追求。

  盛杰抱住她暧味地说:你就是我的追求,如果你喜欢,整张床都我的舞台。

  伊人又说:那你告诉我香港的海是什么样的。

  盛杰说:全天下的海都是一样的。

  伊人苦闷地将他踢到一边,然后尖叫着把被子掀起来裹住自己的头,在里面恼怒地说: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一次,你这头猪。

  这时盛杰别有心计地刨出她的脑袋问她:是不是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伊人就说:全天下的猪都是一样的。

  她发现和盛杰在一起就象上演一出《智斗》,彼此挖空了心思想在对方身边表达些什么同时也获取些什么,并且相互猜疑,斗智斗勇,直到筋疲力竭方才惦记起爱情这回事。接着又从爱情的深浅上反复权衡。象那些称斤论两的菜贩子,少一分就觉得受了莫大的伤。伊人叹着气对盛杰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地相爱。

  盛杰讨厌纠缠这样的问题,他爬起来点着烟,靠在床头坐着,一会儿吐烟圈一会儿看伊人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伊人背对着他,因为得不到反应所以假装睡了。他只好继续数着自己喷出来的烟圈,蓝蓝的绕到自己的头发里,百无聊赖地再滋生出来。

  认真想来他们之间似乎谁也没有失去这段爱情,但它看上去就好象分裂过的玻璃瓶,永远无法完整了,并且一不小心还能割破手指。

  就这样他的爱情进入了一段盲区,而他真正为之头疼的是因为他的舞蹈也陷入了一个低谷。

  他不得不承认伊人总是影响着他以往对舞蹈的灵感,他知道她身上蕴含着更多更好的一些东西,可他拒绝挖掘。但它们也总牵绊着他,以至于他和嘉喜配合时老惦记着伊人的感觉。甚至有时他会不自觉的借用她的思维,这难免让盛杰心生恐惧。

  盛杰知道舞蹈是不能掺杂任何砂砾的,这是一种完美的艺术,一旦有了杂质就将沉没下去。

  而在这段时期内老树也若有所觉,便对于盛杰与嘉喜的状态表示出了极度地不理解,他们俩显而易见都徘徊在低潮当中,尽管都希望做更多的一些努力,但却一次又一次宣告失败。

  老树心如火燎地走前走后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盛杰你是来帮我们的,可不能任由情况这么发展下去。

  盛杰沉默地点头,但并没有实质的进展。嘉喜说:老树你还是让伊人来跳吧,我看我是不行了。

  老树就说:你这扶不起的阿斗。不是什么人都能做邓肯第二的,没了伊人难不成别人都别跳舞了吗?我看你们真是都傻了。

  嘉喜立刻又羞又愧地对老树说:不是这么回事。

  老树问:那是怎么回事,给我个解释。

  盛杰想了半天说: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伊人给我们留了一个概念,我和嘉喜都被灌输了这样的概念,但我们找不到其中的灵魂。

  老树听了就勃然大怒道:灵魂个屁,舞蹈不是只有一个主题,你今天可以跳狗熊明天可以跳生命,你们成天和伊人一样海呀水呀迟早也能像她一样毁了。

  盛杰说:她是我们的压力。

  老树说:搞不懂你们,我看我退休算了,你们爱跳不跳。说完简直是拂袖而去的,盛杰和嘉喜仍然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嘉喜一会儿自嘲地说:我从一进舞团也算个好材料了,谁不想跳出名堂,不然大家也不会留在这儿守着这点可怜的钱。

  盛杰安慰她说:你已经很好了。

  嘉喜叹着气说:终究不如伊人。她告诉盛杰说:其实老树最难过的不是我们。

  是伊人,他很想念她呢,你信不信?

  盛杰闷头不语,嘉喜领悟了些什么,于是也不再说话,两人相互对视着,都是越来越深重的失望与迷茫。

  盛杰隔了很久之后才对嘉喜说:我想爱她,可她好象不是我的,我也想接受她的舞蹈,可那个舞蹈好象也不是我的。

  嘉喜并不明白盛杰的意思,不过迅速体会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原来是相爱的,她显现出绝望的惊讶来,嘴巴张是象一块刚出锅的面饼那般浑圆与夸张,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即表示出她对于他们的爱情十分地不乐观,就象她当初反对煜一样,她告诉迫不及待盛杰当初伊人与煜的故事作为对他的一种警告。好象在说一件案例,她说某天她带着伊人交给她的一盒贝壳来到煜的办公室,煜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盒子,他们便对着那壳莫名其妙的东西一起发愣,煜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嘉喜摇了摇头,她其实在路上就已经打开看过了,对于煜与伊人之间微妙的感情她总是很好奇的。那些贝壳显出了快要风化的样子,还带着海水的腥气。后来煜说:爱情要风化了。

  就这样,爱情要风化了。嘉喜对盛杰说: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明白伊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告诉我她之所以爱煜是因为煜给了她非常多感觉,使她在舞蹈时获得满足。

  盛杰听后显得很忧郁,他问:爱情风化了,她那次就失误了是吗?

  嘉喜点头。她记得伊人曾经对她说过:有时生活很怪异的,象个漩涡,你一旦卷了进去会发现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东西,可它们却真的就在你身边发生了,比如灵魂。

  嘉喜问盛杰:如果是你,会相信吗?

  盛杰想了想说:不知道,没有经过漩涡的人一定是体会不到那种激流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刚才老树生气地骂地那句:灵魂个屁,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嘉喜就拍着额头说:可能你们很般配,总而言之,都能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愿你们会相爱,不然疯掉的会是我。

  盛杰好笑地问她原因,嘉喜就说:我现在是垫背的,这样的地位很尴尬。

  她说:但凡跟伊人接触久了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现神经质。

  盛杰就体贴地说:跳舞的人本就或多或少地精神分裂,我更年轻的时候也一样,现在老了些才能正视一下生活。

  嘉喜当即很为此欣慰,觉得自己不能是个优秀的舞者也没什么不好。她还很赞成盛杰这样的观点,回忆说:当初我谈恋爱的时候那男人也觉得我疯,不是个真人,最后就把我抛弃了。

  她想到这儿的时候补充着问了盛杰说:你会不会结婚?

  盛杰露出很奇怪的表情说:当然会。不过可能不会在内地吧。

  嘉喜就遗憾地说:伊人一定是没有希望了。

  盛杰问:她很希望结婚吗?

  嘉喜说:可能吧,这你要去问她,天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盛杰就一知半解地哦了一声,然后陷入沉思,嘉喜又不悦地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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