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齐桓大帅(新浪网友) 图/紫镯 欢迎网友投稿
“我们报名参加那个接吻大赛吧,怎么样?有奖金哪!”
昨天晚上,我第四次跟我家最高领导郑重地提出了这样一个申请。
这个申请,虽然考虑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已经算是比较成熟了,否则我是不会提出来的。
最高领导的答复,跟前三次一样。她说:“我才不去呢,你要去你自己去!”
听了这话,我也照例还是那句说了三遍的提醒:“我自己去怎么吻啊,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不叫接吻,那叫哆嗦,恐怕是要被红牌罚下的。”
最高领导也还是那句话:“跟我无关。你想去,你就自个儿找人去。不过,要吻,就要吻出个冠军来,不要丢了我的份儿。另外,奖金还得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狡猾。明知道我不太有胆量找别人参加接吻大赛,明知道我在跟别人接吻这个问题上多少有点洁癖,却仍然三番五次地这样说,显得很开明似的,真是狡猾。
不对,不是狡猾,是英明。但狡猾也好,英明也好,结果都一样,就是事实上不同意参赛。
这就麻烦了,因为我从上周看到报上那个接吻大赛广告后,我就下决心要动员最高领导一起参加的。虽然我们早已过了热恋阶段,但广告中也没有限定选手之间究竟是热恋还是冷恋,是未婚还是已婚,是临时同居还是打持久战。
更关键的是,前两天又在媒体上看到了有的城市已经成功举办了接吻大赛的新闻。据说,大赛办得很成功,观众看得很澎湃,选手吻得很投入,奖金拿得不老少。
多好的事情啊,最高领导怎么就是想不通呢?您怎么就不想一想,我们的爱情是经过长期考验的,是大海熬糊了石头煮烂了都不会变的,是足以代表最广大中青少年男女爱情发展方向的。
这样的爱情,不值得拿出来展示展示?值得,我认为值得。眼下这个即将举行的接吻大赛,不正是展示展示的最佳历史机遇吗?
只有前去参赛,才能得冠军;只有得了冠军,才能拿到奖金、一吻成名;只有有了名气,才会有资格上糕点妨谈、冻方拾空、现在播报。
然后,就会有数不清的跨国公司在门外排队,挤破头地抢着要跟我们这对郎才女貌的“金哥玉嫂”签约作广告。
一吻万利啊!为什么就不批准呢?
我不得不仔细分析一下最高领导领导否决我的申请的内在动机了。这倒不是件难事,因为我对她的了解程度,就跟她对我的了解程度一样,是深而又深,准而又准的。
看来,最关键的一条是最高领导比较封建。她历来认为,接吻是必须要在暗中进行的两人之间的秘密事,而不是拿来公开展示并让众人品评的。
在她的观念中,只有阳台外面树枝上的麻雀儿,楼下老太太养的小狗儿,还有水族馆玻璃箱中的小鱼儿,才会不事遮掩地公开对嘴儿。
特别是楼下的小公狗儿,不管是跟哪个邻居家的小母狗儿见面,也不管当着多少人,总是上来就要对嘴儿。而且只要围观的老太太们稍有鼓励的表示,它就越发地来劲儿。
显然,最高领导不想把我变成小公狗儿,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小母狗儿。事实上,当年上大学热恋时我曾经当众吻过她一下,结果她整整一个礼拜没理我。
而且我还知道,只要她下定决心要否决的事情,一般就不好再挽回了,所以我昨晚说到第四次,也就不敢再提了。
不提归不提,想总还是要想一想的,毕竟那一吻万利的美好远景太诱人了。否则,像目前这样朝八晚六、三个饱一个倒,何时才能出大名赚大钱?
更何况,我这么一个久经考验的山东大汉,身材健壮优雅,体力异常充沛,嘴唇坚实耐磨,堪称万里挑一。只要我去参赛,就没有不拿冠军的可能。
去,一定要去,否则岂不太可惜了。但是,鉴于最高领导不肯去,那么我跟谁去呢?这得好好考虑考虑,决不能草率从事,更不能到大街上随便聘一个,虽然凭我的本钱很有可能聘谁谁来。
要想盛更多的水,木桶上的板子就哪一块都不能短。我根据这个著名的木桶理论作出推论,要想夺得接吻大赛的冠军,双方的四片嘴唇就一片都不能软,这一条必须满足。
同时,跟我搭对的一方个头还必须差不多,否则在长达数十个小时甚至上百个小时的接吻苦战中,我就会不得不一直弯腰低头,这样就会造成我体力上的非战斗减员。
既然我对自己的嘴唇耐磨度和个头都比较有信心,现在的关键就是搭对选手的问题了。至于相貌,那是无关紧要的,反正到时候闭上眼睛就是了,那样反倒还显得更投入,更能打动观众和评委。
好,嘴唇要硬,个头要高,相貌无关紧要。在身边最高领导已经进入沉睡阶段的时候,我开始按照这三条指标,在心中暗暗选择搭对选手了。
时间不长,我就有了最佳人选了。对,就是她。我从童年起就长期埋藏在心底的,曾经跟我一起在田野中奔跑嬉戏的,堪称跟我青梅竹马过的,我还采集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她头上过的,那个她。
我一骨碌翻身起床,悄悄溜到书房,打开台灯,又回头确认了一下最高领导仍在酣睡之后,便开始给从小把我带大的远在山东乡下的外祖母写信:
“亲爱的外祖母大人:我小时候养的那头小母猪,现在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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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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