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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学会自己长大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6月15日09:53 东方网-上海青年报

  我生长在海边的一个美丽城市,这个城市让每一个来过的人留连不已。然而,年少时的我每每站在海边,望着无垠的天际,心中渴盼着的却是怎样才能走出这个小城,走到外面的世界里去,年少的我固执地认为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终于我找到了一种途径,那就是运用手中的画笔。

  我是个孤僻的孩子,在一大帮左邻右舍的小朋友扎堆在大海边嬉戏的时候,我却待在沙滩一角悄无声息地画我的水彩画。但我并非孤独的,我的身边,总是坐着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萧。

  与我的沉默、乖戾的性格正好相反,爱笑的萧是个活泼而欢快的小丫头,善解人意,常常在我画到画不下去对着大海呆呆发愣的时刻,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些小糖果逗我开心。碰到有淘气的小男孩拿沙子来袭击我们的时候,萧更是挺身而出,挥舞她那把小阳伞英勇地将“敌人”驱逐出境。想来,在我青涩的少年时代,和我同岁的萧竟一直自觉充当着我的保护伞,而且多年来,始终如此。我是如此依赖于萧的存在,以至后来某一天猛然间失去了这种庇护,我才发现我有多么失落。

  一个来海边采风的画家,无意中发现了我的才能,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地考取了美术学院。也就在同年,令人欣喜的是,萧也考取了这个城市的一所大学,也就是说,我们又在一起了。每个周末,萧都会来看我,她给我带来的不仅是她的笑声,更有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料,她帮我洗衣服,晒被子,俨然一个大姐姐,虽然她只比我大两个月。

  毕业了,找工作是件难事。最后,当萧在那个城市的一家公司已经上班半年之久后,一家工艺品厂才终于收留了我。收留,也许是一种恩德,但对我,却不啻为艺术折磨的开始。这家工艺品厂,在廉价地喂饱我的肚皮之外,给我的最大收获也许就是让我认识了远,这个后来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在人群中有点卓尔不群的他,总是爱穿一件黑衬衫,参差的头发略略散在肩上,眼睛朝我望过来的时候有一种灼人的热感,从未恋爱过的我,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坠入了情网。

  一年后,我嫁给了远。

  工艺品厂的工作是程式化和缺乏创造力的。在日复一日的低水平重复劳作后,我在暗暗地恐慌:难道从小对着家乡浩瀚的大海作画的我,就这样在单调的工厂车间里埋没了自己?苦闷在我的心里滋长。可是,已升任工厂销售主任的远对此并不在意。当我再也忍无可忍从厂里毅然辞职的时候,远甚至与我争吵起来,“你怎么这么一意孤行?”他大发雷霆。

  “我只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画真正有意义的画。”我申辩。那一晚,是我们第一次争吵。而我未料到,这竟成为我们这个成立未久的小家庭震荡的开始。

  辞职之后的我就像重归大海的鱼一样,被自由的喜悦蛊惑着,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画喜欢的画。那些内心的悸动,被压抑得太久,一旦释放出来,淹没了我睡眠之外的所有时间。画到忘情的时候,我几乎把远的存在都给忽略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到一天夜里,耳边突然响起玻璃杯坠地的刺耳声音,我惊诧地抬头一看,才发现了远阴沉的脸色。“要靠摔掉一个杯子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远厉声质问,“现在厂里不行了,不景气了,你还在这里任性地画些没用的画……”我怔然,张张嘴,却找不到话可说。

  任性?也许我真的是任性,散在整个屋子的画兑不来一分钱。有多少天了我甚至不知道远早上什么时候离开晚上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

  仍然不能克制地去毫无功利地作画,但是内心却分明有了压迫感。远一天阴似一天的脸色和一天比一天尖锐的指责,在提醒我柴米油盐背后的金钱时,使我既负疚、难堪却又不免委屈和焦躁起来。我们有了越来越多的争执。苦恼的我更干脆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画里,而这越发引起远的不满。

  只有萧夹在我们中间,勉为其难地为我们做着调停。

  “我不是反对她画画,可是大家总得日子先过得下去是吧?她这样没天没夜地纯艺术,花销太大不说,还弄得六亲不认……”这是萧带过来的远的话。

  “现在是我最有创作激情的时候,我耽误不起,为什么他就不理解,那么急功近利呢?”我对萧说。

  可是我到底还是有所妥协。一边不舍我心爱的创作,一边却应远的要求,兼顾着画些市面上比较好销实质上俗不可耐的画,为着它们能换来一日三餐,和偿还带落地窗的大房子的分期付款。

  家里出现短暂的安宁。我说它短暂,是的,是短暂的。在具体的现实经济问题面前,婚前似乎对我非常赞赏的远,婚后毫不掩饰地显露出对我本质上的不理解。这刺痛了我的心。可是我也不能指责远就一定是错误的,毕竟任何人都不能将生存和艺术对立起来,何况我还爱着远。

  不过有些事情真是没法强迫,违心的画一再败坏我的情绪,内心影影绰绰地缭绕着沮丧和惆怅,乃至升腾成无名的怒火。家里又开始乌云密布,而我的脾气也开始越变越坏。随便一点小事我们就会爆发争吵。我失去自控,而远也一触即发。我们的生活,演变成了对彼此的伤害。

  有时,当画笔在画布上蠕动时,我会被一种莫名的空虚紧紧包围,便拿起刮刀狠狠地刮烂画布,几乎歇斯底里。在错乱中我能想到的唯一救星就是萧。这时只要一个电话,萧就会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冲到这里陪我,这对她来说并不容易,因为她已是一个忙碌的市场部总监了。

  萧洞悉我和远每一次争吵的细枝末节。也许是为了躲避争吵,远现在调换了工作,常常出差在外,后来他更主动申请常驻外地办事处。

  当初两个陌生的人狂热地要在一起,只有一个最简单的理由,那就是爱情。而今我们的婚姻却爬满了藤蔓,缠绕得我们窒息。

  远眼中的疏离让我失控,有一次我灌下一整瓶葡萄酒,发疯似地抓起大把油画颜料向他抛去,那一刹那我好像猛然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他颤动着嘴唇说:“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日。”说完,当天才从外地回来的远又气恼地摔门而去。

  萧赶来了,我抱住她痛哭,仿佛在过去的日子对我们已费尽了唇舌,除了叹息,眼前的萧已不知道还该对我说些什么。

  在远离开的日子里,我除了作画,还是作画,让作画来模糊现实的困境。

  一天夜里,SK画廊的吉米打电话告诉我,法国一个收藏家看到了我的画,非常喜欢,要全部收购,并想约见我。放下电话我心跳得厉害,终于我的画有人承认了。我激动得像只热铁皮屋上的猫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潮翻滚,我需要最亲近的人来分享我的快乐。

  萧出差去了,我拨通了远在另一个城市的远的电话。由于过分的激动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我说我太高兴了……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远惺忪的声音传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总是这么爱冲动,好了睡吧。电话挂断了,远的冷漠把我的好心情击得粉碎。我的伤痛与喜悦远竟然通通不再牵挂,我就这样独自流了一夜的泪。

  那个让事情露出一丝端倪的星期天,我却浑然不觉。那天我敲开萧的家门,过后想想那天其实萧真的很反常,她从没那样低垂着头不敢与我正视,她嗫嚅着问了一句:“远和你谈过了吗?我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这时电话响了,萧犹豫着接了电话说:“真巧,她正在这里。”竟然是远的电话,他支吾着问了和萧同样的一句话:“萧和你谈了吗?”我有些糊涂地说:“什么?”远说:“没什么,我……只是……刚才打电话回家没人接,我猜你在这儿。”远说他三天后就回家并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三天后的晚上,我很不安,像个等候初恋情人的小女孩坐卧难安,我穿上那件远最喜欢的米色裙子,把刺眼的顶灯都关掉,只让床头那盏小灯发出氤氲的光。我精心营造屋子里的每个细节,期待着一个缱绻的夜晚。

  然而远回来了,第一句话却是说我们分手吧,因为他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是萧。

  我呆若木鸡……

  这样开始已很久了,和我吵过后,远常去萧那里倾诉。他去萧那里寻求答案很自然,因为她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我们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她那样善解人意。她为远指点迷津,试图拯救我们的婚姻,萧不仅是我的也成了远的心理平衡杆。但我们的婚姻仍无可救药地失陷。

  他们的恋情始于上次萧的那趟出差,她竟偶然和远走到了同一个城市。两个熟识的人的异地相逢,激发出强烈的依恋情绪,他们在异乡那个烛光摇曳的小酒吧里,从我身上逐渐聊到他们自己身上,不设防中,心却一点一点向对方靠近……

  那天远走后,我奔向厨房,找酒瓶,一眼看到和酒瓶并排放着的安眠药,想都没想就把整瓶安眠药倒进了嘴里。之后,静静躺在床上,就在我等待着神智一点点丧失时,电话响了,录音电话里传来母亲慈爱的声音:“孩子,你在吗?妈妈想你,怎么好久没往家里挂电话了,你身体好吗……”

  妈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她是那么惦记着我,可此刻的我却愚蠢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支撑着爬起来,大口大口呕吐,让冰冷的水唤回我的清醒,此刻,我是多么需要双亲,需要看家乡那片湛蓝而包容的海。

  我打点行装,奔向回家的路。

  妈妈激动地张开双臂迎接我,而我却因连日来的悲伤和旅途劳顿加之见到亲人的激动,一阵晕眩险些瘫倒在地。妈妈凝神望着我,说我像只迷途的小羊,说回家就好了。

  身体恢复时,父母陪我去了周边的渔村,我们住在那里看日出日落,看渔民出海,听他们嘹亮的歌号,我被生命的美好所感动,重拾生存的信心。

  一天晚上,手机响了,是SK画廊吉米的电话,他欣喜地告诉我,我的画在法国LOOP画廊反响不错,那边邀我去法国出席为我举办的画展开幕式,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画展,我很兴奋。匆忙告别了家乡,亲人的惦念像根细线牵系着我这只飘荡在高空的风筝,让我不再感到独自飘零的恐慌。

  离开了远后,我也始终未再见萧,也不接她打来的电话,我对萧没有一丝恨意,这段婚姻在她进入之前就已破碎。我只是不想面对友谊流失后四目相对的尴尬。甚至我还应该感谢萧,没有这一番变故,我也许还不会真正的成熟和独立起来。

  我接受了法国画廊的邀请,独自远走他乡。但当我站在窗前仰望星空时,常常会想起远和萧,他们仍然是我心中最亲切的记忆。

  (故事由海妮提供,乔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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